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酒醒之后,想来定然会拿自己开刀。
随即老将士的内心之中,便是充满了担忧。
因此接连几日,便是没有去值岗,便让手下人去替自己任职。
而其手下的那几个士卒也是明白老将士为何这样的原因。
自然也是应下此事。
就此连这几日,袁谭便是一直没有提及。
这让老将士的内心也是备受煎熬。
直到今日,其手下的那个新兵,便是独自和老将士说道:“老哥也不要担心了,那日齐王定然也喝多了,怕是早就将此事忘了,老哥又何必挂在心上呢?”
那老将士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不然为何袁谭这么久还不给自己定罚呢?
至此才将此心结解开。
那新兵此刻也是不免多说了几句道:“老哥啊,不是小弟说你,这酒虽好,但也要分场合,分时机,老哥那日便是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竟然敢在齐王面前喝醉,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老将士此刻也是从那忧虑中缓了过来,见此前自己一直训诫的小弟竟然反过来教训自己,顿时也怒道:“兔崽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说着便是要给那新兵一脚。
谁知新兵却是面带笑容的说道:“嘿嘿,看您老身手还算矫健,看来是没事了,那今日就便也替我值个岗吧,我都帮您值了几天了,属实有些累了。”
那老将士此前也是装做生气而已,见到这新兵的样子,也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行,老子今日帮你值,甚得你这臭小子一直将此事挂在嘴边,好像老子欠了你好多似的。”
那新兵听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也是一下跳到自己的床上。
老将士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将自己的盔甲整理了一下,便是将武器拿到手中。
随后也是出去执勤。
可是也是其运气不太好,便是刚出来不久,便是迎面碰上了袁谭。
顿时老将士也是有些慌张,此刻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总不能见到袁谭,自己就跑吧,那岂不是会让袁谭更加生气。
到时候本来是打板子的事,就变成砍头了。
老将士也只能默默的拜托神灵,便是让袁谭将自己忘了吧。
然而袁谭的记忆那可谓是出奇的好,再加上那日又没有喝多。
自然清晰的记得那老将士,随即也是走上前来问道:“老哥,近日怎么不见你出来值岗啊,是不是那日喝多了之后病了?”
老将士当听到袁谭口中的老哥时,双腿顿时就软了。
看来袁谭就根本没有忘了那日发生的事情啊,赶忙对着袁谭求饶道:“那日都是小人僭越了,还望齐王宽宏大量,放过小人吧。”
袁谭见到这老将士又变的与吃火锅之前一样,随即也是想要逗一逗这老将士,便笑着说道:“哦?那这僭越之举,可谓是大过,我该怎么罚你呢?”
老将士听袁谭要罚自己,顿时也是心头一凉。
想来自己迟早也是躲不过此事的,便道:“一切都听齐王安排。”
袁谭想了想道:“既然你犯了如此大过,那怕是就不能在当这护卫之职了。”
老将士一听,袁谭竟然要削去自己的职位,顿时心中便慌了神。
这可比杀了他还要严重啊!
可能别人不知,但是老将士可是明白,这个职位,当时在军学院有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当知道自己被分配到这里,那可是惹的不少人眼红呢。
老将士也是借着此位置,不知受到了多少敬重。
因此对于这个岗位可是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呢。
此刻袁谭竟然说要将自己革职,这可是让老将军心都碎了。
随即也哭诉道:“还望齐王收回成命,小人宁愿受些皮肉之苦,也不想失去现在的职位啊!”
袁谭听了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说了个让其不在这个位置,便是引来这老将士如此大的反弹。
顿时也是细细的大量了一下此人,虽然其喝醉酒后,便是诸多失礼。
但是总的来说,不喝酒的时候,一切还是显得尤为得体。
便是也是略带嘲笑的问道:“你是一定要在现在的位置之上,哪怕是受到皮肉之苦也不改吗?”
那老将士便是道:“自然,别说皮肉之苦了,齐王要是要小人的命,拿去就好了,小人誓死也不离开这个职位。”
袁谭听后,也是微微一笑,此人倒是忠心耿耿,看来能堪重用。
随后便略带叹气道:“唉,本来还说让你去军中领个校尉当当呢,没想到你竟然不要,那便算了吧。”
“无所谓,只要不……什么?校尉?齐王所说的惩罚,是让小人在军中领校尉之职?”老将士也是没想到,袁谭竟然是做的这个打算。
这哪里算是惩罚啊,这简直就是大大的奖赏。
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个伍长,而袁谭的一句话便是要让自己去当校尉。
这不知道跳了多少个级别,就算自己攒军功怕是到死都不一定能达到此等位置。
一时间心中也是有了一丝丝悔意。
袁谭看出了老将士的想法,便是问道:“怎么了?听到可以升校尉,便是有些动心了吗?”
老将士随即也是挣扎了一番,便坚定的说道:“没有,即便小人将军,小人也不离开自己职位。”
袁谭随即也是点了点头,虽然这老将士明显内心有些挣扎的动向。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没有动摇自己的本心。
这在袁谭看来便是极为值得人敬重的。
随即也是笑道:“好了,此前都是逗你的。”
老将士听袁谭说是在逗他,一时也是问道:“那升校尉也是戏言?”
袁谭却摇头道:“这倒不是,而是我却有此意,只不过你不去,那就没办法了。”
老将士此刻也是没有再有所动摇,因为自己明白,自己属实没有那个能力,与其在其职而不谋其事,倒不如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伍长来的踏实。
袁谭随后也是笑道:“但是你属实立了大功,若是我不赏你,便也有些说不过了,那以后我身边的护卫校尉,便由你来担当了。”
老将士听到袁谭竟然最终还是将自己提到了校尉之位,顿时也是惊的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
第九百五十章:西蜀糜氏
而在这事处理完毕之后,袁谭也是没有去再去理那处于兴喜中的老将士。
随后也是赶回自己屋内,想要休息一下。
这接连几日,袁谭基本都没有回来休息片刻,一直待在这成都城内,就是为了探清现在的成都的田地与百姓究竟都在听个世家号令。
与之前的江东不同,这西蜀的世家便是没有那么多,而其最为强势的世家也不是西蜀本地。
而是当年与刘备从徐州出来,一路奔波的糜家。
当年糜竺便是极度看好刘备,便是将糜家财力散尽也是要支持刘备起兵。
至此刘备对于糜竺也是极为感激,在取西蜀之后,便是一再将高官厚禄赐予此人。
即便糜竺没有上过战场,也是将安汉将军之位赐给糜竺。
以此来表示自己对于糜竺的感激。
至此糜竺便是成为众臣之首,其地位比之诸葛亮也相差不多。
但是糜竺却并非一个贪恋权位之人,说到底自己也就是如先辈一般,流着商贾的血液。
因而在这蜀汉朝堂之上,糜竺也没有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便是与诸葛亮针锋相对。
这才使得诸葛亮在刘备死后,在蜀汉朝堂之上只手遮天。
而糜竺却是一味的将糜家的事业做的越来越大,甚至比之徐州之时更为盛极。
至此糜竺对此也是尤为满意,总归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
而当现在袁氏攻破成都,刘禅又是将这西蜀拱手献出。
这让一向淡定的糜竺也是有些担忧,毕竟这成都易主,怕是对于他糜家并非是什么好事。
此前自己乃是借助的刘家势力,才让自己的糜家一切顺风顺水。
现在刘氏倒台,说不准这西蜀新主,便是要第一个拿他糜家开刀。
因而糜竺自邓艾入城之后,便是一直称病在家。
便是希望自己可以淡出这西蜀新主的视眼。
直到袁谭来临,糜竺也是不动声色,便是一直静静的观察着城内的风向。
只要一旦有些风吹草动,糜竺定然壁虎断尾,将这西蜀诸多产业放弃。
其现在也是将大量西蜀资产转移,即便自己放弃这些拿不走的东西,也可保证自己糜家可在别处过的衣食无忧。
然而虽然糜竺做好了完全的打算,袁谭的目光还是第一时间便是放到了他的这个大家族身上。
但是袁谭却并非糜竺想的那么简单,想要掌控这批势力若是单纯的使用暴力,那也只能达到一时的繁荣。
而袁谭想要的,却是日后的安定,因而此间便是要用些手段。
这糜竺即便想破大天也是猜不透的。
此刻在糜竺的家中。
由于称病,糜竺便是日日都在家中。
每日除了喝些茶,便是看看书。
小日子也是过的较为清闲安逸。
就在此时,糜芳便是快步跑上前来说道:“父亲,父亲,不好了!”
糜竺一听,吓得手中的竹简也是掉在了桌子上。
虽然糜竺表面上看起来是毫无忧虑的样子,这也不过是做给家中人看的。
为的就是让这些可以安心,但是其内心之中却没有一刻不担心袁谭对他做任何不利的举动。
见到糜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糜竺也是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齐王对咱家动手了吗?”
糜芳喘了口气道:“没有父亲,不是这件事。”
糜竺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此刻也是换上一副微怒的表情道:“既然不是,那你如此慌张干什么,我糜家的修养就是这样吗?”
糜芳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何生气,也是赶忙致歉道:“是父亲,是孩儿莽撞了。日后定然注意。”
糜竺见自己此前的慌张被掩饰过去了,这才问道:“好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你这么慌乱。”
糜芳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告诉糜竺外面的消息的,便说道:“父亲,今日城内开了一家酒肆……”
糜竺一听不过是一个酒肆,就能让这糜芳如此失态,顿时也是怒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不过是一家酒肆而已,曾经为父随你祖辈游走四方,所见酒肆何其之多,有何好惊讶的。”
糜芳见糜竺未听自己将话讲完,便继续道:“父亲,这酒肆可与平日里的那些不一般,其里面的吃食,便是都是生的。”
“什么?生的?哼哼,这样的酒肆能有什么好生意,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糜竺便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