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眩症即为后世美尼尔氏综合症,是世界公认的疑难杂症,现代医学界至今没有找到有效治疗方式,古医自然一样毫无办法。
即使李之利用自身体内气劲,可穿透处于颞骨内、靠内耳的病灶,使得风眩症稍有缓解,但该病常反复发作症状,已非外力所能直接干预。
他虽有信心令其多活个一两年,但考虑到此人大限就在明年十二月,李之也仅能帮他撑到那个年限,再多有干预,就有了影响历史走向之嫌。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篡改历史进程会给自身带来怎样危害,但为保险起见,他是不敢稍有逾越的,毕竟像是此等大人物的生死存亡,已经是历史上的极重大事件了。
“这些都是无可避免之现实,当今圣上自己也明白得很,不然近段时间不会频频召见嫡系人员!未来两个月寿限已是御医院最乐观估计,不然你以为那位薛怀义为何无缘无故来到长安城?”临淮郡王叹道。
“薛怀义?他来此地是为了打探此事?”李之惊异道。
“是明王今日里侧面透露出来,具体消息来源我就不知了!想必是洛阳城的武后获知内情,打发他来等待消息吧?对了,明王一大早就把我招了去,除了细说昨晚之事外,另要我转告于你,你安排的事情已得到完美解决。一切也正如你所猜测那样,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果然很快意识到什么,极短时间里就进行了秘密会谈,那个薛怀义就此隐入薛家再也不露面,之前四处奔走之事自然就此搁下了,韶王府屡次番派人到两处地方求见都被婉拒,想来韶王原有主意已经失去效果,说不定今明两日就回到郡王府要求见面会,我今晚留滞此间也是刻意躲避!”
“会不会因此令那一方联想到您老与此事有关?”
“那倒不会,来此地是前两日就定下来之事,只需稍作打探就可以调查清楚!”
第一百一十一章 虎贲卫
“观其人受到惊吓居然不曾仓皇离开,显然另有要责在身,大理寺人如何探明这个假和尚此行目的,应该有他的秘密获得渠道!”李之猜测。
临淮郡王笑应,“那是必然,明王府经营大理寺近十年,讲它是整个大唐最神秘之地,朝人没有几人敢于质疑!”
“那位淞王府代二公子李皓李长霖身份有何神秘处?以他从四品怀化郎将虚职,不应该出现在军部高层里面!”
“你算是问着了!即使与他交好的李呈,也不知此人实际上是十二卫军其之一卫队长。”
“十二卫军?皇宫内院亲卫军?”
“是!左右卫、左右金吾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骁卫八大护卫部门专事对皇城保卫之外,还有羽林卫、虎贲卫、千牛卫、豹滔卫,除所司职责有保卫安全、参与外交仪式等的羽林卫皇家卫队之外,另虎豹牛个卫队即为皇帝内围贴身卫兵。而那位李皓李长霖就是虎贲卫卫队长。”
“为何李呈与之如此相熟也不尽知?”
“那是因为近两年我常应召前往上书房,曾亲眼见过他,而他也无刻意回避之意!李呈不知也是正常,因为此类担责之职属于绝密!或许他能猜到其一二,具体哪一卫,何等级别就不可能知晓了。”
“这么说,此人混入军部也有当今圣上的意思?”
“换作其他卫军之人,还有可能是大唐南衙所派遣,单独有虎贲卫独属皇上一人可以指派,因为千牛卫、豹滔卫已被武后带去了洛阳,据说改名为梅花内卫!”
“嘿嘿,还有此等事?这个妇人谁还敢说她没有篡权之心?皇帝内围贴身卫兵居然也敢公然下!”
“所以久病缠身的圣上才如此小心维呵前往朝见之人身迹,他知道一旦自己离开,身边旧臣必定会招来祸灾!反倒是我这个不大不小,又不属于皇族直系郡王级别的间派,不用刻意隐藏出入行踪!”
“既然李皓就职于虎贲卫卫队长,想必他身一定极高了?”
“那也不见得,一定身是有的,但身为虎贲卫卫队长,必须拥有无限忠诚的李氏皇族直系血脉。皇上身边另有高隐形于无迹,像是老吴头、夏婆婆等人修为最高者为狩猎师的最高级,他们之上是大师级,圣上身边必有大师级人物存在着!大师一级也是一到级之别,像我这样的门外汉,具体猜测也仅到此为止!”
“圣上将他派来监护火药配方?”
“嗯,也是确保配方不至落与旁系他派之!”
李之倒没觉出意外,一代皇帝身上皇贵气,就如同高道大德之人所散发功德气,寻常人等看不出,觉不到,单位有身有修为之人能够体查得出来。
这两种高深气息同样具有聚敛奇效,此等人身边常常会有奇人异士出现,再加上某些为名利而来高人,左右、五名大师级别人物存在,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也是李之心下暗自放松的原因之一,目前他不为人知的最大依仗,就是自己体内所独有神奇气劲。
他深信那等能够直接探入病灶,起到驱离或疏解作用的能量体,大师级别人物同样不具备,不然怎能容忍,可保他一身荣华富贵的当今圣上因病患缠身,而就此驾崩?
临淮郡王可不知李之短暂沉默下的心理起伏,还道是被自己说出不为人知隐情惊骇的原因:“你且放宽心就是,圣上自有他克制那些人独有法门,或是利益拿捏,或是恩情相挟不得而知,但足以保证那些人不足以威慑到皇位社稷!”
李之笑着点头,“再是无缚鸡之力皇帝,自身所携带皇贵气就是种有如天助神奇感召力,不然何以久坐皇位而不坠?这里面有些很是玄乎的不可理喻,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不能理解了!”
清绮见会插言询问,她心里可没有类似担忧意识:“正哥哥,目前你可确定下来接受哪一种官铺奖赏?我倒是认为东、西两市现成门面房更实惠,那样一来,近两日就可正式开张了!”
“说说你的理由!”李之笑眯眯望着她,此刻不止是她,另二女也均一身奇特装扮,无论样式、颜色、凹凸尽显,皆与当时服饰截然不同,当然穿着在人身上就会变为某种时尚了。
“在我发表意见之前,我们身上穿著你不妨先评判一下!不要父王意见,刚刚我等来到时,还曾望见老人家在暗皱眉头呢!”
“哈哈哈,看不惯你们年轻人前卫装扮,可是每一个身为父母者共同感知!但只要是李之亲设计出来,必会是将来流行趋势,为父也是忍了几忍,没敢轻易开口,唯恐落下个老古董、老顽固之类评价!”郡王大笑。
李之也是忍不住开颜,“旧有裁制一直采用直线,胸、肩、腰、臀完全平直,使女性身体的曲线毫不外露,而我所设计样式,仅让女性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正适合未来流行风尚,也是大势所趋后的典型装扮基准之一!这种多采用胡式剪裁的时装,既带有国特色,又体现胡式审美,再加上袖口领口有大量国古式盘滚装饰,经由用料花色品种多样后的色彩鲜艳复杂,更彰显我们大唐现今化流行风潮,装扮在你们位绝美佳人身上,自然更显其无上艳美绝伦了!”
郡王愈加笑得大声,“还是你小子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便是明目张胆的直白赞扬,经由你一番旁征博引,恭维话也变得可信不少!”
颛孙呈逸忍住了笑:“我也赞同此意,不过这个女孩子的确适合这些衣物,但直白赞扬起来也无多少新鲜词汇,倒不如他这一番婉转一下,既凸显自己设计上的不俗,又借以最后一句话狂赞一下她们,从而造就皆大欢喜和谐场面!”
“噗!”李之喷笑出声,“姜还是老的辣,小子我怎么做也瞒不过二位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清绮不在意两位老被人调侃,自动锁定住了李之话意赞扬部分:“既然你也认为我们人身上衣物不同凡响,可知道短短半下午时间,十几位阿姨已经给我们设计出来十几种成衣,之间又可各自搭配出几十种风格,不尽快投放市场,怎会让我们正清绮堂大名早日确定为独一无二精品代名词?所以,我认为东、西两市现成门面房不但位置绝佳,而且面积足够大,统一高挂上正清绮堂牌匾正是时候!”
“那就照你意思办,牌匾一事还是请呈逸伯父帮助一下,正好郡王大人也在,我也恰好拜托老人家另一件事!”
“我也有任务?”临淮郡王含笑回应,语气里不失惊讶。
于是,李之细细将金镶玉特权令牌一事讲出,临淮郡王点点头,“虽有些假公济私之嫌,但不曾动用他们户部铸币司一钱公响,仅是借用一下倒模匠人师傅而已!这事简单,不过,正清绮堂五字我看还是请李家老祖亲自出,毕竟他才是当朝书法大家!”
李之摇摇头,“您老的书法也有大家风范,而且已经使用了,那里可能再行改变字义道理!”
“也好!此事也是耽误不得,说不定两日就要开业了,我争取一日时间拿到!材料郡王府出了,但我建议金镶玉不如换做金底银字,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是更不易跌碎!以后会有更精贵权限令牌,那时再考虑金镶玉也是不迟!”
“大人好主意,我看这样极好,只是如此一来所耗费纯金就多了,是不是有些奢侈了?”
“越是金贵才越加彰显正清绮堂五字意义!这等杂事就交给我,早些开了业,也好早日随我前往大明宫觐见圣上!你且私下里给我谈谈,难道你对于圣上龙体真的无能为力?”
“至少这个时候不好说,还需要亲身观察才可确诊,在我想来总会有办法的,至少免除些病痛之类,延长寿限极为困难,或许、五个月还有些可能!”
“果真能延长、五个月?”临淮郡王神情忽然急迫起来,已经不知不觉抓住了李之的一只。
“这也是我最大盼望!不过此时我可不敢打包票,毕竟圣上病情此时仅是听说而已,没有亲眼见到,一切均不能确认下来!”
“此事你一定要多多考虑周详,莫要小看了那、五个月,对于大唐今后社稷是否稳牢,或者李姓皇族日后境遇都具有重大意义!目前圣上双目已不能长时间视物,距离视野全部丧失甚至失明也近在咫尺,据御医说,这就是他老人家仅余两月寿限主要依据!”
点点头,李之不无担忧的问道,“如果我很庆幸找到可勉强延长其寿限之法,会不会因此而招来御医不忿?况且他们如此毫无作为,会不会同样因此而遭受朝廷相关部门惩治?”
“不会的,以往这种事情多了,医术这种无明显技能限定特殊行业,往往一剂民间土方,偶尔会令几代御医束无策病状出现转,但此法又不会是适合所有同等病状患者!这种事情并非医道人也能理解,更不要说御医院上百位医术行家里了。你不用担心此类事情发生,那不符合常理,况且若没有这些人努力,怕是圣上几年前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