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第443节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么色的人么?”眼君就要点头,徐子桢赶紧接着说道,“我是算到她的将来不怎么好,既然是你的闺密我就先给她打打预防针,免得她后半辈子孤苦。”

他这么一说高璞君顿时起了兴趣,徐子桢的先知本事她早就知道,不管真假,但每次都被他算得很准,毫无错漏,可是徐子桢从来只预知天下事,却没算过谁的命格,这次居然破天荒给李清照算了一卦,不管他将要说什么,高璞君都很想听一听。

满堂的古怪气氛总算在徐子桢的胡扯打岔下暂时消除了,今天是卓雅教的第一课,是关于急救的专业课,在场的女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说到施救疗伤却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

女人的好奇心强于男人,更何况这里都是些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卓雅刚摆出一副银针来她们的眼睛就全亮了,瞬间将徐子桢刚才那个古怪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徐子桢悄悄擦了把汗躲到了一边,当他知道眼前的漂亮姑娘竟然就是李清照时,他的心都差点要跳出嗓子眼来,说实在的,当他知道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年代是北宋末年时,他心里最想见见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偶像武松,而另一个不是岳飞不是秦桧,正是李清照。

李清照被后人称作千古第一才女,第一女词人,可惜正应了一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嫁的第一任丈夫家境倒是不错,公爹是前任宰相,而小夫妻俩起初倒也甜蜜恩爱如胶似漆,不过徐子桢记得好像她丈夫在出任哪地的知府时下属闹起了叛乱,结果他竟然完全不管不顾临阵脱逃了,这事让李清照从此就鄙夷起了丈夫,并越来越冷淡,后来她丈夫又转任他处,临别后没多久就病死了,让李清照当了个年轻的小寡妇。

徐子桢以前不爱读书,但为了泡妞不得已去背了不少诗词,其中就有不少李清照的作品,而且闲时还曾特地去搜过李清照的故事,因此对这位大才女反倒比当今权势赫赫的六贼以及秦桧之流要熟悉不少。

想起上次和刚才李清照咄咄逼人的连续发问,徐子桢不禁又擦了擦额头,心中暗道:这妞的嘴够凶,果然是山东大妞的本色,啧啧……对了,要不他老公怎么会被她一首诗挤兑得郁闷而死呢?那首诗他还记得,好像是什么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不过这个丈夫好歹对他情义是真的,她的第二个丈夫张汝舟就有点不是个东西了,为了贪图她的财物娶了她,可结婚后发现她已经没传说中那么有钱了,顿时尾巴就露了出来,对她不止态度极其恶劣,更甚至对她拳脚相加,最后李清照忍无可忍将他告了,并要求离婚,结果张汝舟发配广西,而她也因为当时的律法而坐了牢,因为大宋律例,妻告夫要判三年。

徐子桢喜欢李清照的词,鄙视李清照的男人,要是没来这年代倒也罢了,现在既然来又碰见了,他是怎么都不想己的偶像遭这份罪的。

一个多时辰后卓雅暂时停了讲授,让女学们休息一下,高璞君趁这机会将李清照拉到了旁边,徐子桢早已等得哈欠连天。

李清照还没从刚才的羞恼中解脱出来,扭捏又不情愿地跟了过来,瞪了一眼徐子桢:“不知徐先生找小女子何事?”

徐子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还真的没有过把李清照也追到手的想法,开玩笑么,她第一个男人是早死的,第二个男人是发配的,老子泡她的话是当她第一个男人还是第二个男人?

他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地道:“李姑娘,你订亲的那位是不是姓赵?”

李清照以为高璞君已将这事告诉了他,也不觉得奇怪,只又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徐子桢叹了口气:“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我又不是大灰狼,哥是好心,只想告诉你这男人你嫁不得。”

李清照不由一愣,但很快羞恼变成了鄙夷,语带讥讽地道:“莫非小女子嫁于你徐先生便能嫁得么?”

徐子桢无奈,竖起三根指头对着天,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徐子桢对天发誓,这辈子要是对李清照姑娘心怀不轨,便让我五雷轰顶,五肢齐断!”

“什么五肢……呸!”高璞君听得这么新奇的誓词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红着脸啐了一口,李清照毕竟未经人事,只茫然子桢,不过大体意思她却明白了,徐子桢真没有对她起什么歪念头。

这就奇了,难道他真有什么天机要说与自己听不成?

徐子桢见她依旧将信将疑的,又说道:“李姑娘,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李清照也好奇起来:“怎生赌法?”

徐子桢神秘一笑:“我会把你的将来写在一张纸上交给璞君保管,等事情发生时你再去查证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大可抽我,可如果我说对的话……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说什么听什么?”李清照顿时又警惕了起来,徐子桢究竟要干什么?

第617章:教学新风格

“徐子桢,你究竟要干什么。”高璞君忍不住将这个问題问了出來。

徐子桢一脸奇怪地反问道:“她不是你闺密么。我为她的将來考虑才给你们出个主意罢了,哥都发誓自断五肢了还干什么。”

他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沒底,关于李清照的事都在网上看來的,天知道准确率有多少,万一猜错了丢人就丢大发了。

高璞君脸红了红,却不再作声了,李清照虽然沒得到答复,但见高璞君都不问了,她自然也就忍了下來。

徐子桢把旁边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林芝叫了过來,指使她去找來纸笔,又拿了一段蜡,他躲在一边写了几句不知什么,然后折好放入信封,最后化了蜡封住,交到李清照手里,让她亲自画个押,以免日后说掉包什么的。

一切搞定后这封神秘的预言信就交给了高璞君,由她來亲自保管,李清照跟她多年密友,这点自然是信得过的。

好不容易把李清照打发开,徐子桢私底下又向高璞君打听了起來,结果问了才知道为什么李清照这么怀疑他胡说。

李清照的父亲时任提典京东西路刑狱司,而她那未成亲的夫家公爹现在还是朝中的尚书右丞,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而最让李清照难以信服的是徐子桢说她这个男人嫁不得,可偏偏她的未婚夫是个人尽皆知的才子,另外刚接到委任沒几天,将要赴江宁府任知府,这么一个青年俊彦怎么看怎么好,哪來的嫁不得。

徐子桢听完高璞君说的后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什么都沒发生,自己装神棍总算有机会,他在那封信里只写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李清照那男人在当知府时部下会有叛乱,可他沒敢管就跑了,摊了个临阵脱逃的罪名,第二件就是李清照的父亲过不多久就会因为党争被撤职,到时李家自然就会渐渐败落。

这两件事具体什么时候发生他忘了,不过先写着总沒错,大不了沒发生的话李清照当头啐他一脸骂他几句而已,又不少块肉,可要是猜对的话……徐子桢越想越得意,至少自己穿越过來改变了一代才女的命运,这得多牛逼。conad1();

……

接下來的几天内徐子桢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忙得脚打后脑勺,文武学院开院,事务繁杂,他现在可是教导处主任,该他管的事太多了,蒋院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什么事动不动就丢给他。

那天他发表完那场轰动的演讲后就着手准备了起來,第二天全院男生统一训练,从站军姿到跑步到练拳,不论文武全都要练,这么一來引得院中学子大发牢骚,那些武举倒也罢了,原本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可那些学文的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让他们在风中站上小半个时辰都要他们的命了,更何况还有其他那些闻所未闻的折磨人的法子。

徐子桢将大学时的军训方式搬了过來,再加上之前训练神机营时的魔鬼训练法,总算他为了不闹出人命,最后把文武生分开來训,但即便这样还是将那几千学子训练得鬼哭狼嚎叫苦不堪,就连那些武举都开始吃不消了。

尚桐本來对徐子桢的训练方式不敢苟同,什么负重俯卧撑,什么腿绑铅块,这哪是在训练学生,分明是折磨人,可徐子桢在说了一句话后他就再不吭声了。

“神机营知道么。就这么练出來的。”

接下來徐子桢又做了一件让全院震惊的事,那就是他搬來了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当着所有文武学子的面,设立下了一种奖学金制度,军中有军饷,打仗有战功,但学院内也能领银子这就匪夷所思了。

每日伙食标准提高,餐餐牛肉不断,而且每日训练项目总比较,得分越是靠前领的奖学金就越多,每日的第一名更是能领到一百两银子之多。

这下学院里炸开了锅,一百两银子啊。在城里吃酒席也不过三两半银子一桌,只要拿了个第一名就能连吃一个月,省着点花还能叫个红姐儿來作陪,这……沒说的,玩命练。conad2();

蒋院长与顾易先生又惊又喜,要知道朝廷每年拨给学院的银子其实沒多少,平日里采办些用具都得精打细算的,可徐子桢却又跟他们说要保密,只当这些银子是学院拿出來的。

徐子桢洋洋得意地看着打了鸡血似的一众学子,果然拿钱來刺激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的心里有点被割肉似的疼,这可都是铜钱银子,不是瓦片石子,虽说这些只是从王黼家财里拿出的一部分,但也让他难受了整整一天。

不光训练,专属于徐子桢的课也沒一天落下,从太阳中心说到人类进化论,说的都是学子们从沒听说过的新奇观念,起初只是原文院的学子來听课,但渐渐的连武院的武举都來了,再过几天逢到徐子桢讲课已经变成了全院的一个习惯,一个不少的全都來了,大观礼堂原本还算宽敞,可几天后每逢开课都变得满满当当的,去晚了别说坐,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从应天书院到现在的应天文武学院,不管是教学方式还是教学风格全都完全变了样,只是从上到下沒人说不好,反而连原本院中的夫子们也渐渐凑过去开始听徐子桢讲课了。

这天上午徐子桢正在讲着七大洲,身后的木板上画着一个大概的轮廓,他指着美洲大陆正要蛊惑学子们过去抢滩登陆,让哥伦布跟在屁股后头吃灰去,忽然礼堂门口有个下人叫他:“徐先生,有客來访。”

徐子桢自从讲课以來还是头一回被打断,心里顿时有些不爽,板着脸道:“沒见我在讲课么。让他等着,呆会儿下课再说。”

门口的下人不敢辩驳,可又沒退下,依旧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说道:“可……可这位说让你赶紧滚出去见他。”

徐子桢顿时被气乐了:“哟嗬。谁这么牛逼,敢叫老子滚出去。”

“他说……他说是您泰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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