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我体内的民意,够吗?”
许清宵再次问道。
他不确定自己体内的民意够不够。
“够肯定是够,但民意越多,效果越好,实际上我并不担心有大儒看穿你体内的魔种。”
“我比较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祭出一些特殊宝物,引起你体内魔种挣脱。”
“这才是麻烦的事情。”
破邪皱眉道。
“有这种东西吗?”
许清宵开口,眼神之中充满着紧张。
“有!”
这一次,朝歌开口,用十分笃定的口吻说道。
“不过,如果你体内的民意浓厚,想要真正引动你体内的魔种,需要圣器,大魏文宫有圣器,但不至于为了针对你拿出来。”
只是很快,朝歌话锋一转,告知许清宵想要引出他体内的魔种,需要圣器,这种东西影响太大了,镇压大魏气运的东西,拿出来针对一个许清宵,几乎是不可能。
“明白了。”
许清宵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
破邪似乎看出许清宵的担心,不由继续开口。
“的确不需要太担心,若是用圣器对付你,我与朝歌还有办法,以天地文宫为你抵挡。”
破邪如此说道,让许清宵安心下来,免得许清宵有些心事重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了,愚弟明白。”
许清宵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心里很清楚。
不过许清宵知道了一件事情。
民意其实还是不够,需要更多一点,这样最为稳妥。
“既如此,那愚弟就先告辞了。”
许清宵如此说道。
“贤弟慢走。”
两人点了点头,目送许清宵离开。
而此时。
大魏京都。
自许清宵将进酒后,整个大魏京都刮起了一阵喝酒狂潮,不管是不是文人,大家聚在一起,只要劝酒就会来一句莫停杯。
一句句莫停杯,导致大魏京都酒楼的生意,至少比平日好了三四倍。
文人们则是聚在一起,讨论许清宵这首诗词,每一句话都认真分析,甚至四大书院特意为许清宵这首将进酒开课,认认真真讲解诗词妙在何处,诗词好在何处。
而越说众人越觉得许清宵牛逼。
故此民意越来越浓盛,只是没有昨日刹那间爆炸,但也不少了。
至于大魏文人更加舒坦了。
所有大魏的文人,呼朋唤友,聚在一起,特意去十国才子住的酒楼,开始讨论许清宵的将进酒。
或者把昨天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不少百姓听的如痴如神。
一些没有参与的文人,也是无比感慨。
但这样的结果,就导致十国才子很难受。
昨天本以为给了大魏一巴掌,却没想到这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最绝了的是,李恩居然被气晕过去了。
这简直是耻辱。
但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换谁估计都得气晕,毕竟说实话,自己刚刚诗出镇国,按理说应该轮到自己装哔了。
结果许清宵一首千古名诗,把他的镇国诗直接压死,不但没成为最后赢家,反而成为最大输家。
你说气不气?换谁谁不晕?
可现在更气的是,这些大魏文人,把昨天的事情,描绘的栩栩如生,而且还添油加醋,挑动情绪,跟那些民间小说一样,他们成为了反派。
许清宵成为了正派,啪啪打脸,能不气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马上就是斗诗环节了,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斗诗环节上找回场子。
可架不住大魏文人各种阴阳怪气的嘲讽啊。
本来文人就傲,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更何况是大魏文人和异国文人啊。
于是乎,矛盾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可笑!太平诗会第一日,大儒偏袒尔等大魏文人,将第一夺走,这就罢了。”
“太平诗会第二日,大儒还偏袒尔等,又将我十国才子第一拿走,若不是华星云华兄亲自来恳求我等,你们以为第三日我等会去吗?”
一处酒楼中,人声鼎沸,十几个文人聚集在一起,大部分大魏百姓则在一旁认真聆听。
可突兀之间,有数十人从楼上走下来,皆是十国才子,他们听到大魏才子在这里述说昨日之事,忍不住开口,如此说道。
声音响起,大魏文人这下子也不服了。
“笑了。”
“偏袒?那我就问一问,这次是太平诗会,两者质量的确不相上下,评审之人,也是大魏儒者,你要说偏袒?那我问你一句话。”
“倘若有一块天外之石即将落下来,砸在大魏当中,死伤百人,砸在尔等国中,死伤百人,请问你选择什么?”
大魏文人当真是角度刁钻,没有直接回答与解释,而是给对方一个选择,让对方自己评判。
你说我大魏儒者偏袒?这也算偏袒?双方质量不相上下,为什么不选大魏文人?为什么要选择你们?
“你!”
“强词夺理,这是两件事情,凭什么混为一谈?”
十国才子冷冷开口,认为这是两件事情,故此不给予回答。
“笑话,你不敢说,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若这太平诗会,在你们十国当中举办,只怕就算质量明显下降,你们十国也会偏袒自己人。”
“所以,偏袒二字,就不要说了,自己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不行就是不行。”
“至于第三日来不来?你们第二日直接退场,不给我大魏颜面,说句不好听的话,不来就滚,难道这太平诗会,少了你们十国才子就不行了吗?”
“当然,如若你们今日也能诗出千古,再扬长而走,那我没话说了。”
这大魏文人当真是舌绽莲花,一番话说出,既反击了偏袒,又嘲讽了对方,引来一阵叫好。
“好!说的好。”
“是啊,尔等先不给我大魏颜面,如今被我大魏大才教训,快哉快哉。”
“当日之事,我等亲眼所见,大儒还未开口解释,尔等便直接离开,一点颜面都不给,这要不是太平诗会之上,无有尊卑,换做是任何时候,尔等如此羞辱我大魏文坛,必请来圣意,制裁尔等。”
一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回想十国大才愤然离场的画面,这帮人是爽了,丢人是谁?还不是大魏?
不说别的,儒者礼仪都没有,愤然离场,就是不给大魏脸面,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说吗?大儒还没有开口。
你们觉得不好,大家可以慢慢协商,当着所有百姓和异族面前,直接走人?这不是打了大魏王朝和大魏文宫的脸吗?
这仇大家记在心里,许清宵昨天是报昨天的仇,可这个仇,他们可没有忘记啊。
“哼!”
十国才子冷哼一声,他不禁再次开口道。
“莫要在此扭曲事实,到底是如何,你们心中明白,退一步说,如若昨日没有许清宵,尔等怎敢在此夸夸其谈。”
对方不服道。
“可笑,许清宵是我大魏文人,他凭什么不能来?他代表的就是我大魏文坛,按你这个说话,如若昨日李恩不来,第一也是华星云的。”
“是不是?”
这人被气笑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在这里搞笑的吧?
“对,没错。”
“是啊,说的没错。”
众人起哄道,许清宵自然是大魏的读书人啊,怎么不能代表大魏文坛?
十国才子有些语塞,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有人开口,望着这帮人冷笑道。
“大魏文坛的代表,不是大魏文宫吗?我可是听说,许清宵自创学派,而且在大魏文坛中不受待见啊。”
“他是大魏人不错,可不是五圣一脉,更不是朱圣一脉,大魏自称朱圣正统,所以说到底并非是大魏正统文人,可我十国敬重五圣。”
“反倒是这个许清宵,应当是独自学派,他有才华不假,但也轮不到尔等蹭光。”
这人开口,找到一个角度,进行攻击。
此话一说,十国才子激动起来了,纷纷拿着这点攻击。
“是啊,不管怎么说,大魏文宫这一次可没有一个像样的,还得靠许清宵。”
“可这许清宵,貌似也不是你们大魏文宫之人,啧啧,听说尔等针对许清宵,可如今却要硬蹭许清宵的光。”
“当真是不嫌丢人。”
“堂堂大魏文宫,朱圣一脉门徒,却没有丝毫才华,到头来依靠着许清宵来撑场面,这可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十国大才开口,这一番话的确有杀伤力。
这下子大魏文人的确没话说了。
是啊,之前还嘲讽许清宵这个那个,现在许清宵诗出千古,又得意洋洋的沾光,属实有些不好。
“不说话了?哑巴了?”
“再说一句难听点的话,许清宵昨日入场,还未作诗就敢自称千古!”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尔等心知肚明。”
这人开口,冷漠道。
可此话一说,大魏文人皱眉了。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些皱眉道。
“什么意思?千古名诗,想作就作出来吗?而且刚好有镇国诗在前?”
“这里面若是没有大魏文宫的影子,我等是不信,指不定这首诗词就是某一位天地大儒所写,不过只是写了一半,而后交给许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