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描摹女子的赋文,虽然文采真的很惊艳,但是花木兰的心脏咚咚直跳。
毕竟是初尝禁果,花木兰下意识地认为,公子是在描写自己。
因为公子总是写写停停,让后看她一眼,若有所思后再继续奋笔疾书。
花木兰不禁在心中想道::“公子怎么能这样,竟然将我描写到赋文之中。”
“真是太羞涩了,还好这些描写都很正经,要不然可真的要生气了。”
花木兰轻轻摸了摸红晕的脸蛋,低下头为韩武研磨,偷看公子写的赋文。
韩武提笔疾书,半炷香的时间才将删减版的洛神赋写完,双手托起送到郑玄面前。
郑玄一直都在闭目养神,没有好奇韩武在写什么,也预计他快写完了。
郑玄睁开眼睛,笑呵呵地接过油纸。
一瞥之间,郑玄对韩武的书法和文章的排篇布局极其不满。
主要原因就是韩武的字体太差,篆书不成篆书,隶书不成隶书,还略带草体。
韩武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看了一眼花木兰后,微微一笑。
花木兰赶紧低下头,她刚刚读过了公子写的东西,自然心中羞涩。
郑玄原本很不满意韩武的字体,但是刚刚读了一句后,就拍案叫好。
“好!真的是太好了,公子有这样的文采,果然是文武全才。这一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当真是写得精妙!”
郑玄喜笑颜开,他顿感韩武很具有文学天赋,甚至比自己的很多弟子都强。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如此描写美女的名篇,让郑玄顿时在脑海中映入了一个美人的形象。
郑玄不禁心中感慨:“好,真是太好了。没有任何言语的描绘,仅仅是将女子的形象与其他事物相比,就凸显了美感。”
“这样的真实描摹,让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会出现一个真实的美女形象,千人千面,果然一绝!”
郑玄捋着胡须,当他读到这段的时候,不禁心中震撼。
自己做学问这么多年,竟然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文学重要性,当真惭愧。
当然,也是因为郑玄的赋文几乎涉及不到对美女的描写,但这不代表他不欣赏这些。
郑玄通读了全篇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公子的文笔,果然精妙,虽然字体差了一点点,赋文却着实堪称完美。”
“这方面,老朽自愧不如,公子有如此文采,当真是深藏不漏。”
郑玄站起身亲自向韩武表示自己的认同,韩武却心中愧疚,赶紧站起来还礼。
韩武完全是抄袭曹植的名篇《洛神赋》,而且曹植现在还小,韩武算是抢了他的成果。
心中有些愧疚,韩武自然不敢太过于高调,赶紧低调一下。
韩武谦虚地说道:“老先生谬赞了,晚辈其实并非才思敏捷之人,这一首洛神赋,晚辈也谋划了许久。”
“晚辈其实也并不擅长墨笔,所以今天只是有感而发,这才勉强献丑。”
听到了韩武的谦虚,郑玄顿时就轻声一笑,他很喜欢韩武的这种低调。
但是花木兰却好奇地偷看公子,在她看来,公子平时在自己和苏小小面前相当高调。
不过,平时的韩武,别人也看不到,他这是把花木兰和苏小小当成自己人对待。
把花木兰和苏小小当做自己人,韩武才愿意在她们面前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花木兰自然知道这一点,现在反而对公子更加钦佩,因为公子在不同的场合能够完美把握分寸。
郑玄将油纸放好,很高兴地看着韩武,说道:“韩公子不用过于谦逊,公子本来的发展,就不局限于文学。”
“公子能够写一些简单的文章,其实也就足够了。老夫现在看到公子有如此文采,也是非常欣慰。”
郑玄轻轻点头,他继续说道:“公子在文学方面的成就已然达到要求,老夫就简单给公子再说一说平时的礼仪。”
“军队里面自然是无需这些繁文缛节,但是下个月是公子的生辰宴,公子还是要简单学习一下。”
郑玄很佩服韩武的文采,他认为传授韩武文学的这个方面,完全可以跳过。
能够写出来《洛神赋》这样的文章,郑玄就能够保证韩武不会在生辰宴上被其他诸侯的公子以文学难住。
郑玄继续缓缓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他说的就是一些待客之道,和宾客礼仪。
韩武最不喜欢的就是听这些东西,身为一个转世者,这些繁文缛节太麻烦。
只是郑玄毕竟是大儒,还是父亲亲自请来的人,韩武也不得不尊重。
这一次一听郑玄开口,韩武就感觉这个老先生顿时变成了一大颗安眠药。
声音如此具有磁性,让人双眼发困,而且一句句话说得韩武迷迷糊糊的。
花木兰看到公子这般表现,也知道他是刚刚写文章太累了,所以赶紧推一推他。
被花木兰推醒,韩武看到郑玄微低着头背诵名篇中的礼仪要求,他便偷偷捏了一下花木兰的大腿。
反正郑玄闭着眼睛,他也看不到,但是这却把花木兰吓了一跳。
红着脸轻轻扇了一下公子的手背,花木兰严肃地看着韩武,让韩武只能无奈地继续听课。
硬生生地一直听着郑玄讲了一个时辰的礼仪,但韩武依旧是以武将的特点盘腿而坐。
郑玄也明白韩武喜欢军旅生活,因此没有再这方面严格要求。
毕竟盘腿而坐也是武将的一种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