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情报
大岛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地方，见到了那个人。
“调查的情况如何？”
那人说：“我查了中统、军统、二厅的档案，相机内照片上的人不是这三个单位的。基本上确定，他应该没问题。”
大岛松了口气：“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认为他没问题，那让我查什么？”
“小心无大错！”
“这样很好！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大岛掏出烟来点上：“既然确定了人没问题，那么，我们就要开始做事了。”
“做事可以，只要有钱就行。”
“肯定少不了你的钱。现在，该启动伱那个下线了。”
“可以，需要哪方面的情况？别同我说整个上海战区的计划，我没那个能力。”
“你不是在战区有关系吗？”
“是有关系，但是他接触不到作战计划。我们得帮他向上爬。爬上去了，他才能接触高级机密。”
大岛：“行！这事迟后再说。那就只弄我们这块的。”
“怎么弄？”
大岛想了想，说：“闸西这边驻军的分布情况，特别是中国方面的炮兵情况。还有近期的中国军队的行动计划。就这三样，有没有问题？”
“这三样有些困难。还是能弄到。不过，事成之后，你给多少钱？”
“一万法币！”
“不够！这三样的每一样都超过一万的报酬。三样加一起，一共三万。”
“三万太多！”
“也不是要你出钱。你去找那个佐藤。他呆在这里肯定是胆颤心惊，肯定想着早一点离开。只要说有情报让他带回去。他肯定答应你的要求。”
大岛认可对方的说法：“他来，身上没带钱。”
“发电报让总部汇过来呀？中日大战都在上海，就是不发电报，电话都能通知到。相信他来时，总部给了他紧急联络方式的。”
大岛犹豫着，“这样的话，就得罪了人。总部的人不开心。”
“我管他开不开心？你就推到我的头上。就说没三万法币，我买通不了相关的人。大不了这一笔做完我就不做了。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事。”
大岛从那话中听出了危险：“你放心！我们多年的交情，我是不会出卖你。对佐藤，我就说，分别找了三个相关的人，要从三个人的手上拿到情报。”
“对呀！我们是朋友，我们应该一起赚钱。”
大岛答应下来：“我回去对佐藤说。他的答复情况，我会放到老地方，你取走后，就留下你的信，我们再约地方见面。这地方不能多次使用。”
“好！等你消息！”
说完，那人便离开了。
大岛也调头向回走。回去的路上，大岛很小心，用上了反跟踪的手段。
直到他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这才爬上了树，经过厕所，回到了院子内。
当初，买这个院子的时候，大岛就是看中了那棵大树。
后来，他便花钱请人做了一个厕所，并且将厕所做高一米。这样一来，厕所的顶部到树枝也就一米距离，方便使用。
之所以要在后院进出，是因为前门的对面有店铺有住人。而肉铺的隔壁左右也住有人。深更半夜的开大门，再小心也有声音发出。那样就会被人注意。
第二天，一早，大岛便敲开了周林的房门。
看到大岛手上端的油条豆浆，周林问：“你起早去买的？”
大岛点头，“我已经吃了，你快吃，吃完我有话同你说。”
周林吃过早餐后，来到了大岛的房中。
大岛指着地板，请周林坐下。
地板上有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个茶壶，两个小茶盅。
大岛先坐在地板上，周林也席地而坐，坐在了大岛的对面。
大岛拿起茶壶，给周林与自已的茶盅倒上了茶。
两人举杯，喝干了茶盅。
这是日本人的习惯，谈正事前，必须心平气和地坐下喝茶。
周林喝完了茶，看向大岛。没有开口问，但意思在那。
大岛说：“你这次来，需要什么情报？”
周林说：“对帝国士兵危险最大的，就是我的目标。”
大岛点头：“中国的步兵，对帝国军队的推进，没有多大的阻碍。因为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很落后，他们一个师，对付不了帝国的一个联队。双方的布局，在战场上就可以观察到。所以，这方面的情况没有多大的价值。”
周林说，“对！”
“对帝国军队有威胁的，方面有二。一是中国方面的炮兵情况。大炮是帝国军队克敌制胜的法宝，同样，也是中国军队的杀手锏。在帝国军队冲锋推进的时候，如果中国炮兵开炮射击。那对帝国士兵是最大的杀伤力。”
周林伸出了大拇指。“你猜的很对！我来时，大佐说过，炮兵的情报，还有中国军队的增援计划。如果可能，再加上当地驻军的布防情报。”
大岛递给周林一支烟，“你说的这三样，我已经着手在安排。”
周林脸上露出喜色。
大岛又说：“你知道，我在这没有手下。潜伏工作不允许我有手下。我只是认识了几个朋友。时间一长，他们也就被我拉拢过来。不是成为手下。而是合作关系。你懂吗？”
“我懂。就是只要有钱，他们就会卖出情报。”
“就是你说的这样。互惠互利的关系。”
周林问：“你找了他们？”
“找过了！”
“他们怎么说？”
“只要有钱，可以提供真实准确的情报。”
周林担心：“要是情报不准呢？”
大岛知道佐藤说的客气，其实应该是假情报。
大岛保证道：“这方面不存在。我知道他们的底细。如果是假情报的话，只要一举报，他们就要进牢房吃牢房了。甚至掉脑袋。他们没这么傻。办不到就会直接说办不到。既然能拿出来的，肯定就是真实可靠的情报。”
周林这才放下心：“看你犹豫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情？”
大岛也不含蓄了，直接了当地说：“他们要钱！我没有那多的钱。”
周林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请说下去。”
第13章 弄钱
“昨天，我见了他们，他们说了，情报一万五千法币一份。”
周林用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我需要三个方面的情报，每份一万伍千法币。三份就需要四万伍千法币。这可是一笔大钱。我要向上面汇报。”
“好！我等你的消息！”
周林回到了房中，给自已稍微化了一下装，便离开了肉铺。
这一回，大岛没有派人来跟踪。
已经查实了，佐藤没问题，就不能再跟踪了。那样的话，被佐藤知道了，会翻脸的。
周林出门后，上了电轨车，刚好车后面有一个座位。
周林便坐下。
上电轨车的时候，周林是突然跑过来的。
如果有人跟踪的话，那么就会打跟踪者一个措手不及。
没发现有人跟着跑。
周林上车后，门关上了，就没有在他身后上车的人。
这就说明，没有跟踪的人或者跟踪者被甩了。
坐在车上，看着路边的景色。
周林想到的是如何去接头。
对，是接头。
在佐藤回溯的镜头中，有日方的一个大佐给佐藤交待的事情。
“如果买情报需要大量的钱，你就按如下的办法去办……”
日本人想的很周密，每一环都相扣，但每一环又独立。出了事，不会影响到上下环节。
按照镜头上的地址，周林来到了一个旧的街道。
这街道的入口处被重新粉刷了。
但是，粉刷的白墙上，出现了很多乌七乱八的东西。
有的是小孩画的，有的是大人恶搞了。弄的这面墙象一个涂鸦。
这个地方，就是周林要接头的地方。
当然，不是与人接头，而是展现周林的画艺。
周林找了一块破瓦，来到了墙边。
他偷偷看了四周，发现没有人来关注他。
可能这地方，涂鸦的人太多了。所以习为平常了。
周林来到了墙的左角，这地方位置高，墙上画的东西少一些。
周林掂着脚尖，举着手，在墙上最高处，画了一幅画。
一个乌龟在爬着，乌龟的前面是条河。河有三条岔口，变成了三条河。
画完后，周林退后了几步，站在远处看着自已的佳作。
在周林欣赏自已的佳作时，他也在被别人欣赏。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一栋楼的二层的窗口，看着这面墙。
看到周林画画时，她拿出望远镜看着。
她看到了墙上的乌龟，看到了那一条大河三分支岔。
于是，女人拿起了左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