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这时又一个乌桓士卒忽然惊喜道:“大人,找到了找到了,车厢下面有个把手,或许就是门户。”
小乌龟趴在地上瞧了几眼,发现底座上有一个小门,最多只能供一条狗出入,大骂道:“滚你麻痹,这东西是人进去的吗?大王能进去吗?再找,今天晚上找不出来,都不要睡觉。”
是是是!
众人继续寻找门户。
小乌龟的目光落到了那个门把手上,迟疑了良久,还是伸了过去。
虽然这个门户人是进不去的,但貌似能够打开。
他右手握住了把手,用力的拧了一阵,这个把手的力度很大,他一人之力居然拧不开。
“还不快来帮忙?”
小乌龟大喊道。
几名士卒一起用力,勘堪将把手拧开。
一二三!
小乌龟用力的一拉,小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大王,打开了,打开了!”
他兴奋的喊了几声,再次吸引了众多的士族。
哦!
营帐里面的丘力居也走了出来,兴奋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他也有些期盼了。
小乌龟深吸了口气,猛的将小门打开。
众人都趴在地上翘首以望。
就在小门打开的一瞬间,呼啦声响,一道黑流从里面宣泄而出。
啊啊啊!
小乌龟首当其冲,只是惨叫了几声,立即被黑流淹没。
老鼠!
众人无不脸色大变。
他们这才看清楚,那一股黑流正是一个又一个的老鼠。密密麻麻的从车厢中涌出,疯狂的向四周跑去。
啊啊啊!
众人后退不及,立即被鼠流淹没了,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这些老鼠似乎被饿的发狂,出来之后,见人咬人,见东西咬东西,很快整个王帐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不要慌,不要慌,集中拿火把,灭鼠。”
丘力居大喊道。
他毕竟是乌桓头人,还是有几分急智的。
但是那些乌桓人都被这么多老鼠给吓怕了,只知道抱头鼠窜,哪里还顾得上灭鼠?
混帐东西!
丘力居拔出了弯刀,砍死了脚边的几只老鼠。
“卫队,卫队,出来灭鼠!”
他大喊了几声。
丘力居的身边有一只精锐的乌桓卫队的,这支卫队负责守护他的安全。
在幽州,丘力居之所以能够纵横捭阖,靠得就是这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听到了丘力居的呼喊,卫队们策马冲进了营帐。
这些老鼠被困在车厢里有些日子,每日以同类作为食物自相残杀,性情变得十分的狂躁。爆发出了惊人的破坏力。
在幽州横行无忌的乌桓卫队却碰上了愤怒的老鼠完败。
很快一阵卫队人仰马翻,摆在了鼠群之手。
蠢材,蠢材,点火,不知道点火吗?
丘力居气得大喊大叫。
老鼠是怕火的,你拿兵器能砍几只?
但周边一片混乱,谁又能听得到?
就在这时,一只大老鼠忽然跳到了他的背上,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
丘力居大喊了一声,捂住了伤口,大怒道:“我给烧死这帮混蛋!一个都不要放过!”
卫兵们拿出了火油,点着了围成了一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灭鼠运动。
十万人一起动员,经过半夜的时间,终于将鼠军消灭了大半,另一小半则趁着混乱逃出来生天。
混帐东西!
丘力居一边包裹了身上的伤口,一边对小乌龟大骂不矣。
此刻的小乌龟已经听不到了。
鼠群被放出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地上,一瞬间就被老鼠给淹没了。
饿了多少天的老鼠,忽然碰到了活物,又岂会轻易的放过。
所以这厮浑身上下几乎都被老鼠啃食光了,自然也就一名呜呼了。
小乌龟虽然死了,但丘力居仍然不解气。
要不是这个混蛋带回来什么马车,他们又怎会遭此一劫?
经过这么一闹,整个部落被老鼠咬死不多,但咬伤的至少以千计,另外马匹也受到了不少的损失。
混帐!
丘力居大怒。
他这才认识到小乌龟上了汉人的当了。
这些老鼠多半是汉人们精心为他们准备的。
“立即起兵,攻打汉人的坞堡,打下城池鸡犬不留。”
丘力居彻底的被激怒了。
一车老鼠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让丘力居丢进了颜面。
大王!
一旁的将领急忙规劝道:“我军新遭暗算,士气正是低靡的时候。再说如今天色已晚,一番闹腾,将士们也都疲乏了。不如今晚就早些安歇,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找汉人算账。”
听到这个将领说的有道理,丘力居这才悻悻的点了点头。
现在去攻打汉人的营寨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这口气,丘力居自然是咽不下的。
“那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好好的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去攻城。”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该死的汉人!
丘力居咬牙切齿道:“看明天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也走进了营帐。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躺永远也没有站起来的话,一定会后悔听从了那个将领的建议。
很快,那些被老鼠咬伤的乌桓人发起烧了,其中就包括乌桓头人丘力居。
而且这个数目越拉越大,没过多久,整个部落都陷入了瘫痪之中。
第490章 史上第一场病毒战
很快,乌桓人的营帐就爆发了瘟疫。
这一场瘟疫迅速席卷了整个部落,染上病的人发烧发冷,接着遍起脓疮,最后不治而亡,被老鼠咬中者更是无一幸免。
如果只是被咬的人也就罢了,一些没有被咬过的人也出现了这种病状,只是几天的时间,就病死了近千人,染病者更是不计其数。部落里的巫医根本就束手无策。
丘力居病重,乌桓人群龙无首,二号人物蹋顿只得站出来,他发布了一项残忍的命令。
死者立即火化,不留根源。染病者都集中到一个营帐里,严格封锁起来,任他们自生自灭。
但是这样一来再次引发了染病者的不满,他们拒绝被隔绝,双方再次发生了冲突。
蹋顿只得再次狠心下令屠杀这些子民。
双方混战了一场,除了少部分的症状轻的乌桓患者逃出去之外,剩下的人全部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下。
一阵血腥过后,染病的人终于被屠戮一空,尸体也被集中起来烧掉了。
但是,此刻的乌桓已经是元气大伤。
十万人已经去了多半。
丘力居也没有挺过这一劫,病死在王帐之内。
蹋顿继任乌桓首领,收拾残局。
除掉了传染源之后,情况虽然好了一点,但仍然没有挡住瘟疫的传染。
老弱病残则是染病的主力。
不得已蹋顿只得再次下令,丢下老弱病残,烧掉营帐,退出广阳。
很快,乌桓人的营地被大火焚烧了,部队开始撤回去,但是瘟疫已经在部队中形成的规模,不是他们逃离这里就能够甩的掉的。
一路之上,净是被丢弃的尸体。不少人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地上,没有人再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后来,乌桓的幸存者回忆,这一条路就是乌桓人的血泪之路。
也就是因为这一场瘟疫,让原本有机会强大起来的乌桓彻底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听到了乌桓人的惨状,广阳的殷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