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大半夜的,还一身戎装,总感觉像是要出去干什么事。
看到这李唐宾一直缠着他,朱友裕也有些着急了。要是被对方拖着走不了,等朱友恭察觉了,那就走不了了。
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打压甚至除掉自己的机会。
要是来人不是李唐宾还好,若是其他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打发走,可眼前这人不行。
李唐宾是朱温派来监视朱珍的。
朱珍是跟随朱温的老人了,可后者性格多疑,加上朱珍一些举动,便让李唐宾担任朱珍的副手,实际上就是监视朱珍。
虽说李唐宾是来监视朱珍的,但谁敢保证不是来监督他朱友裕的。
“世子这是要着急出去?”李唐宾疑惑道。
“没。。。”朱友裕一惊,连忙解释道,“只是想早去早回。”
“那在下就不打搅殿下的雅兴了。”虽然不知道朱友裕要干什么,但李唐宾也没有得罪对方的意思,对方可是朱温长子,之前张惠在世的时候,或许其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现在张惠去世,虽然留下一嫡子,但年幼,谁敢保证朱温不会把宣武传给朱友裕。
说着李唐宾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朱友裕大喜,便大步离去,没走出两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
“友裕,你这是要去哪里?义父正在前来的路上,当兄长的认为友裕你这个时候应该在营地里待着才是。
或者说,友裕你心虚了!”
来人不是朱友恭,还能是谁。特别是看到朱友裕一副想跑的样子,朱友恭的脸别提笑的有多灿烂了。
“朱友恭,你这个小人给我让开!”看到朱友恭,朱友裕心中的怒火顿时高涨,语气也变得狠厉不少。
这倒是让李唐宾有些疑惑,这什么情况?怎么卷入这二位的矛盾之中去了?这可是要人命了,别人都躲得远远地,他倒好,居然主动送上门。
“我偏不让开。义父就在来的路上,你若是不心虚,何不就在大营里等着?大晚上,你这打扮,别说你是去散心的就行。”朱友恭冷嘲道。
朱友裕很想直接动武,可想到那样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可若是不采取武力,他又怎么离开大营?
“世子,现在这个情况,属下建议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朱友恭明显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世子,不想让世子离去。”见朱友恭是带兵前来,朱友裕的手下便忍不住劝道。
朱友裕脸色阴晴不定,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友恭,便对自己的亲信吩咐道,“回去!”
说完便拂袖而去,不过朱友恭却没有一丝恼怒,反而脸上充满笑意。
要是对方跑了,他还怎么除掉对方?
第461章 一不做,二不休
“将军糊涂啊!”
就当朱友恭一脸得意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之后,其手下一个参军大为着急,连忙站了出来。
“难道本将军做的不对吗?”被下面人的顶撞,朱友恭脸色不太好看。
“若是知道将军是去阻拦世子,在下一定会劝住将军。”参军并没有退缩,“王爷生性多疑,若是世子这个时候逃离大营,不是心虚是什么?正好坐实其有异心的猜测。
可将军却把世子堵回了大营,等王爷到来与世子相见后,一解释,这中间的误会不久解除了?到时候作为送密报的人,王爷岂会饶过将军?”
朱友恭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着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朱温和朱友裕父子不见面,这个误会就解释不清。若书朱友裕没有反心,那你还跑什么?反之,若是朱友裕留下,说明其没有反心。
“将军莫急,让在下好好想想。”
参军此时脸上也一脸凝重,本来一步好棋,被朱友恭这么一破坏,就变成了一副臭棋。
如何才能起死回生?参军在帐中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猛地一拍手,大叫道,“有了!”
“什么办法?”朱友恭连忙追问道。
“将军,为今之计就是把朱珍将军拖下水。他与李唐宾二人矛盾很大,后者更是王爷派来监视朱珍将军的。
将军可以派人去跟朱珍将军手下的泄露王爷要来巡视的消息,就说李唐宾向王爷高密,说朱珍将军和世子意图勾结谋反,王爷名为视察,实则夺其兵权。
以朱珍将军和李唐宾的矛盾,肯定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刚才将军不是说在世子准备离开大营的时候,李唐宾也在吗?将军派人去通知李唐宾,就说朱珍将军意图挟持世子造反。
这个有些冒险,若是双方平静下来,肯定会发现端倪。所以只能赌朱珍将军和李唐宾二人不会平静下来,反而是刀枪相见,只有这样将军才能摆脱嫌疑,甚至还能让王爷对将军更加看重。
是否这么做,就看将军的选择!”
想到朱温来了之后的可能,朱友恭脸色一狠,“就这么干了!”
“什么?李唐宾这厮居然敢这么做,卑鄙小人,我要宰了他!”
这边,朱珍听到下人来报,李唐宾居然污蔑他和世子勾结造东平王朱温的反,而且朱温居然信了,还带着大军前来,他心中的火便如火山般爆发。
也没去询问在哪儿听说的,直接带着人去了李唐宾的营帐,结果发现对方去了世子那里,便又怒气匆匆地朝着朱友裕的营帐而去。
朱珍来到朱友裕的营帐中时,发现李唐宾正在跟朱友裕争论着什么。
李唐宾看到朱珍,便指着他呵斥道,“朱珍,你好大的胆,居然敢谋逆。”
“你这个卑鄙之人,捏造事实,岂能饶你!”
听到这话,对于刚才得到的消息,便信了大半,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佩剑便刺进了李唐宾的腹中。
可怜李唐宾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无辜的死在了这里,死前都还指着朱珍,然后便不甘地倒了下去,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甘。
“朱珍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你闯大祸了!”
看到李唐宾死在自己的营帐中,朱友裕便知道这事闹大,后面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世子何必惊慌,这不过就是一就知道告状的卑鄙小人而已!”朱珍不以为意道。
“可杀了他,等父亲来了,怎么解释?惨了,惨了!”朱友裕虽说是有勇有谋之人,但毕竟年龄不大,遇到这种事情直接乱了分寸。
“世子,到底怎么回事?”朱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