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些事情,而且还是特意定制的……
主公为什么会知道我身材?
难道每一次‘我压力好大’的时候都有认真在测吗?
“所以不用担心,武士强悍不止源于她本身的实力,武器防具也很重要。”
“多谢主公!灵儿想通了。”周灵的别扭一下子消失不见,变得乐观了很多,并且在内心发誓——绝对要强悍起来。
“那就好,走吧。”
“其实主公……灵还有一事。”
“嗯,你说。”
关张那边是有些释然了,但刘的问题还是困扰住周灵了,所以她抱歉的说道:“今天听主公喊玄德司马妹妹时,有些想起兄长了。”
灵儿的兄长死在了战争之中,这是她告诉刘虞的。
所以刘虞这一刻,倒是有些自责。
今天哥哥妹妹的PLAY玩得有点上头了……
“你们先行,不许回头,违令者斩。”像是位暴君似的,刘虞对着护卫的骑兵队伍,轻描淡写的下达出‘违令者斩’的命令。
然后,这几十人的骑兵护卫,便遵守命令的去到了前面,一齐停下,一个人也不敢回头。
“主公?”
队伍渐渐分开,四下仅剩两人,周灵不解的抬起头。而后,却发现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搭在了自己头上,手指穿过发丝,相当温柔的揉了起来。
田野间隆起的土路上,两匹黑马止住踏动的马蹄,马首并拢,一阵秋风袭过,二马鬃毛轻缠一起。
落日余晖洒下,数十匹马与数十位马上的人,就这么头也不敢回的看着前方,而在后面的刘虞,则是仗着那些士兵不敢回头,公然的对着自己的侍卫长,他们的老大,做着这样的摸头杀。
而被州牧如此偏爱着的周灵,好像不那么嫉妒紫胧校尉了。
第30章 边境,危
蓟城,公孙范府。
坐在书房的案前,公孙范正在读着一封来自堂姐公孙瓒的信。
而信的内容,自然是督促自己找刘虞索要粮草,甚至说再没粮食自己就要去到刘虞的地盘拿粮食了。
看完这封信,公孙范相当头痛的用手指捏住了两边的太阳穴,表情像便秘一般的复杂。
要粮这种事情,你自己跟刘虞说啊,虽然不可能按照你所要的数目给,但至少保证士兵基本生存是没有问题的,可你催我找他要作甚?
我可是在蓟城为将,如果我替你要了,他会怎么想?
当然是觉得我在以情谋私,将公孙族的利益摆在了最前,明目张胆的站队啊。
虽然本来就已经显而易见了,但直接暴露我公孙瓒一党的身份,怎么想的啊!
公孙范觉得很难办,本来因为他这个姓,就让这位新州牧在政治上隐隐约约的边缘化自己,无论是屯田,招募新军,训练骑兵,还是在长城为互市市场维稳,一件大事都没有交给自己,只是在蓟城镇守。
如果是守蓟城还好,那好歹算是掌握了首府的兵权。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只有一个军的指挥权,军队调动权并不在自己手中,而是被齐周与赵该这俩文臣掌控。
如果出现意外情况,比如州牧不在,那么那两位州牧从事将直接接管蓟城的防务。
刘虞对公孙一族,其实防备心很重。
“我的好姐姐,再这样跟刘虞犟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公孙范虽然不会为了保证家族续存而鼓动公孙瓒把军队控制权交出去,毕竟家族的存亡就是靠拳头,靠权力说话,岂能轻易让人?
但是,他也不觉得公孙瓒这样明目张胆的对抗州牧是合理的。
最好的妥协应该是——公孙家族与刘虞联合起来,一起掌控整个幽州。
刘虞为主,公孙其次。
毕竟这幽州虽说是公孙氏的幽州,可天下却是刘氏的天下,公孙瓒做小不丢人。
至于要联合,那么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互相渗透。
刘虞可以把自己的子弟亲信送到辽东做官,他不是有个弟弟吗,那辽东太守就让他弟弟做。而公孙瓒呢,则可以将本部的一支兵马,人数不多,大概三四千人左右,以及一名得力战将送到蓟城,任由刘虞调动,实现政治互信。
还有,刘虞不是现在没夫人吗?那就把公孙族的一位漂亮女子嫁给他做夫人。
幽州第一、、夫人都是我公孙氏的人了,那双方还有什么好掐的?
公孙范已经想的挺好了,而且也觉得自己妹妹公孙音嫁给刘虞没问题,甚至还属于高攀皇族,能让整个家族都跟着荣耀。
可是,她那个堂姐死活不答应。
“烦死了!你想解决军队粮食问题,你把自己嫁给刘虞换十万石聘礼呗!”
公孙范抓着头发痛苦不堪,想调节刘虞跟公孙瓒之间的关系真是太难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门外进来,手持一只信匣,走到自己面前,单膝跪下报道:“将军,在巡视城外时,抓到一名可疑之人,然后从其身上缴获到这封书信。”
公孙范负责城池防务,巡逻正是他职责的一个领域,所以经常有这种抓到间谍的情况。
多数情况下他都会视事件严重程度进行禀报,而禀报的人自然是自己上一级的领导刘虞。
虽说他是绝对的公孙瓒一党,但在这个家,他是一家之主,在蓟城,他是广阳郡公孙氏的领袖,家产跟底蕴都在这里,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兴旺,也必须跟刘虞共同进退。
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不会做叛国贼。
世家虽然权势滔天,将空降官员压制的寸步难行,但对外却是一致的——我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自己的。
“拿来让我看看。”
公孙范让士兵将书信递给自己,然后解开绑住竹匣的绳子,将这张厚厚的牛皮纸摊开。
看完此信,他面色一惊,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这封信并非是出卖幽州机密那么简单,这是叛国!
此信寄往的地方是北方,而收信人正是张纯某个在逃亡的部下。
胡人虽然将张纯的头主动的送到了刘虞手中,但他的势力并未完全消亡,甚至说胡人故意养着这些汉人。由他们,掌握汉人各种方面的情报,掌握汉人的作战方式,甚至作为跟幽州现任职官员的互相密信的枢纽。
在这个时期,间谍战是双方的,这个非常正常。
但如果在一方势力之中,出现了过多的内鬼,导致信息出现了不对等,那信息多的一方便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通过这份信公孙范了解到,现在胡人知道的情报包括——幽州目前绝大多数的人事调动,以及军事布防。
这一次,不服从刘虞和公孙瓒,主要是不服公孙瓒的几个胡人部落首领,准备趁着幽州军收割,州牧跟一众官员不在首府,策划一场对于幽北的袭击。
虽说州牧很睿智的将屯田的地点设置在幽南,生产大计不会受到入侵的影响,但此时时值九月,正是秋收之际,割麦子的可不是只有屯田军民。
打不过汉军,欺负老百姓总没问题了吧。
“送信的人留活口了吗?”公孙范站起身,有些紧急的问道。
“回将军,抓住的时候就自杀了。”
“那让他送信之人可有眉目?!”
“从此人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其它证明。”
“混账!”公孙范将信往案上一摔,相当暴躁的骂道,“想都不用想,就是那帮蠢货搞的!”
蠢货自然指的是因为军屯被触碰到利益,所以准备勾结敌对势力搞破坏的那些世家。
这场战争对他们的好处不大,但却能够恶心刘虞。
这一仗的重点,就是破坏刘虞的怀柔政策,以及让边境百姓和睦相处的互市政策。
毁坏掉刘虞的信誉后,从而搞乱幽州,最后再联合向朝廷上报——刘虞无能,请求撤销他的官职。
而这样的人可能是哪里的呢?
绝不是幽北,因为胡人准备进攻的地区就是幽北。
反对屯田的那些幽南世族。
边境对他们来说,其他汉人死不死都无所谓了,只要自己的地还在,自己的粮食没丢,就无所谓了。
“赶快将此书信送到州牧大人……”
公孙范说到一半,突然愣了一下。
胡人大多数都是诚服于刘虞的,因为他的威望,以及幽州的军队,多数胡人都表示不会骚扰百姓。
但崇拜不能当饭吃。
汉人秋收的时候,肯定会有胡人来劫的,到时候那些胡人之中的大领袖,王们,则会将锅甩给部下,说并不自己受益。
哪有什么汉胡一家亲,部落跟种族的利益才是一切。
这一次有汉人内应,以及张纯残余势力参与,公孙范预料到此战的规模不会小。
张纯那次拉了十万人,这次少说能够凑足五万,而且其中肯定包括胡人部分主力。
当然,这几万人自然不能够打垮幽州,甚至都伤不到根基,但破坏幽州几个郡半年的生产倒是可以做到。
战争,要来了。
由谁来应敌?
由刘虞建立起的新军吗?
不可能的,一支军队要形成战斗力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的训练,骑兵更是要在半年到一年以上。
虽说刘虞的新军年轻气盛,日后必定成为精锐兵团,但缺乏训练的士兵上战场跟送死无异,实力和屯田的老军相比都差了不少,毕竟老军至少作战经验丰富。
所以,除去新招募的一万人,由老军步兵转职成骑兵的一万五千人,以及忙着收割的五六千屯田军,刘虞这次能够调度的军队不过几千骑兵和一万步兵。
“听令。”公孙范知道自己收到这封信就意味着边境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认定没有瞒报的必要,对士兵吩咐道,“快马加鞭,将此信送于主公手中,不可耽误。”
士兵接下这封秘信,连忙退下。
而公孙范则是缓缓的坐了下来,又拿起公孙瓒寄给自己的信,感慨道:“公孙瓒,亲自找刘虞要粮吧,现在你要什么他给什么。”
第31章 好事,但只能好一点点
丰收大典以及蓟城官员集体团建结束后,刘虞一行人便折返回城,同行的还有五万石的粮食,也一齐被带回州府库。
虽说这些粮食只是收成后的十分之一,但因为军屯的士兵有限,推车数量也不够一次性把军粮全部运回,所以刘虞决定亲自先带一大批粮食回去。
五万石这个数字虽然听起来没那么惊人,但实际上是非常之多的,足够三万作战士兵吃上半年。
因为回去的路途较远,足足有几百里路,所以刘虞今天没有骑马,而是坐着带帘子的马车。
“伯安…伯安兄。”
而从未没有坐过如此高规格车轿的刘备,显得格外的拘谨,连双腿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老实说,如果是那种华盖类型的战车,她还是挺乐意跟刘虞一起坐的,毕竟那样四周是敞开的。可这种车驾,完全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完全看不到里面……
总归是一男一女,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揣测啊!
“玄德冷吗?看你一直在抖的样子。”刘虞倒是很自然,毕竟他的‘宝马香车’里面坐过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