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禄心知自己怕是不受欢迎。
但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回道:
“那怎么行?”
“我要向所有一班的老同志...”
话语落下,齐禄猛地一拉大牛的手臂,将大牛往一旁甩去:
“好好学习啊!”
大牛一个不察,身体哎哎哎地往一旁靠去,手也就松了开。
齐禄收回手,再次伸手朝向另一位战士:
“你好。”
那一位战士倒是没有为难,利落伸手与齐禄握了握手:
“你好。”
指导员陈述民看着如此场景,心中只觉困扰。
但他一时无力更改某些战士曾经的特殊背景。
无奈的年轻指导员陈述民拍了拍手,大声喊道:
“好了。”
“欢迎会到此结束。”
“所有人,各自准备检查工作。”
“好好休息,吃饱睡好。”
“要执行任务了!”
一听要执行任务,一班所有战士第一时间收起那桀骜与排斥态度,齐声默契地回道:
“是!”
新的任务即将开始。
且看志愿军侦察兵如何斗智斗勇!
谁敢与我一试方遒。
路尽头...
战不休!
...
第15章 这是什么明语?
..
山野茫茫。
初春凛冽。
隔天,那阳光正当空挥洒温热的时刻。
铅锌矿区。
一棵高高的马尾松松树上,一只手扣在树干上的白昌镐察觉到生死危险,闪电般惊醒。
“嘶...”
“嘶...”
只见一条黄黑如土的山地蝮蛇正顺着树枝蜿蜒爬来。
这初春时刻,蛇为最毒。
白昌镐定定地看着顺着树枝爬来的蝮蛇。
突然眼疾手快抓在了那黄黑相间的蝮蛇的七寸。
再用尚且包扎的手拉长蝮蛇蛇身..
白昌镐狠辣地张嘴生咬而上!
“滴滴...”
点点鲜血就这么落了下去,点墨般落在一枝树枝上。
凶残生吃着这一条蝮蛇,白昌镐双眸警惕地眺望铅锌矿区四周。
这么望去..
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松叶,他手里的动作顿时僵硬。
白昌镐一抹嘴,掏出望远镜望向远方公路上。
那远方公路上,还有数位巡逻的志愿军战士。
而偏偏,有这么十人身穿南朝军的衣裳,那么醒目地与他们在公路上打招呼。
双方交错而过,友好温馨。
那阳光落在他们干净的米军头盔上,甚至还微微反光。
白昌镐双目瞪圆,透过望远镜死死盯着伪装成南朝军的志愿军侦察兵。
远方。
梁辰和李长生正带队要执行侦察任务。
只是此刻,他们一身南朝军军装,已然伪装成南朝士兵。
在那公路上。
阳光明媚温柔。
遍身美式装备的梁辰回望身后的铅锌矿区山地,再看了一眼李长生。
李长生朝着梁辰笑了笑,只是挥手示意:
“走。”
侦察兵小队就这么大摇大摆在大白天离开铅锌矿区。
马尾松松树上。
身穿志愿军军装的白昌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顷刻,他便做下决定。
只见他利落跳下树,谨慎地朝着侦察兵离开的方向跟去。
可白昌镐并不知道。
他才离开这里没多久。
一位战士便探头探脑地来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来人,正是齐禄。
持枪戒备的齐禄双眸机灵扫过四周,视线最后飘向灰败草地上的那一树青绿枝叶。
他疾步走去,蹲在树枝旁边,从碎碎的松针叶树枝下捡起了一卷沾着黑血的绷带。
志愿军连绷带都缺,战地医院里的绷带都是洗了又洗继续使用,可没有人会乱扔绷带。
那么这个绷带是谁的,可想而知了。
拿着那卷绷带,齐禄将自己的手掌手指打开,一一比划而去。
小指?
无名指...
齐禄透过那绷带下端的血色,很快便判断出用这绷带的人到底伤到了哪个手指头,伤得有多深。
收起手里的绷带。
齐禄抬头望向一旁的马尾松。
他麻利转开手里的冲锋枪,手脚并起三下五下如同猿猴般爬上了四五米高的松树,并稳稳地坐在了白昌镐的曾经坐着的位置上。
此刻,他就像故人还原现场一般,与在此逗留的白昌镐一般躲藏姿态。
坐在高高松树上的齐禄伸手摸过被剐蹭磨蹭过的树枝。
最后...
手指轻轻点在一点红血上。
碾过微微干涸的血色,齐禄将血往鼻尖嗅了嗅,并伸进嘴里一嗦:
“啧!”
“有腥味,是蛇血...”
齐禄静静环视四周,细细打量着这个位置的视野视线。
他拿出望远镜,如同白昌镐一般,将望远镜眺望远方公路。
远方公路上,志愿军的巡逻小队还在持枪戒备。
那画面,与之前白昌镐所见场景一模一样。
可齐禄收起望远镜,却浑发毛地喃喃说道:
“嘶...”
“又被科长赌对了...”
今天,阳光明媚。
侦察兵小队离开铅锌矿区,前往白云山前线阵地。
要想前往白云山前线阵地,首先要经过志愿军的阵地。
在夜色降临之前,小队进入志愿军的阻击阵地。
“汪营长。”
“梁科长。”
长长的交通壕里,侦察兵小队和负责于此阻击的三营营长碰面。
“我们已经接到了团里的通知,今天晚上带领你们潜入敌后。”
“团里也给我们调配了电台。”
“好,那这样,八点整,我们出发。”
“沿着右侧接近敌人的前沿。”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用报话机短吹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