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唯一比较兴奋的就是洪承畴了。
爪哇也好,还是奴尔干都司那边也好,大量的蛮子送过来,哪怕分配到铁道部只有一半的数量,那对于修建铁路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儿。
毕竟不能让大明百姓去死的情况下,只能让蛮子们去死了。
本来心就黑的发紫的洪承畴现在更加的不在乎蛮子们死活了——皇帝要铁路进度,户部和五军都督府也盯着进度顺便还玩了命的要求给蒸汽机车提高运行速度。
这么头疼的时候能先通过蛮子把进度搞定也是好的!
不过万幸的是,崇祯皇帝自从登基以后给自己设定的民间形象一直就很好,百姓们也很认可,尤其是皇帝的牙齿能当金子使这一点上,百姓们也是无比的认同。
所以在崇祯皇帝开出来比较优厚的条件以后,民间的百姓还是动心了——那一百亩土地和牛就是压垮百姓心防的最后两根稻草。
最后崇祯皇帝划拉到了十万百姓之后,就分批装船运往爪哇了。
然后崇祯皇帝就信心满满的打算怼死黄台吉算了。
八年了,人生有几个八年?自打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足足八年多的时间了,黄台吉那种渣渣还不怼死他,留着过年?
至于剩下的建奴,崇祯皇帝表示不打算一次性怼光,而是逼着他们向北向西。
北边有毛子,西边有印度和欧洲,让建奴去怼吧,怼赢了,自己去就追击叛军。
至于怼输了被人怼死了,那崇祯皇帝就是替自己治下的百姓报仇血恨,吊民伐罪。
所以说玩政治的都脏。
被崇祯皇帝召进宫中的温体仁、郭允厚对于崇祯皇帝打算怼死建奴的打算表示无所谓。
反正只要您老人家不打国库的主意,或者说现在别打国库的主意,那一切都好说。
张惟贤和崔呈秀则是心中也美滋滋的,毕竟怼死建奴,功劳无论如何都少不了自己两个人的。
只是张惟贤则是躬身道:“陛下,臣请去辽东平奴!”
崇祯皇帝沉吟一番后,开口道:“朕欲亲征建奴,英国公若是愿意跟着去,自然也是可以。只是爱卿的身体?”
张惟贤起身拱手道:“启奏陛下,臣的身体,微臣自己知道,必然不会拖大军的后腿!”
崇祯皇帝点点头,开口道:“可。”
历史上的张惟贤是什么挂掉的,崇祯皇帝不记得了。但是自打穿越后,张惟贤的身体就一直被崇祯皇帝吩咐御医小心调理,现在倒也是壮实的很。
最起码,就算是张惟贤去辽东浪上一圈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像张惟贤这种军人,他们的思想跟温体仁这样儿的政客根本就不一样。
他们不怕死,他们只怕自己死的无声无息,没有价值。
显然,死在战场上也比死在病榻上更容易让他们接受。
崇祯皇帝又开口道:“此次进军辽东,五军都督府先拿出个计划来,建奴不能一定性的弄死,必须要留着他们。”
张惟贤好奇的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沉吟一番,崇祯皇帝开口道:“朕欲驱赶建奴向北,或者向西。
之前夏额哲部的奏报,几位爱卿应该都是知道的,奴尔干都司那边再向北一些,出现了毛奴的影子。”
点了点头,张惟贤躬身道:“启奏陛下,臣知晓此事,不是那些个毛奴已经由刘兴祚带兵前去助剿了么?”
崇祯皇帝道:“不错,刘兴祚是带兵前去了,可是那些个毛奴是从哪里来的?
朕的意思是,驱赶建奴向北与毛奴争锋,无论他们打得赢还是打不赢,反正最后我大明的军队都是要过去平叛或者替百姓报仇的?”
你丫心真黑!
温体仁和郭允厚还有张惟贤和崔呈秀心中齐齐暗骂了一声。
张惟贤没理会崇祯皇帝这么不要脸的说法,而是接着又问道:“那陛下说的向西?”
崇祯皇帝道:“朕闻大宛国有汗血宝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朕看上汗血宝马了!
再者说了,太祖高皇帝平定天下之初的那些色目人是哪儿来的?不还是西域再往西?
还是说,偏他蒙元去得,朕就去不得?天下间断无这般道理!”
张惟贤和温体仁等人心中了然,这就是皇帝陛下打算先逼着建奴当刀去披荆斩棘,然后再弄死建奴。
唯一的问题是,建奴会不会依着崇祯皇帝的意愿去北征或者西征?
崇祯皇帝则是冷笑道:“若是建奴真有胆子死守沈阳,朕倒是还会高看他们一眼。
但是看看之前建奴的行为,基本上都是抢了就跑,有好处就沾,没好处他们跑的比谁都快。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建奴不可能不怕死。更何况,建奴里面也不是没有我大明的人。
只要奴酋黄台吉一死,整个建奴不说四分五裂也差不多,再时候逼着他们北征或者西征,只看我大明在哪个方向给他们放开一道口子罢了。
就凭着建奴现在的状况,他们哪怕明知钻了这个口子会死,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钻进去,饮鸩止渴而已。”
张惟贤躬身道:“陛下是属意于让建奴向西还是向北?”
崇祯皇帝语塞——要是朕已经决定好了让建奴西征或者北征,还用把你们给弄过来商量?
向北,肯定是毛子,而且怼完了北边的毛子之后也能向西吧?
但是北边苦寒是肯定的,没看后世的毛子们都喝酒精揍北极熊么,还不是太过于寒冷才练就的?
向西没有那么多的恶心事儿,而且西边国家也多,好处也多,可是先让建奴捞一遍,朕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臣子,替皇帝分忧是最基本的责任和条件,不同于张惟贤这种比较纯粹的军人,崔呈秀原本揣摩上意那可是一把好手。
想了想,崔呈秀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可以驱赶建奴向北!”
崇祯皇帝唔了一声,开口道:“说说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