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反对的官员们一个个被骂得羞愤难当,各自退下。
但依然还有人站出来反对,“乐安王也就罢了,建宁王和新兴王这两位王爷之间总有一位能够继承皇位吧?”
“新兴王?哈哈哈······你问问他自己好意思继承皇位吗?整日里强抢民女、作奸犯科,我大魏哪一条律法他没有犯过?若不是先帝保着,他早就被杀头了!”宗爱大声怒斥贬低。----更新快,无防盗上--
拓跋俊被宗爱说得一无是处、十恶不赦,顿时恼羞成怒,站出来大怒道:“宗爱,本王承认平日里不太检点,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但也你用不着如此羞辱本王吧?本王又跟你没有深仇大恨!”
宗爱立马变脸笑道:“哦,王爷这么说的话,奴婢这厢给王爷赔礼了!”
“哼!”拓跋俊冷哼一声一甩大袖走回了原位。
又有人跳出来说:“好,就算
新兴王因平日言行等问题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但建宁王呢?建宁王曾多次随太武帝征战,为人谦虚大度,是皇位继承的绝佳人选!”
这个官员提到了建宁王,许多目光都移向拓跋崇,他不得不站出来对众臣抱拳说:“本王作为皇位继承人之一,作为当事人,为了避嫌还是不发表意见为好!”
立马有官员站出来说:“王爷,您又何必太过谦逊,如今陛下驾崩,您是最为合适的皇位继承人,下官觉得您应该站出来勇于承担责任!”
“不好不好,皇兄虽然驾崩了,但又不是没有子嗣,何必要兄终弟及呢?”拓跋崇摇了摇头,他只说兄终弟及不妥,却没有放弃继承皇位的意愿。
他的拥护者立即说:“本朝兄终弟及又不是没有先例,先帝的皇位就是兄终弟及得来的,如今先皇驾崩,由王爷继承皇位妥当得很!”
宗爱当即出声呵斥:“简直是一派胡言,先帝当时在漠北登基为帝是因为太武帝突然驾崩,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挑起大梁,而今的情形与当初却又不一样,咱家以为皇子仁从小聪明伶俐,尊重师长、颇为孝顺,长大后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又是先皇的嫡长子,是皇位的不二人选,谁若是反对,就是别有用心!”
宗室中有大臣站出来说:“那个······皇位的人选,要不咱们再从长计议?”
宗爱当然不能让这事拖下去,拖的越久越糟糕,“不行,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事必须在天明之前有一个结果!”
拓跋崇沉声道:“皇位继承乃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岂能如此草率决定?”
“怎么就草率了?从来都是父死子继,你想篡改祖制吗?”
拔拔渴侯有些不耐烦了,他是殿中尚书,是宫中宿卫的最高统领,名义上皇宫之内的守卫都在他指挥之下,他一挥手大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为天下苍生计,本将推举建宁王登基为帝!”
顿时有不少大臣都一一站出来支持:“同意!”
“附议!”
“附议!”
宗爱脸色一变,指着这些大臣怒斥:“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造反?哈哈哈······用得着造反吗?就算是造反又如何?这个皇位除了本王,还有谁有资格坐上去?”拓跋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有拔拔渴侯这个殿中尚书的支持,整个皇宫的武装力量都在他手里,他还怕什么?
保太后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拓跋崇一步步向丹陛走来,她接连后退了几步,差点就坐在了宝座上。
宗爱浑身颤抖,把皇子仁交给贾周,指着拓跋崇:“你······拓跋崇你放肆,你竟敢对太后不敬!”
窦氏定了定神,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拓跋崇说道:“哀家······哀家决定册立皇子仁为帝!来人,把新皇扶上宝座!”
贾周立即抱着皇子仁跑到宝座边把他放在宝座上坐下。
拓跋崇脸色大变,大喝一声:“贼子敢尔!”
窦氏指着拓跋崇大喝:“新皇旨意,诏令忠臣良将拿下以拓跋崇为首的逆贼!”
两侧几个甲士立即冲上来拔剑挡住了拓跋崇。
拓跋崇停下,大喝:“拔拔渴侯!”
“遵命!”拔拔渴侯答应,对殿外大喝:“殿外甲士何在?”
殿外一大片宿卫甲士带着刀剑长矛冲进来,文武大臣们吓的纷纷后退,唯恐刀剑无眼伤及无辜。
拔拔渴侯举手一挥,指着宗爱、保太后、贾周等人:“拿下!”
“领命!”一个幢将答应一声,手起刀落。
拔拔渴
侯的脑袋当场滚落在地,群臣看得失声惊叫:“啊——”
这是怎么回事?拔拔渴侯的人怎么把他这个上司给杀了。
却见这个砍人的幢将一转身大声道:“拔拔渴侯谋逆,妄想篡夺皇位罪该万死,众将士随我护驾,拿下逆贼心腹、护卫新皇、太后和中曹监!”
当场就有一大批宿卫甲士倒戈,众臣一看,原来这幢将是三郎幢将步六孤丽。
“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放下!”
拔拔渴侯的心腹们一个个惊恐万分,慌张不已,但很快有人害怕丢下了兵器,其他人见有人带头丢下兵器,自己若不丢下兵器恐怕会被杀死,于是纷纷都丢下兵器投降。
拓跋崇还在奋力顽抗,几个甲士与他厮杀在一起,步六孤丽见状立即亲自带着甲士们冲过去把他包围起来。
拓跋崇在杀了好几个甲士之后忠于支撑不住,被一个甲士割伤了手腕,宝剑掉在了地上,众甲士一拥而上把他按在地上。
大局已定,宗爱走过去摆了摆手,甲士们把拓跋崇架住手臂控制他的行动。
宗爱低头看了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柄利剑,走到拓跋崇面前说:“先帝兄终弟及那是特殊情况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也想效仿,咱家看你就是痴心妄想!”
“我呸!”拓跋崇吐了一口唾沫在宗爱脸上大骂,“宗爱狗贼,有种你就杀了本王,你这个没卵蛋的玩意儿,你以为凭你就想扶持一个小儿坐稳皇位?做梦!”
宗爱也不说话,突然一剑刺进了拓跋崇的胸膛。
“你······”拓跋崇怎么也没想到宗爱这个太监竟然有胆子杀他,而且还是亲自动手!
“啊——”群臣一个个吓得惊叫,这可是亲王啊,一个太监说把他杀了就杀了?要杀亲王起码得皇帝下旨吧?
这时一个甲士快步走进来禀报:“报——乐安王在狱中上吊自尽了!”
“哦?上吊了?看来他也知道羞耻,肯定是在丑事被发现了觉得无地自容才会上吊的,可惜了啊,死了就死了吧,随便找一块地方埋了!”宗爱摆了摆手。
殿内所有人都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阵寒意上涌,这宗爱也太狠了,上吊?鬼才相信拓跋范是上吊死的,这死太监也太狠毒了,一脸杀了两个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