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29节

其他御史见有人出头,便有一人奏道:“启奏陛下,臣闻陛下于宫中制水泥一物。臣愚昧,不能明其中厉害。但是臣所奏者,乃是弹劾阉贼魏忠贤与诸工匠,瞒诱陛下行工匠之贱业,此其过也。臣请陛下诛此国贼。”

另一人刚是奏道:“启奏陛下,臣闻为人君者,当高居庙堂,垂拱而治,天下可安。今陛下行此匠人之事,将置国朝于何地?臣请陛下三思。”

崇祯道:“朕所制之物,于军国大事有大用,乃机密事也,非干魏忠贤与众工匠事。

若卿等想要知道朕所制之物,明日里可于承天门前,观看忠烈祠施工即可。如今,卿等暂且退去罢。”

见众御史还想要说话,崇祯怒道:“尔等欲要建言国事,便该当递折子于内阁,如今跪在宫门处啼哭,成何体统!简直有失国朝脸面!”

贾继春却是道:“陛下不听臣等劝谏,反以言语挤兑,此明君之所为乎?臣请陛下反思己身,早诛国贼,以正朝纲。若陛下不依,臣等宁愿跪死东华门外!”

心中杀机愈发重了的崇祯却是道:“好。卿等且先跪着吧。”转头却是对着众多生员道:“尔等来些,也是和这些御史一样?”

方才人群中慷慨激昂的那王姓监生对道:“陛下圣明,学生等请陛下早诛国贼,以正朝纲!”

看着眼前这些本应在国子监和弘文馆中就学的生员,如今被人一忽悠,便跑来哭宫,崇祯越发地理解朱元璋那道“惟生员不许”的旨意了。

崇祯道:“尔等可知,太祖洪武皇帝曾下诏,曰军民一切利病,许天下人建言,惟生员不许。尔等如今以生员之身,跪哭宫门,眼中可还有太祖诏令?欲陷朕于不义耶?”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众多生员本欲退缩,却不想那王生突然道:“陛下,学生曾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学生虽非东林学子,但是亦有心效仿。如今国贼横行,正该学生等仗义直言之时,请陛下明见。”

崇祯却是被这等屁话给气笑了。当即问道:“那朕来问你。前番建奴围城之时,尔待何在?朕派厂卫募捐银子用于抵抗建奴,尔等捐了多少?

建奴退后,京营将士们在收拢城中百姓重建居所之时,尔等何在?

朕曾下诏,宫中所制水泥一事,需保密进行,尔等又从何得知?”

越说火气越大的崇祯怒喝道:“汝等欲试朕之刀利否?”

那王姓监生却是个胆子大的,硬着头皮道:“回陛下,那厂卫乃是害民之辈,学生父母便是遭魏阉陷害。如今家中虽然尚有些余财,又凭什么捐给厂卫?至于水泥一事,学生自然是听他人所说。”

听着这带头的监生如此说法,崇祯怒极而笑,说道:“朕三番五次下旨,严禁私通宫闱,结交内侍。想不到还是有人如此大胆。尔等御史,生员,今日哭宫,明日是不是便该逼宫了?!”

此时,被崇祯一道旨意调动过来的锦衣卫已经将东华门处围了起来,无处,京营将士影影绰绰的队列也显现出来。

众监生见状,慌忙间直挤成一团,唯有那王生,却是一副好胆,怒道:“君视臣则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陛下乃昏君也!不可以奉宗庙!”

说完,却是突然从袖中落出一把尺作长的匕首,用力往崇祯刺去。

那王生所着监生服饰,原本便是宽袍大袖,谁也不曾想到竟有人在其中藏了匕首。

只听得“呲啦”一声,慌忙中侧身的崇祯皇帝衣袖已经被划开,便是胳膊上,也是划出了一道口子。

位于崇祯身后的东方教主这才反应过来,一脚便将那王生蹬倒在地,当即便有旁边的锦衣卫将之控制住,随后,呼啦啦的刀剑声响起,锦衣卫迅速将御史与众生员围在一起,怒喝道:“护驾!不许走脱一人!妄动者死!”

那王生虽然被制住,也不管众御史监生被围后的哭喊喝骂,只是不停大骂:“崇祯!你这昏君!宠信阉奴,重作厂卫,大明三百年江山必亡于你手!昏君!昏君!”

崇祯捂着被刺伤的右臂,一脚将起来后却被吓的半死,正在喊着“传御医”的魏忠贤踹倒在地,怒喝道:“住嘴!”

随即怒视着众御史与生员们,喝道:“好!国朝养士三百年,竟换来如今的刺王杀驾之辈!”

随即对匆忙上前的田尔耕与许显纯喝道:“尽数拿了!投入诏狱后,严加拷问,查清是否有幕后主使之人!”

接着又对东方教主方正化道:“封锁宫门!着内厂与锦衣卫、东西二厂联手审查宫内众人!朕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奴才胆敢私通宫外!”

安排完宫禁之事,又对王承恩道:“传旨英国公,让他不必过来了。命其率京营封锁城门,许进不许出!

命满桂带兵上街巡查,有异动者当场拿下,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今日日落即宵禁!凡宵禁后敢上街的文武官员,拿下,入诏狱!”

被踹倒的魏忠贤这才起来,一而派人去传御医,一面又派人去通知东厂督公曹化淳。

崇祯一连声的安排完毕,这才返回宫内,前往皇后宫中休息。

只是看着匆匆赶来的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崇祯却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即便唤来魏忠贤吩咐了一番。

第四十四章 密议

惊闻崇祯遇刺,各路大佬纷纷赶往宫中求见,却被阴沉着一张死人脸的魏忠贤挡了驾。声明崇祯皇帝雷霆大怒,不见任何人。

众多朝臣纷纷散去后,一众东林党的大佬们又聚集在内阁辅臣周延儒的家中。

只是众多东林党大佬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周延儒道:“诸位,那王生是谁安排下的?竟敢当众行刺?”

其他人面面相觑,唯有兵部侍郎侯恂道:“天子残暴,不足取奉宗庙。难免有忠臣义士出于义愤而行刺秦之举。”

周延儒却是一拍桌子,怒道:“糊涂!愚蠢!如今那人落入厂卫之手,一番拷打之下,倘若胡乱攀咬,却又如何是好?!”

侯恂却满不在乎地道:“阁老未免太过小心了。那王生原本是江南富家子弟,父母皆亡于魏阉之手,只因其身在国子监读书才躲过一劫。如今孑然一身,本欲择机行刺魏阉,不料今日受了刺激,竟然行刺当今天子。”

周延儒闻言,面色稍缓,又道:“今天当值的太医可是陈仁忠陈太医?晚些时候派人去太医院走一遭,将老夫珍藏的前宋陈宜中陈相的那幅字画送去。”

众人又计议一番,便不再多留,纷纷散去。

后宫中的崇祯却是看着眼前的众多女人头疼不已。

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俏脸含煞,指着魏忠贤与方正化道:“好你们两个奴才!竟然置皇上于险地!万幸无甚么大碍,要不然哀家扒了你们的好皮!”直吓得魏忠贤与方正化二人跪地请罪不已。

崇祯的皇后周氏也是俏脸煞白,显然也是后怕不已。虽然皇帝赐死了自己的长兄,可是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自己心里也是不曾恨过皇帝的。如今皇帝遇刺,却是把周皇后吓个半死。

只是目光扫到了袁贵妃与田贵妃之后,见两人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心中无名火起,怒喝道:“够了!你二人啼哭甚么?如今天子无恙,把你们的眼泪给本宫收起来!”

崇祯正自心烦,恰好王承恩进来禀报说御医陈仁忠来了,崇祯待张皇后与周皇后几人退下后,便赶忙宣了进来。

御医查看了一番伤口,又把了把脉,这才说道:“启奏陛下,万幸刀上无毒,兼之陛下闪躲及时,却是无甚么大碍。待会儿臣开几副几内服外敷的药,想必三两天也就好了。”

崇祯“嗯”了一声,道:“如此,有劳爱卿了。”

御医退下后不多时,煎好的药物便送了过来。

崇祯也不服用,却是命人牵了宫中养的一条狗来,将药给灌了下去。

过得一会儿,那狗并无异常,只是神情中很是兴奋,直是不停地想要与旁边牵着它的小太监玩耍。

崇祯暗道自己多疑,正欲服药,却不想魏忠贤却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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