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铺设地面的铁蒺藜,鲜卑人一波冲过,最多也只能伤他几十匹战马,构成不了先前那样的巨大威胁。
高顺没有点头,反问了方悦一句:“方将军刚才的勇气去了哪里?”
方悦俊脸一红,面露尴尬。
他本来是想请战来着,但考虑到雪地里的铁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断放弃了这一念头,万一把自己的爱驹扎伤了脚,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到时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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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再度出动一万五千骑,朝着汉军猛冲而来。
坐阵中军的高顺远远望见之后,依旧是那一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自语了一声:“这些鲜卑蛮夷倒有几分脑子,这么快就寻得了破绽。”
方悦见到鲜卑人的骑军阵型,脸色微变,主动向高顺建言:“高将军,鲜卑人这样二三十骑为一排突进,在缩小攻击范围的同时,大大增强了其后续的冲击能力。其势过于凶猛,我军前方的弓弩手和步卒肯定是挡不住的,不如先暂避其锋芒。”
至于铺设地面的铁蒺藜,鲜卑人一波冲过,最多也只能伤他几十匹战马,构成不了先前那样的巨大威胁。
高顺没有点头,反问了方悦一句:“方将军刚才的勇气去了哪里?”
方悦俊脸一红,面露尴尬。
他本来是想请战来着,但考虑到雪地里的铁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断放弃了这一念头,万一把自己的爱驹扎伤了脚,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到时哭都哭不出来。
第一七零章 反击
并州北境的疆域,幅员辽阔地广人稀,底层百姓大多以畜牧为主,牛羊杂多亦不足为奇。
然则此时此刻,汉、鲜双方正处于交战状态,别说平日里最为温驯顺和的牛羊,就算是丛林里的猛兽,在嗅到大战气息后,也是远遁而去。
所以当达戈儿听见牛声哞叫的时候,不由的怔了一下。
前方的汉军弓手已经收起弓箭,迅速从中间往两旁跑开。
让开的大道上,正有近百头壮如小山的青犁牛往前狂冲,它们尾巴上缚捆着干苇,还浇了火油。
从高顺下令点火的那一刻起,平日里温顺无比的它们,就已经爆发出了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尾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令它们满目血红,不顾一切的往前蛮跑乱撞。
“不好,快散开!”
当望见那发了狂的青犁牛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疯了一样的奔来时,达戈儿浑身一个激灵,内心也为之一颤,紧忙大声喊了起来。
要是跟这些疯牛正面怼上一波……
达戈儿不敢再想下去。
几十步的距离,战马也不过是一两个眨眼的功夫,更何况这些个发了飙只管蛮撞的大青牛呢?
达戈儿反应很快,策马摆尾,以最快的速度避开了这群大青牛的冲击范围。
至于身后的上万骑卒,达戈儿下达的散开命令还未传至,就已经正面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蛮牛们。
那个率先冲上去的骑卒夸张的张大着嘴巴,满眼都是呆愕,甚至连手中的弯刀都忘记该如何挥舞,就被连人带马的顶翻在地。
坠马的骑卒还没来得及起身逃跑,后面的蛮牛就已经接踵而至。
无数粗健牛蹄从他身上踏奔而过,鲜活的生命只在刹那,便已化作了永恒。
侥幸逃脱的达戈儿勒马回望,无数的鲜卑将士摔下马背,有的是被蛮牛踩伤,有的则是被受到惊吓的战马乱踩至死。
牛的蛮劲儿一旦上来了,那一蹄子踩下去,饶你腹肌硬如铁,也管叫你吐出两升血来。
只有最后的一小股人马,在望见前方形势不对时,及时散开才逃得一劫。
数十头青犁牛几乎以一骑绝尘的姿态,硬生的从近三万骑卒的队列中,凿开一条道来。
此时的汉军则充分发挥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前方的五千弓手再度拉弓上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鲜卑人在他们心里的重要位置。
不少留着一口气在死亡线上挣扎残喘的鲜卑骑卒,几波箭雨下来,就彻底落了气。
眼看着手下儿郎一个个的阵亡死去,曾经夸下海口的达戈儿满脸怒容,咬碎一口钢牙,指着汉军方向暴跳如雷:“阴险狡诈的汉贼,胆小如鼠的汉贼,有本事过来跟我正面一战!”
相较于达戈儿的气急败坏,汉军这边的将军们则是眉开眼笑。
不损一兵一将,就赚他个上万敌贼性命,这笔买卖,已经给起初底气不足的将士们,鼓足了勇气。
而那些个原本不服高顺为帅的将军,此刻也不由的高看了他几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作为主帅的高顺从一开始就密切的注视着战场,比任何人都要聚精会神。
前方的达戈儿在大吼大叫,如同泼妇。
高顺冷漠着脸,不见悲喜,他喊了两个名字:“宋宪,侯成。”
“末将在!”
“我令你两共率步卒两万,将前面这些鲜卑人,击溃为止。”
“领命!”两人同时抱拳,大声应答道。
听到高顺调兵,不少将军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达戈儿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他们一眼都能看穿,这个高顺会看不出来?
鲜卑人大军将近十二万,汉军则只有四万有余,就算鲜卑人受挫一时,也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正面硬碰硬的打,吃亏的多半会是自己。
“高将军,还请慎重,切莫要中了鲜卑贼人的激将之法。”
有人出来善意的提醒起高顺,其余诸将也是随之附和,建议以固守为佳。
高顺对此不置一词,将目光放在宋宪侯成两人身上,道了声‘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