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会!”
“好。”
贾琏复杂难明的看了贾清一眼,带着林忠等人下去办事去了。
此时黛玉对贾清道:“我又不在乎那些,何苦都带回去?”
贾清笑说:“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帮你敛财呢,你还反过来埋怨我?”
黛玉俏脸一红:“那也犯不着都带了回去,我要那么多银子作甚?没得叫那些长辈们埋怨我!”
“呵呵,妹妹是清高洁净之人,岂不知道钱财最是蒙人心神之物。
留下这些东西来,那些各房各户的人哪个见了不眼热?白白生事!
索性我们都带了走,绝了他们的念头,岂不大家安生?
况且,妹妹家里以前也是列侯传家,家中祭田便是七八千亩。这些祭田,每年产个一二千两银子还是不难的,足够他们承嗣的一家富足的过日子了。
倘或将来他们子嗣当中有出息的,到时候我们再帮衬一把,再现林家祖上荣光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不行,就在苏州做个富足的乡绅吧,也未免不是个好的结果。”
宗族祭田,别说自家人不能卖。就是子孙犯了事,抄没家产充公,祭田之类的东西也是不入官的。
贾清只给林家留下这些东西,他们自然没了念头。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黛玉的。留与不留,全在黛玉个人意愿,又岂容旁人置喙。
“哼,你既这么会说,那依你便是。”黛玉与林家那些隔房的族人本就不亲,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与贾清争执。
贾清调笑道:“小富婆,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呸,说的忒难听了!”黛玉做狠状,上来要挠贾清,并道:“京城里谁人不知道你宁国府二爷是有名的财神,在你这个大......大富翁面前,我们林家这点家产,算的了什么?”
黛玉揪住贾清的脸颊,意在吓唬。手上的力道,跟按摩没什么差别。
贾清岂能怕她,一个用劲就把她搂住,笑道:“好好好,我们翁婆一家亲,岂不是刚刚好,天生一对?”
“噗嗤~”紫鹃上来添茶,闻言喷笑出声,手里的茶壶都差点端不稳了。
贾清不满的看着她,直到她知趣的退下去。
黛玉面色发烫,扑在贾清怀里不敢见人。
但是她并不心慌。
以前她不敢与贾清过分亲近,现在,她与贾清婚事已定,她什么都不怕了!
贾清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心中爱极了这个人儿,抱着她感受了一会温存,便拍拍她的秀背,道:“走,该去祠堂了。再过三日,便足了七七之数,也该让义父入土为安了。”
“嗯,都听你的。”黛玉道。
她,有点懒......
......
贾清与礼部的官员已经议定了林如海的安葬之处,便在城外林家的祖坟山上。
那里,同样与贾家的祖坟一般,有人看守。不过,与贾家专门建了家庙不一样,林家祖坟,并没有这么大张旗鼓,只有两位老仆看守,每年从林家领些银米。
贾清见了觉得不妥。林如海如今的身份可是辅国公,比之先辈列侯的身份也不差。他的下葬之处,不该如此凄清。
于是贾清命人妨贾家宗庙,在外面修建道观,供奉香火。
这点钱,无论是对贾清还是黛玉来说,都微不足道。
这些小事也不用多多赘述,只说三日后林如海下葬,整个苏州城,不单礼部主持的送灵队伍以及林家宗族之人,便连城内文武官员,不拘大小,全部赶往送灵。
加上各府的家下人、随从,浩浩荡荡两三千人,排了竟有一里半远,堵住了苏州城最宽敞的街市。
一时之间,成为整个苏州城最令人注目的大事。
城内百姓都知道,林家,又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是辅国公爵位呢。
不过,毕竟人死烟灭。
这样的盛况,也不过维持了两三日的功夫,便渐渐散去了。
三日后,完成任务的礼部官儿们也折转返京。
此事,也就宣告落幕。只有一些人在茶余饭后,还偶尔谈及当日的盛况。
又是三日,贾清等人将一切行装、车船齐备,也预备返京。
林府正宅的前厅当中,贾清听林忠汇报情况。
“二爷,家里所有的产业、田庄、店铺等,如今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差距都不大。只是这家中的古玩、器具等物,差的实在不少。
我听说,这些东西,都是这些年老爷不在家,要么被家下人偷卖了去,要么就是各房的叔伯婶婶们顺了去。”
贾清眉头一皱,但是却并不意外。
林如海在外在京做官这么多年,家里没个正经主事的人,不出这样的情况才怪。
“差的大概有多少?”
“很多,有大几万两的空缺。”
贾清想了想,问道:“我家那琏二哥,可有在中间浑水摸鱼?”
“这......”
林忠略显为难。
贾清虽然与林如海有父子之情,也是黛玉未来丈夫。但是,到底不是林家人,而贾琏,才是他们一家的。
他以后也会被安排进京,替黛玉署理产业。要是得罪了贾琏,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