“许清宵,许师弟说了,如若有挑选试题的环节,就让十国文人自己挑选,免得说欺负他。”
随着声音响起,刹那间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角落当中。
是陈星河。
恩。
被十国大才一直恶心,陈星河也忍不住了,许清宵压根就没说过这话,可他今日把自己的话说出来,也是代表许清宵所言。
他相信许清宵也会这样说,再者如今已经押题成功了,他还怕谁?额?怕谁?
“许清宵是他师弟?”
“这人是谁啊?没想到许清宵竟然是他师弟?”
“此人相貌不凡,只怕来头也不小啊。”
“能成为许清宵的师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阁下,请问许守仁为何不来?”
“是啊,许守仁为何不来?”
“守仁兄呢?”
众人好奇,没想到陈星河竟然是许清宵的师兄,但更加好奇的是,为何许清宵不来。
感受到众人目光时。
不知道为何,陈星河莫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气质逐渐变化,变得更加清傲,眼神之中更是充满着一种漠然。
这种眼神,不是瞧不起在场所有人,而是觉得在场所有人都是辣鸡。
“你是何人?许清宵为何不敢亲自说此话?”
“就是,许清宵在哪里?他今日为何不出现?莫不成是怕了?”
“呵,许清宵不敢出来,让他师兄来?是否害怕我等?”
十国才子们纷纷开口,毕竟陈星河这话莫名带着嘲讽,再加上这种气质和眼神,更让他们感觉不爽了。
“师弟果然说的没错啊。”
陈星河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了一声,他往前走了几步,不少人让路。
“说了什么?”
有人好奇问道。
“师弟说,十国大才皆是井底之蛙,若不是陛下有旨,他根本就不想来参加这太平诗会。”
“跟一些井底之蛙比,即便是赢了,也失了身份。”
陈星河冷漠开口,认真装哔。
而慕南平与慕南柠兄妹二人却有些沉默,毕竟陈星河这话太装哔了,他们并不认为许清宵会说这种话。
不过按照许清宵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陈星河这气质转变也太快了吧?瞬间变成哔王?
“你放肆!”
“你竟然敢侮辱我等?”
“孙大儒,此人出言不逊,大魏就是这般的吗?”
十国大才一听这话,直接炸毛了,井底之蛙?这当众羞辱,让他们如何不怒?
可大魏百姓以及大魏文人却连声叫好啊。
“说的没错。”
“就是一群井底之蛙,守仁兄一句话都没说错。”
“好,好,好,守仁兄不愧是守仁兄。”
“我就说,守仁兄为何前日参加,原来是陛下下旨了,怪不得守仁兄会出现。”
“唉,想想也是,对付一群土鸡瓦狗,竟然让守仁兄亲自出马,是我等的问题,拖累了许兄。”
大魏文人这一刻彻底叫好,这话霸气,而且也十分符合许清宵的人设。
可宴席上,孙静安目光冷冽,他注视着大魏文人,那些叫好者,一个个闭嘴了,低头不语,但神色显得有些难看。
很快,孙静安的目光落在了陈星河身上。
“出言不逊!”
他四个字说出,显得十分威严。
感受到大儒的威严,陈星河不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挺胸昂首道。
“何为出言不逊?”
“十国大才羞辱我等可以?”
“我等羞辱他却不可以?”
“孙大儒,您是大魏的儒者,还是十国的儒者啊?”
“再者,别拿你那套来压我,这里是太平诗会,陛下说过,极宴无尊卑,喊你一声大儒,是尊重你。”
“否则,喊你一声老孙,你又能如何?”
“我陈某又不是朱圣一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我陈某怕你吗?”
陈星河越装越来劲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万众瞩目,第一次被人称赞叫好,自然而然,脑子一热,学许清宵的行为,有模有样。
可这话一说,无数百姓不由笑起来了。
这老孙称呼,莫名有些喜感啊。
“狂妄!”
“可尔等不是朱圣一脉,也读过圣贤书,是大魏文人,也是圣人门徒,极宴之上,无有尊卑,可你身为圣人门徒,竟然如此狂妄?不尊上下?”
孙静安大吼一声,他身为大儒,被陈星河这种连入品都没有入品的人训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闭嘴!”
“陈某已是心学学者,不是圣人门徒,无需敬重你这个大儒。”
“知道心学是何物吗?”
“是知行合一!”
“你再敢凶陈某一句,信不信陈某当即作诗,斥责腐儒。”
陈星河装过头了,一句话说出,他瞬间后悔。
这他娘的,自己哪里会作诗啊。
可此番话一说,却让在场所有大魏文人热血沸腾了。
同时他们也相信陈星河就是许清宵的师兄了,两人简直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啊,够狂够嚣张。
还有这个心学是什么?听起来为什么这么爽呢?能不能加我一个?
众人心中如此想到。
“好了!”
也就在此时,陈正儒开口了,不希望事情继续这样激烈化。
“我代替大魏文人,为其选题。”
“就选山河吧,不过诗作之中,也必须要带山河二字。”
陈正儒出声,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因为他敏锐地发现,已经有很多读书人不满孙静安了,甚至这个不满,会变成不满朱圣一脉,如若这般的话,对大魏文宫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开始!”
孙静安冷着脸开口,紧接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上。
他心中雷霆大怒,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口气,他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而此时,陈星河的目光看向十国大才,语气冷漠道。
“让你们先吧,免得我师弟诗词一出,尔等就没机会了。”
陈星河这般说道。
如此嚣张的表情,让十国大才气的要吐血,这人连品都没有入,凭什么这么自信啊?
“还是让你师弟来吧。”
十国文人中有人开口,语气不屑道。
“我师弟不来,他已经作好诗了。”
陈星河取出七封信件,如此说道。
“作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吗?”
“呵呵,已经写好的诗词,再好也不过一字千金,看来许清宵是真的不敢出面了。”
“是啊,哈哈哈哈哈,我总算是明白,许清宵为何不敢出面了。”
众人纷纷大笑开口。
因为诗词这种东西,一旦涉及到镇国诗和千古名诗,那么在写出来的时候,就会凝聚异象和才气。
如果你提前写了,除非是写一半,然后让天地大儒镇压,否则的话,才气一定会外泄的。
所以他们可以笃定,许清宵的诗词,最多不过一字千金。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许清宵,就不足为虑了。
不仅仅是他们,其实六部尚书,包括诸位大儒与四大书院的院长们也有些担忧,因为十国大才说的没错。
“井底之蛙。”
陈星河冷笑一声,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信封内的诗词,是不是千古名诗,但他相信,这里面的诗词,最起码是镇国诗。
“一口一口井底之蛙,那就拆开信封,让我等井底之蛙长长眼,可不要只逞口舌之利。”
十国大才被这句话恶心到了,因为陈星河这句井底之蛙,再配上那种漠视众人的目光,太吸引仇恨了。
“是啊,就让你们先。”
“拆开信封啊,不会没押中题吧?”
十国大才们叫嚣着。
听到众人的声音,陈星河倒也直接,直接取出第四封信,上面写着【风月】。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陈星河身上。
而就在此时,陈星河又止手了,缓缓看向十国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