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谁先带头抢粮草物资和马匹的?”赵俊生走到丘穆陵峻和伊娄雷面前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
丘穆陵峻斜眼打量一番赵俊生,“你他娘的是谁啊?”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昨夜带兵突袭柔然人把你们这群杂碎从柔然人的刀弓之下救下来的就是我家堡主花木兰!满意了吗?”
“你······”丘穆陵峻本想发飙,可听赵俊生不咸不淡的语气,又看他一脸淡然的神色,心中竟然有些胆怯起来。
眼前这人和那位花堡主毕竟是只用了一千多人就敢杀进一万柔然精锐大军营地,杀得柔然人丢盔弃甲、大败溃逃的人!
可丘穆陵峻又想起自己可是丘穆陵家的人,是右卫军幢将,眼前这人叫什么花木兰,听都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葱,自己哪能在这无名小辈面前露怯?他当即恢复了嚣张的模样。
“柔然人毫无防备之下被你们带人杀进来,溃败是一定的,你等只不过是运气好,占了便宜而已,若是正面交战,你们他吗的
只怕连打都没打就会吓得屁股尿流了,拽什么拽?”
“啪”的一声,赵俊生甩手一耳光扇得丘穆陵峻转了一圈,伸出大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赵俊生把脸凑过去怒视丘穆陵峻:“现在的情况是你他吗的被柔然人俘虏了,是我家堡主带兵打败了柔然人救了你们这些狗屎,你不老老实实的给我家堡主献殷勤,对我家堡主千恩万谢,还敢在大爷我面前嚣张?你他吗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白眼狼,还敢带人抢粮草物资、抢战马,你信不信大爷我以扰乱军心之罪把你剁成肉酱?你以为你是丘穆陵家的人就了不起?在这军营里,强者为尊,战功为王!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没有战功、没有武艺,也没有人服你,你他娘的也就是一坨屎,明白吗?”
丘穆陵峻被骂得狗血淋头,气势弱了一大截,又近距离被赵俊生一脸杀气腾腾的凶相吓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赵俊生:“来人,把这个带头闹事、违反军纪的家伙押下去重大二十军棍!”
“是!”几个兵卒扑上来按住丘穆陵峻就要拖走。
丘穆陵峻一些亲信兵卒不干,纷纷拔刀持矛拦住大叫:“谁敢把我们幢将带走?得问问兄弟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赵俊生一听大怒,拔刀冲上去唰唰唰连续挥刀一连砍翻数个右卫军兵卒,鲜血飞溅出来洒了一脸,其余拦路的兵卒吓得纷纷后退不止。
他提着血淋漓的战刀对这些拦路的右卫军兵卒大吼:“都想造反啊?再有敢阻挡执行军法者,以谋逆罪论处,当场格杀勿论!”
这些右卫军兵卒面露恐惧,互相看了看,一个个期期艾艾退了开去。
几个兵卒这才押着丘穆陵峻走到一旁按在地上用棍棒杖打起来,一棍一棍打下去,直打得这家伙惨叫连连,旁边刚才闹事的右卫军兵卒们看得一个个心有戚戚。
二十军棍很快打完了,丘穆陵峻的几个亲信兵卒立即冲上去把他搀扶着抬了下去疗伤,他手下的兵卒也纷纷散尽。
赵俊生又按着刀柄走到伊娄雷面前冷冷的盯着他。
伊娄雷性子冷漠和高傲,他也知道自己带人抢粮食物资和战马做错了,还与丘穆陵峻一起发生群殴,更是错上加错,但他为人从不服输,想让他在赵俊生这个无名小辈面前认错是绝无可能,他心中发虚,不敢直视赵俊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对赵俊山的目光视而不见。
“伊娄雷,你带人抢劫原本属于为金陵大营的粮草物资和马匹,又带人与丘穆陵峻发生群殴,视军法军纪如无物,现在打你二十军棍以示惩戒,你服不服?”
伊娄雷不出声,把头扭头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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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成长为御姐的先兆?
赵俊生感觉周围数千双眼睛都看着他,他突然醒悟过来,他只是一个辎重兵都尉,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劳,如果皇帝不说话,他永远只能在辎重兵当中混日子,如今功劳已经立下,他有这个功劳也没什么作用,可如果把这个功劳给花木兰就不一样了。
赵俊生知道,花木兰的军职越高,她就越安全,至少军中大将、幢将的阵亡率是相当低的,阵亡率最高的是普通兵卒,其次是各级军官,军职越高越难死。
赵俊生想到这里,转身面对骑马的花木兰抱拳躬身道:“堡主,伊娄雷触犯军法,属下要打他二十军棍以示惩戒,他不服,属下请求堡主示下,先打他二十军棍再说!”
花木兰心思灵动,与赵俊生相处的时间越长,越与他心意相通,立即明白赵俊生这是在提升她在将士们面前的威信,当即答应:“打二十军棍!”
“是!”赵俊生抱拳答应,转身立即对几个行刑的兵卒大喝:“打二十军棍!”
伊娄雷性子虽然冷酷高傲,却不代表他傻,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可不敢反抗,任由几个兵卒把他按倒在地上杖打。
“啪啪啪······”两个兵卒拿着棍棒交替杖打,打得伊娄雷死咬着牙不发出惨叫声,却是每打一棒子,他的鼻子就发出一次闷哼声。
二十军棍打完后,花木兰喝问:“伊娄雷,你服不服?”
伊娄雷咬着牙再次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看花木兰。
花木兰冷哼一声,脾气也上来了,“好,你不服是吧,我今日就打得你服为止!来人,再打他二十军棍!”
赵俊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花木兰的心里终于放开了,不再惧怕伊娄雷这样的权贵子弟的身份。
“是!来人,再打二十军棍!”
“啪啪啪······”
又一次二十军棍打下来,伊娄雷的臀背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他脸色苍白的怕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下来。
花木兰再次喝问:“伊娄雷,你服不服?”
伊娄雷喘着粗气,呼吸如同鼓风机一般呼哧呼哧:“这事我伊娄雷的确做错的,但我不会服你!”
赵俊生上前一步配合花木兰:“伊娄雷,我家堡主是问你服不服她对你违反军纪的惩戒!一句话,你认不认罪!”
花木兰立即指着赵俊生:“你让开!伊娄雷带头聚众闹事、扰乱军心,按律当斩!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伊娄雷吓傻了,就连他的那些亲信兵卒也吓得脸色发白,看着几个行刑的兵卒把伊娄雷拖走,他的几个亲信兵卒接连噗通噗通跪下大叫:“堡主饶命啊,求堡主饶了我家幢将!”
一个兵卒对伊娄雷大叫:“幢将,求求您了,您就服个软吧!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啊,这是要掉脑袋啊!脑袋一掉,再大的荣华富贵也与您无关了啊!”
伊娄雷终于顶不住了,意志力瞬间崩溃,大叫:“我错了,堡主的惩戒我服,我服了!”
这一句话直接宣告了花木兰在这数千人马当中的统兵权,至少在金陵大营派人来或者这里所有人回到金陵大营之前,她都是这些人当中的最高话事人。
花木兰越来越进入角色,开始适应一个统领军队的将军身份,她举手叫住押走伊娄雷的兵卒:“慢!”
伊娄雷吓的浑身瘫软,这个声音让他如释重负。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花木兰的身上,她凤目环视众兵将,“各幢还未领取粮草的,速速派人来排队领取粮草,遵守秩序,不得闹事!半个时辰之后,幢将及以上军职者来牙帐议事,编制小于幢的可以
由军职最高者前来参加军议,不得有误!好了,都散了!”
众兵将纷纷散去,伊娄雷也被他的亲信兵卒给抬走疗伤。
两人回到牙帐内,赵俊生对花木兰笑道:“木兰,你刚才表现得不错,越来越像一个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