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青龙腾空而起,所引带起道道瑞彩光闪处似有龙吟清鸣!”庞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引来众人纷纷附和。
“这就是了!那一刻,我脑海里闪现出这样两句:龙御九霄乘风舞,骛驰青冥流光溢。骛龙刀即为我初时命名,但又因此刀威势早已远超寻常刀气,或许将刀改为斩,斩字即为锋芒毕露貌,斩刈杀伐极致!我自以为,喻之以骛龙斩是否更为贴切些!”
他这一番详尽解读引来哄堂叫好声音,骛龙斩既威凛霸气,又无处不与刀势挥发至极处情形无限契合,仿佛更与此刀的诞生,和李之之间隐约神奇相合性质也愈发凸显神圣感。
李之挑大指狂赞:“骛龙斩,好名字!尤其这个斩字变动,更注明它本身杀意更甚于锋锐刀芒本身!而且挥斩时我直感如臂指使,不会因刀自身原因抖动,遇到对格挡时不会偏离目标太远。其重量与灵活使用之间达到了完美平衡,其威势较之劈砍另多出种力压盖世恢弘气势。山舅,能不能尽快将骛龙斩字镌刻,记得还有江山二字!”
江山悚然而惊,将自己名字镌刻上去可是无上荣光,骛龙斩流传的越久远,他的大名也会随之永久存在下去。
若他本为铸器名匠,刻镌其上也无何不可,就是因为自己设计能力实为纯粹业余水平,十年时间,就是根铁棒也能磨成针,何况此刀打造过程,多是李之提供的先进工艺与真气注入,自己仅不过在尺寸上有掌控而已。
不过杨高澹等人纷纷表示有此必要,离其甚至讲到,若为真正宗师级人物反倒不在意名号留存,像他这样可以说是穷极前半生心血凝注之物,的确值得有所标注。
见其还是犹豫不决,李之带头鼓起了掌,众人热烈迎合之下,使得江山鼻子一酸,就有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过了好久他才努力平抑心情,向李之提出来讨要玉石之类装饰物,李之拿出来一块顶级赤红玉髓,一块青色玉石,又是引来惊呼一片。
江山提出以赤红石作为龙之点睛,青色石当做所有缝隙忝接,得来李之又一番称道。
“还有一事,我虽有镌刻技能,但字迹书写是一大缺憾,还是由在场书法大家篆书下来,我才可依猫画虎,镌刻出其几分字义。”
在场人首当其就是临淮郡王了,尽管后来司马承祯书画造诣已是极为惊人,但愿不是此时能够和仅与大家有一线之隔的临淮郡王相提并论。
临淮郡王也不做客套,能在传世神器上篆书自已字义,无疑也是他相当乐意之事。
于是江山就引领着他回土楼自己的房间,自然那柄骛龙斩也被带了去。
不过他在走时,留给李之几个图样,却是要他利用剩余边角料打造出来,以便用于特制刀鞘上之用。
几人辅助他铸造成功,也是将到午夜时分,相比昨日,很多人都已经很乏力了,只有十几名军人留了下来,他们还有剩余几只唐刀没有打磨完成。
临离开前,李之刻意将唐、方品叫到一旁,看着他们将一抹石元液服用下去,这才随着位夫人走向小溪旁。
那条小溪极为清澈,就在土楼与田地之间,这里没有足够热水供应,还不如留在此间把身子洗了。
知道他修为在身,女也不担心其伤风受寒,李之早吩咐俟老六去把客房里,把换洗衣物与洗浴用品拿了来。
清绮与瑜然蹲在一旁给李之清洗换下来的衣服,庞啼给他冲洗身上,好在这里一团漆黑,也只有他们能不借由火光就能视物,因而脱得一丝不挂的李之也不怕人看了去。
在庞啼嗤嗤调笑声里,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小妮子还不忘招呼清绮二人加入进来,引来清绮啐道:“我看你越来越有疯丫头的潜质了,人多说女子成了亲就收敛了脾性,怎地这一点在你身上就没体现出来?”
瑜然一旁帮腔,“本来懿懿公主就足够出格了,现在看来,再加上庞盛儿,如今也比不上我们家啼儿胆大妄为了!”
“嘁,”庞啼嗤之以鼻,“啼儿也就是平日间讨些口头便宜罢了,真到了那种时候,清绮姐最是疯狂,瑜然姐次之,但也屡屡生出些反客为主作为,反倒是我最老实本分了!”
其他二女哈哈大笑,庞啼这句话倒是实在话,便是在客居人家方楼木屋里,清绮也是难抑关键时刻的鬼哭狼嚎,一向羞涩地瑜然,也往往与寻常时候性格大相径庭,只有庞啼,仍旧一副逆来顺受柔弱状。
四人现在是虽未成亲,却过得犹若新婚那种甜腻日子,再是严肃时刻,一等形势稍缓,话题自然而然就会转移到那一类话题,尽管多属于老生常谈,却均是乐此不疲!
第二百七十八章 破锋八刀
第二日,一缕慵懒阳光随窗帘一线缝隙,投射在同样慵懒的瑜然光滑脊背上。
她整个身子正伏在李之身上,一蓬乱发披散在男人胸前,温热光照刺激得瑜然眉头一番憷动,将脸部转向另一方,引得一缕发丝钻入李之鼻孔。
李之随即醒转过来,左臂弯里还搂着清绮那张绝美面颊,右摸过另一边,却是仿佛空无一物。
小心将身上瑜然放置右侧,起身观望,赫然惊见庞啼小小身子居然偎缩在自己脚边,丝绸缎面被子横斜一旁,露出一条大长腿苗条伸展,足足占去了身高的六成还多。
努力想起昨晚事,李之哑然失笑,曲身抱起她拖入这边被子里,给人遮盖严实了,才起身穿衣下地。
他心里惦记着昨日里的骛龙斩,俟老六已将他随后锻造的十几个零碎件,连夜送到了江山房里。
估计江山怕是又一夜未睡,此时也就早上点多种样子,里面衣服穿戴好了,随便披了件外衣,就蹑蹑脚寻上门去。
来到土楼层,却刚好见到江山伸着懒腰出得门来,见到李之忙连连挥招过去。
“看看怎么样?又熬了一夜,怕是坚持不住了,需要小憩一会儿!”
江山给递过来一副宽大硬牛皮刀鞘,上面就镶刻着那十几个澄亮陨石,尤其刀尖部位那枚偌大角形状陨铁,恰好起到显目效果。
另有金银细软组成古拙繁复腾,巧妙加以饰缀,纠结横逸旁支出几枚各色宝石反射,或青翠或绚艳暗芒闪烁。
光滑皮质上端多一枚环状金质突起,在两排耀目楔钉间铆接,掀起即为那柄骛龙斩刀柄,两只龙目赤红,展现出几分活灵活现。
初次白日光线下,见识到骛龙斩经磨砺后的寒光逼人,更可见刀身纹理细密,颜色如霜雪,泛着湛青寒意,骛龙斩字就镌刻在刀锷寸外厚重刀背上。
“你试一下掌轻抚,但不需接触到刀身表面。”
听闻江山提醒,李之旋即抚掌上去,只觉掌心感触如井水甘爽清洌,寒气逼人,蜷指弹动,便传来清鸣脆颤,久久不绝。
“我曾尝试过,你所感到清洌寒气,在我感来却是透骨寒颤,这不仅是陨石质地极寒凉气,也有至少分骛龙斩本身自然流转锋锐之气,或者叫它做刀芒。昨晚间我便是挥动起来也是艰难,而且那种肃杀冷意,尽显历经岁月磨砺的沧桑凛冽气息,带给我一种浓烈压抑之感。我此时只想确定你是否也有同感,若是如此,它就要归类于凶煞之器行列里了。”
言及于此,江山面目表情现出一抹紧张之意,这怪不得他,费心竭力打造出一柄为世人所畏怯凶甚之刃,可绝非他本来意愿。
李之呵呵笑着解释:“也因为我的真气添加其,从而彻底催发这块不知名陨铁极深属性特质!不过山舅且请放心,在我感来,它只不过较之寻常兵器有些过于锋芒外泄,其实质乃锋芒本心溯源所化,冰冷肃栗感源自于宛若实质刀意迸发而已。”
“你能确定不是凶器?”
“山舅,你可听闻过乱神剑?”
“恶毒之物与诅咒缠缚的上古凶器?”
“对,他此时就在我里,但还未曾从锈蚀里清理出来,仅是外露刀柄,就足够引人浑身抖颤,那才是真正凶甚之器!我们这把骛龙斩与之相比,完完全全就是一种纯正陵劲淬砺之刃,绝非那等恶名之物!”
江山这才放下心来,“午时吃罢饭,我就赶到山上去,铁桦树可是不好摆弄,去了先不要展开规模,重要的是第一株顺利锯断它!”
知其一两天两也没有合眼,李之赶忙告辞而去,也不多做劝解。
早餐时候,他特意找到江山婆姨,嘱咐她不要提前叫醒自己丈夫,山上人员已经足够,可不能令其累出毛病来。
女,李之特意带上了庞啼,她对任何植物都有天生敏感性,带上她会有用场。
清绮、瑜然昨晚就商议好了,等待江县令请来帮忙人众,就进山采摘山果,此时院外可是有马车等候着,随时可以装车运回长安城。
野生山果方为最正宗猴儿酒原料,应该比此时的果酒口感更好,那才是正清绮堂酒液开山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