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枪声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引诱自己上钩的!
想到这里,卢香亭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告诉他:有诈!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埋伏在附近的韩百航的部队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一时间枪声大作,而跟着卢香亭的,只有一两个营的兵力,兵力根本不成正比。
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卢香亭的兵力就被削弱了一半,只剩下不到一个营的兵力在苦苦支撑。可是韩百航的部队足足有一个旅啊,而且还是高洪义带队,他的战法讲究的就是快战快决,面对敌人的一瞬间,他就爆发出了自己部队全部的火力,一点也没有保留,全
部射向了敌人。
看着四面冲过来的敌人,卢香亭已经有些麻木,他知道,自己大意了!
他太过自负了,也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其实在追不到对方枪声的时候,他就已经应该停了下来,可是他没有,自己可是有一万兵马啊,难道还怕他区区几个残兵?
一万兵马啊,可是这个时候能够救他卢香亭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缓缓地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第一千零八十章 中计
卢香亭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谢鸿勋还远在另一边,就连自己的大部队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来就自己,敌人已经不顾一切的发起来冲锋,自己还剩下的这不到一个营的士兵
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对方的冲锋。
大势已去!卢香亭手枪已经举到了枪口,他不想做敌方的俘虏,也不想受对方的侮辱,战死沙场,或许是他最好的结局。可是,就在他食指将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一
颗子弹直直的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握着手枪的手瞬时失去了力量,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败军之将,想死都不能!
卢香亭悲极而笑,看着虎狼一般的奉军,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手腕上的疼痛,他只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这场仗,不是他打不不赢,而是一场根本不可能输的仗,他打输了。就算他不自裁与沙场,就算回去,也会被军法从事,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策马追击的心气,眼睁睁
的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敌人消灭。两个奉军的士兵过来,想要将他捆绑起来,卢香亭冷哼了一声,一甩肩膀,将那两个士兵甩在一旁。高洪义见到他这副模样,也知道他翻不起大浪来,再者来说,打仗虽
然是各为其主,但是对于战败的将领,没必要做的那么绝。高洪义摆了摆手,那两个士兵退了下去,只是在身后远远地负责看守着。
高洪义叫过来军医给卢香亭简单的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顺便急忙安排自己的士兵阻击后面赶来的敌人。
对方虽说主帅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有一个师的兵力的,虽然他们已经乱了阵脚,但是也不可轻易低估。
高洪义在此地安排好了阻击阵地,等待着对方一批又一批的到来。对于后面的士兵,前面发生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听得到的,但是自己去不去支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地方速战速决,自己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到时候自己就是敌
人的活靶子。但是如果自己不上去,那就无疑是将自己的师长置之于水火,这可是也要杀头的。这时候卢香亭手下的旅团长们意见却又是不统一。有的说无论如何也要救师长,有的却认为敌方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说明师长已经被敌人解决掉了,到时候自己上去还
不是送死,因此主张从长计议。他们各有各的道理,可是谁也不服谁,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张旅长是卢香亭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他也是最主张冲上去救卢香亭卢师长的,可是其他的两位都各自有自己的打算,一个个按兵不动。张旅长冷哼了一声道:“现在师长有难,你们两个倒是不想着怎么救师长出来,光是他妈的想着你们的小九九,师长要是有个好歹,你以为你们能好好的活着回去,这他们
的是临阵脱逃!”那两个旅长道:“老张,咱们在一起也有几年时光了,你救师长,兄弟不拦着,但是你要是想让兄弟们跟着送死,兄弟们可不能答应,再者说了,师长这时候恐怕已经……
你也别拿临阵脱逃来压我们,这他娘的是保留实力,你要上你上,我们可不掺和!”张旅长很不得咬碎一口钢牙,将这两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生吞活剥了,但是又无何奈何,一转头道:“兄弟们,我姓张的誓与师长共存亡,要他妈有点良心的,就跟老子冲,
要是白眼狼,就给老子滚!”
可是答应他的,也只有他自己的部下。
张旅长一咬牙一跺脚,朝着高洪义那边冲了上去。
待到张旅长走远了一些,那连个旅长才骂骂咧咧了几句,朝着张旅长走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转头帅兵回去了。张旅长的一个旅本来就是为了追师长,十几分钟跑步前进就没有停下来过,到现在大部部下还是气喘吁吁地,可是现在战机不等人,他不等士兵们喘一口气,就冲了上去
。高洪义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们快十分钟了。他本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敌人的一个师的兵力,可是等到敌人冲到跟前才发现只不过一个旅的兵力而已,这对于高洪义来说,只不
过是小菜一碟,两方不说分由,便交战在了一起。
高洪义走到卢香亭跟前,笑了笑道:“卢师长,看来你的部下也不是很忠心嘛,好像有两个旅已经溜了?”卢香亭抬起头来瞪了高洪义一眼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卢香亭没有训练好部下,那是我的事情,可是还轮不到你来嘲笑我,你跟老子军阶根本不对等,你们师长呢?我要
见你们师长……”高洪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卢师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师长恐怕也是正在招待客人,这时候不太方便,要不然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哦,对了……我们师长招待的
客人,恐怕您也认识,你们可是一起进的南京城啊!”
卢香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而自己却不偏不倚的就钻进了人家的圈套。
那个姓韩的师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如此的精通用兵之道,更能够如此的深谙人心,将人心计算的这样准确,这样的将领,他从来没遇到过,自己输得不冤啊!卢香亭早已经听过韩百航的大名,也知道南京城的奉军正是他,可是他没有见过韩百航,更没有和他交过手,根本不知道深浅,这一次真的是大意了。以前关于韩百航的
传说他也略有耳闻,可是他都把那些当做耳旁风了,可是当他这一次真正的认识到韩百航的可怕之处的时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一些吧!卢香亭知道,自己从一开始进南京城就已经被算计了,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军纪涣散,只能怪自己好大喜功,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他,有些后悔了!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招待谢鸿勋
卢香亭卢师长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浩浩荡荡的两万人马却栽在了这个情报中溃不成军的韩百航韩师长的手里,就连自己也他娘的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囚,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可是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他娘的怪自己,兵将分离,兵家之大忌,可是自己怎么
就没有想到呢?他愤愤的朝着高洪义大骂了几句,悔之晚矣!
韩百航这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招呼卢香亭,他要招待的是这次到来南京的另一位师长——谢鸿勋,而招待他的硬菜,自然就是毫不留情的枪炮了。谢鸿勋与卢香亭兵分两路之后,自己这一队人马也不时的听到前方的枪声,可是卢香亭那边传来的密集的战斗声音早已经让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这枪声,明显有诈。
这个时候说不定卢香亭师长早已经中了埋伏,自己可不能轻易地上当,要不然来到南京的这两万兵马都折在了这里,怎么回去向孙传芳将军交代呢?谢鸿勋多留了一个心眼,他不再轻易追逐这前方的枪声前进,而是叫部队全部慢了下来,尽量的聚集在一起,这样的话城中的奉军也不敢轻易地攻打自己,毕竟在他得到
的情报来看,南京城中的奉军早都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残部,根本没有发起进攻的能力,更何况是面对自己这样的庞然大物。谢鸿勋看到自己的部队慢慢的赶了上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藏在暗处的韩百航等人并不是没有能力截断他的后续部队
,韩百航只不过是在等。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把谢鸿勋一网打尽的机会。别人不明白他韩百航的实力,难道他韩百航自己还不清楚吗?要说别人得到的那些情报,都是韩百航命令部下故意散布出去的,其实在上一次进攻南京的战斗中,由于自
己这方面配合天衣无缝,自己几乎只是伤亡了一个团的建制而已,其余的对于到现在为止机会就是满编的状态。现在韩百航手中能够调动的兵力,除了高洪义带走的一个旅之外以及城门口进行伪装的一个团,自己手中还有四个满编旅的兵力,要说平时刀对刀枪对枪的打起仗来,面
对对方的两万兵力,韩百航确实得掂量掂量,可是这个时候,对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韩百航有十足的把握把对方解决掉。
谢鸿勋的别离集结的差不多了,他便自以为自己安全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危险就是在他自以为安全的时候发生的。待到谢鸿勋的大队士兵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谢鸿勋心里的一块时候终于落了地,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香烟,粗大的指头笨拙的夹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回头
踢了一脚旁边累的直不起腰来的勤务兵,那那勤务兵抬头一看,知道师长是要火柴,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划着了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谢鸿勋师长低下头很满意的吸了两口,一摆手,口中吐出一股烟圈来,他眯着双眼悠悠的看着卢香亭的方向,心中似乎有些担忧,但是这担忧中又似乎隐隐的露出一些得
意。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淡定,但是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的心中也是无比的焦急,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自己现在应该是去救援卢香亭呢,还是应该撤回去再做打算
,或者自己应当治理好队伍再一鼓作气拿下这城中奉军的残兵……
可是现实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思考的时间,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阵枪响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是哪里在打枪?不仅仅是谢鸿勋在大声的询问,就连身边的士兵们也是一头雾水,这枪声似乎在东边,又似乎是在西边,又似乎在自己的周围到处都是,让人根本无从下
手。
忽然,身后队伍的一阵骚乱让众人立即找到了敌人的方向。谢鸿勋怎么也没有想到,南京城中剩下的几个残兵败将遇到自己不仅不绕着走,甚至还敢上来主动挑衅自己,他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命令身边的将领,立即给我组织兵力
打回去,岂能够让这些小崽子反了天不成?可是要是谢鸿勋谢师长能够再明智一点,再冷静一点,再客观一点,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太相信自己的情报了,多方打探给他的回复都是南京城中的奉军早已经
溃败,于是他自己也深深的相信事实就是这样,以至于再次遇到奉军的时候,他也用不着精心思考,而是下达了追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