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色的贴身棉袜,被刘虞从脚踝一直看到了膝盖。
并且,还眼尖的捕捉到了袜口处,那略微弹出的白皙大腿。
这是绝对的领域。
白丝的边界,那微微溢出的肌肤,太棒了。
就跟旗袍开口处若隐若现的区域一般。
真正的老…老异性点评大师,追求的绝不是纯粹的肉,而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艺术’。
你懂我意思吧?
“谢…谢谢主公。”
被托上去的公孙音下意识的用手压住官服,然后含蓄的朝着刘虞表达了感激。
“应该是长时间不骑,生疏了吧?”刘虞笑着说道。
“诚然,好久没有骑马了,上一次还是公……”
说到这里,公孙音弱弱的将视线往一边瞥了过去。
然后,便看到了身为官长,无论是铠甲,坐骑,还是排场,都符合她此时身份的姐姐。
公孙音心虚了。
因为她从姐姐落寞的眼神里面读出了一句话——我感觉我们渐行渐远了。
除了这句,还有隐藏着的,只有解读了才能获悉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也当刘虞走狗了?
快跑啊,你不是他对手的!
这个道理公孙音自然是知道,而且也深刻明白成为刘虞朋友的危险性。
但是,为了姐姐不被他永久打入‘冷宫’,就由我来侍奉暴君吧!
“越往东走,好像越萧条了呢。”
经过三日的行进,大军已经达到了公孙瓒的地界,也就是辽西。
虽然刘虞总用‘辽东公孙瓒’来称呼公孙瓒,实际上她的地盘不止有辽东一郡。
而是辽东,辽西,乐浪,玄菟等好几个郡。
地盘面积来说与刘虞相当,只是人口比较稀少,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是啊,跟涿郡比起来差了不少。”
作为老涿郡人,张飞生活的地方其实还算是蛮富足的,只比作为首府的蓟城差一些,所以面对其它地方都是能有优越感的。
“翼德是涿郡涿县人吧?”聊起这个话题,刘虞搭话道。
“……”
按照一般情形来说,张飞能够跟刘虞好好的侃一番自己曾经的故事,包括一直被二姐嘲讽的涿郡屠夫这一职业,毕竟这是她喜欢的大哥。
然而,今天她不敢了。
想起当自己耿直的说出那句话时,姐姐踮起脚尖用手掐着她脸蛋的一幕,她老实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姐姐明明喜欢大哥却不说出来,但她知道一点。
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是。”张飞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咱家是涿县人。”
“……这样啊。”
刘虞本以为张飞能够成为那种‘哈喽主公,LET‘SPARTY’的外向型下属。
但奇怪的是,自从跟刘备分开后,这个飞飞变得拘谨许多。
连称呼上面,主公跟大哥都是五五开了。
要知道以前可是必叫大哥的。
奇怪。
刘虞虽然不解,但也没去拉着人家硬聊。
一边骑着马,一边领略着这片荒凉破败的风景。
“主公,那里好像有个庄子。”
因为看到了人烟,公孙音有些欣喜的给刘虞指了一眼。
但话音未落,她的表情凝住了。
看到这支王师到来时,跟热情的蓟城人民不同,辽西郡的百姓们,仿佛看见了土匪一般,四散着逃去。
这里,难道不是幽州吗?
还是说。
这就是公孙瓒姐姐的,那一半幽州。
第94章 兵不血刃,拿下辽东 4000字
“有军队来了,快跑啊!”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快跑!”
“真是的!不是说要打仗了吗?公孙瓒的军队怎么从这边过来了?”
“好不容易秋收…这下子岂不是都要被抢走?”
古代的交通十分闭塞,能够得知新闻的区域,至少都是县城城里。所以对于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离开家乡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很多的国家大事,他们都没有途径去知晓。
尤其是这种‘穷乡僻壤’,与外界更不可能有关联了。
所以,当发现那一大股全身皆黑的骑兵大军后,这个庄子里的几百口人,能跑的都跑了,并且还将家里救命的口粮,耕作的牲口带上,为了不被公孙瓒军洗劫一空。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跑掉了。
一些腿脚不便的孤寡老人,父母皆亡的孤儿,以及家里本来就没钱没粮,干脆摆烂的极端穷人,他们都留守在庄子里,任凭收刮。
毕竟公孙瓒军队比胡人好一点,他们只抢东西不杀人。
同为汉人,我没东西给你,总不至于杀了我吧?
“是我们命太贱了,生长在苦寒的辽西。”一个瘸腿的老头,坐在小凳上,抬起头,哀叹的说道,“如果是在涿郡蓟城,现在就能当刘虞大人的子民了,诶!”
虽说这里接收不到什么新闻,但隔壁几个郡如火如荼的屯田,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给官家种地,不用带农具,不用出耕牛,收获的粮食七成交给州牧,三成留给自己。
能够吃饱的同时,顺带还能解决下一年的口粮问题。
这种天大的好事,谁人能够不羡慕呢?
在这里种地,要么就是被胡人抢,要么就是被公孙瓒抢,反正无论怎么样,苦的都是百姓。
接受吧,这种天命。
都是一半身体埋进黄土里的人了,老人对这个世界早就没了留恋。
只是希望……
“希望我这两个可怜的娃子,能够活到可以养活自己的一天。”
他低下头,看着膝前这两个无父也无母的孩童,充满了担忧。
一男一女,哥哥不到十岁,妹妹刚刚五岁。
如果自己死了,他们又怎么活呢?
“到底是为什么?”
老人质朴且黝黑的眼睛里,闪烁出了一丝的不解,活了这么久的他,第一次的困惑起来:“像我们这种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
“主公,要不就不要管了吧。”张飞见刘虞突然停了下来,非常感慨的望向了村庄,知道这位皇族见不得穷苦人,心情要压抑起来了,所以大大咧咧的建议道,“反正知道了我们不会去抢他们,他们自己就会回来了。不然的话,今晚住哪呢?”
飞飞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这只军队只是路过,压根都不在村庄附近停留,那么百姓见风头过去了,自然就会跑回来。
但是,他们会觉得这支军队是正义之师吗?
不,他们只会认为,因为粮食都被带走,再抢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才离开的。
下一次远远的看到汉军,他们还是会跑。
并且,久而久之的会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在汉军来之前带着财物跑掉,就不会被抢劫。
苛政猛于虎,汉军贪如狼。
百姓畏惧军队,百姓畏惧官府。
如果上层建筑的公信力荡然无存,那么生产力也将受到制约——无心耕种的农耕文明,将如何续存?
“不。”没有按照飞飞所建议的那样继续赶路,刘虞抬起一只手,下令道,“号令全军,在此地驻扎,生火造饭,不得离开营地半步,禁止袭扰百姓,毁坏民房,违令者立斩不赦。”
命令下达后,骑兵大军原地停下,开始简易扎营,生火造饭。
五千精锐骑兵,五千匹战马,还有五千个作为后勤补给的民兵百姓,以及无数车粮食,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一个不足五百人的村庄半里外。
没有一个人靠近村庄,就算部队此时很需要一口井取水,饮马煮饭,但在刘虞严格的军令下,他们宁可去十里外的河边打水。
那名不守将令的校尉,人头可是落地没多久,士兵们都还记得很清楚。
“诸位觉得,我们来辽东是为什么?”
围绕着一张矮桌,就着相当朴素的饭菜,刘虞与周灵,张飞,公孙音,赵紫胧,以及几位军队核心领导层,一边吃饭一边讨论道。
“咱觉得是为了把公孙瓒的军队都调到蓟城,让辽东这些家伙不能拥兵自重。”
刘虞一问,张飞便直接的搭话道。
“嗯,说的不错。”刘虞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还有没有其它目的?”
“主公是要将辽东的官员进行替换,削弱世家力量。”赵紫胧的发言,比张飞的要更深刻一些。
如果说张飞提出的是表象,那么赵紫胧说的就是重点。
但这二人,还是过于偏狭了。
所以,刘虞继续道:“除了这些,还有呢?”
“是要开发辽东,让那些荒芜的土地重新被耕种,顺便安置好流民,以免张纯,黄巾的动乱再发!”
“主公想让幽州政令合一,不再各自为政,以此实施与胡人的互市政策,让边境彻底结束战争。”
“末将以为,主公应该是想……”
讨论开始了,每一个人的观点都是正确的。
这些的确是刘虞所想的,他们说的非常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