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战士捂住炮兵的嘴利落两刀。
“唔!”
又一位戒备的炮兵身体瘫倒了下去。
“什么!?”
另一旁炮兵顿时警惕,正举枪朝着横倒的卡车后方走去,他的身后,踏着赤足的警卫排战士朝着他靠了过来。
赤足踏地,无声水花。
战士近身动作迅猛如雷,无比干脆抱住炮兵的头,将刺刀扎进了炮兵的脖子。
“唔!”
一声闷哼,一具打颤的身体被轻轻抱着放在了横倒的卡车下。
“呲!”
一刀,扎进一位探头的大兵的下颚。
“呲呲!”
“唔!”
狼藉公路上,闷哼阵阵,转眼飘散于簇簇簇的大雨中。
一位位大兵眨眼被放倒在凄厉夜色里。
米军炮兵近身对抗志愿军警卫排,其单兵厮杀能力几乎在眨眼间便落下了胜败之言。
一位位米军炮兵倒下,一位位志愿军战士站了起来。
这一段公路在漫天大雨里化为警卫排的无声杀戮战场。
“沙沙...”
两位炮兵正在大雨中埋头仔细检查卡车。
其中一位炮兵看着那卡车车轮,无语嫌弃道:
“法克!”
“车轮被炸毁了,这辆车不行了。”
“除非我们给它换个轮子。”
另一位炮兵推了推钢盔,看着那加装了钢板的卡车车轮埋怨叫到:
“想都别想。”
“我可不想费劲。”
“让我们找找其他办法吧。”
两位大兵看着瘪掉的车轮相顾无言。
而他们的身后,三个身影慢慢围了上来。
大雨倾盆,哗哗作响。
李长明声音低沉,看着两位炮兵问道:
“我的朋友,需要帮忙吗?”
炮兵下意识转身,看向‘战友’回道:
“帮忙?我想不需要...”
就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刻。
李长明手中m4刺刀由下而上,闪电般呼啸而去。
“呲!”
刺刀刀锋凶猛无情,逆流雨水而上,精准利落扎穿了炮兵的头部。
“赫!”
炮兵眼珠不住颤抖,惊惧地看着李长明。
同一时刻。
两个身影朝着那埋怨车轮的炮兵扑了上去。
“呲呲!”
手起刀落,噗通两具尸体摔在地上。
李长明狠狠抽刀而出,双眸警惕扫向四周,喃喃伸手摸过大兵颤抖不止的惊惧眼眸:
“不,你需要帮助...”
就在这时。
在不远处到处翻箱倒柜的炮兵朝着李长明高声喊道:
“嘿!”
“别偷懒!”
“快过来帮忙!”
大声呼喊之后,炮兵拿着铁链骂骂咧咧地叫到:
“真见鬼,该死的天气!”
“咣当咣当!”
铁链锁在卡车车头,拉扯出叮叮当当声响。
炮兵锁好铁链,用力拍了拍大声喊道:
“我们需要把它拉开!”
“行动起来,伙计们!”
“快!”
这一位炮兵朝着远方明媚车灯望去,朝着卡车挥了挥手。
可是他不知道。
那运载卡车车灯明亮,但是车里的司机已然倒在暗暗地上,脖子上流淌着阵阵鲜血。
无人回应他的挥手,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行动。
“法克?”
“怎么回事?”
“你们在搞什么?”
迎着卡车车前灯光,炮兵只能看到细细如针般落下的大雨,看不清前方与未来。
轰隆!
一声惊雷,狼藉漆黑的路段眨眼闪亮。
在这闪亮时刻,他看到大雨淋漓的公路上数辆卡车拥挤地堵在一起,其中还有一辆挂掉的潘兴坦克。
上满地的杂物、尸体,可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团糟。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
除了站在四周沉默无言的人影。
炮兵看到了人影。
那些人穿着和他相同的衣裳,戴着和他一样的帽子。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四面八方,保持着戒备姿态。
炮兵推了推落满雨水的钢盔,下意识朝前走去,低声骂道:
“你们在搞什么鬼...”
下一刻。
地上一具‘尸体’骤然扑了起来,将他直接扑倒在地。
“呲!”
刺刀锋锐,白进红出。
一股鲜血悠悠流淌在肮脏的泥地中。
炮兵的手在泥地里胡乱爬挖,最后颤抖着慢慢没了动静。
而大雨依旧滂沱。
轰隆!
高空春雷滚滚,雨水让这个世界倾倒。
公路上,米军运载卡车的车灯被大雨微微迷糊,让人分不清方向。
如注雨水中。
警卫排战士们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站立戒备。
他们身穿米军大兵的衣裳,赤脚赤足,手持枪械专注戒备自己负责的方向。
公路上已然没有一位炮兵!
迅捷、利落、无声、杀意、无情、精准!
三十位炮兵全部眨眼间白刃斩落于此。
“真是少爷兵啊..”
副排长徐明德看向四周,嘀咕着掏着米军炮兵的衣裳:
“就这鸟天气,还穿雨衣?”
“稀得很...”
掏着掏着,副排长徐明德眼眸一亮。
他掏出了一支m1911手枪。
暗黑色的手枪握在手里,沉甸甸地力量感十足。
喜好装备的副排长徐明德咧了咧嘴单手反转嘎吱检查子弹,将手枪麻利揣进怀中:
“枪倒是不赖得。”
大雨中。
李长明伸手放在嘴里:
“啾!”
一声沙哑口哨,无声包围公路的四十余警卫排战士们如蚂蚁行动,朝着那打着昏黄车灯的米军卡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