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递给看守一支烟,问:“这电话一直都放在那里吗?”
“对!从来没有动过。”
周林出来后,拿起了电话。电话没有问题。
随后,周林检查了电话线。凭着周林2.5的精神力,他很快就看到了。电话线有破损。不止一处的破损。
对于后世的周林,对这种情况比较熟悉。
偷电话线。
不是偷那实物线。而是在别人的电话线上再接一个驳口。
比如,你家的电话,有一根电话线。我想用你家的电话。怎么办呢?
我可以从你那条电话线上,接上一条线。这条线直接拉过来,接在我的电话上。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向外打电话了。我打电话时,你那电话就打不通,拿起电话就是盲音。当我不打电话时,你那电话正常使用。
如果有外人打电话过来。我这边先响。我不理会了,你那电话就会响铃。如果我接通了电话。那你那边就只听到盲音。
听了看守的话后,周林怀疑有人暗接电话线,于是他来看电话线。
果然,电话线的破损处有人接驳的痕迹。
第35章 目标缩小
这条电话线口从屋顶上穿下来的。屋顶到电话机的距离有七八米。
七八米的电话线上,有五个接驳口。说明有五个人接了这个线。
外接的线,可以从楼上接下来,接到需要的房间。
就算是有人发现,也不会在意,当作是废弃的电线之类的。
周林在楼顶看到了那五个接口。有三个是很久的了。而且是很久没有使用。
只有两个驳口是新的,其中一个也是在几个月前拆除的。
另外的一个,却是很新的。但是那驳口上被人涂了一层旧机油。如果再放上十几天,这驳口就会被认为是旧驳口了。
这个人很聪明,但是旧机油的使用,让他暴露了。
你这一弄,周林就知道你有问题了。
心中有鬼的人,才会遮遮掩掩。
周林指了指那电话线上的驳口。王弘马上就明白了。
两人没有下楼去,就在楼顶上抽起了烟。
周林问:“这半边的住户有几家?”
周林说这话,是有原因的。电话线靠这边,如果从这边接到另一边的宿舍去,肯定牵很长,那就会被人看到。所以,只有这边的住户才会接驳。
王弘对于这一些,倒是很了解。
“三家人。一个是三团的副团长,军衔是上校。一个是一团的团长,军衔是上校。还有一个是副师长,军衔是大校。”
七师只有一个少将,就是谢师长。其他的副师长与参谋长都是大校。
周林问:“副师长是谁?”
“何副师长。”
周林吸了一口烟问:“何副师长的家人住进来了吗?”
“没有!这三家的家人都没有住进来。他们都留在老家。”
周林轻声地说:“查查他们在开会后,是否回到宿舍。”
两人下楼后,周林直接去找黄参谋长。
“黄叔,你认为何副师长这人如何?”
黄参谋长看了看周林,还是实说:“我不喜欢他这个人。阴阴的。”
周林又问:“那天开会,何副师长是否在?”
“不在!他请假回南京了。说是他的老父亲要走了。”
周林又问:“况副师长呢?”
“那人是个暴脾气,存不住事。开会的那天,他住在医院里。也没有参加会议。”
按照上一世的资料,内奸在那活下来的人中。
这两个副师长,都是活下来的人。
周林想弄明白一件事。
王弘那边的调查已经出来了。
“何副师长的父亲刚刚去世。他在他父亲去世前一天赶回去了,见了最后一面。”
周林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证明,何副师长回家不是找借口,而是他父亲真的病危了。
他是在七师接受命令的头一天离开七师的。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这个行动。
于是,周林的心中,已经将他从嫌疑人名单中排除。
七师接到命令时,他可能还在路上。
他是坐火车回南京的。不可能有人打电话给他。火车上没有电话。
也没有人给他发报。他没有带发报机。
这也就不存在他收到情报再向外发报的可能。
剩下的人,也就况副师长了。
周林去了王弘的办公室,将情况告诉了王弘。
王弘经这一点拨,也就明白了。
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让人信服。
“况副师长那天在医院,没有参加会议。他不知道会议的内容。”
王弘的话很明白。伱要指出是况副师长,得拿证据。
“我们怀疑有人向外发报。”
周林问:“调查的情况如何?”
“那天是有人来到了报务室。但是,有众多的人看着他,他没有接触电台。”
“这人是谁?”
“三团的一个副连长。”
周林建议道:“秘密逮捕这个副连长。”
“为什么?他是大鱼吗?”
“他不是大鱼!他只是一只虾。”
“虾子也让你去重视他?”
周林笑了:“我们可以通过这只虾,找出那条鱼出来。”
“行!我马上将人带来。”
很快,汪希将一个中尉带了进来。
七师的政工处,以前在七师是过街老鼠。
自从这次事件中,救了七师全体后,人们对政工处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见了面不再躲着走,而是热情地递烟。如果在外面碰上,定要拉上喝酒。
所以,汪希去带人,没有人阻拦。
中尉叫舒志。
周林坐在审讯室中,问道:“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舒志摇摇头:“大少,我真的不知道。”
周林说:“你自已犯了什么事,自已不清楚吗?”
舒志哭丧着脸:“我哪犯了事?我只是在值班的时候喝了酒。”
周林说:“将你喝酒的事说出来。”
舒志连连点头:“我几天前在路上捡到了一个袋子。里面有猪耳朵花生米。还有一瓶酒。肯定是哪个人买回来,看到政工处的人,所以临时藏的。”
周林猜到了一些:“所以你就顺手牵羊了。”
“嗯嗯!我正好去值班,便将东西带去了。躲在值班室喝。”
周林:“被长官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舒志说:“该我倒霉,被我们副团长看到了。于是,副团长罚我去报务室门外站军姿。”
周林来的时间短,不知道这是什么处罚。
记录的小王笑了。“大少!报务室的门外,地坪是斜坡,斜度很大。在那里站军姿,一站就前扑,很难站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审完后,周林让舒志走了。
项子君问:“队长,你问这事有什么意思啊?”
周林说:“如果我想让政工处的人怀疑一个人想去报务室发报。那么,我就会让这个人有去报务室的机会。”
“他只是去罚站。”
“是啊!就算我怀疑,也难以证实。反而让那个人知道了,有人查他。”
查他?
难道这人走这步棋是有目的的?
他明知道舒志不是拦风墙。还让舒志去报务室。不是让人去怀疑舒志,而是让舒志作试金石。
只要舒志被带走,那么,下一个人就是他了。
周林马上站了起来:“不好!子君,跟我走。”
项子君马上带上了枪,跟着周林出了政工处的大门。
王弘听到消息后,也带着人追了过去。
第36章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