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
“好!”
“班长,这唱得啥曲啊?”
“没听过吧?这叫《喀秋莎》。”
随意就座就站的新老战士们拍手欢庆,众人喜气洋洋。
雨三湾站在李长明身侧,亦是满脸笑容地不停拍手。
李长明站在人群中,随着众人欢庆新年。
可就在这个时候。
他微微眉头一皱,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
雨三湾瞥了眼李长明,疑惑问道:
“怎么了?”
僵硬住的李长明陡然反应,高声大喊:
“敌机!”
“敌机!”
“快散开,散开!”
下一秒,军营里阵阵防空警报响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亢远的防空警报瞬间让军营新兵们混乱了起来。
好在平时训练有素,各班各排,各连队很快就一一散开。
“散开!散开!”
李长明对着舞台上呆滞的文工团战友高声大喊,立刻冲上台带着年轻的文工团战友撤离舞台。
“嗡嗡嗡!嗡嗡嗡!”
高空中,一架架飞机疾驰而过,炸起阵阵低迷压迫。
李长明浑身炸起反应,下意识扑倒身侧的雨三湾,高声大叫:
“隐蔽!隐蔽!”
这一路下来,李长明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炸弹了。
听见飞机俯冲的声音,身体下意识便做出了反应。
如他所想,天空中响起阵阵炮弹的尖哨之声。
“咻咻咻!咻咻咻!”
一颗颗炮弹从天落下,坠落华夏大地之中。
李长明按在雨三湾的背上,数人齐齐卧倒在军营空地。
只是沉默数息,李长明眉头皱了起来。
雨三湾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疑惑问道:
“怎么没有爆炸?”
按照道理而言,现在中朝米正在进行‘友好的半岛停战谈判’。
米方面怎么会在这时肆意妄为地轰炸我华夏国度?
李长明立刻起身,看向左右趴在地上的文工团战友喊道:
“散开!”
“进防炮洞,快!”
为了安全起见,军营里的众人赶忙起身,匆匆隐蔽防炮洞。
一位文工团女兵抬头望向天空中掉落的一粒粒黑点,抱着头嗷嗷尖叫道:
“米国佬飞机扔的是啥啊!”
空鸣呼啸,敌机喧嚣。
李长明即刻跳上嘎斯越野车,而雨三湾利落上车。
“轰!”
越野车急速行驶,追向空中坠落的炸弹方向。
都是老兵了,毫无胆怯的李长明要整明白米军在玩得什么把戏。
车行长路,随车颠簸起伏。
抓稳的雨三湾绷着脸,皱眉看着天上的轰炸机远去,疑惑问道:
“也不像丢宣传单啊?”
李长明狠狠踩下油门,没好气地骂道:
“准没好事!”
很快,越野车来到了一处农田外。
不止是李长明。
不少侦察兵已然在附近探查情况。
众人一碰头,朝着农田树林摸去。
农田树林里有涓涓河流,在河流附近,众人左右观望。
“明明就在这里...”
李长明在河边探头探脑,仔细检查每一寸土地。
终于,他们发现了炮弹残骸。
只不过这一次的炮弹与以往的每一次炮弹都不相同。
炮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没有硝烟,没有火焰,没有焦黑,没有爆炸...
只有数不尽的密密麻麻的蝇虫爬来爬去,飞来飞去。
侦察兵的战士们见此均是惊呆了:
“嘛玩意儿?”
李长明瞪眼看着地上爬的嗡嗡飞的虫子,瞬间明白了一切。
“让开!让开!”
“别围着!”
“让开!”
侦察兵们远远看着那飞满蝇虫的炸弹,脸上写满了不解。
“这大冬天得,哪来这么多苍蝇和臭虫啊?”
李长明侧头看向绷着脸的雨三湾,高声叫到:
“赶紧上报!”
“这些蝇虫是米国佬丢下来的细菌炸弹!”
“快!”
细菌炸弹是什么,雨三湾也不甚明了。
但是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她没有犹豫,转身朝着越野车跑去:
“我现在就去!”
画面,且来到前线阵地。
“总司。”
“我们按照卫生部的要求,已经将那些死老鼠进行隔离掩埋。”
“总司,我们西海岸也发现了很多田鼠。”
“真是怪事啊,海边哪来的田鼠...”
一位干事说完,另一位干事亦是满脸严肃地接话说道:
“现在,各地的防空哨点都传来消息。”
“每天都有十几起的飞机投弹。”
“但是没有爆炸的事件。”
“从三八线到鸭绿江畔,我们国内都有啊。”
另一位干事面容低沉,看着沉默的总司说道:
“总司,我们已经发现有人被感染疾病的迹象。”
“并且有人传人的现象发生。”
“我想,我们需要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尽快弄出一个详尽的疫情报告。”
脾气不良的总司黑着脸听完众干事的汇报,气得咬牙沉声回到:
“我看他们,这是黔驴技穷啊!”
“飞机坦克都没用...”
“派些老鼠苍蝇,还能翻天不成!?”
51年冬,米军参谋会议决定在半岛实行细菌战,来实验细菌战效果,以向谈判试压。
米空军在志愿军驻地投掷了大量的蜘蛛、跳蚤、苍蝇、老鼠等携带病菌的昆虫动物。
其昆虫密度最高达每平方米1000只。
仅52年1月至3月,米军在朝中北方布撒昆虫炸弹800余次。
2月之时,米军在华夏东北部新民、安东、宽甸、临江以及青-岛等地布撒昆虫炸弹。
经化验,这些昆虫携带霍乱、鼠疫、伤寒、痢疾等十余种变异病菌。
于是。
国内和志愿军前线轰轰烈烈的全面反细菌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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