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带着带着镣铐的柳随风来到了宅院门口,领队的牙主上前抱拳:“王爷,人已经进去了,现在怎么搞还请王爷示下!”
赵平道:“不用叫门了,太麻烦,找东西直接把门撞开后冲进去,记住尽量抓活口,本王要让他们供出其他同伙的消息,明白吗?”
“明白!”牙主抱拳答应,大手一挥:“找一根撞木过来!”
几个甲士抬着一根一人腰粗的木头,“一、二、三、冲——”
撞木“砰”的一声撞在了宅子并不是很结实的大门上,大门当场被撞破。
“上——”牙主拔出战刀向宅院一指,甲士们纷纷手持盾牌、长矛或拿着刀剑三五个组成一个小组冲进了宅院里。
呵斥、怒吼和刀剑交鸣之声很快传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停止了。
一个甲士跑出来向赵平报告:“王爷,人都被抓住了,牙主请您进去!”
赵平向柳随风摆了摆下巴:“走吧,去见见你的师兄的徒子徒孙们!”
两人走进了宅子里,一眼就能看到战斗的痕迹,这时甲士们押着三个人走了进来,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赵平的目光在两男一女的脸上一扫而过,扭头看向带兵的牙主:“把他们的兵器拿来!”
一个甲士拿了两把刀走过来,赵平接过来看了看,看向柳随风:“是不是这种刀?”
柳随风拿过去一柄刀观察了一下,又掂了掂重量,再看那两个男的身形,点头:“不错,就是这种刀!”
赵平的目光看向两男一女,“身为刺客,竟然还成亲生子,我真是佩服你们,干着杀人拿钱的勾当还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们最好交代你们同伙的消息下落!”
第863章 怀疑
成了亲、有了孩子的刺客明显不是合格的刺客,妻儿成了邓雄的软肋,在刑讯逼供以及妻儿安全被威胁的情况下,邓雄一股脑的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了。
当天夜里,长安城内就有好几处宅院被兵马包围,里面的人或被杀死或被捉住。
只两天时间,这个刺客组织就被一锅端掉,就连首领也没能逃脱,全部被一网成擒。
刺杀案很快真相大白,这天夜里,赵平拿着卷宗进宫向赵俊生禀报。
花木兰对此很不高兴,“公事怎么不白天说,却是夜里来找你父皇,我看你现在是把公事和私事分不清了!”
“阿娘,白天没空啊,皇城司的案子办不完!”赵平卖惨诉苦。
“行了行了,先吃饭了,吃完饭再说!”
一家人吃完晚饭,花木兰带着几个小的去洗漱,赵俊生带着赵平来到书房。
太监们送来茶水,赵俊生喝了一口问道:“说吧,是什么事?”
“父皇,波斯王子卑路斯在城外遇刺的案子查清楚了,刺杀他的刺客组织成员全部抓获归案,根据刺客组织头领陈虞供述,找他们刺杀卑路斯的应该是安大石,但这个安大石为什么要杀卑路斯呢?这一点儿臣还没有弄清楚,不过结合城隍庙那件案子,我怀疑刺杀卑路斯的幕后主谋是厌达王子温赫,但安大石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死无对证,这案子也查不出下了!”
赵俊生把卷宗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仔细看了所有的口供。
“这件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好吧!”赵平把卷宗都收集起来装好,问道:“父皇,鸿胪寺少卿武清泉出使南朝有消息传过来吗?”
赵俊生道:“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不过按照时间上算,武清泉此时应该已经抵达建康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过来!”
“封沓那件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赵平说:“这件案子是何庸在负责,前两天我听他报告说,封沓已经出现在长安城有一段日子了,与安乐公拓跋晃有过几次会面!这个人行踪诡异,他拜访过不少朝中大臣,这些人不但有前朝旧臣,也有世出身的大臣,更有跟随父皇一起打天下的大臣和武将,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赵俊生提醒:“也许他早已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混淆视听!还有,现在的易容术很高深,如果以相貌相似的人进行化装说不定能装扮成封沓,如果你们监视的只是一个替身,而真正的封沓却躲在暗处把你们耍得团团转,这样一来,你们就会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
赵平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赵俊生等赵平走后派人去把王坦之找来,让他连夜进宫面圣。
“臣拜见陛下!”
赵俊生抬手:“免礼平身!”
“谢陛下!”
赵俊生道:“这个时候把你找来就是想问你,安大石的妻儿和婢女家丁被抓之后你们审讯得如何?”
“回陛下,安大石有两个心腹,一个是他的管家,另一个是他的亲信随从,管家管着他的财产,亲信随从管他结交的那些官吏事情!根据他的亲信随从的交代,那本名册上所记载的事情基本上属实!”
赵俊生点点头,又问:“他有没有说安大石为何要杀厌达的使团官员和护卫?”
“臣问过了,他说前几天安大石有三次收到书信,安大石看了书信之后脸色大变,第一次就急匆匆出去了,但安大石对这件事情很保密,连他这个亲信随从都不知道详情!”
赵俊生知道,看来刺杀案和城隍庙的案子基本上因为安大石的死而终止了,就算明知道与厌达王子温赫有关,这案子也只能就此结案,把一切都归罪于安大石对目前的局面来说只最好的结果。
“封沓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王坦之回答:“目前候官司的探子正盯着封沓,不过他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他频繁暗中拜访朝中大臣,而且他选的这些人还都不敢轻易举报他,因为他们手上都不干净!不过臣总感觉这个封沓有些过于张扬了,就算是暗中拜访,他也不应该这么频繁,而且还是大面积的撒网,这不符合一个暗中谋划大事之人的行事风格!臣怀疑他可能是已经察觉到自己被我们盯上了,他这是在故布疑阵!”
赵俊生问:“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陛下,他故布疑阵的目的无外乎是混淆我们盯上视听,好掩盖他真正的意图!他这个人还经常一个人外出行事,这一点也令属下感觉很可疑,他可是柔然此次行动的主脑人物,他就这么自信以自己的武艺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吗?臣不这么认为,臣怀疑这个封沓有问题!”
赵俊生问:“什么问题?”
王坦之迟疑了一下说道:“他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封沓,紧靠一张画像并不能真正辨认出一个人的真伪,臣想把此人抓住审一审,看看他到底是真佛还是假冒的!”
“他也许并不是假冒的,说不定是真佛的替身呢?行,这事你看着办吧!不过皇城司也盯着这个案子,你们若是要动手,不能与他们发生冲突!”
王坦之皱起了眉头,皇城司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显然不可能,必须另想办法或者走其他捷径。
距离马球比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厌达人、波斯人和其他诸国、诸部的马球队都在进行紧张的训练。
这一次的马球比赛虽然不是打仗,可其实也跟打仗差不多,每个马球队都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国家和部落,谁都想在比赛中能胜出,这不仅能为国争光,而且还能获得丰厚的奖金,第一名有一万贯的奖金,相当于后世的一千两百万。
就在各支球队正在紧张训练时,波斯王子卑路斯来到鸿胪寺见李继,请求进宫面圣。
李继向赵俊生转达了卑路斯的请求,赵俊生经过考虑之后也觉得应该与卑路斯谈一谈,听一听他的真实想法,波斯皇帝派卑路斯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