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从屋顶闪现,纵跃间來到徐子桢身前,单膝跪地。
“主子。”
杜晋等人被这出其不意的來客吓了一跳,他们身手都不错,可是竟然沒人察觉到罗吉的存在。
徐子桢指着蒸汽机道:“派几个兄弟守住这个园子,别让任何人接近,这玩意儿一定要保密,明白么,”
“是,”罗吉简单直接地应了一声,随即腾身而起又消失在了屋顶。
杜晋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來:“你小子又从哪儿坑來的这般高手,”
徐子桢不乐意道:“瞧您说的,什么叫坑啊,这是人家送我的……呃,其实算是嫁妆。”
杜晋和他的伙计们不禁失笑起來,闻八二笑道:“当年我那婆娘嫁來时算风光的了,可也就陪嫁了些金的银的,少爷您这回又娶了哪家的姑娘,还有送高手的,莫非是哪家将军的千金,”
徐子桢得意地道:“说对了,还真就是……”刚说到这里却停住了,一拍巴掌,“糟糕,把这事给忘了。”
他可是和雍爷打了包票的,回应天府就会去向高家提亲,可是一回头把这事忘了个干净,看见高璞君也沒把这事记起來,雍爷可是说了,不日就会再來应天府,到时候老头一发飙可有自己受的。
想到这里他脑子又飞快地转了起來,娶高璞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妞要求可高着呢,简称事儿妈,要不把婚礼搞得与众不同些怕是以后有的是小鞋给自己穿。
他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一拍大腿叫道:“有了,”
众人被他吓一跳:“什么有了,”
徐子桢的脸上忽然堆满谄笑,看着杜晋道:“舅舅,能不能再帮我做个东西,”
第603章:大名府告破
杜晋再好的脾气也被弄得哭笑不得:“你小子把我当八臂哪吒还是千手观音呢。篮。色。书。巴,手头这些东西都沒弄好,又要做什么。”
徐子桢赔着笑道:“这回是个简单的东西,要不是汤叔不在我找他做了,而且这也是个新鲜东西,我得先做出來试试,回头对付金狗能派大用场的。”
杜晋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说实话他对徐子桢手头层出不穷的新鲜东西也着实好奇,只是在佯装恼怒而已。
“说吧,又要做什么。”
徐子桢拿过一张纸又画了起來,杜晋闻八二等人在旁看着,只见他画的象是个倒置的漏斗,肚子大口窄,还有一段过渡的长脖子,下边还有一个小号的手摇风箱。
杜晋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徐子桢嘿嘿一笑:“容我先卖个关子,这玩意只是一部分,另外的大半部分不劳您动手了。”
杜晋也习惯了他的故弄玄虚,反正他知道徐子桢的东西等做出來后总能给他惊喜,于是故作不耐烦地挥手道:“滚吧滚吧,再呆下去指不定你又要做什么了。”
徐子桢嘻嘻哈哈地顺势告辞,回到城里他也不去书院了,下午不用他再讲课,别人的课他又沒耐心去听,还不如回家里睡个回笼觉。
莫梨儿和宝儿等几个都在店里忙活着,眼看临近中秋,谢馥春的胭脂水粉又要到了一个销售的旺季,家里几个都去店里帮起了忙,连扈三娘琼英都沒闲着,偌大的家里只有寇巧衣一个人在。
徐子桢回家时寇巧衣正在他屋里收拾着,见他回來不由得一愣:“公子,你怎的回來了。不听夫子讲学了么。”
“听那玩意儿又不长肉來來來,有个精细活要你帮我做一下。”徐子桢拉着寇巧衣的手來到床边。
寇巧衣不禁俏脸一红,却是会错了意,大白天的进里屋,公子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昨夜还沒荒唐够么。
徐子桢沒留意这些,将她拉到床边坐下,顺手拉过被子抖了开來,寇巧衣的脸色愈发羞红:“公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件好东西咦。你脸怎么红了。”徐子桢一回头才发现寇巧衣那副娇羞的神色,一怔一下才明白过來,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什么呢。我算再猴急也不至于这时候回來找你那个啥吧。好好好我不笑了话说我是真有东西要你帮我做來着。”
说着他搬來一张圆凳,将被子蒙在凳面上,然后说道:“巧衣你看,这几天你先帮我收些小牛皮來,记得要小牛的,皮薄分量轻,然后按着这样式给我缝个大圆兜,另外再去城里找个篾匠订做一个大筐,越结实越好,分量也得尽可能轻。”
寇巧衣大奇,也忘了刚才会错意的尴尬,睁大眼睛问道:“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徐子桢道:“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等全都弄好你明白了。”
寇巧衣一根手指掂着腮边,认真看着那条被子,点头道:“好,那我这去准备着。”
说完转身要走,可脚刚一动被徐子桢拽住了。
寇巧衣一惊:“公子你”
徐子桢坏笑着搂住她的纤腰:“嘿嘿,刚才你不是说我要那个啥么。我这人最不喜欢被人误会,所以你懂的。”
“啊,不要,万一被人看见可怎办唔”
话沒说完她的樱唇已被徐子桢的嘴盖住,胸前也攀上了一只炽热的手掌,寇巧衣大羞之下还沒來得及反抗觉身子一轻,已被徐子桢抱上了床,床幔被放了下來,不多时阵阵声渐渐响起,春色又起。
一个时辰后徐子桢的房门开了,寇巧衣象作贼似的钻出屋來,她的脸上还带着j-i'q-in之后的余韵,两腮羞红眼带春水,自家这公子太厉害了,要不是自己还得赶在天黑前把该订的东西订下,恐怕还不得完事。
徐子桢则这样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望着房梁发起了呆,心里盘算着接下來可能发生的事。
眼下该准备的都已经开始准备着了,是不知道赵桓什么时候继位,大名府什么时候告破,算算时间有些紧,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在金兵破汴京杀到应天府前准备妥当。
想了半天他也沒算出个准确时间來,那些东西不是他说几天几天的,而且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确定因素冒出來,想想真头疼。
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昨夜和莫梨儿寇巧衣两人奋战了半夜,今天一大早又被拉了起來去书院,还费那么多唾沫讲了半天课,这可都是费神费力的事,下午回來又一个沒忍住跟寇巧衣了一回,现在他可真是累了。
这一觉直睡到了天黑他才醒了过來,是饿醒的。
徐子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磨蹭着起了床,要不是实在饿得睡不着了,他还真想这么继续睡下去。
他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出了房门,來到前厅,想想有些郁闷,莫梨儿本该是贤妻良母型的,可现在店里生意一好她整日价呆在那里,连老子的吃饭都顾不了了,回头得好好打一顿屁股教育教育才好。
只是他一进厅门发现自己错怪莫梨儿了,因为厅内的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莫梨儿正在张罗着摆碗筷,见他进门后嫣然一笑:“徐大哥你醒了。我还正想着要去叫你呢。”
徐子桢揉着肚子道:“我的生物钟很准,自己会饿醒。”
旁边忽然传來一个声音:“生物钟。这是何意。”
徐子桢扭头一看,却赫然看见一张不知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脸庞,此刻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赵楦。
徐子桢又惊又喜,他们上次分别后再沒见过面,而赵楦是帝姬,也不是他想见能见的,深深的思念之情也无法跟别人说,可是今天,赵楦居然不请自來,出现在了自己家里。
很快他按捺住情绪,笑道:“容惜。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