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哲友也将狙击步枪扔在枯叶上，从被后拿下中正步枪，兄弟们枪膛里的子弹马上就要打光，日本人就要趁机反扑。
就在日本人觉得他们最佳反击的机会到来之时，颜至的枪响了。
一名跑的最快的日本兵在奔跑中举起枪，瞄准正在为汤姆逊冲锋枪换弹夹的艾娃，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头高速奔跑的独角犀牛撞中，尖锐的牛角直直撞进他的心中。这一刻，他感觉整头犀牛都顶入他的胸腔里，把他的心肺顶的从后背冒出，接着，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世界。
在奔跑时，艾娃的钢盔被一根树枝挂了一下遮挡住她的视线，为了方便奔跑，她索性把钢盔挂在了脖子的后面，她的一头金发立刻成为鬼子的目标。颜至一枪救了她，她连忙把钢盔戴好遮住金发，心脏差点跳出了心脏。
战场上，长得还看不管用，死的快。
颜至脚下不停移动，手指扣动扳机，将一名正要把手雷向前抛出的鬼子的手臂打断，脱离身体的手腕握着手雷蹦跳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在将要落到地面上时爆炸。
“轰！”
强大的圆形辐射爆点，把那名断臂的小鬼子和左右两个同伴炸得腾空而起。
“啊～”
三名鬼子的惨叫声只叫出一半，就在腥风血雨和五脏六腑混搅着飞上天中戛然而止。
焦大雷正在换弹夹，看着血腥残暴的爆炸场面，大声叫道：“俺滴个老天爷唉，俺长官一枪轰了三个小鬼子，这要是让俺长官使用九二步兵炮炮，那一颗炮弹飞出去，岂不是要炸死三百个小鬼子。”
一名日军的军曹挥舞着手枪，一边跑一边高声叫道：“支那人在换弹夹，我们全力冲到飞机那里，组织反击。”
颜至脚步横向移动，又一颗有阪弹旋转带着“嗖”的呼啸声，在幽暗的森林里划出一条虚影，直接钻入那名拿手枪的鬼子军曹的太阳穴里。
颜至三枪，放倒五个小鬼子，只是在呼吸之间。这三枪，就像三记奔雷，把小鬼子刚刚也趁机而起的气势完全压住。
这是杀人诛心的三枪。
所有小鬼子都感觉都来自树林里一股浓烈的杀机，可他们一眼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绿色，看不到敌人在哪里。
迷彩服，让小分队占据了天然的优势，相反，鬼子的屎黄色军装，却在碧绿的森林里，成为显眼的枪靶子。
“跟长官一起杀鬼子就是过瘾，就是爽，就是他娘的肆无忌惮的杀鬼子。”
老兵油子赵富贵说这话时，依然面带着微笑。
他以前都是听到枪响就立即缩脖子做王八，哪儿安全钻哪去，哪儿枪声稀往哪爬，现在，他就像一个面善的屠夫，笑里藏着尖刀，找到合适的机会，一枪就能轰碎小鬼子的大骨头。
老兵从来都不会浪射，老兵知道子弹对于士兵来说就是买命钱，就是能买通阎王爷不要索命的买路钱。
一枪放倒连边的三个鬼子，一名戴着白手套，抽出尉刀，想要振奋军心的日军准尉出现在颜至的枪口前。
颜至就喜欢日军这种一根筋似的冲锋，对他来说，静止的目标和移动的鬼子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小鬼子出现在他的狙击步枪射程之内，它的子弹就像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一样，例无虚发。
在这些日本士兵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武士道的烙印。自从进入中国战场以来，他们一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这更让他们觉得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在支那人面前是高贵的，是无坚不摧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有十几士兵死伤倒地，却连一个支那人也没有杀死，这简直就是帝国军人的耻辱。
与此同时，霍埃尔·罗布雷斯和许哲友也盯上了这名戴白手套，握着尉刀的鬼子准尉。
“pia！”
颜至的第四颗有阪弹，从枪口旋转着击出。
第104章 明牌
颜至的第四颗子弹，并没有击中那名手持尉刀冲锋的鬼子准尉，而是一枪击中，那名躲在草丛中的鬼子伤兵的左胳膊。
这名鬼子伤兵刚才被霍埃尔·罗布雷斯的狙击步枪击中了右胳膊，挣扎着滚入在草丛里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他的右胳膊流血不止，血肉模糊中露出碎成瓶渣般的皑皑白骨，50×6.5mm的有阪弹直接将他的右胳膊废掉，此时，由于胳膊上血涌如泉，剧痛暂时还没有袭来。他知道，在这种瞬间定生死的战场上，失去一只胳膊，就意味着死亡。
全世界的军队，都有战斗时军队不为受伤士兵停留的军规。受伤士兵要么是等待军医前来救助，要么就是自救，攻击或者防守的部队不会为伤兵而停留，双方激烈交火时，不会有哪个长官会命令部队停止攻击或者停止撤退，来挽救伤兵的生命。没有哪个指挥官，会为了一个伤兵而改变整支部队的命运。
这名鬼子士兵知道，自己受了这样的重伤，想要活命，只有消灭支那人，他的部队才会有人来救他，他的部队溃败或者士兵全部战死，他都是死路一条呢。
鬼子伤兵趁着中国军人将所有注意力和火力往别的日本士兵身上招呼的时候，他咬牙忍着痛苦，趴在草丛里，静静地观察着前面的树林，寻找支那人，终于，被他发现站在原地不动射击的霍埃尔·罗布雷斯。
霍埃尔·罗布雷斯只能原地不动使用狙击步枪，他枪口吐出的紫光虽然微弱，但还是被那名鬼子伤兵发现。
求生的欲望，让鬼子伤兵强忍着剧痛，滚出草丛，把三八大盖架在一截树干上，左手持枪，瞄准了身材高大，容易被发现的霍埃尔·罗布雷斯。他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颜至的子弹已将他的左胳膊轰开，顿时白骨飞溅，血浆泉涌，他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发出野兽临死前般的惨叫。
与此同时，颜至的第五枪也在一秒后轰出，旋转的有阪弹就像长了眼睛般，“啪”的穿透那名鬼子准尉的钢盔后，在他的头颅里极速翻滚扯着他的脑组织，有阪弹巨大的冲击力就像一柄迎面痛击的巨锤，将鬼子准尉向前奔跑的身体撞击得高高弹起，向后仰着直直地去飞出去，脑后血浆如雨滴般飘散。
颜至的五颗有阪弹打完，左手将狙击步枪抛开，右手已伸到脖子后面，抓住了中正步枪的枪把，步枪划出一道半圆弧线，枪柄正好落在他的左手中捏住、端起，不用瞄准就一枪轰出，子弹穿透一名小鬼子的胸口，将他向前奔跑的身体撞击的就像被人从后面猛拽一样，弹地而起，“呯”然倒地，狂喷血浆。
此时，中国士兵的装弹已经完成，所有人集中火力向鬼子猛扫过去，三面包围，形成一个交叉的三角形火力网。
那名鬼子准尉被颜至一枪击杀以后，剩下的鬼子被颜至杀人诛心的子弹震慑住，没有了以往勇敢直前的信心，一个个无心再战，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却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往哪里逃窜，瞬间溃不成军。
颜至中正步枪里的五发子弹颗颗命中，就像他的狙击步枪一样精准。
小分队围着失去斗志的鬼子再一次猛攻，战斗很快结束，战场上只剩下几名鬼子的伤兵，躺在地上发出无助的哀嚎。
中弹后的剧痛，没有人可以忍住。
二十多个想小鬼子被从树林里赶出来，还没跑到飞机坠落的这片空地上，只是短短两百多米的距离，就走完了他们在中国的人生。
这一路上都有鬼子的尸体，到处都有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浆和弹壳，枪支弹药散落一地。
霍埃尔·罗布雷斯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中国少校，颜至的每一枪射出都绝不落空，每一发子弹都能杀人诛心。他轰出十五颗子弹，杀死十六名鬼子伤一名，整个二十多人的鬼子小分队，给他一个人干掉了大半。颜至是人吗？他不但拥有如此残暴的战斗力，还拥有一颗如此冷静的心，他真的是人类吗？
霍埃尔·罗布雷斯看着从士兵手里接过狙击步枪，重新装好子弹，关上保险，背在背后的颜至，他不禁自问，他是人是妖，是鬼或是一个杀神，也许他是中国人口中的那个阎王爷，专门索取小鬼子的命。
颜至单手提着中正步枪，命令赵富贵带人把战场全部打扫一遍，不许再去搜鬼子的兜，除了草丛里那个断了双臂的鬼子伤兵，别的不管有气没气，全部补上一刀，不留活口不留后患不抓俘虏。
颜至快步走到那名伤兵面前，用两根绷带将他的两只胳膊扎住止血，一边用日语问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如实回答，我让你死个痛快。”
“八嘎！”
鬼子伤兵表情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名中国少校居然会说日语。呆了两秒后，他确定准备这名中国少校绝对不是自己人，于是接着凶狠地冲着颜至嘶吼、大声咒骂。
远处的枪声依然密集。这一阵子，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听爆炸声音，是鬼子的九七式手榴弹所为，不是四十八瓣的声音，这让颜至觉得不妙，为什么聂远峰的小分队在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况下，却不使用手雷呢？
“八你妹。”
颜至知道，这名鬼子的伤兵是想求死，他用日语骂道，“不说出你们来了多少人，劳资让你在这里被蚂蚁活活叮死。”
颜至说着，把中正步枪靠在身上，转脸对钱够使说道，“让他求死，说实话。”说完掏出两根烟。他知道聂远峰小分队危在旦夕，但他不能盲目前去救人，否则不但救不了聂远峰的小分队，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小分队也搭进去。
从种种迹象来看，为了得到这份原子弹的图纸，小鬼子势在必得。
小鬼子手中的牌还有很多没打出来，而中国军队的牌，只有他们这两个小分队，而且还是明牌。
钱够使狞笑，挺起步枪的枪头，狠狠地戳在那名日本鬼子的肩膀上。
“八嘎……”
日本兵惨叫着大声骂道。
颜至把两根烟同时点燃，摆出温暖的笑脸，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只要说出这一次你们来了多少人，现在有多少人在围攻另一支中国小分队，我就把这根烟给你，然后送你一程。你若是再不回答，我就直接打断你的两条腿，敲掉你的牙齿，割了你的舌头，在你的伤口处放上几粒糖，让蚂蚁把你活活咬死。”
就在日本兵浑身颤抖，眼中露出恐惧时，颜至继续笑着说道：“如果再被打断两条腿，你的灵魂，就永远也回不到日本，永远不能安息了。”
第105章 一百零三，善良赢不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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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星辉很诧异，这颜至居然会说日语。她虽然听不懂日语，不知道颜至对伤兵说了些什么，但能从鬼子伤兵的表情上看出，颜至日语说的很好。从没有人告诉她颜至会说日语，她从不知道颜至会如此优秀，插翅谷一战，让颜至名声大噪。
自从军区宣传大会上，颜至一鸣惊人以后，她对待颜至的态度，已由之前的冷漠转变成喜欢。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英雄。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觉得对方神秘时开始的。
纳兰星辉可以断定，一脸恶相的钱够使定是受到了颜至的指使，才对这名日本伤兵痛下毒手的。
纳兰星辉将汤姆逊冲锋枪斜挂在胸前，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钱够使推开，大声责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钱够使缩着脖子退到一边，脸上顿时没了狞笑，被尬笑取代，看看纳兰星辉又看看颜长官，二小姐未来的长官夫人，又是少校军官。
钱够使此时很尴尬，又有点担心，如果长官让他继续逼供，他该怎么办。
纳兰星辉推开钱够使后，对着颜至说道：“不许你这样对待俘虏对待伤兵。”说完，她擦了擦脸上的硝烟。
“我的独立连从来不抓俘虏，也不优待敌人的伤兵。那都是作秀，是妇人之仁。”颜至低头说话抽着烟，然后在烟雾氤氲中抬头，看着胸前斜挂汤姆逊，英姿飒爽的纳兰星辉，他眨眼，掩饰起眼睛里的喜欢后，才淡淡地说道：“聂远峰的小分队危在旦夕。”他说着侧耳不语，倾听远处的手榴弹和枪声，三秒钟后才又接着说道，“听！现在只能听见鬼子的九七式手雷的爆炸声，听不见四十八瓣的爆炸。你不觉得，聂远峰的小分队可能快要死光了吗？”
被颜至提醒，纳兰星辉这才意识到，她真的好久没有听见四十八瓣的爆炸声了。
这次执行绝密任务，为了轻装上阵快速行军，两支小分队携带的都是分量轻，体积小的四十八瓣。
此时，听不到四十八瓣的爆炸声也是一种危险的讯号，这就说明聂远峰的小分队人数已越来越少，可能是快要弹尽粮绝，也有可能是被鬼子火力压制的无法投弹。
刚才颜至弹无虚发已让纳兰星辉瞠目结舌，而这一瞬间，她又被颜至细微、超强的战场洞察力所折服。
“你是一位白衣天使，你美丽善良，你可以优待伤兵俘虏，那么，你让这个鬼子伤兵告诉我，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有多少鬼子在围攻聂远峰的小分队？或者你现在让你的父亲命令我们撤军，我带领我的兄弟们撤退，不管不顾聂远峰的死活不管图纸。可以吗？”
颜至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未婚妻来说有点残忍，有点冷酷，但在此时的情况下，他没有时间去给她讲道理。
纳兰星辉愣住了，她从没想到，颜至会用这样的语气直接责问她，而且句句扎心。
颜至摘下钢盔，用五指向后梳理着头发，反而把脸上的硝烟涂抹均匀，说道：“日本人可没有你这么善良仁义。一个人善良，有仁义，讲道德是好事，但是要看你的善良友爱用在谁的身上。你见过豺狼和野兽，能被善良和友爱感化吗？”
纳兰星辉不语。颜至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心中，日本人的暴行，她每天都有耳闻，而现在，她却在指责驱赶豺狼的人。
纳兰星辉只能默默的走开。
颜至看着转身离开的纳兰星辉内心涌过歉意，温声说道：“先检查弹药，注意防备鬼子突袭，然后再去看一下李平安，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可以带回去，交给他家人的东西，我们没有时间为他掩埋遗体，但要让他死的瞑目。”
纳兰星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她素知李平安平时喜欢溜须拍马，对长官刻意奉承，对下属有时候尖酸刻薄，令很多人包括她厌恶。但此刻，他为国捐躯，静静地靠着树杆，从此以后，将和他的家人阴阳两界，人鬼殊途。
纳兰星辉走到李平安的尸体前，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尉官证，等抗战胜利了，李平安将会进入忠烈堂。
看着李平安的脸上有泪痕，可以想象出他在自杀前，多么想告诉他的家人，他很爱他们。纳兰星辉突然觉得，颜至的做法并没有错，善良赢不了战争。
纳兰星辉并非是第一次上战场，作为一名军医，她更不晕血，李平安的尉官证上的血迹还没有凝固，纳兰星辉翻开尉官证，看着第一页照片上年轻的脸庞，鼻子有点发酸……
霍埃尔·罗布雷斯和艾娃静静地站在纳兰星辉的身后。
霍埃尔·罗布雷斯默默地蹲下，在李平安的所有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块怀表递给纳兰星辉，然后迟疑了一下，在李平安的贴衣口袋里明显有一张照片。
这是一家六口人的照片，父母笑得慈祥，儿女满脸天真，妻子年轻美丽，李平安一脸幸福。照片的一角还浸着血迹有点发软。
几名中国士兵站在李平安的身边，黙不出声的检查弹药，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也许在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拿起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赵富贵带领三名士兵，一个个杀气腾腾，满脸恶相，不走到每一个鬼子身边不管是死是活，上去就是一刺刀捅入咽喉里，只要尸体上有手榴弹手雷，统统拿走。
这三名士兵和上一次突袭插翅谷的许多后他们一样，刚开始对没死的鬼子下不了手，但被赵富贵怒声臭骂后，每个人的面目就变得狰狞起来，见到地上的鬼子不管死活，上去冲着脖子咽喉就是一刺刀，拧一下再拔出来，不出血的是早已死翘翘了的，往外喷血的就是特么装死的再戳几刀。
平时训练，颜长官三令五申过，上了战场临敌时，你们就要把自己当做吃肉喝血的恶狼，把自己当做嗜血魔鬼，你那张厚道的笑脸，是感动不了敌人也杀不了鬼子的，你得让自己变成嗜血暴君，你让自己变成嗜血杀神，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战场上活的久，才能笑到最后，才能看到今晚的月亮升起，才能见到明天的日出，才能和家人团聚。
第106章 鬼子的去向
看着纳兰星辉把李平安的全家福小心翼翼地装进行军袋里，霍埃尔·罗布雷斯和艾娃也不知该说什么，各自低头检查还有子弹。
他们使用汤姆逊冲锋枪，出发前认为带的子弹足够用了，一场战斗打下来，才知道身上的子弹已所剩不多。
美国部队对士兵补充弹药的能力非常强大，他们有航空兵，几乎可以随时随地为士兵提供弹药、粮食补助，可以让士兵们在战场上，肆无忌惮的挥霍弹药杀敌。
他们有强大的后援，保证即便是在前线时，美国的大兵也能在走下战场后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喝一杯葡萄酒，品尝咖啡面包，饭后边吃甜点，边欣赏电影听听音乐。
而到了中国，霍埃尔·罗布雷斯和艾娃了战场以后，才知道子弹是那样的珍贵，没人给他们提供无限流的弹药。这个落后贫穷的国家，很多年轻的士兵上了战场，所带的子弹只不过是几发、十几发而已。
霍埃尔·罗布雷斯刚来中国的时候，看着中国士兵老土的军装和老掉牙的武器后，内心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一种优越感。
而此时，他为自己曾经有过的优越感而感到好笑，这名中国少校拿着性能最差的狙击步枪，却枪枪致敌命，而自己拿着当下最先进的汤姆逊冲锋枪一通扫射，却连一个敌人也没有杀死，自己凭什么有优越感。
艾娃不时地看着妖孽般的颜至。他刚才在战斗中表现出的冷静和杀气，让艾娃心动不已。
虽然纳兰星辉说颜至可能有了女朋友，那又怎样。
和漂亮的女人一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想要得到好男人，就只能去抢。女人不会把好男人拱手相让。
见二小姐走开，钱够使又摆出一副凶神的面孔望着鬼子伤兵，然后对颜至说道：“长官，你告诉这个狗日的小鬼子，他要是再不说，我们就把他这身黄狗皮扒下来烧掉，找一地方把他的尸体掩埋，从此以后他就是个失踪人员。”
中国军方对于失踪士兵的处理态度非常模糊。
失踪人员可以被认为是战死，也可以被定性为逃兵，战死的士兵家人可以得到一笔抚恤金，而绝大多数被认定为失踪人员的家属，是得不到抚恤金的，这也就间接的说明，军方怀疑那些失踪人员，有可能是成为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