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蹋顿肯借给林峰一万人马,林峰有百分百的把握击溃西部鲜卑的汗庭,打得鲜卑人屈膝求饶
但这样能抓住贾诩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贾诩对危机的嗅觉实在太过灵敏,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给自己留出足够保险的后路。
不然以贾诩一辈子干尽坏事的所作所为,却平平安安地活到了七十七岁高龄,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
如何给贾诩设个套,让他察觉不到危险,从而自投罗网呢?
这是个问题,也是个挑战。
林峰拼命压榨着自家的脑细胞,贾诩贾文和,你还是乖乖给我留下来吧。
蹋顿的大军在离上谷还有二十余里的位置扎下营盘,草原上一望无际,这么远的距离,林峰却可以远远地望见游荡在四周属于难楼一方的侦骑。
褚燕催马来到林峰身侧:“主公,要不要我现在带兄弟出去扫荡一番,将难楼的眼睛和耳朵一一打掉。”
林峰摇摇头:“蹋顿与难楼相互之间极其了解,各路侦骑的用处其实并不算太大,除去他们也不能给咱们增加隐蔽性,不如索性就留着他们吧。”
褚燕有些委屈地垂下头,他不为立功,只是想帮主公舒缓一下眉心的焦虑。
林峰手搭凉棚尽力向远方观看,沉声吩咐褚燕:“今夜你早些休息,明日开战,你随我闯营踹寨,务必要第一时间将乌丸三王解决掉。记住,尽量活擒,能不杀就不杀,把决定权留给蹋顿。”
褚燕听到林峰的嘱咐,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主公放心,区区乌丸三王,明日燕定将其一一擒拿,扔至主公马前。”
林峰哈哈大笑,拍着褚燕的肩头说道:“好,明日咱们一起出马,看看谁先完成擒拿敌首的任务。”
褚燕被林峰这么一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舒爽地从脑瓜皮一直酥到了脚底板。
除嘿嘿嘿的傻笑,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林峰又点手将管亥叫到身边:“老管,你出手从来不知道轻重,所以明日你的目标不是包括难楼在内的乌丸三王,而是瞅准了敌营大纛旗,用最快的速度杀过去,将敌旗放倒,便是你大功一件。”
管大傻子一拍胸脯,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放心,俺砍倒的大纛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面了,这方面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廖化把管大傻子拉到一边,悄声嘱咐道:“老管,你可得记住了,在草原上只有最尊贵的汗王才能穿上全身甲,如果见到身穿全身甲的家伙,一定不能一刀砍死,不然坏了主公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管大傻子点点头:“俺知道了。”
第377章 迫不及待
一夜无话。
蹋顿的实力明显在难楼之上,除非三王联军,不然根本没有可能威胁到蹋顿的地位。
乌丸人的势力分布呈金字塔状,最高领导人大单于之下设有三王,他们各自统领着数十至上百分布于弹汗山四周的部落。
若不是忠于大单于的部落中,有一部分人倒向了楼班,那么即便难楼等三王齐聚,也不会是蹋顿的对手。
现在蹋顿率领忠于他的一万八千名战士来到上谷,三王联军同样整装待发,准备迎接最终的决战。
两军对圆,蹋顿拍马舞刀率先出阵,来到两军阵前,伸手向三王阵营方向点指叫唤:“楼班,你出来,我要你当面跟我说清楚,你究竟是受人蛊惑才不顾大伯生前的遗愿,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单于宝座?”
楼班年纪尚小,难楼不可能安排他在阵前露面。
万一蹋顿忽起杀心,在没有众人保护下的楼班很难得到幸免。
是以,三王方向难楼拍马迎上了蹋顿。
“蹋顿,楼班才是丘力居大单于嫡亲的血脉,你欺负他年纪尚幼,伪造大单于的遗诏,窃取了原本属于楼班的单于宝座,难道就不会感到羞愧吗?”
蹋顿气得鼻子眼儿都往外冒烟。
“放伊娘的狗臭屁,要不是因为楼班年纪小,老子才不会接过大单于这个烫屁股的位置,你特娘的说说,乌丸人最近几年屡次受到鲜卑人的欺压,老子自从当上了大单于,从没有在家里能安安生生地待上一个月,每天不是率军在与鲜卑人作战,就是在准备与鲜卑人作战的路上,要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会被你们三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给突然袭击了大后方,弄得现在顾头顾不了尾,导致如今进退两难。”
难楼撇撇嘴:“别说的那么可怜,为什么丘力居大单于在时,鲜卑人不敢犯我乌丸牧场,偏偏自从你窃位以来,鲜卑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你敢说与你无关?”
蹋顿哇呀呀一阵怪叫,正要破口大骂难楼的胡搅蛮缠,他的身后响起一阵马挂鸾铃之声。
林峰催马冲入两军阵前,旋风般地从蹋顿身侧跃马扬鞭而去。
“大单于,跟这些叛贼费什么话,先拿下他们再说,真想骂他们,等他们成为阶下之囚,骂起来岂不是更痛快嘛。”
等蹋顿反应过来林峰话语中的意思,又是接连几匹战马从他身侧如飞一般闪过。
正是林峰麾下诸将跟随林峰一齐杀向敌阵。
难楼看到
林峰突然冲阵,第一反应居然是催马横刀,试图挡在林峰的马前。
林峰又岂会将区区难楼放在眼中,随着两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林峰一只手策马,只用右手抡起大斧,自上而下重重劈下。
“劈脑门儿!”
难楼看到来将大斧挂定风声,势大力沉地重重劈下,当下不敢托大,双手擎起大刀,一式天王托塔力举千斤,左手比右手略低,刀杆略带倾斜向外磕挂林峰的大斧。
可惜难楼不仅低估了林峰的武力,同时还高估了他自身的力气。
当大斧劈到难楼的刀杆之上时,耳轮中只听得嘡啷啷一声巨响,难楼非但没有磕开林峰的大斧,反而只感觉双臂一阵酸麻,两只虎口裂开好几道血口子,十个指头好似不再是自己的,再也拿不住掌中的大刀,嗖的一声被磕得高高飞起,眨眼间便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而林峰根本未曾补刀,看也不看在马背之上呆若木鸡的难楼,催马抡斧,直取犹自站在旗门之下观战的苏仆延、乌延等人。
褚燕打马如飞,紧跟在林峰身侧,眼看林峰一招搞定了难楼,他也提不起对付这位乌丸人的左汗王,扯着嗓子向着身后大喊了一声:“关平,这个家伙交给你了,主公有令,切不可伤害难楼等人的性命。”
关平兴奋地答应一声,纵马抢上几步,来到难楼的近前,将掌中大斧的斧刃平躺,侧压在难楼的背上,双臂向下用力:“你给我趴好了,别动。”
难楼还沉浸在被林峰的武力震慑之中,朦朦胧胧听到关平的厉喝,当下配合地把双臂抱在马脖子之上,脸埋到马鬃之内,乖乖地在马背上趴好,一动也不敢再动。
这边关平凑到近前,扒肩头拢二臂捆粽子似的把左汗王难楼五花大绑起来。
另一边,褚燕已然拼命抽打马屁股蛋,借着战马疯了一般地冲锋,抢到了林峰之前杀入了敌阵。
迎面右汗王苏仆延挥舞手中的双刀迎将上来,二人单枪对双刀,刹时间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