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看他吗？”
“不行！等案子破了，你们才能见面。”
女人的眼泪掉了下来。
周林说：“只要你配合调查，弄清了情况，证明他没问题，那他就没事了。”
“先生放心，我一家会配合军统，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如实的回答。”
“好！”
周林拿出了记事本，开始问话。
“十二月三日，你的男人回到这个咖啡馆了吗？”
女人想了想说：“那天是休息天，他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了街上，逛了街，之后，回到了咖啡馆我的房中休息。”
“你不用招呼客人吗？”
“我们店请了两个人，人手够了。人多的时候，我才下来帮忙。人少时，就让他们营业。”
“那你平时干什么？”
“看书！我的时间，大部分是书给消磨的。”
周林又问：“你们回来时，有人看到吗？”
“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对了，我们的店员上班，都是从后门出入的。”
“那有人看到你们了吗？”
“厨房的师傅应该看到了。他的工作位置正挨着后门。”
周林想到了一件事：“那你们在街上，有什么印象很深的大事？”
女人又想了想说：“有，有一个马戏团表演。但是我们都不喜欢。所以没有去。”
周林从女人这里，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她说的情况，与副参谋长写的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那么就是他们没有问题。
周林又对咖啡店的两个店员进行了询问。
女店员在前厅服务，所以不知道那天的情况。
男店员则是说，他没看到人，但是听到了老板与副参谋长的声音。他俩说着话上了楼。
调查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周林调查的三个人，全部调查过了。但是没有一点收获。
回到招待所，乔绍文过来汇报他那调查的两个人的情况。
那两人也是有人证物证，证明他们当时是在当地，没有离开小镇。
又过了一个小时，调查那十个尉官的人也回来了。
结果当然是，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一下，周林蒙了。
这是什么回事？
周林便去向戴栗汇报。
戴栗刚回来。听到汇报后，戴栗将所有的调查材料都看了。
“周林啊！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他安排了牵引，将我们一步一步地牵引入坑。而他自已在岸上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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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另辟蹊径
周林点头：“我也是这样的认为。好象有人让我闻到那榴莲味道。也好象，让我的目标瞅上了那十七个广东人。”
戴栗摇摇头：“不够！他还引着人来杀连明道。”
“对！杀连明道是这个案子的着手点。有人杀连，那我就更加认为，对方不想让我们继续查榴莲之事，于是，我们就认为对方有问题。”
“对！就是这样。我估计，神秘人在去七师的时候，就可能发现有人跟踪。所以，他全身隐藏。并且有可能，他在离开去七师前，在他的身上涂了榴莲。所以你才闻到了榴莲的臭味。结合你对榴莲很重视。神秘人才知道，那天跟踪大岛的人就是你。”
周林说：“所以他才想办法逼三团副团长派人杀我。同时，双管齐下，他亲自安排人来杀我。”
“对！应该就是这样。”
周林说：“那我们是不是放了那十五个人？”
“不能放！伱一放，神秘人就知道，我们的目标转移了。很快就转到了他的头上。所以，这十五个人不能放。我们还要将他们转到三号地去。”
三号地，是一个代号。那是军统关押特务内奸的地方。
进了三号地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机会出来的。
周林不忍：“局座，他们进了三号，那就是前途毁尽了。”
戴栗笑了，“我们也不是将他们真的关在那。就关在一个屋子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等真正的内奸露出了，就放他们出来。”
当天下午，戴栗带着军统的人，押着那十五个人，离开了炮兵师。
周林也走了。郑三福也走了。
就是周卫国也走了。
昨天南京国防部下达命令。将周卫国调去湖南长沙，任副司令兼炮团团长。
炮兵师的人，昨天宴请了周卫国，给他送行。
周卫国得到了批准，从二团中带走了三十个人，有军官，有士官。还有参谋。
这些人带过去，就可以将一个炮团拉起来。
师长他们也乐得放人。这些人一走，他们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又可以安排自己的人上去了。
郑大福与郑三福拉着说话。
这一回，是郑三福拜托大哥去照顾家中的亲人。
郑大福跟着周卫国走了。就是那个校官宿舍的门卫也被周卫国带走了。那个人救过周卫国，所以，周卫国不会丢下他。
周林就在炮兵师的大门口送行周卫国。之后，周林便押着十五个人，去了三号地。
炮兵师的人看着那十五个人坐在车上的背影，都在叹息。
这一下子，他们完了。进了三号地，就等着入土吧。
来到了三号地，大门口外站了不少的军统军官。他们是来接戴栗的。
戴栗给他们介绍了周林，也给周林介绍了他们。
最高军衔的是一位上校。叫马友文。
戴栗让马友文将新来的十五人关到深院去。
深院，都是重犯的地方。
马友文马上喊来一个少校，让他去办。
周林跟着少校一齐去了那关人的监号。
监号很大，可以住二十人。
这十五人都不愿进号子。他们嚷嚷着。
“我们不是特务！我们不是内奸！”
“这是陷害！这是迫害！”
周林走了过去，骂了起来：“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走一个。谁让你们中间有内奸存在。放了你们，万一你们正是那个内奸呢？”
副参谋长问：“那要怎样才能还我们的清白？”
“抓到了那个内奸！”
说完，周林便离开了。
离开后，周林对少校说：“这些人中有一个人是内奸。我们就是要逼出他来。或者让其他人指出他来。所以，不要对他们动刑。伙食弄好一些。”
“放心吧！大少！你交待的事，我会办好的。”
现在的军统，谁不知道大少？就算没见过，但是听说过。
王弘紧跟大少，便从一个少校，升到了上校，还当上了重庆警备司令部的政工处长。他手下的那些人，都升官发财了。
所以，军统的人都记住了。
眼下有这个机会，当然得好好的巴结一下。
周林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向戴栗汇报了那十五个人的关押情况。
戴栗点头：“你安排人，盯死三号地内的所有的人员。敌人想要了解三号地的情况，就得通过这些人。”
周林说：“我已经安排了。”
就在戴栗与周林说话的时候，炮兵师的外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你是说，周林押着那十五个人离开了炮兵师。”
“今天上午走的。”
“去了什么地方知道吗？”
“听说是三号地。”
“三号地？那可是横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地方。他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你以为军统的人是好人？他们为了抓一个人，便将其他的十四个人抓进去陪葬。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
“也是！他们这是没办法了。确定不了人，又不敢放人。那就一起倒霉吧。”
这说话的一个人，很快便去了镇上的一家店，对一个女人说：“告诉长官，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周林押着炮兵师的十五个人去了三号地。炮兵师有人看到他们出军营，路上有人看到他们前往三号地。而三号地门口的监视者，看到了他们进去。”
“知道了！”
到了晚上，这个人接到了那女人打来的电话。
“山羊说，让你安排人接触三号地内的工作人员，摸清楚那十五个人是否是关在三号地的监号中。能够收买到三号地的人最好。”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