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属下于是退出去。
秋山重葵想了想,决定给矶谷廉介打电话。
矶谷廉介目前就在金陵的领事馆。他是陆军中将。大部分的日谍,他都管得到。
那个宫本一丁,应该也是他管的。
拿起电话。
让转接金陵领事馆。找矶谷廉介。
不久以后,矶谷廉介的声音传来了。冷漠。生硬。公事公办。态度并不友善。
秋山重葵和陆军的关系并不好。在天津卫的时候就是如此。
没办法。没有谁可以左右逢源的。陆军马鹿和海军是世仇。和海军关系良好,必然和陆军交恶。
“秋山领事,难得你有电话打来给我。”矶谷廉介甚至没有敬语。
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欠奉。可见内心不悦。
确实,他非常不爽秋山重葵。觉得对方是海军的忠实走狗。
外务省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是海军的走狗。上次东京兵变,没有清除一批,真是可惜了。
“张庸给我打电话……”
“张庸是谁?”
“张庸说,他抓住了宫本一丁……”
“宫本一丁是谁?”
“宫本一丁承认是自己策划了破击英国军舰……”
“八嘎!”
矶谷廉介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秋山重葵立刻挂掉了电话。
得,他只是礼貌的通传一声,其他不管。
是你们陆军自己惹出来的祸端,你们自己解决。自己擦屁股。
我们外务省,至少,我秋山重葵,在这件事上,是不想管的。
“八嘎……”
那边,矶谷廉介的脸色极其难看。
炮击英国军舰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英国人是活该。
这件事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他都觉得是好事。
教训教训英国人。他喜闻乐见。
却没想到,忽然间,屎盆子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
到底是谁做的?宫本一丁?
一时间,矶谷廉介也不敢判断到底是不是。
毕竟,下面的谍报机构那么多,有人自作主张,自把自为,司空见惯。
大多数时候,矶谷廉介也是装作不知道。
随便下面肆意发挥。
在华夏,百无禁忌。
哪怕是真的,也无所谓。炸了就炸了。
问题是,人被抓住了,那就有点麻烦。
必须将手尾处理掉。
然后否认。
所以……
张庸必须死!
宫本一丁也必须死!
死无对证!
……
“阿嚏!”
“阿嚏!”
张庸连续打喷嚏。
内心暗暗怨念。吃个早餐都不安生。
没有从宫本一丁的身上搜刮到钱财,他已经是非常不爽。现在又有人诅咒自己……
特娘的。有本事就站到老子的面前大声骂……
转头看着旁边的冯吉良。
这个家伙精神也不太好。
没等到红党。
红党没出现。
一晚上过去了,红党没来。
白等了。
所以无精打采的。
幸好赚了一千美元。否则会更沮丧。
“冯主任。”
“专员。”
“你要抓的红党还来不来?”
“不知道。”
“现在已经天亮了。”
“是啊……”
冯吉良郁闷的要命。
张庸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刺激他。
但是,别人是督察专员。别人又刚抓了日谍。又救了他的命。他能说什么呢?
没抓到红党,只能说是自己没本事。白费功夫。
怨念。觉得自己好累。
抓红党什么的,真是不划算啊!
远远比不上抓日谍的收入丰厚。
看到袁正过来。
“冯主任。”
“什么事?”
“有你的电话。”
“谢谢。”
冯吉良去接电话。
不久以后回来。带着队伍撤走。
张庸好奇看着他。
“不抓红党了?”
“抓不到了。内线已经被杀了。”
“红党叛徒?”
“是。”
“哦。”
张庸不置可否。
心想,叛徒被杀,那是正常吧。
红党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应急方案。处置措施也逐渐提速了。
随着红党逐渐在陕北站稳脚跟,恢复和地下党的联系。地下党内部的紊乱和迷茫,都得到有效的清理。
革命的低潮正在逐渐过去。党务调查处的好日子,马上到头了。
到十二月,西北事变,呵呵……
“再会。”
“再会。”
冯吉良带着队伍离开。
张庸继续吃早餐。密西着眼睛,琢磨着去哪里搞点早餐钱……
目光无意中落在远处的海面上。
一艘半混动力的渔船,正在缓缓的入港。
这种渔船是比较落后的,有发动机,也有船桨,很旧。
和运砂船一样,它们也只能在海岸线附近活动。如果出远洋,可能直接倾覆。
刚开始的时候,张庸也没注意。这艘旧渔船的上面,没有武器标志。没有黄金标志。啥关注点都没有。
也没有红点。都是白点。一共是七个人。标准的老渔船配备。
可是后来逐渐发现不对。却是切换到3D地图以后,发现船舱下面有两个白点。似乎一动不动。
奇怪,那两个白点在船舱里面做什么?那里好像是放鱼的。
正常情况下,下面不应该有人。
除非是有人隐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