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在旁边笑了笑:“他若不败,家主就要少赚了。”
现在整个太原城里的贸易基本就在徐子桢和完颜昂两个人的手里,完颜昂越不把钱当回事徐子桢就能赚得越多,兄弟归兄弟,钱这玩意儿还是能不客气就不客气的好。
徐子桢一愣,也笑了:“有道理,薄言兄我越來越喜欢你了,哈哈,”
“回家主,薄言不喜男色。”
“我……”
徐子桢额头上青筋微跳,陆薄言看着一副淡定从容高深莫测的样子,沒想到一招就把他打败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货居然也是个闷骚男。
吾都补就是完颜昂,他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徐子桢來到笑着迎了上來,他是真心高兴,昨天和徐子桢虽然见了一面,但其实沒多少时间说些话,除了打架就是泡妞,而且还沒他什么事。
今天有时间了,可呆会还是徐子桢的泡妞时间,他决定还是趁红姑沒來的时候先和他聊会天。
可惜天不从人愿,徐子桢刚走到他面前,就听背后有人娇滴滴地喊他:“徐公子,严公子,胡掌柜。”
徐子桢一回头就看见身后歇下了一乘红呢软轿,轿帘半掀着,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正是昨天刚见到的燕子阁头牌红姑。
胡卿敛衽一福笑而不语,完颜昂家教不错,面带微笑作了一揖:“红姑娘玉趾亲临,在下荣与幸焉。”
红姑出了轿來福了一福,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娇媚,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她刚要回完颜昂的话,一转眼却见徐子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脸上带着傻笑,十足一副猪哥像。
“咳……”
陆薄言适时地咳嗽一声,徐子桢这才象从梦里惊醒,回过神來,可眼睛还是沒挪地方,眼中闪着色迷迷的光芒,笑嘻嘻地一摆手:“红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可真有缘分哈。”
红姑心中鄙夷,脸上却摆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低着头福了一礼。
完颜昂笑着一摆手:“徐兄,今日小弟略备薄酒,还请得红姑娘前來,你我可得一醉方休才好。”
徐子桢笑道:“胡扯,要醉了还能玩个蛋,那多沒意思。”说着对红姑挤了挤眼,“红姑娘,你说对不对。”
这话简直就是赤果果地在调戏了,红姑忍耐力再好也不禁咬了咬牙,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红着脸权作未闻,徐子桢心中一动,这妞果然有古怪,换了其他女的不是啐我一脸就是扭头回家,哪有她这涵养。
完颜昂将众人带上了楼,亲自安排了个临街的雅间,不多时酒菜陆续上來,摆了满桌,他刚端起一杯酒要开动,徐子桢却又笑眯眯地看向了红姑。
“红姑娘,昨天晚上我一时心血來潮算到了小桃红和我五哥的姻缘,倒把你给冷落了,你这么漂亮可人,应该不会怪我吧。”
红姑抿嘴轻笑道:“公子说笑了,红姑不敢,久闻公子先知之能,昨日一见果然令红姑佩服之极。”
徐子桢暗中撇了撇嘴,装,使劲装,老子就说小桃红跟五哥有缘,可缘分这东西还能立马就能验证的。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象很是遗憾地叹道:“可惜啊可惜,昨天为了那点破事只听红姑娘唱了一个曲,结果我这一晚上抓心挠肺的睡不着觉,就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幸再听红姑娘多唱几曲呢。”
完颜昂也拍手叫好:“正是,红姑娘有太原第一琴之雅称,今日可否让我等一饱耳福呢。”
“这……”红姑似乎有些不快,不管她的真实身份如何,但她明面上还是太原第一红姐儿,这点身段架子总还是要的。
徐子桢嘿嘿一笑,忽然从后腰摸出一样物事來拍在桌上:“若是红姑娘肯唱,那我就把这小玩意儿送给你,怎么样。”
红姑的视线挪了过去,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惊色。
那件物事黑沉沉冷森森,竟然是传说中神机营的利器,,火铳,
第706章:五姑娘
如今徐子桢的大名威震金国,太原城外以少胜多击退粘没喝,连惊才绝艳的四王子兀术都忌惮不已,就因为他手有个如狼似虎的神机营,而神机营最让人忌惮的就是他们人手一把的火铳,这简直就是金人的恶梦。
红姑没有掩饰眼中的惊讶之色,因为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但她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拿火铳,而是拒绝道:“这……这太贵重了,红姑不敢收。”
徐子桢奇道:“这有什么不敢收的?”
红姑正色道:“此物乃大宋密器,金人见识过其厉害之处,早已有心寻去仿造,若公子赠于红姑,万一落入金人之手岂非饴祸?”
“嗐,我当什么事呢。”徐子桢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只是个弱女子,我看咱俩有缘送一把给你防身而已,况且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你有这东西?”
红姑心里已经千肯万肯,恨不得立即将火铳收起来,但脸上还是装作迟疑了:“这……好罢,既如此,红姑便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说着站起身婷婷一礼。
她福了一礼后便要伸手去拿火铳,可徐子桢却忽然又把手收回了些,笑嘻嘻地道:“不过么,这一把火铳只换个曲子似乎有点亏,不知红姑娘能不能赏脸陪我喝杯酒呢?”
红姑心中不由得有些厌恶,徐子桢这是摆明了在调戏,但她不敢翻脸,也舍不得翻脸,因为这把火铳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再说一杯酒而已,还不至于让她醉倒,要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更何况胡掌柜也在,徐子桢该不会当着另一个女子的面对自己做些什么非份之事。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红姑恭敬不如从命。”
徐子桢一摆手,陆薄言拿起酒壶就要倒酒,完颜昂却笑着拦了来:“徐兄,红姑娘,小弟这儿今日刚来一桶好酒,不知二位可有兴致一品?”
“论桶算的?什么酒?”徐子桢是酒鬼,顿时眼睛一亮。
完颜昂嘿嘿一笑:“乃是从回鹘寻来的一桶三十年份的葡萄美酒。”
徐子桢顿时大喜过望,一拍桌子叫道:“w0'ka-i,那必须要品上一品,赶紧的。”
红姑也有些意外,葡萄酒她不是没见过,但三十年的却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当即也微笑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红姑今日要借徐公子的光了。”
徐子桢道:“该说是我借花献佛才是……严兄弟你还不去拿酒?”
完颜昂笑着离席去拿酒,过不多时回了进来,怀里抱着个大肚圆桶,看着该有二十斤左右,砰的一声放在桌上,亲自起开桶盖,顿时一股浓浓的香咧之气钻了出来,直扑众人的鼻中。
徐子桢嗅了几大赞道:“好酒,光闻着就让老子兴奋了,赶紧倒上赶紧倒上!”
红姑也好奇地盯着酒桶看,嘴里没说话,但眼中分明也有一试的冲动。
完颜昂象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琉璃盏,小心翼翼地倒了个满满当当,嘴里说道:“这酒劲道不小,徐兄你可悠着点。”
徐子桢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盏,说道:“醉在这样的美酒之洒家也值了,反正胡掌柜和薄言都在,醉了也有人抬我回去。”
他说着话已抢过一杯来,对红姑一扬:“红姑娘,走一个?”
陆薄言端起另一杯送到红姑面前,红姑双手接过盈盈一笑:“徐公子,红姑先饮为敬。”说着红唇轻抿优雅万分地喝干。
果然是三十年的好酒,入口香醇之极,直如仙宫中的玉液琼浆,竟让红姑的神智生出了一瞬间的迷醉,眼神也微微恍惚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陆薄言忽然右手轻拂,悄无声息地掠过红姑的后劲,当啷一声琉璃盏落在桌上,再看红姑,居然已趴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徐子桢看傻了眼,从桌上探过身子用手指轻轻捅了捅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忍不住大喜道:“w0'ka-i,这就搞定了?”
陆薄言笑了笑,右手食中二指亮了出来,指间夹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只见他手一扬便将银针扎入了红姑头顶,落针又快又稳,接着另一只手在红姑颈后点了两,也没见怎么的,红姑忽然眼睛一睁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