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我倒是知道她,不过一直没见过,想来她也不会认识我,对了,她怎么会来的?是你通知她的?可这又是为什么?”阿娇连珠炮似的发了一串问号。
徐子桢也不急,慢悠悠地解释道:“她还有个身份是天罗白堂的掌堂,现在又在应天府开了个什么青萍居,为的就是要靠近我,想用美人计从我这把火铳忽悠去,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我去扬州那么远不让她陪着多亏啊?”
阿娇道:“啊呸!你果然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
高宠忽然插嘴道:“姐夫,你是担心你不在应天府的时候她趁机做点什么事,所以把她也骗走是吧?”
徐子桢赞道:“行啊小子,长脑子了。”
高宠小脸一黑:“你是说我本来没脑子?”
阿娇的小脸更黑:“你是说我现在都没脑子?”
徐子桢赶紧转移话题:“咳……你们先等着,演个戏哈。”
只听船家应道:“远路倒是去得,可小的这船已被包了去扬州,姑娘另寻别人吧。”
完颜泓似是一喜:“呀,这可巧,我也正要去扬州,有劳船家与我问问你那位客人,能否搭我一个同往?船钱我另付就是了。”
船家迟疑了一下,正想开口拒绝,却见徐子桢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多个人同行更热闹嘛,船家你就……咦?!”徐子桢边说边出船,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一脸惊讶地边的完颜泓,随即笑道,“红姑娘?哎呀呀,上回见你还是在太原,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小的渡头都能碰见,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老天爷都在成全咱们哈。”
船舱里的阿娇和高宠齐齐啐了一口:“无耻!”
完颜泓虽然已经知道徐子桢的德性,可还是被他一照面就闹了个大红脸,总算她沉得住气,很快回复了正常,却还是惊讶道:“徐公子?怎的竟是你?你……要去扬州么?”
徐子桢嬉皮笑脸地说道:“本来我是不去的,不过我昨天掐指一算,知道你要去,所以我就早早的来这儿等你……哦不对,是等我的姻缘来了。”
船舱里的阿娇和高宠齐齐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对视一眼,都对方眼中的鄙夷之意。
完颜泓也有点招架不住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知徐公子能否允我搭个船?我有要事去扬州,实在耽搁不得了。”
徐子桢笑得象头狼似的,眼睛从上到下在完颜泓身上梭巡着,嘴里说道:“允,当然允,红姑娘有事就是我有事,请上船就是了,我陪你一起去扬州。”
完颜泓有如芒刺在背,徐子桢的目光**得仿佛能的衣服,让她有种转身而逃的冲动,她现在有点后悔了,为了自己的计划而要和这个色名在外的家伙共乘一条船,而且还要这么远的路,天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reads;。
就在她这稍一犹豫间,徐子桢笑眯眯地问道:“红姑娘怎么还不上船?难道是担心这么远的路我保护不了你么?放心吧,我有这个。”说着从腰间掏出火铳晃了晃。
完颜泓的所有犹豫顿时全都抛到了脑后,一咬银牙道:“那就多谢徐公子了。”说着捏住裙角莲步轻移,小心地跨上了船。
“小心,小心!”徐子桢一脸关心的将她扶住,顺势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捏了一把,脸上满是享受的猥琐样,心里却在暗笑:小样,老子人和枪都在,不怕你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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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巧遇的戏码
完颜泓揣着一颗纠结和忐忑的心随徐子桢上了船,当她进到船舱才发现原来还有人,这让她顿时松了口气,有人在场,徐子桢总不能太过放肆了吧?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啧啧,这前半句不搭调,后半句还是挺应景的嘛,红姑娘你觉得呢?”徐子桢凑在完颜泓身边,嬉皮笑脸的说着,眼神不住在完颜泓的身上溜着。
高宠忍不住插嘴:“姐夫,现在离三月可还有小半年呢。”
徐子桢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有红姑娘这样的大美人在身边,每天看看船外的景色,哎呀呀,面朝大河春暖花开,就算外边下大雪,这船舱里也是春意浓得很哈。”
阿娇在旁嘟哝道:“什么春意浓,我看你是春心动。”
完颜泓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徐子桢色迷迷的让她招架不住,而且说的话也都不知所谓,什么面朝大河春暖花开,简直是莫名其妙。
徐子桢摇头晃脑了片刻后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哎对了,红姑娘怎么忽然要去扬州了?那里有你的相好么?”
完颜泓涵养功夫再好也忍不住想揍他一顿了,她深吸了口气总算压住冲动,勉强微笑道:“我乃是前去扬州大明寺还愿的,再者我听得消息有个姨娘在那里,想去寻访一阵。”
这是个一听就知道胡说八道的借口,徐子桢连什么寺都懒得去记住,还愿要从河南千里迢迢跑江苏去还?有病得去看大夫,去庙里没用。
还什么有姨娘,你就算有姨娘也该在北方的长白山下大雪纷飞,而不是扬州的瘦西湖边四季如春。
没等他鄙视完,却轮到完颜泓问他了:“不知徐公子去扬州又是所为何事呢?”
徐子桢说瞎话张嘴就来:“哦,我倒真的是去扬州见个相好,上回在兰州兵荒马乱时救过个美女,然后她辗转到了扬州,天天想我想得睡不着觉,于是一封情书诉衷肠,把我召去相见了。”
“果真缠绵得紧,奴家可要恭喜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完颜泓抿嘴轻笑,嘴里说着恭喜,可那眼神分明也是鄙夷的。
两人共同说着瞎话,共同互相鄙视着,只是完颜泓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已被徐子桢探了个实在。
小船慢悠悠驶着,完颜泓眼看徐子桢又有靠近过来的趋势,慌忙强打笑颜说道:“徐公子,长路漫漫,不如奴家抚琴一曲以飨诸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在她看来徐子桢总算有个才子之名,听琴曲该是他所中意的,而且听琴总该端坐在一旁,也省得再离她这么近动不动就摸摸手什么的。
“好啊好啊。”徐子桢果然很中意,可是她只猜对了一半,因为徐子桢没有坐去一旁,而是坐到了她的身边,还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的耳朵不太好使,坐远了听不真切,还是坐在红姑娘你身边听比较好,哦对了,你不会介意吧?”
说话间徐子桢已经坐了过来,而且就紧挨在她身边,隔着厚厚的冬衣都能感受到徐子桢身上的温度和男子气息了。
完颜泓哭笑不得,她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徐子桢的无赖和无耻,耳朵不好使?这船舱能有多大,除非是个聋子,要不然坐在船舱门口都绝不会听不见琴声。
她很想生气,可是却发现自己心跳得很快,就好象上次在太原与徐子桢见面时的情景一样,而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抚琴要的是心静神凝,而完颜泓现在却是心神不宁,她强自定了定神,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一把古色古香的瑶琴,指尖一动,琴音如流水般滑了出来,只是她眼睛虽看着琴,心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阿娇姐姐,这是啥曲子?怎么听着怪怪的?”高宠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阿娇。
阿娇道:“当然怪,她弹走调了。”
高宠好奇道:“怎么会走调?看她那架势挺象个高手啊。”
阿娇朝徐子桢努了努嘴:“想汉子了呗。”
高宠看了看徐子桢,又看了看完颜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完颜泓的脸已涨得通红,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这首曲子弹得多处跑了调,她可是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这样的情况在她身上本不可能发生,可今天偏偏发生了。
徐子桢却仿佛没听出来,眼睛依旧直勾勾地只看着她,嘴上笑嘻嘻地喝着彩:“好听好听,红姑娘果然是此道高手,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啧啧……”
完颜泓俏脸一红,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自己知道刚才的曲子弹成了什么样,徐子桢说这话怎么听怎么象是在挤兑她,阿娇和高宠则在一旁捂着嘴吃吃偷笑,笑徐子桢马屁拍在马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