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欢愉令人陶醉,
但是我们的精神已经消失,
通向天堂之路已铺在我们脚下,
狂野的怒火再不会烧伤他的心,
永恒的生命,
将引领你向何处
当生命最终结束,
当今生的荣耀就此消逝……”
伦格低低念着这首让他陷入迷茫中的短诗,当终于把整张羊皮纸完全打开,看到这首短诗最后一句的时候,伦格在那一刻彻底陷入了无法言喻的震惊和迷茫之中。
“Resurgam ad infinitum,
tempus omnia revelat,
Paladinoe,
quia surrexerat Iesus
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沉睡者必将苏醒,
穿过凡人无法超越的屏障,
骑士,将重返人间!”
看着短诗最后一句,伦格呆呆的伸出手指抚摸着那每一个字母,对于这句话的熟悉很震惊让他完全陷入了巨大的迷惑和对命运无所不在的畏惧之中。
“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沉睡者必将苏醒,穿过凡人无法超越的屏障,骑士,将重返人间。 ”
伦格嘴里轻轻念叨着这最后一句诗,这也是千年之后在耶路撒冷一座神秘的墓穴中,作为前世的丁超,他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八章 门庭若市
第三卷yu火王朝第八章 门庭若市
“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沉睡者必将苏醒,穿过凡人无法超越的屏障,骑士,将重返人间。 ”
整个夜晚,伦格的心头都在这句话的萦绕纠缠中度过。 终于在黎明再次降临之前人们最贪睡慵懒的时候,他小心的撬开卧室门槛里面厚厚的粗石板,把骨片和那张羊皮纸放在了石板下挖好的一个浅坑里。
“既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随便去撬一块吉祥石的。”伦格看着重新铺平没有痕迹的粗石板笑了起来。 虽然耶路撒冷是被来自欧洲的征服者占领,但是也未尝不可以说是这些征服者被当地人征服了,至少这种认为卧室门槛里面的第一块石头是神圣和可以带来好运的异教风俗,已经被那些常年居住甚至就是在这遥远的东方出生的基督徒们接受了,至于他们当中那些被刚刚来到耶路撒冷的欧洲人更加无法接受的变化,大概也是导致现在的耶路撒冷暗潮涌动的原因吧。
伦格一边随意的胡思乱想,一边用两块白色亚麻布分开拓印下骨片正反两面的地图,然后在小心裁剪和在不紧要的地方随手写上几句**之后,两块亚麻布地图就成为了两张并不起眼的书签。 分别夹在一本随身携带的圣经,和一本摆在卧室角落杂木书架上的《罗马民法大全》当中。
这样即使其中的一块亚麻布被别人发现,那也是毫无用处的。 看着这些都安排好之后。 伦格终于在心里吐出了一口长气。
他轻轻抚摸着怀里地圣经,心里不住寻思着那句首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畏惧的短诗,一种想揭开秘密的欲望不住在他心底升腾着。
“也许,重新获得生命真的是某种安排,如果不是所谓上帝的意志,那就是我的命运注定要走上这条揭示一切的道路。 ”在这一刻,伦格为自己做出了可能会让他和托尔梅一样。 要追求一生地决定。
又一抹晨光透过窗棂洒到伦格身上“这是进入耶路撒冷之后的第三个早晨,”伦格看着透着微红地光芒在身上缓慢的移动想着。 虽然真正进入耶路撒冷才两天。 但是他却依然感受到了其中的那些暗潮“真不知道这个早晨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伦格心里寻思着。
似乎就为了回应他这个想法,一阵隐约的马嘶从前院里传来,接着没有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敲响。
“大人,约翰.克马特教区长派了个侍从来要求见您。 ”侍女站在门外禀报着,她的眼神不住在卧室里晃过,那种样子真有种是在刺探的味道。
“让他在院子里等。 我这就来。 ”伦格慢慢穿起黑色的外袍,然后似乎是随手拿起了身边地圣经,他不想让侍女发现他一夜没睡。 他知道,只要一走出这个房间,那女人就会象之前一样要好好替他‘打扫’一下整个卧室了。
在带着明显诺曼风格的十字形前院里,伦格看到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侍从正站在院子中间忐忑不安的望着里面,当他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侍从脸上明显的一丝兴奋和恐慌。
“我是安施泰特子爵①。 是教区长派你来的?”伦格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身穿麻色短衫的侍从。
“是地大人,是教区长老爷派我来的,我的主人邀请您去参加他今天中午在圣墓大教堂为国王做的安魂弥撒。 ”
“为国王的安魂弥撒,”伦格微微皱起眉来,他知道在耶路撒冷参加这样一场弥撒会带来什么样的荣耀,可是同样也知道参加这样一场弥撒会带来什么样地麻烦“教区长大人是希望我去听道②吗?”
“不是的大人。 ”侍从有些紧张的抬头看着伦格,也许是因为伦格身上黑袍的凝重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气势,这个年轻的侍从的鼻尖,已经因为紧张开始冒出汗来“我的主人说‘如果能在国王的安魂弥撒上听到上帝宠儿的副祈,那将是我地荣幸。 ’。 ”
听到这句话之后,伦格定定地看着台阶下面的年轻侍从,直到那个侍从因为紧张脸上露出不知所措地惊慌之后,他才微微点头说到:“请你回复教区长大人,我会按时到达,还有就是请给大人带去我为他的祝福。 ”
“遵命大人!”侍从终于从紧张中清醒过来。 他用力一弯腰狠狠的鞠了个躬。 接着他又突然抬起头用透着紧张和期待的声音问:“大人请原谅,我知道这有些无理。 不过您能允许我吻您的手吗?”
“侍从,如果你勇敢,那你应该吻的是夫人们的手,而不是一个曾经和你一样侍从的手。 ”伦格有些好笑的拢着袖子慢慢走下台阶。
“可是,您是上帝的宠儿,是圣枪的守护者。 而且现在是子爵大人,这是上帝在眷顾您。 ”年轻侍从局促不安的喘息着。
“那么就让我把自己的幸运分给你一份吧,”伦格伸出手,看着年轻侍从恭敬的亲吻自己手背,一阵难言的感慨在他心里涌起“愿上帝保佑你,孩子。 ”
站在台阶上看着几乎是兴奋的奔跑出去的年轻侍从,伦格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个侍从眼里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和奇迹,这难免让他产生某种敬仰和崇拜。 就如同后世那些盲目崇拜偶像的少年男女一样,只不过后世的崇拜的结果往往归于淡然,而现在的崇拜却会最终伴随着血与火才结束。
“大人,您的早餐要安排在什么地方?”侍女站在身后小心的问,对这个毫不熟悉据说令人神奇地新主人。 两个被派来的侍女既好奇又有些畏惧。
“就在院子里吧,诺曼公爵设计的院子还真是独特呀。 ”伦格随口吩咐着,然后他就真的仔细参观起这座典型的法国风格庭院来。
身后两个侍女搬动桌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这让伦格开始在想是不是需要去找些男仆来,可是当他想到自己是个空有名头却没有一寸领地的子爵之后,雇佣男仆地想法也就一晃而过了。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伦格心里暗暗计算着。 当整个耶路撒冷城地人都在为争夺王冠卷入一场声势浩大的‘内战’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即将戴上这顶王冠的人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享受戴着王冠的乐趣了。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嘶从院外传来。 伦格刚刚转过头,就看到一匹白色战马挟着扬起地尘土从敞开的院门外直接奔了进来。 伴着骑者用力拉住缰绳。 战马的前蹄狠狠踩在院子的土地上,发出‘嘭嘭’的重响。
“伦格,为什么不去我家做客呀,”汉弗雷酷肖其父的金色长发随着战马身躯的摆动来回飞舞着,他远远的就向着走过来地伦格大声问着“我父亲难道没邀请你吗?”
“子爵大人,”伦格走到汉弗雷焦躁的战马前,一把拉住了不住摆动着脖子的战马嘴边的缰绳“这匹马看来你还没有驯服呀。 ”
“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它很强壮的,肯定能和你地比赛弗勒斯媲美。 ”汉弗雷好胜的拍着白马的脖颈向伦格炫耀着“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去比一比,要知道迄今为止我还真没见到一匹能和比赛弗勒斯一样的战马。 ”
“如果有时间,”伦格看着这个男孩,现在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充满朝气的少年贵族骑士居然会有着和常人不同的性取向,更不会想到他曾经做出过要对另一个男孩子施暴的举动来“不过,子爵大人这么早光临寒舍就是想要和我一起去赛马吗?”
伦格有些担心的问。 他可不想因为和汉弗雷一起出去而被他那个强势得有些让人发怵的母亲误会,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那么畏惧地担心施蒂芬娜地怒火,可是对这位在将来某一天,能做出连萨拉丁都为止感叹壮举的伯爵夫人,伦格觉得还是尽量少触犯她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