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时候自己只有拿出一往无前的气势,才有可能一举击垮敌人,要不然,一切还真不好说。
说做就做,石头自己就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虎子见状,更是安耐不住,丢弃了步枪,左手掏出手枪不断射击,右手中的大砍刀已经挥舞了起来。
石头虎子两位将领的行动给了士兵极大的鼓舞,怎么能让长官冲在最前头?士兵们一鼓作气,一个一个的都冲锋的更加起劲,瞬时间就把石头虎子二人留在了后面。面对山坡坡上冲下来的敌人,刘文顺旅长连忙召集队伍反击。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好的一点是,敌人既然敢冲锋,说明自己脚下已经没有了地雷,这给队伍之间的支
援提供了条件。
刘文顺旅长还来不及估计自己在这次地雷袭击中损失了多少人,他只好全部召集到正面对付山坡坡上的石头虎子等人的冲锋。可是天不遂人愿。残酷的事实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因为韩百航的队伍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就在刘文顺欧维业两位旅长忙于对付石头虎子的队伍的时候,南京城中忽然也冲出了一大批奉军,他们,正是刚刚俘虏了卢香亭谢鸿勋两位师长的队伍,而率领他们的长官,正是高洪义。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交给你处理
当高洪义接到出城配合歼灭敌人的命令的时候,他还是一头雾水。城外?敌人?他完全不知道城外还有什么敌人,自己接到的情报也没有说明城外会有敌人的援军。可是
韩百航的军令不容置疑,韩百航师长的神机妙算自己无法揣摩,但是他还是立即执行了命令。
刘文顺与欧维业两位旅长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山放过一山拦啊!自己才刚刚从南京城中逃了出来,可是现在就遇到了敌人的包围,难道是天要亡我?
刘文顺与欧维业两位旅长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一次只有似乎是只有决绝。刘文顺从忙乱的人群中一路窜道欧维业旁边大喊道:“欧兄,怎么办啊?敌人还有后续部队啊!”欧维业这时候心中十分不快,都这个时候了,当然是在自己的队伍中阻止抵抗,这个家伙还这样跑来跑去,真是他娘的烦人。欧维业丢下两句话道:“奶奶的,当然是拼命
啊,拼命说不定还能活下来,要是他娘的谁不出力,那肯定就他娘的完球了!”
看到刘文顺又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指挥战斗,欧维业旅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悄悄地往队伍后面溜去。纵使刘文顺欧维业的兵力占大多数,可是这个时候早已经是惊弓之鸟,再加上石头虎子二人率领的队伍本来就以冲锋近战见长,一个团的兵力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扑了下来
,谁见了都害怕,而这时候身后的高洪义也率领一个旅的部队冲了过来,一时间刘文顺与欧维业的大部分部下都乱了分寸。虽然刚才嘴上与欧维业商量好了拼命抵抗,可是刘文顺旅长审时度势,这场仗恐怕是胜不了了,他跑到队伍的后面,索性抓住一位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士兵,就要往下扒
衣服。要是在平时,旅长说要件衣服,哪个士兵不是屁颠屁颠的就给送上来,可是这个时候扒衣服,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士兵也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主儿,这时候丝毫
不给旅长情面,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刘文顺旅长打的转了一个圈。刘文顺自从当上营长到现在一以来,哪里受过这样的大的气,而且还是自己的士兵打的,这要是传出去还不丢死人,他趁着对方不注意,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那个士兵脑
袋就是两枪。士兵应声倒下,眼睛死不瞑目。
刘文顺旅长赶紧跑过去把衣服拔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又摸了些灰土,这才安心下来。
等他再回头去看战场上,已经是并找不到将,将不管兵的状态,到了这个时候,仗已经没什么可打的了。
面对高洪义与石头虎子的两面夹击,聪明的士兵们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然后便顺理成章的放下了武器。
忽然,石头眼睛扫视了一圈,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从部下手中接过一杆快枪,又骑上一匹快马,朝着前面的方向冲了出去。
石头连忙要派人跟上去,高洪义笑了笑,阻止了他,他知道这个家伙要去干什么。
欧维业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溜走了,在这一方面,他很明显比刘文顺旅长高明了很多,他有足够的资格成为他的老师。荒郊野岭的郊区到处都是沟壑,虽然不深不宽,但是要想藏一两个人,那还完全是可以的。欧维业早早地就顺着沟壑溜了下来,撒丫子往远方跑去。他只听得枪声渐渐地
越来越弱,他不敢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虽然心脏跳动的很快,但是他知道自己距离活下来,越来越近了。忽然,他听到身后似乎有马蹄声想起,但是这又似乎是自己的心跳声,两者已经合二为一。等他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奉军军官骑在高头大马上,黑洞
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
那个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他不动,欧维业就不敢动。那个人瞥了一下头,欧维业旅长明白它的意思,他放弃了抵抗,乖乖的跑在他的马匹前面。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不敢,从内心而发的不敢。这一仗结束的是如此的迅速,从战斗到结束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已经结束了全部的战斗。高洪义命令部下匆匆的打扫了战场,等他们带着将近一个旅的俘虏回去的时候,
韩百航卢香亭谢鸿勋三人的酒席还没有结束。
三人正在谈论着,高洪义快步走了进来,身上的军装上面还有血渍没有凝固,不过似乎并没有人顾及这些。
韩百航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高洪义达到:“报告师长,刘文顺欧维业的两个旅已经被我们全部拿下,其中有将近一个旅的俘虏,已经带了回来,如何处置听从您的安排!”
韩百航低头看了卢香亭一眼,接着问道:“那刘文顺欧维业两个人抓回来了没有?”高洪义似乎有点想笑但是有不敢笑的样子,强忍着说道:“报告师长,我们发现欧维业的时候,他正在撅着屁股逃跑,石头骑马在他后面跟了几分钟他都没有发觉,被石头压了回来。还有刘文顺,打死了自己的一个部下抢了衣服船上装成普通士兵的样子做了俘虏,结果让部下给供了出来!现在这两个都已经单独关押了起来,听从您的处理
!”
韩百航也强忍着笑意,只有卢香亭羞臊的脑袋都能埋在裤裆里。
韩百航问道:“卢师长,这两个逃兵我给你抓回来,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了!”转过头来对高洪义说道:“去,把那两个逃兵给我带到这里来!”
韩百航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上了膛交道卢香亭的手中,说道:“卢师长,人马上就来。杀,枪里有子弹,放,身后有大路。你的门户,你自己处理。”卢香亭看着面前的手枪,又看着韩百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他问了韩百航一个问题:“韩师长,你不怕我把枪口对准你吗?”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处决
卢香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败军之将能够很韩百航在这里一起吃酒聊天,而不是像其他的俘虏一样被关押起来,可是它发生了。他也没有想到韩百航能够这样毫不畏惧
的把手枪放在自己的面前,他甚至不用怀疑,里面肯定是有子弹的,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韩百航把手枪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动过拿起来把枪口对准韩百航的念头,可是他还是放弃了,他带着疑惑向韩百航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一个高级将
领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韩百航笑了笑回答道:“卢师长,我相信你不会的。尽管你已经败在了我的手里,但是你仍然是一个将军,将军就应该有将军的格局,将军就应该有将军的气魄,将军就应
该有将军的坦荡。失败乃是兵家常事,打仗可以输,但是人格不能丢。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卢香亭拱了拱手道:“韩师长,是我狭隘了,我卢某自罚一杯表示歉意。向韩将军这样光明磊落的青年才俊,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啊
!”卢香亭说完一仰头把杯中就喝了个干干净净,不过他还是问道:“难道韩师长就真的一点没有担心么?”韩百航看着卢香亭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笑道:“卢师长,韩某自有韩某的把握,作为将领,你应该知道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我既然能把枪交给你,就不怕你拿着它对着我!
这把枪里面只有两颗子弹,只够你处决那两个逃兵的,你要是对准我,那就要有能在两发子弹的机会中打中我!况且,我韩某人有信心在别人开枪之前先发制人!”韩百航话刚说完,两个部下将刚才俘虏的刘文顺和欧维业两个人带了上了,他们可没有卢香亭谢鸿勋那样好的待遇,两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脖子、胳膊、手腕都被打伤
了丝扣,上半身几乎动弹不得。韩百航还未说话,只见得刚才还好好的卢香亭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到刘文顺欧维业面前,气的牙根痒痒,立马冲上前去在两人的脸上狠狠地删了几巴
掌,又在两人身上踹了一脚,这才消停下来。卢香亭心中的怒气总算是发泄了不少,可是这也怨不得他,哪个将领不很逃兵,哪个军队不憎恶背叛?卢香亭回身稳了稳身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韩百航知道他是在努力的叫自己平静下来,这种事情他没办法上去劝解,而且也不应该劝解,他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
一旁,选择的权利他已经交到了卢香亭的手中,枪,就放在桌子上。卢香亭整理了一遍军装,似乎觉得不太满意,他又整理了一遍,这才回过头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意,这时候的他才像是一个多年征战沙场运筹帷幄的将军。他平静的走到刘文顺和欧维业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们的眼睛说道:“二位!你们俩从我是团长的时候就跟着我,到现在已经快七八年了吧,你们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这
七八年来我卢香亭可曾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欧维业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卢香亭师长,便吓得再也不敢抬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一直低头认错。刘文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他希望卢香亭师长还能念及多年的感情,他还想为自己开脱,“师长,师长……您当时不知道,我们也
是怕中了敌人的埋伏,本来我们是想来个反包围……”“够了!”卢香亭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无谓的狡辩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像个军人一样站着接受军法的制裁,卢香亭的心里或许还会有一丝丝的不舍
,一丝丝的难过,可是现在,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终于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枪,上前默默地拿了起来,保险是打开的,子弹是上膛的,手枪是沉沉的。
他最后一次回过头来对着刘文顺和欧维业这两个自己曾经的部下,说出了他们一生中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他不再抱任何希望,他杀意已决。刘文顺吓得满头大汗,在卢香亭师长的手下干了十几年,他太了解师长了,他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艰难的往前边移动着边求饶:“师长……师长饶我一命吧,看在我这么
多年给您当牛做马的份上……师长!”
卢香亭没有理会他,他抬起头来看着刘文顺冷冷的问道:“你呢?你的遗言呢?”刘文顺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可惜了当初一念之差啊!他终于勇敢的抬头看着卢香亭师长的眼睛,轻声的说道:“麻烦……帮我照顾家里的老娘,如果可以,就说我……
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