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摇了摇头,两颗晶莹的泪珠顺势滚落脸颊,可她的神情却没半分恼怒之色,只是痴痴地望着徐子桢,低声道:“我哪管什么公主,我只求你能平安归来。”她的手轻轻摸上徐子桢脸庞,“你瘦了……”
徐子桢只觉整颗心都要被化开了,他猛的一把抱住温娴,伸嘴过去重重印上了温娴的樱唇。
“唔……”温娴躲闪不及被吻了个正着,鼻中嗅着一股浓重的男性气息,顿时身子一软,索性抱住了徐子桢的脖子,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期待已久的温存。
远处角落里,钱同致探着半个头偷看着,目瞪口呆喃喃地道:“**,这小子居然能把表妹收拾得这么服帖,改天一定要让他传我几手……w0'ka-i这都行?看不下去了!”
……
这一吻直吻了个昏天黑地,徐子桢依依不舍地离开温娴的红唇,笑吟吟地看着那张艳丽无双的俏脸。
温娴的脸早已红到了脖根处,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徐子桢一眼,这里是自家府里的花园,随时都可能会有家丁仆役经过,要是被谁看见那可真羞死人了,在徐子桢吻上的那一瞬间她什么都顾不得,但这时却心虚了起来。
徐子桢嘿嘿一笑:“娘子,咱俩可是快成亲的了,打个嘣你害什么臊啊?”
温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红着脸嗔道:“谁是你家娘子,成天胡说。”
徐子桢顺势捉住她的粉拳,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现在我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去,要不我去跟咱爹说说,这几天把这亲事给操办了吧?”
温娴身子一震,低着头默不作声,徐子桢还以为她害羞,刚要再逗逗她,却见温娴缓缓摇了摇头,随即抬起头看向他,神情很是认真地问道:“子桢,你可曾想过梨儿姑娘?”
梨儿?徐子桢顿时呆在那里,他怎会忘了莫梨儿,在苏州城里他惹了那么大的事,最终连累到莫梨儿母女,导致她们莫名失踪,这件事就象一根尖刺始终扎在他的心里,这么久以来他从不愿轻易提起,就因为这已经是他心中最深处的一个痛。
徐子桢的笑容渐渐敛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思念,莫梨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第一个对他真心付出的女子,他也曾暗自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对梨儿好,但是如今伊人不知何处,今天温娴又将这话题扯了出来,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对才好。
许久之后他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沉声道:“梨儿是我来……入宋之后的第一位红颜知己,况且已与我有了婚约,我又怎会不想她。”
温娴似是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却也没有任何不悦之情,只依然温柔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子桢,我与你说此事并非想故意伤你,只是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徐子桢笑了笑:“我知道,说吧,什么事这么客气?”
温娴道:“你与梨儿姑娘已有婚约在先,若是我嫁于你那便只能是平妻,但……我父亲毕竟身为朝廷命官,若是被人知晓此事,恐怕会给我父亲惹来笑柄,所以我想求你一事,眼下梨儿姑娘尚未寻回,若有人问及,你便称我乃是你正妻。”
她接着又说道:“这只是场面上交代一下便可,私下我仍尊梨儿姑娘为正妻,子桢,你看……”
温娴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象是很担心惹徐子桢生气,徐子桢听到最后才算听明白,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温娴真是太贴心了,也真是太善良了,他是穿越众,哪分得清这年头还有什么正妻平妻之分,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这当中还真是有讲究。
温承言是兰州知府,堂堂三品命官,他的女儿嫁给自己这么一个没官职没名声的小子,闹半天还只是个平妻,这传出去的话还真会被人笑掉大牙,可温娴却竟然能为徐子桢考虑,情愿屈居平妻,让一个平民出身的莫梨儿当大,这真是让徐子桢感动得无以复加。
“娴儿!”徐子桢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一俯身将温娴横抱在手,朝着自己屋里大步走去。
温娴啊的一声惊呼,好不容易褪下色的俏脸顿时羞得再次通红,徐子桢的胸膛宽厚温暖,在他怀中十分舒服,但温娴从小饱读圣贤书,极敬礼数之防,哪肯就这么轻易从他,只是一时间挣扎不下,又羞又急之下忍不住一双粉拳砸着徐子桢的胸口。
“你……快放我下来!”
徐子桢咧嘴坏笑:“小美人,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哇哈哈!”说着话三两步跨进院子,很快来到自己屋门口,刚要伸脚将门踢开,却见门从里边自动打了开来,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卓雅紧咬银牙瞪着徐子桢,一字一顿地道:“你果然是个yin贼!”
第230章:去吐蕃当驸马爷
徐子桢被吓了一跳,温娴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跳落在地,羞得满脸通红,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卓雅。
卓雅面如寒霜咬牙切齿,手里紧握一把小小的**,身后紧跟着出来的是寇巧衣,边跑边叫道:“卓雅公主息怒!”
徐子桢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妞被自己摸了之后想不开,这是打算来杀自己呢,可这神女虽然胸脯不小,可身材却是很单薄,从她握**的样子来看就知道她没练过功夫,就这模样还想shā're:n?笑话,老子好歹是战神!
他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凑过脖子去,抵在那把**的锋刃上,嚷道:“杀吧杀吧,一刀把老子宰了,老子也落得清净。”
温娴和寇巧衣大惊,双双扑过去将**夺下,卓雅力小,哪经得住两人来抢,**顿时脱手,寇巧衣松了口气,刚要再劝几句,一回头却见徐子桢瞪大了眼睛,手捂着脖子,艰难地道:“你们两个棒槌,坑我!”
鲜血顺着徐子桢的指缝汩汩地往外冒着,显然她们刚才夺**时还是没拿捏住力道,结果伤到了徐子桢的脖子,温娴和寇巧衣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手忙脚乱地要给徐子桢包扎伤口,可那道伤口很深,她们又没有急救经验,搞了半天那血还是流个不停,把二人急得哭了出来。
“让我来吧。”就在温娴几乎快急晕过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淡然从容的声音,接着一只纤纤玉手从旁伸了过来,按住徐子桢脖子上伤口,另一只手飞快地在伤口处抹了一层不知什么药膏,血流顿时缓了下来。
温娴和寇巧衣一怔,扭头看去却是卓雅,两人并不知卓雅会疗伤治病,但眼下光看她这两下手法就知道这位吐蕃医术不凡。
卓雅冷着脸,看向徐子桢的时候眼中依旧满是怒意,但手中不停,从怀里摸出一根针来三两下缝合上了伤口,接着撕下一条裙摆包住了他的脖子。
“放心吧,他并未伤到要害,将养几日便可。”卓雅说完拾起那把**,转身而去。
徐子桢本已打算冲出门去找大夫救命了,却没想到卓雅竟会出手救他,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卓雅已进了屋关了门,留下他和两个吓傻了的美女。
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摸着脖子上被包扎完好的伤口,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这下乌龙可实在搞得够大,他本来吃准卓雅不敢杀他,这才故意凑上去的,结果被温娴和寇巧衣弄巧成拙误伤,最后还是那个被他刚占了便宜的卓雅救了他。
寇巧衣自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讷讷的不敢吭声,徐子桢瞪了她一眼:“想谋杀我是吧?”
寇巧衣慌忙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奴婢怎敢谋杀公子……”
话说到一半温娴插嘴道:“巧衣妹妹莫理他,这人不识好歹,若非我们夺下刀来他早已一命呜呼了。”说着白了一眼徐子桢,“再说还不是你去招惹了人家,若不然公主殿下为何要杀你?”
“呃……”徐子桢顿时语塞,他有心要解释这真是一场误会,可要是说自己以为那是水琉璃,温娴保不准又得吃醋生气,这时候干脆拉特么倒,什么都不说算了。
只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惊险,**稍微划歪一点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交代了,现在连说都没法说,徐子桢越想越气苦,恨恨地起身进屋。
“老子睡觉去,不到饭点谁都别理我!”
徐子桢真的进屋睡觉去了,砰的一声将门甩得震天响,温娴抿嘴轻笑,看了一眼徐子桢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卓雅的房门,低声与寇巧衣说了几句什么,寇巧衣面露惊讶之色,随即也偷偷笑了起来。
天擦黑的时候徐子桢才醒过来,是饿醒的,这一觉他睡得香甜之极,几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过去,直到现在,他伸了个懒腰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懒洋洋地起床,寇巧衣象是知道他这时候会醒,端着洗脸水进了屋来,才一见他就忍不住抿嘴一笑。
徐子桢顿时又想起被温娴撞见卓雅找自己报仇一事,忍不住老脸一红,假意板起脸来道:“你家公子我差点挂了你还这么乐,没说的,罚你晚上给我暖被窝!”
寇巧衣早习惯了被他这么调戏,嘻嘻一笑只作没听见,将水放到一旁后过来服侍他穿衣,边系着带子边偷笑,徐子桢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一胳膊肘将寇巧衣勒入怀中,恶狠狠地问道:“说!你究竟在笑什么呢?”
“啊!”寇巧衣一声轻呼,怎么都挣扎不起,红着脸吃吃地笑道,“公子你先让奴婢起来……哎呀奴婢说就是了。”
徐子桢这才松了松手:“快说,别逼我打你屁股!”
寇巧衣纤腰一扭从他手中钻了出来,笑道:“今日温小姐与我说,咱们这儿怕是有人要去吐蕃作驸马爷了。”
徐子桢嗤笑一声:“废话,这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李猛那小子么。”
“叔!我回来了!”正说到这儿,只听屋外传来一阵人声,没多大工夫李猛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一进屋见到寇巧衣,顿时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巧衣姐姐!”
寇巧衣也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小猛?你……你还活着?”
李猛回来一事寇巧衣还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李猛就此长眠在那处悬崖之下了,为此她没少伤心落泪,现在李猛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惊又喜地一把搂住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