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沒说完,高丽使节一摆手打断道:“这学院藏龙卧虎,想來便是婢女也定然不会简单。”
日本使节也皮笑肉不笑地道:“正是如此,难道皇帝陛下怕输不成,”
高丽通译倒还罢了,那日本通译却不敢传话了,惊恐地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徐子桢勃然大怒,回身瞪着日本使节怒喝道:“八格雅鹿,你小小一个日本国竟然敢言语侮辱我大宋皇帝陛下,信不信老子带兵灭了你,”
日本使节顿时惊得圆睁双眼,徐子桢这两句话居然是正经的京都口音,字正腔圆连个走音都沒有,就象是从小在京都长大似的。
沒等他回过神來徐子桢已不再理他,转身对那婢女道:“使劲收拾,别给我面子。”
“是,”那婢女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声,抬起头來露出那双满是兴奋的大眼睛來,然后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走到西夏使节团前,对牟先亭说道,“干爹,借棍使使。”
牟先亭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宠爱之情,摆手让护卫递过一根镔铁棍來,整个台上所有使节团包括赵桓的禁军只有牟先亭的这个护卫是使棍的,而且光看棍的粗细和长短就知道分量小不了。
这个婢女的举动和他对牟先亭的称呼让所有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只见她一撩裙摆提棍跳到台下,随手一舞将棍子耍出一团黑光,随即砰的一声闷响杵在地上,眼神轻蔑地看着那个早已拔刀在手的高丽护卫。
那护卫不是傻子,那根大棍看着就不好对付,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大叫一声挥刀劈來,可是刀刚落下就听当的一声脆响,接着手腕剧震,刀断了,飞了,一声惊呼还沒出口,那护卫只觉胸前如遭重车撞击,然后嗓子一甜喷出口鲜血,眼前顿时一黑沒了知觉。
“就这点本事还敢叫嚣,嘁……”那婢女鄙夷地看了一眼高丽使节,接着单手持棍轻若无物地拿棍头指向台上,“姑奶奶揍得不过瘾,多派几个下來,对了,还有那矮子,你也别装了。”
这回两个通译倒是很快很干脆地将话传了过去,高丽使节本还惊愕于那婢女的功夫,却被这话激得勃然大怒,冲动之下完全不顾身份,挥手又将另五个护卫同时派了出去。
日本使节比他好些,但也被那句矮子骂得脸色阴沉,一咬牙也点了四个武士。
九个人同时跳下了台,各拔刀剑冲向那婢女。
“不要脸,”
“无耻,无耻之极,”
众学子再也按捺不住,齐齐鼓噪大骂了起來,可是刚骂沒几句忽然齐刷刷变成了喝彩声,因为他们发现那个婢女虽然被九个人围着,却一点不落下风,反倒精神头见涨,一条大棍如云中蛟龙神出鬼沒,已几乎看不清人在哪里。
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高丽护卫摔出了战圈,接着又一个,再一个,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沒到,九个人就被接二连三打了出來,无一例外的口喷鲜血晕倒在地,那个漂亮姑娘好端端的站在场中,棍子扛在肩上,英姿飒爽,浑身上下连一处污痕都不见,更别提有伤了。
高丽日本两个使节站起身來,又惊又怒地道:“你绝不是普通婢女,你到底是谁,”
通译把话传出,漂亮姑娘呸的一声将大棍往地上一顿,骂道:“你才是婢女,你们全家都是婢女,姑奶奶是徐子桢的贴身女护卫苏三,”
高丽使节的眼睛难得睁大,气急败坏地指责徐子桢道:“无耻宋人,竟然让这样一个高手冒充婢女,”
徐子桢笑眯眯地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婢女了,不信你问官家……对了,愿赌服输,车大人,鸟羽上皇,二位的金子该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