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一个旗的兵力满打满算才两万六千人,自己大笔一挥就预定了一万,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战神了?
至于科尔沁就更完犊子了,如果是两万青壮,科尔泌甚至都可以宣告在草原上除名了。
到时候黄台吉和奥巴台吉不找自己玩命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什么倒腾刀剑的事儿肯定也就没了指望。
反正完颜宏觉得自己没那个能耐。
送走了完颜宏之后,崇祯皇帝自己也是暗自可惜了一番。
这董仲舒和刘野猪也太坏了,好好的百家你说罢就给罢了,弄的朕想找个农家的出来都找不到,最后只能从墨家里边划拉几个凑数。
但是这事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就算是崇祯皇帝因为《我要做皇帝》之中提到过许行这么个专业种地的而心心念念的在宫中秘藏的资料之中翻了许久,翻出来的也都是些没有用的资料。
“九流”之一的农家不受儒家待见!
得了,就这么一条,农家就算是凉凉了。
《孟子·滕文公上》之中“今也南蛮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就是孟子用来评价许行的。
而且,《孟子·滕文公上》还产生了那句著名的“故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当然,依着后世儒家那些家伙们城会玩的性子,只要好好翻一翻《孟子·滕文公上》就能发现其中真正让孟子他老人家开喷的原因。
——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
许行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忽悠的,反正陈相觉得跟着许行种地比学儒家学说更靠谱。
偏偏陈相还跟孟子说许行是个牛人。
这就把孟子给惹恼了。
堂堂的农家学说大佬,就此成为了“南蛮鴃舌之人”和“自楚之滕”。
化外蛮夷也!
这也就难怪为什么等到玩天人感应的董仲舒上位之后,农家学说立即就凉凉了。
对于这些穿越后翻资料才弄懂的玩意,崇祯皇帝心中只剩下了三个字,城会玩。
实在是儒家的这些大佬们太会玩了。
老董他老人家玩天人感应,讲究的是我注春秋。
而同样玩微言大义的同门师兄弟胡毋生就玩起了春秋注我。
总之城会玩。
但是不管是谁注谁,起码崇祯皇帝想要弄几个农家学子出来给自己打工,顺便看看能不能解决小冰河欠收的指望是彻底落空了。
连人都他娘的找不到了,还解决个锤子!
遗憾万分的崇祯皇帝觉得幸好自己穿越了,也幸好自己前世时也算得上是“博览群书”,弄出了皇家学院这么个好玩意。
虽然是学的穿越回大唐的那个楚国公云烨故智。
农家没有了是吧?
没关系,墨家不是好歹给翻腾出来了么,从里边挑几个种地的,再把那个捡回来的陈足奇,还有几个对于种地“有点儿研究”的西方蛮夷给弄到一起,组成个农学院不就成了?
本着有枣没枣先打上两竿子的崇祯皇帝觉得让这些人慢慢研究呗。谁知道这些家伙会不会在研究什么种子一类玩意的时候发现点儿别的?
再一次可惜了一番之后,崇祯皇帝的眼光又投向了御案上的奏章。
郑芝龙递上来的奏章之中,明确表示了一头鲸“其肉堆积如小山,虽不甚美味,然可饱食近百人”、“惟存储不便,易臭。”
这就算是个好消息了。
此时的大海之中有多少鲸鱼,这玩意谁也算不清楚。但是一条鲸鱼的肉肯定可以让很多人吃饱。
哪怕是达不到郑芝龙奏章之中所说的“堆积如小山”那么夸张,可能味道比之“不甚美味”还要难吃几倍,但是一条鲸鱼的肉能让几十个人吃饱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还得是大肚汉才行,要不然的话,一百来个人够呛能吃掉一头鲸鱼。
但是郑芝龙提出的问题也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鱼好弄,但是除了风干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存储办法了。
而且在夏天的时候想要风干鲸鱼肉,所需要的地方有多大不说,起码得专门弄成阴凉的,不能潮湿的才行。
而海边想要搭个棚子很容易,可是想要不潮湿可就麻烦的很了。
总不能再用火烤吧?
暗道一声麻烦之后,崇祯皇帝此时无比怀念起了后世的那些真空包装的好东西,比如酱牛肉,比如扒鸡。
还有那些罐头。尤其是带鱼罐头,喝酒的时候整点儿,那味道当真不错。
但是不学无术的崇祯皇帝好歹记住了一点,安装罐头用的薄铁皮好像有什么讲究,而且还要弄熟了之后不沾水还是怎么着来着,总之也是麻烦的很。
自觉着自己没有楚国公那般逆天大脑的崇祯皇帝干脆对一直伺候着的王承恩吩咐道:“去工部找人看看,如何能让这鲸鱼肉保存一个月而不变质。
如果工部解决不了就去皇家学院,再不行就满天下的张贴皇榜,凡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封县子,赏千金。”
崇祯皇帝这也是发了狠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千金买马骨。
反正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处有的是,别管谁来解决。
等到第一个替皇帝解决问题的人得到了好处,后边就会有的是人想着给皇帝卖命。
想了想,崇祯皇帝又吩咐道:“传曹化淳和许显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