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他还没有把腰带拴紧,两条在他眼里土得掉渣的宽布带子,就这样随着尿渍星点湿浸,很丑陋的软垂着,引来奔到身前的清绮郡主满面通红,好一阵子的恶语啐念。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羞红着脸弯腰帮李之系上了,临了不忘了两拼命一样在他身上来回的擦拭着。
李之心下一荡,乘着还未完全消散的酒意,顺在她的浑圆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出乎意料之外,并没有引来她的引颈尖叫。
小郡主反而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出现在视线里,便两搂抱着李之的熊腰,一头钻进了他怀里。
只可惜也仅是重重的一靠,小丫头就撤身逃离了,一路还传来嘴里的咯咯欢快笑声,入得李之的耳,顿觉娇艳无匹!
第十五章 你懂得真多
等再次清醒过来,回到酒桌上战力突发,频频主动招引战火连连,在几人的一开始大喜,再至慌乱,直到畏惧,不等几坛酒告空,那一酒桌上主动挑起战事的人就全部倒下了。
当然过程也是很惨烈的,每当李之摇摇欲坠之时,就要出外小解一番,每一次也均由小郡主亲自陪伴,在自己的家,她倒也不在乎旁人看到。
期间免不了被这个男人动动脚,只是几个回合之后,就被她执着的认为李之是在佯装酒意不胜。
让李之更加惊喜的是,在此情形下,她也没有拒绝下一次的陪自己前来,使得他一直在心底窃喜不已。
大厅里隔间还有另一桌,是李家和清绮郡主带来的丫鬟们,此时也纷纷赶过来各自扶持着入房休息。
屋内一时间也仅剩下他和她二人,“郡主妹妹,既然杨叔没办法回去了,你也不妨就此留宿,我给你收拾出间干净的客房来!”
她尽管脸色羞红,却依旧表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神色:“你保证没有不轨念想?今晚上可是没少被你讨了便宜去,那是看在你酒意上头的面子上!”
见李之很是信誓旦旦的发了誓言,这才低声羞笑道:“我才不住别人住过的客房呢!就住你卧房里,这样也不用单为我准备被褥了!”
“你不怕被我的脚臭熏到?”
“尿渍都被我摸到了好几次,你竟然说这些!”她低垂着头,红晕一直泛延到了白皙的脖颈上。
“你府里的下人们不会找来?”
“不会的,只要知道杨叔跟随在身边!”
“你的两个丫鬟呢?怎生安置?”
清绮郡主一下子抬起了头,“怎么?你要对我做些什么?她们当然和我睡在一屋!”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李之讪笑着,给她抚了下垂到额下的两缕秀发,“小时候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看把你吓得!”
“那是小时候好不好!再说了,府的老臣都知道你我的关系,才放心我晚上来你这里。但这也不是你对我心生绮念的借口,毕竟还没成亲呢!”
即使她此时口,很严厉的拒绝了他欲行施加的暧昧,但那种含羞、腼腆的诸味掺杂,隐在了柔情绰态里,使得她不施粉黛的天然绝美,更显清秀高雅。
尽管小郡主俨然一付“欲擒故纵不伺候,若即若离滚边去”的表情,也同时意味着她有着常人不能比的毅志力和忍耐力,拒绝掉了常人不能拒绝的诱惑。
“我还想着讲些笑话哄你入睡呢,却没想到你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李之始终没放弃酒后的亢奋念头。
“不耽误你给我讲啊,但需要两个丫头留在屋里头!要不,你现在给我讲个听听?”
“某一地方官上任,长老参见,官爷说:凡是跟儿媳偷情的站左边,不偷的站右边。一老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来来回回,县爷就问其故,老者曰:我偷的是弟媳妇,故不知往哪边站。”
清绮郡主唯一愣神,便即羞笑不已,不忘了伸捶打他:“原来是粗俗段子啊!很难想象,如你这般能写出可流芳百世的名句之人,居然还有如此粗鄙的一面!”
“有情人面前讲这些无伤大雅吧?所谓雅俗共赏,俗与雅本就是相辅相成之事,绵驹善歌皆是些民间喜闻乐见田间地野事,一味地高歌阳春白雪,岂不是空有曲高和寡之嫌?那么绵驹也不会被称为春秋齐国造诣极高的音神了!能被孔子收入《诗经》之人,难道也是个浅近之辈?”
“就你知道得多,每一次说你,也总有理由辩驳!”小郡主又是笑着啐道,“但在翠儿、萍儿面前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就失了我等样人的身上贵气!”
李之心暗自得意,小丫头又是被自己攻下了一城,居然能够在她面前说些黄段子了!
清绮郡主儿时的玩伴,能和普通人家的小孩近似,就多亏了临淮郡王府的放任和宽容,在当今唐代前期,前朝相对落后的封建官僚主义遗风尚未完全清除的年代,已是难得的不同寻常了。
当然也有部分李家本身贵族地位虽低,仍属于皇上赐姓的通假贵族有关系,若真是成日里和平民家庭孩子混迹在一起,换做来自现代的李之,心理上也难以接受。
&nsp;这不是歧视或过度自诩,而是存身大环境所导致,你若想在那种氛围里不引起非议,就需要刻意守护所处阶层固有的所谓高贵矜持,不然,太出格会引起其他同阶族类鄙夷的。
李之和清绮郡主就是在这样一个堪堪被容许的,近似于擦边球的底线边缘一同成长起来,就是不知她如果知道儿时的玩伴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具灵魂,心会作何反应。
等到萍儿、翠儿帮助众李家丫鬟安置好了醉倒的人,回到大厅时俨然很是熟络了。
相互间有说有笑,看上去倒也融洽,自然是她们冷眼旁观出很多事情,尤其是李家的四个丫鬟,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小主人,居然真的和堂堂临淮郡王府代大小姐关系匪浅,而且还有进一步可能性。
“春柔、夏舒,你们把我的卧房收拾下,郡主今晚要在那里留宿,被褥一类的只给萍儿、翠儿安排就好,记得要全新的备用!另外在卧房里的木地板上给她们厚厚铺上衬垫,莫要轻待了二位!”
看向清绮郡主,见她没表示质疑,李之才继而吩咐秋枫、冬卉,“你们给我另收拾出一间客房,记得要相对偏僻的角落里,我或许会连夜做些活计,以免打扰了人们休息!”
四女领命而去,自有下人们清理厅堂酒宴杂物,萍儿、翠儿暗自对视一眼,口说着去帮忙,也一溜烟紧随着消失。
并肩走向院子,清绮郡主笑道:“你晚上打算做些什么?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困乏感?还有,西域一行回来,我发现你变了好多,一身的酒量就要我难以置信,我可是记得之前你不擅饮酒的!”
“西行路上风餐露宿,虽有车马借以寄身,也难挡冰雪酷寒侵扰。所经当地人,无不专擅烈酒温身,而且能在荒漠里驱赶困意,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借用此法籍以取暖,却不料一路走下去,居然从此激发了我的酒潜质!”
“这的确可称之为潜质了,陕西地界民风粗犷,男子豪气云天,女子泼辣直爽,自四方八面汇聚而来的朝廷人,在这里待得长了,也会慢慢沾染本地人性情,和他们打交道,没有酒量也难行一步。”
“我也是第一次如此巨量饮用,却没想到通过走肾,可以直接把自己体内酒液排除,你说我是不是有特异体质?”
“我也奇怪呢,怎地你酒意一上头就尿多,排出去就再行恢复了,还真是很神奇呢!”
“实际上我还掌握高度数的酿酒工艺,外出时遇到太多种自制高度烈酒,也学到了酿制方法。不过我不打算借它来生财,可以利用的赚取银两方式很多,这种可致人神经高度麻痹的为祸根源,还是远离开才好!”
“你倒也算取财有道了!不过酒的度数高低和品质有关系吗?”
“不是绝对的!白酒度数的高低,取决于食用酒精含量的多少,含量越高,酒度越高,酒性越烈。酒的好坏跟酒精度的高低没有必然的联系,一般来说,酒精度越高,当然溶解的呈香呈味物质就肯定比低度酒溶解的多,所以复合感就肯定比低度酒的复合感更强,而且酒精度数高对口腔的刺激感肯定也比低度酒的要强。”
“你懂得真多!”
“这还只是皮毛,白酒的感官,一般芳香四溢,入口净爽,回味悠长的白酒为上品,口感腻,芳香不舒适,喝了以后上头的为下品。这就是好酒和劣质酒的分别!但是低度酒的勾兑工艺比高度酒要复杂的多,必须要用很好的基础酒才能调出优质的低度酒,所以,低度酒的质量一定不如高度酒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那你获得的那些酿制工艺有啥用处?”
“这方面的崭新认知,也是我此行的巨大收获之一!我们土优质一直以为低度白酒的酿制技术要求更高,传统白酒刚蒸馏出来的酒度都是比较高的,做低度白酒要保持白酒的风味,就要选择更好的原酒通过加浆或水降低酒度,因此好的低度白酒技术要求更高。实则单纯酒质存在着一个绝佳口感境界!那就是在5-54度之间,酒类分子与水分子的亲和力最强,酒的口感柔和,酒味最协调!如果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原料上准确精致,酿造工艺严格执守,发酵、清蒸再做到排杂清洁的一清到底,酒精品一旦研制出来,定会成为当世极品!”
“我都羡慕了,你这一去两年,回来时却是像换了个人,一身的本事代替了之前的性格有些怯懦!只是你是如何学到的这许多?医术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医术的由来就更加匪夷所思了,这里面关乎着更多不能被外人得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