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郑凝绩,再看看自己这年龄相仿的三子,这差距就别说了。
这个时候参与朝中斗争,站在圣上这边还好,若是反对圣上,那结果可想而知。而自己这个傻儿子,还想跟那些跳梁小丑打好关系,要不是不想因为这事让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他都想一巴掌扇过去。
“父亲。。。。”王禹鹤神色尴尬地拱手行礼。
“哎!”看着这三子,王徽还是狠心不起来,叹了口气,“再次提醒你,这件事不要参与。为父如今负责教授大皇子和二皇子读书,虽然说这大皇子成为太子的几率很大,但现在说这个还早。
不过无论这两位皇子哪一位最后会成为太子,甚至下一任大唐君王。为父都是他们的老师,有着这层关系,只要你们兄弟三人不胡来,保我们王氏这一脉兴旺几代不是问题。
不要因小失大。
为父感觉圣上这只是试探朝臣的反应,等时机成熟,可能还会有更大规模的变革措施出台。
不要急着站队,只要为父还在,你们就不用担心站队的问题。
懂吗?”
王禹鹤连忙道,“父亲,孩儿明白了!”
“怎么让府外的人离去,你自己想办法,为父要去给几位皇子、公主们修改试卷。”
说着王徽便拿着试卷,在下人的搀扶下,朝着书房而去。
看着离去的父亲,想想门外那些人,王禹鹤有些为难。
说实话,他对于自己父亲不为自己谋取更高的职位也有些不满。
不过他倒是忘了,他是乾宁二年才中科举,如今便位列万年县县丞,已经算不错了的,而且这不乏其父的相助。
但其父是吏部尚书,要是做的太过分,先别说圣上会如何看他,那些朝中的政敌也不会坐视其父那么干的。
而且那样做之后,教导皇子等人的事,轮不到其父。
这也是王徽对这个三子不太满意的一个方面,眼光有些狭窄,很容易做错事。
。。。。。。
“出来了!是王县丞!”
王府门外,等候已久的一众官员们看到王府的大门内有人出来,便叫了起来。
“诸位上官,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王禹鹤拱了拱手,赔笑道。
“哪里哪里!王县丞客气了!”
人群中的裴枢笑了笑客气道。
若王禹鹤没有王徽之子这层身份,他这个万年县丞还真无法得到这些官员的认同,也正是因为王徽的身份特殊,众人对王禹鹤才这么客气。
“不知道太傅那里?”一个官员客气地问道。
王禹鹤摇了摇头,为难道,“诸位可能不知,今日在崇文馆,几位皇子、公主和一众宗室子弟进行了一次考试。家父连夜把试卷带回府上阅卷,根本腾不出时间。
明日圣上要检查皇子、公主们的读书情况,家父特地让在下次出来给各位说一声抱歉,实在没时间招待诸位。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诸位明日也是要上朝的,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事。要不诸位先回府?等改天家父有空之后再来?”
虽然其父对其说了不少,但王禹鹤也不想跟这些人交恶,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说不定有需要这些人帮忙的地方呢?
不趁着现在其父还在的机会好好联络一番,等其父去世,人走茶凉,还有多少人会这么跟他客气的说话?
第496章 三级大理院
“没想到这王太傅也选择明哲保身,太让人失望了。”
虽然王禹鹤说的很好听,但还是有人听出王徽的推脱之意。王徽并不是第一次拒绝见客,之前好几次都这样,要是还有人看不明白,那都是傻子了。
“人家王太傅作为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老师,这个未来的帝师是当定了,人家自然不用管这些事。”
“那怎么办?若是王太傅不站出来,谁去阻止圣上?”
看着这些官员的抱怨,裴枢想到一个人,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诸位,裴某觉得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圣上被小人蒙骗,我们作为大唐的臣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人当道。”
“裴郎中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一下。”
“没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便各自离去。
。。。。。。
“陛下,如今朝堂中反对声音不少,刑部。。。”说到这里,彭王李惕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裴荣,这才继续道,“刑部对于权力被削减有些不满,在京兆府和关内道的改革进展有些慢。”
“裴贽?”李晔敲着扶手,沉吟道,“由内阁发文敦促刑部,御史台牵头,朕不希望这件事一直这么拖下去。”
这次对于御史台、大理寺和刑部这几块的改革,最大的赢家就是御史台,拿了好处,御史台肯定得多干点事。
李晔倒是想换掉裴贽,不过想到对方在任上也没太大的过错,不能因此就撤换对方,有些不太妥当。
而且目前李晔手上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替换裴贽,李振和李英旭二人刚离开长安不久,不能手上的事情还没做好,又换位置,也对于两人不利。
这是李晔目前面临的尴尬,想要改革,却缺乏合适的人才,虽然通过最近几年的科举考试培养了一批人才,但这些人还无法担当大任。
这让李晔无法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只能一步步来,温水煮青蛙,等时机合适再说。
而且目前朝廷也不适合进行大规模的改革,毕竟藩镇未除,此时引起朝野动荡并不是一件好事。
“臣遵旨!”
听到圣上没有撤裴贽的意思,杨翰舟心里也放心了,不过是敦促刑部而已,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大理寺这边这段时间要尽快组建各级大理院,从上而下的设立。先在京兆府和关内道一级设立高级大理院,然后设立中级大理院和初级大理院。”李晔说道。
“陛下,臣认为这初级大理院可以暂时不用设立。”李惕建议道。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