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谍又急又怒。满脸涨红。
他想顽抗。
他拒绝屈服。
可是……
看着张庸提起那么沉重的榔头……
“休想!”
日谍吐出两个字。
他要倔强一会儿。
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除非真的扛不住……
然后……
张庸用破布塞住日谍的嘴巴。
再用绳索将他五花大绑。捆了一道又一道。以免绳索爆断。
然后……
将他的手掌按在板凳上……
然后……
举起榔头砸下去……
然后……
日寇的身体顿时笔直。
整个人好像是发疯的狮子,仿佛要将绳索都崩断。
“唔……”
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但是声音只能在喉咙里面回荡。根本叫不出来。因为嘴巴被堵住了。
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充满血丝。
石秉道:……
天!
这个张庸!
真的砸啊!
晕!
这么大的榔头砸下去……
他都不敢看了。
难怪张庸要叫他掉转头。
这个凶残的家伙,真是太太残暴了……
张庸神色不动。
将榔头放回去地上。很重。足足三十斤。
纯粹的生铁铸造。坚硬。锈迹斑斑。上面也不知道是锈迹,还是血迹。
默默的看时间。
五分钟……
十分钟……
闭目养神。
估计日谍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镇静下来。
还能听到日谍奋力挣扎的声音。日谍的脚板几乎是要将地面都挖出两个洞。
很痛。
这是肯定的。
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效果。
你可以不招供。
我最多浪费一点力气……
终于……
半小时过去。
张庸张开眼睛,看着日谍。
慈眉善目。
和蔼可亲。
“痛吗?”
“想不想来第二次?”
日谍拼命摇头。
不想。
绝对不想!
我招供!
我招供!
“如果愿意招供,就点头……”
日谍拼命点头。
张庸于是将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咦?
上面怎么有血?
哦,是咬牙切齿。将牙龈都咬碎了。
看来真的很痛。
“我说……”
“我说……”
日谍迫不及待的颤抖着叫出来。
这个什么张庸,完全是疯子啊!上来就是这么凶残的套路。
你就不能按序就班的就用鞭子,有辣椒水,用老虎凳吗?最后才用烙铁什么的。谁见过直接用榔头的?
晕死!
榔头是刑具吗?是吗?是吗?
对方真是疯了……
可怜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的一团了。
张庸松开手。
“我,我……”
“名字。”
“猪、猪田一郎……”
“什么?”
张庸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是好像又听错了。
猪田?这个名字有意思。
“竹田。竹子的竹。竹子。”日谍急忙辩解。
张庸于是点点头。
很好。这个日谍容易对付。
他居然还要给自己的名字解释,那肯定不想自杀了。
于是搬来一张凳子,坐下来。
看看石秉道。
“你要不要坐着听?”
“不用。”
石秉道摇头。
他还是比较习惯站着。
主要是刚才发生的事,他也是活久见了。
张庸随便打晕一个人,拖进来,然后就是日谍。然后日谍居然还招供了。
感觉好玄学。
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然后用科学解释。
他只相信科学,不相信神神道道的。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秘密。可能是张庸使用了障眼法。
“说吧。”张庸朝日谍打个手势。
“我……”日谍嗫嚅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关键是,不知道张庸想听什么。
万一又拿榔头……
很想说,你能不能将榔头放远一点,我看着害怕……
但是最终不敢说出口。
觉得太丢大日本帝国的脸了。他怎么能害怕呢?
可是,那么大一个榔头……
应该是生铁做的吧。那么大。还是八角形的。
估计至少有二三十斤的……
“电台送给谁?”张庸开口问话。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送。”日谍飞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