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纪 第1726节

一群人影,在云雾笼罩的山林间穿行。

起初还能遇到同行的修士,而一、两个时辰之后,四周只有参天的古木,牵扯的藤蔓,凌乱的碎石,以及飘荡的云雾。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有峭壁挡住去路。

一座数百丈高的石头山,静静的耸立在密林之中。

只因瘴气与禁制的阻隔,难以御空高飞,而众人的法力修为并无大碍,施展轻身之法,纵跳起落、穿沟过壑,倒也如履平地。奈何石头山过于陡峭,且左右延伸而占地十余里。两家的高手,不得不停了下来。

“......

《天刑纪》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上原谷中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妖族下落

……………………

一行十六人,在云雾中穿行。

须臾,又是高山峭壁挡路,左右徘徊片刻,发现一道丈余宽的山涧。

众人鱼贯而入。

百余丈后,四周宽阔起来。

而带路的韦尚,举手示意。

众人相继停下。

置身所在,乃是一截短短的峡谷,仅数十丈宽,两侧却是峭壁千仞而雾气笼罩。却有一群人影,聚集在正前方的空地间……

卫令的神色一凝,禁不住抬脚往前。

“羌兄,你给我说个明白……”

无咎与兄弟们,随后跟了过去。

聚集的人影,正是古羌家的修士。

而羌夷,蹲在地上。他的面前,躺着一人。左右的弟子,也是神情沮丧。他早已察觉身后的动静,慢慢站起。

“卫令,缘何这般大的火气?”

“我且问你……”

卫令走到几丈外,怒而止步,抬手叱呵:“我卫家挺身相救,你羌家却过河拆桥,将我置于绝境,敢问是何道理?”

羌夷的脸色有些阴沉,并未急着辩解,而是抬手一指,发出一声叹息。

他身旁的虞山,适时出声——

“卫兄所言缪也!我古羌家遭遇古鳌兽偷袭,形势危急,不得不暂离险地,与两位弟子疗伤。而即便如此,还是死了一位,请看——”

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乃是古羌家的地仙弟子,却是满身的血迹,并双目紧闭而生机全无,显然已身陨道消。

羌夷终于出声,跟着说道:“你卫家前来搭救,乃应有之义,岂能挟恩图报,伤了两家和气呢?而我就此等候,并未远去,老弟却无端指责,怒从何来?”

“这个……”

卫令看着地上的尸骸,怒火已消减了几分。羌家毕竟死了人,倘若继续追究,撕破脸皮,也难以收场。他迟疑片刻,拱手道:“且罢,恕我唐突,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羌兄发话!”

无咎与兄弟们赶到近前,一个个摆出算账的架势。谁料转眼之间,竟然成了赔罪的一方。

羌夷摆了摆手,道:“总要安葬了弟子,休整一二!”

“所言甚是!”

卫令随声附和,扭头示意——

“诸位,歇息片刻……”

而他话音未落,无咎与兄弟们已转身走开。他并未介意,反而递过去两瓶丹药——

“羌兄,我见几位小辈的身子有伤,切莫贻误……”

二十丈外,一群壮汉围坐一起,虽然已摆脱了凶险,却一个个神色郁闷。

无咎倒是满不在乎,抬脚踢道:“闪开!”

广山与兄弟们挪开一块地方,他一屁股挤了进去。而尚未坐定,韦尚与吴昊也跟着坐了下来。

“呸——”

韦尚啐了一口,显然是怨气未消。

他知道兄弟们吃了亏,却又无从发泄,只能暗自抱怨,传音道:“也难怪羌家欺压卫家多年,那个卫令真是窝囊……”

“也不尽然!”

无咎的后背倚着石壁,撇嘴道:“卫家信奉的乃是守成之道,一旦得罪了强大的羌家,与其不利!”

“有你我兄弟,还会怕了羌谷子?”

“你我终归要离去啊!”

“哦,你是说卫家……”

“卫家早已猜疑你我的来历,之所以避而不提,便是有所顾忌,你我又何必多事!”

“有吴昊兄弟呢,他与卫令乃是好友……”

无咎的眼光斜睨,揶揄道:“吴管事已陷入情劫,自顾不暇呢!”

吴昊坐在他的身旁,低头不语。

韦尚虽然不近女色,却旁观者清,他伸手挠着络腮胡子,忖思道:“那个淼儿,见你年轻英俊,便含羞带臊而有失端庄,显然并非一个忠贞的女子。既然吴昊痴情,你不妨帮他勾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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