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传 第352节

一如张小妹脖颈上的肌肤,好像有清晨的露珠在上面滑落,是那样的光洁纯粹。张宁陶醉在如此清新简单的感觉之中。

但是刚吃完饭漱了口,张小妹竟然想去收拾桌子,被张宁断然阻止了。

他起身去闩上门,又检查窗户,转身回来时,只见张小妹也站起来了,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张宁干脆一把将其横抱起来,走向床边平放在床铺上。

“冷吗?”他柔声问。张小妹摇摇头:“屋子里有炭……不过天还没黑呢。”

“白天才更清楚。”张宁笑道。他说罢便巧妙地拉开了她的腰带,然后解开她的衣襟,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他不敢迟疑直接又去揭亵衣。张小妹忙拿手捂住脸,耳朵都红了。不过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长久的相处让她对张宁保有极大的信任。衣服一层层剥离,她裸露的胸脯终于映入眼帘,这是怎样一对美好的乳房,半球柔软如玉兔,不带半点烟火风尘气,凑近一看,那粉红的乳晕有小小的颗粒,如同起了一块鸡皮疙瘩。张宁几乎是带着虔诚的心情把手放上去,那红豆就在手心里轻易地变硬,硌得掌心丝丝痒。张宁又去脱她的裙子,她终于忍不住拿开手,眼睛不敢看他,说道:“那里很丑……”张宁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向下看到洁白的小腹下油光水滑的浓密芳草,悄悄说道:“一会儿我还要用舌头尝尝,你也不会太疼了。”张小妹抿了抿小嘴,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不能光说呀,逗得人家心里慌。”

第四百七十四章 玩失踪

天已大明,隐隐有歌谣透过窗户从远方传来,只是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也不知时辰已几何。张宁睁开眼睛,看到脸贴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妹正睡得香,她没盖好被子,赤裸的削肩露在外面,那样洁白那样漂亮,只有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才会有如此充满活力弹性的肌肤。他有些恋恋不舍拉被子给她盖上。

“哥哥……”张小妹被弄醒了,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她似乎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遂伸过手臂紧紧搂住张宁,又转头看窗户,“要起床了吗?”

一如无数个寒冷冬天的早晨,张宁要天人交战一番才能起来。他一边交战,一边把被窝里的手伸过去摩挲小妹光洁弯曲的后背,把玩她胸脯的柔软。他贪婪地嗅着她头发上的气味,已经她耳际、唇间的清香,身体又有了反应。

小妹没听到他回应,又幽幽说道:“浑身都散架了,好酸。”

张宁听到这里遂暂且忍耐下来,心道她第一次受了伤,等几天长好了再说。小妹对他那么信任的,当然要多考虑她的感受。这时又听得小妹说:“我在这里住两天,哥哥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管他的。”张宁道,“一会儿叫春梅给咱们送饭,这段时间谁都不见了只和你在一起。”

“真的没关系吗?”小妹把光滑的身体紧紧贴住他。张宁道:“没事。”

这时感觉那地方被小妹的手握住了,她悄悄说道:“又这样了,要不再放进来罢……”

……

“湘王不在王宫?”杨士奇问道。内阁大堂一侧赞政亭的夏雨答道:“不在,若一定要见他,杨阁老可派人去沙湖左岸的别院。”

杨士奇又问了详细地点,遂离开了大堂。在门口遇到兵部尚书朱恒,便将刚才从内侍省派员夏雨那里打听到的告知,“湘王在沙湖静养,一般官员可能见不到,眼下老夫觉得还要朱部堂亲自跑一趟才好。”

一个兵部尚书跑腿原本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朱恒欣然应允,并说马上启程。实在是因为今早内阁会议中达成一致的事过于顺利,几个大臣都急切希望尽快落实。

拟定在江西以于谦和姚芳为主要负责人,于谦继续出任江西巡抚,管政务,并筹措税赋军需、造船等诸务;姚芳出任新三营大帅,统率虎贲、忠武、平远三营六万余众,其子姚二郎为副将,另调永定营指挥韦斌为副将。而周梦雄则出任湖广总督,驻岳州,节制澧州大营、岳州大营、岳州水师第一营。

这样的议定所有人都没有意见,着实不易。原来大伙以为难过周梦雄那一关,毕竟从实权上东线江西将作为今后的战略重心,周梦雄到岳州属于二线了;况且他在九江一役中又有最大的功劳,就算对此有异议也是情理可原。当初张宁在江西九江就立刻考虑到的问题,果然内阁诸公也是“心有灵犀”,谁也不愿意看到五个阁臣中有人实权过大,整个集团失去平衡显然对所有人都不是好事。

但是这事儿必须要找到张宁亲自拍板,不然杨士奇担心私下里会有一只打压皇亲国戚之类的盆子扣在自己的脑门上。

……朱恒亲自骑马赶到沙湖别宅,却被拒之门外。因为此间的主人只有女眷,当然不便面见外臣。但朱恒以为是下面的人得过什么口信才故意搪塞他,以此谢客不让人打搅湘王;毕竟驻内阁的夏常侍是姚夫人的心腹,她不太可能在大臣面前胡诌戏弄人。

“你进去通报,就说是兵部尚书朱恒。”朱恒执着地要求道。

门口的侍卫没法,只好叫他稍等,进去报周二娘去了。不一会儿侍卫便出来说道:“王爷确实不在,以下是王妃亲口说的话:昨日旁晚王爷便有公务出门了,至今未归,我一介妇人不便相见,请朱部堂海涵。”

朱恒这才相信湘王真的不在这里,只好悻悻而去。

里面的周二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免有些怀疑和担忧,忙叫辛未进屋问话。楚王宫里的这些人,最近就是辛未最得张宁信任,她一定知道张宁去哪里了……周二娘更清楚二人的关系,之前张宁出征江西,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要说没让辛未侍寝恐怕谁也不信。周二娘现在也想开了,想不开也没办法,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又对声色有兴趣,恐怕谁也挡不住他三妻四妾,这种事似乎与她周二娘是不是个称职的妻子没多大关系。周家和二娘的一致态度都是没法管他这等事,唯有的希望是周二娘能先养出儿子,这样一来就是嫡长子的身份,今后谁也动不了。

不料辛未一脸无辜,也称不知道。她说道:“昨天来接王爷的人是春常侍,兴许王爷已经回宫了。”

周二娘皱眉道:“如果王爷在楚王宫,那兵部朱尚书为何老远跑到这里找人?你立刻回去一趟,先找春梅问,找不到就禀报姚夫人。这是要紧的事,王爷在武昌,怎么能突然不见了!?”

“是。”辛未也紧张起来,忙应声出门。

楚王宫的姚姬当然知道张宁在哪里,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她从辛未那里了解了状况,便派另一个近侍己丑带信去找春梅。这己丑就是以前被派遣负责截杀太子文奎的白衣侍卫,或许是浑身有种莫名的肃杀味,在宫里人缘很差,又常年只呆在姚姬的身边,周二娘就算要打听消息也不会问到她。相比之下,辛未很容易被问话。

己丑到沙湖找到春梅,春梅这个从来没正形在姚姬面前都敢嬉皮笑脸的女子,面对己丑这个侍卫也笑不出来,说不出来有种莫名的凉意。不过其实春梅是有权对己丑发号施令的,内侍省四大常侍之一、以前辟邪教的护教无一不是这个集团里操生杀大权的人,而己丑不过就是个白衣侍卫。

春梅拿到信封,翻来覆去地瞧了一遍,信封上不见一个字,便问:“是夫人写的?”

己丑点点头。

“是给湘王的?我能先看?”春梅又问。己丑摇摇头,见面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

春梅无言以对,但并不影响她随时想恶作剧的心态,便把信递还给己丑,让她和自己一起上楼去见湘王。

走到门外,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的呻吟,春梅忙将食指放在唇边,悄悄说道:“先等一等,这会儿打搅他们可不好。”己丑一言不发,站着没动,简直鬼魅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表情。

里面传来带着喘息的说话声,“人家蹲得腿都软了。别,我不敢坐下去,好涨,要把肚子顶破了。”接着是张宁低沉的声音,“你躺下吧。”女人的娇声,“别动,哎呀!啊,要来了。”接着又是大口的喘息和像哭泣一样的哼哼。过得一会儿,张小妹的幽幽声音便道:“我实在没精神了。是不是我用口舌哥哥也能像我被你吃的时候那样受用……”张宁的声音很温和,“这会儿算了吧,没洗呢。”小妹道:“哥哥会不会没满意?”张宁道:“没事,看到你快活,我是最受用的,自尊心嘛小妹会懂的。”

春梅转头看己丑,己丑也毫不避讳地回敬目光,俩人面面相觑。春梅便悄悄说道:“听说湘王吃过你的?”己丑无言以对。

良久里面没声息了,春梅这才敲门。然后响起门闩的声音,张宁衣冠不整地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两个人顿时一愣。春梅笑嘻嘻做手势让己丑递上书信,又笑道:“我也不想搅王爷的好事,可这信是贵妃送来的,你还是看看吧。”

张宁接过来,说道:“你们楼下等我,我穿衣服。”

关上门后,里面又传来张小妹的声音:“哎呀,是不是被她听到了,我没脸见人了!”

“她……不会告诉别人的。”张宁随口说道,本来想说她们还是省略了一个字。他拆开书信见是姚姬的亲笔,忙细细地瞧了一遍。看罢便拿衣服开始穿,回头说道:“我得回去一趟。”张小妹抿了一下嘴唇:“是不是耽误事了?”张宁道:“小事,没关系。”

他三下五除二穿戴好,走到床边俯身亲小妹的脸,柔声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再睡一觉。”小妹闭上眼睛“嗯”应了一声,待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睁开默默地看着那扇门。

张宁下楼见到两个内侍省的人,还没开口,春梅就笑道:“下回张小妹要是不行,你就叫我嘛。我还可以叫她跟着学学。”

张宁顿时愕然,不过认识这娘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那性子久了就习惯了。他便避而不谈,转移话题道:“马准备好了么?还有,准备一辆毡车,等她要回去时,你亲自送她回宫。”

“好,您就放心吧。”春梅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张宁又厚着脸皮道:“己丑随我走,春梅你留下……事办得不错,等我看到什么稀罕物,送给你聊表谢意。”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一直在等你

山水亭台笼罩在雾里,雕栏玉砌的楼阁之间一轮橙红的朝阳悬在天际,整个楚王宫此时都在烟波飘渺之中。石径上有个老妇在扫落叶,一队宫女提着篮子盒子从走廊上过来,见到张宁忙弯腰避让在道旁。正在慢吞吞踱着步子的张宁只好加快了脚步先过,因为按照礼数这些侍女是不敢让张宁让路的。

他并不急着去见姚姬,也不想立刻去和大臣们见面。内阁的决议他已知道,见面就应该拿出决定,而不是当着人们的面作犹豫权衡状。人生常常就是在演戏,面对不同的人表现不同的自己,如此而已。而真正的思考应该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大概也是张宁想问题时喜欢宅在屋子里的缘故。

在王宫走廊上踱步也不太清静,常常有人来人往,他决定先回住处静一静。

走进院子,忽见一个女孩儿正蹲在地上,她感觉到有人就抬起头来,原来是朱南平。朱南平怎会在这里?张宁这会儿才想起来,前两天宫廷里举行宴会,他把朱南平带回来让周二娘收拾打扮,后来她似乎就住在这边了。

“你在做什么?”张宁走过去随口问了一声。

只见地上用石块画着一些小人,她立刻就用鞋子胡乱擦花了,也不回答张宁的问题,只是背着手看他。幽静的院子,没有亲戚没有跟班,仿佛天地间就只有朱南平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地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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