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
一颗手榴弹冒着烟在天空打转,朝向前方的机枪阵地飞去。
“咣当。”
那手榴弹飞过长长四十余米,精准地掉入机枪环形工事。
“轰!”
“唔啊!”
数位大兵被炸倒在环形工事里。
伍千里看向那不远处被拔掉的重机枪火力点,再次看向伍万里大叫道:
“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雷公呢!”
抓着手榴弹的伍万里双目通红,只是高举着手榴弹发了疯一般朝前冲去:
“啊啊啊!”
“老子跟你们拼了!”
看着伍万里鲁莽朝前跑去,伍千里似有所感。
他转身望向远方。
入眼,硝烟与白雪齐飞。
令下三十度的寒风呜呜吹着,冻结一切告别。
伍千里沉默地收回视线,抓着手里的枪追上伍万里:
“给我打!”
跳动的身影穿梭进入敌营指挥部。
一团团爆炸轰隆隆地四处乱炸。
“撤退,撤退!”
一位位米军朝着装甲车和坦克围去,那装甲车与坦克咔咔咔地脱离战场。
随着冬日天色愈发暗淡。
伍千里突袭米军营部指挥部已然成功。
死鹰岭方向。
半山宅里的战斗杀意四起。
“砰砰砰!”
一间破败房屋里,李长华连开数枪干掉身前两位大兵。
下一秒,冲近身的大兵就抓住了李长华手里的卡宾枪。
“砰砰砰!”
被抬起的卡宾枪朝着天空胡乱射击。
李长华的身体被那大兵噗通冲撞,撞在了土墙上。
“嘭!”
大兵双手死死抓着李长华胸口的卡宾枪,将卡宾枪朝着李长华的脖子上扣压去。
“唔!”
李长华双手牢牢撑着那卡宾枪。
猛地转头..
他看到一位大兵抓着短匕首朝他扑来:
“混蛋!”
那大兵手里的匕首由上而下,想要扎穿李长华的头部。
李长华的头骤然一转,身体恍然偏开。
“呲!”
匕首粗糙生涩地扎在土墙上。
“啊啊啊!”
李长华蛮力朝前推去,将身前两位大兵一齐朝外推去。
“该死!”
“啊!”
三人噗通重重摔倒在地,砸碎地面木箱木椅。
咣当闷响的瞬间,李长华顺手抓起地上木椅木片,凶残地扎进大兵的眼睛。
“呲啦!”
木片瞬间淋漓。
被扎瞎的大兵痛苦惨叫:
“啊啊啊!”
另一位被压在地上的大兵挥舞着匕首捅向李长华:
“该死的混蛋!”
李长华猛地伸手径直抓向那匕首。
“呲!”
匕首无情,捅穿李长华的掌心。
“唔!”
李长华手心被匕首扎穿,痛苦地扬起手肘:
“啊啊啊!”
他的手肘生猛地挥过,重重砸在了大兵的脸上。
“嘭!”
“唔啊!”
大兵满脸鲜血,身体剧烈颤抖。
而被扎穿眼睛的大兵伸出双手死死抱住李长华,破口吼道:
“杀死他!”
“杀死他!”
手握匕首的大兵还想抽刀。
但李长华被匕首扎穿的手已然死死扣住那大兵的手。
他一个肘击后,手臂便被大兵拉扯抱住。
于是李长华发了疯一般抬起膝盖,嘭嘭嘭地撞向大兵的腰部。
“唔啊!”
大兵牢牢抱着李长华。
李长华死死抓着大兵的手中匕首。
三人血骨纠缠,满地打滚。
就在这生死时刻。
突然有人持枪冲进木屋。
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李长华悍然转头望去...
迎面,是志愿军战士。
那战士叫什么名字...
是哪支战斗部队的...
李长华都不知晓。
他只知道,那是战友。
冲进木屋的战士瞪眼看着地上的李长华和两位大兵,麻利转开手中冲锋枪,转手掏出刺刀:
“狗日的!”
刺刀高高扬起,朝着地上的大兵落去。
大兵一看有志愿军战士冲进来,吓得高声大喊:
“不!”
在惨叫中,刺刀无情落下。
“呲!”
一刀凶残,扎穿一位大兵的胸口。
那大兵吐着血浑身颤抖地松开了手...
李长华解开约束,生生拔出扎穿手掌的匕首:
“呲!”
沾满鲜血的手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一刀凶猛割过大兵脖颈。
“呲啦!”
鲜血噗地飞洒,落在了夜色降临的死鹰岭。
死鹰岭半山宅。
硝火四处燃烧的夜色时刻。
连长伍千里带队进入半山宅。
“连长!”
满脸焦黑的余从戎迈步跑向连长伍千里,呼吸急促,脸颊不住地颤抖。
同样满脸焦黑的连长伍千里看向左右,疑惑问道:
“老梅呢?”
余从戎低下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伍千里张了张嘴,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