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651节

在空前猛烈的火力掩护下,数十名苏联伞兵冲了过来。他们的冲击毫无花巧,只追求一个快字。第16集团军的侦察部队已经出现在滨州线,主力恐怕也不远了,第79空降师已经没有时间在这片废墟里多作纠缠,必须尽快结束巷战,集中全力对付第16集团军。一个伞兵师对抗一个集团军本来就处于劣势,打野战那是想都不要想,脑残了才会这样做,师部的计划是将第16集团军放进市区里打巷战,充份发挥第79空降极其出色的单兵作战能力和团队默契,在空军的配合下把大庆变成第16集团军的血肉磨坊。伞兵在野外很难打得过机械化部队,但是在城市里就不好说了,如果打成僵持,再钓出沈阳军区一个集团军————比如说第39集团军或者a集团军———

—那绝对是奥加尔科夫最乐意看到的事情。这就要求他们尽快将那些顽强的华国民兵肃清,否则外有第16集团军步步紧逼,内有熟悉地形的民兵到处捣乱,这仗还怎么打!

曹团长冷冷的盯着苏联伞兵,没有任何表示。现在师长受伤了,他是实际上的指挥官,大家都得服从他的指挥。

苏联伞兵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进了一楼。一楼传来两挺56式轻机枪密集的扫射声,还有ak-74自动步枪的点射,几秒钟之后,枪声便沉寂了下去,不用说,守卫一楼的士兵已经全部阵亡了。接着,二楼楼梯口传来激烈的枪声还有手雷的爆炸声,苏军推进速度快得惊人,完全不顾及自身伤亡了,这种打法真叫人吃不消!

更多的苏联伞兵冲向大楼,他们想一鼓作气将师部拿下!

曹团长大喝:“投!”

嗖嗖嗖————

躲在窗边的士兵连看都不用看,手一扬,十几枚60炮炮弹就砸了下去。60毫米口径炮弹虽然小巧,但是从高楼上扔下去也颇具杀伤力了,两名倒霉倒到佬佬家的苏联伞兵被砸个正头,头盔发出当一声大响,眼前金星乱舞,接着火光一闪,轰隆一声,登时血肉横飞。这十几枚炮弹有好几枚直接丢到苏联伞兵脚下,好多苏联伞兵被爆炸的气浪掀得双脚离地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水泥地板上,身体扭了几扭就不动弹了,一阵爆炸过后,至少十几名苏联伞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再投!”

又有十几名民兵把手里的炮弹抡了出去。只不过这次苏军已经有了防备,好几挺机枪对准这个楼层各个窗户猛扫,几名民兵手里的炮弹还没有投出去,手臂就爆出了一团血花,运气不到的手腕被一枪打断,痛得他们惨叫着跳了起来,完全把身体暴露在了机枪火力网面前,成丛的子弹飞来,密集的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上炸出大团血花和肉屑,身体触电般抽动着,等到他们终于倒下的时候,已经被打成一团烂肉了。这还算好的,有一发炮弹掉在地板上,触发了引信,当场爆炸,投弹的固然粉身碎骨,附近几名士兵也被炸翻,倒在血泊中。

一排火箭弹从广场周边的建筑物中斜冲而出,在冲锋的苏联伞兵中间炸起一排火球,好几名苏联伞兵被冲击波抛起几米高,真正享受到了飞一般的感觉。躲在那些建筑物里的士兵大概也意识到苏联人要发动总攻了,一边跟牵制自己的苏联伞兵激战一边竭尽所能支持师部,机枪子弹火箭弹一起扫过来,炸得冲向师部的苏联伞兵人仰马

翻。换作别的部队碰到这种交叉火力拦截,早就选择暂时撤退,调整兵力先将政府办公大楼周围的小据点拔掉再专心啃这块硬骨头,但是安德烈营长不吃这一套,在他的命令之下,再多的伞兵在更加凶猛的火力掩护下冲了上去,很快就冲进大楼里与民兵们激战起来。大楼里枪声爆炸声以及打肺里吼出来的狂嗥没有一秒钟的停顿,民兵和伞兵在楼梯,在走廊,在每一个房间里野兽般厮杀着,步枪几乎是顶着对方的胸口开火,手榴弹照着一颗颗脑袋狂砸,刺刀和匕首捅进肉体时发出的闷响令人汗毛倒竖,当它们拔出来的时候必须带出一彪鲜血。楼梯是打得最激烈的地方,不用多,一支冲锋枪就能把楼梯守得死死的,在击毙持枪的士兵之前冲上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狭窄而曲折的战场使得手榴弹和手雷成了最有效的杀人利器,防御型手榴弹和高爆手雷在这狭窄之极的空间飞舞,灼热的气浪和弹片无情地将这个空间里的一切生命通通扫入死神的怀抱,谁要是能在这里挺上五秒钟没有中弹的,都算得上是韦小宝级福星了。第九民兵师的民兵和苏联伞兵都发了狠,在这方寸之地正面硬碰,没有丝毫花巧,攻守双方的士兵死光一批又顶上一批,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很快,楼梯里就堆满了尸体,鲜血顺着一级级楼梯往下淌,红得怵人。

打到这个份上,师长也红了眼,不顾左右的劝阻,跑到窗口枪过一挺重机枪面容扭曲的扣动着板机,将子弹一片片的泼下去,每打倒一名苏联伞兵就怒吼一声:“去死吧!”状若疯狂。他的射击很精准,一连扫倒了十几名苏联伞兵,迫使苏联伞兵放慢了冲锋的速度。曹团长趁机指挥士兵们往苏联伞兵头顶狠甩手榴弹,炸得苏联伞兵叫苦不迭。他看到一名苏联军官挥舞着手枪在那里叫着什么,二话不说,一枚60炮炮弹扔了下去,轰的一声,那家伙连同那把惹眼的手枪一起消失不见了,这名军官可能是中尉之类的,反正不是小角色,他被炸死使苏军出现了混乱,那种一以贯之的锐气稍挫,攻势不再像刚才那么猛了。曹团长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师长在怒吼:“供弹手死哪里去了?过来帮我装弹啊!”原来他一条弹带已经打光了,一只手又有伤,自己无法装弹,机枪暂停了射击。

曹团长心里感到不妙,重机枪手永远是敌军首先要干掉的目标,狙击手都盯着呢,你一条弹带扫掉了敌人十几个,人家早就注意上你了,还呆在那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大吼:“师长,闪开!”

来不及了!

砰!

绵密得没有一秒

钟停顿的枪声中,svd狙击步枪的枪响仍然是那样的刺耳,谁也不知道这发子弹是从哪里射来的,反正它穿过射孔,击中了师长劲部,师长颈部炸起一团血雾,半边脖子被打断了,断裂的血管暴露在空气中,鲜血喷起两米多高!他捂着脖子倒了下去,嘶哑的笑:“狗日的,枪法真不错,这样都能打中!”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蜷曲成一团,这一枪不光打断了血管,连食道都伤着了,大量血液涌进食道,他痛苦地咳嗽着,咳出一团团血浆。曹团长扑过去扶住他的头,放声狂叫:“医务兵!医务兵!赶紧给我滚过来!”

师长喷出一大口血,脸上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神情很平静:“别喊,喊……也没用,医务兵早就死光了……这一枪可以说是我自找的,敌军很快就冲上来了,我可不敢保证我到最后关头有没有勇气拉光荣弹,但是我又不想当俘虏……干掉了他们十几个,够本啦!”

曹团长呆了。

师长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没有交代什么,也用不着交代什么了,顶多再过十几分钟,第九民兵师就不存在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露出一丝惨笑,嘴唇翕动着,声音低不可闻:“师长……我给你……丢脸……了……”

曹团长知道,师长口中的“师长”,就是第一空中突击师的第一任师长,柳维平。师长曾在第一空中突击师服役,参加过安南战争和贝兰战争,屡立战功,后来因为战疾不得不退伍回家,被上级任命为第九民兵师师长。

呼!

一条黑红色火龙在楼梯口窜了出来,被扫中的士兵马上变成了火人,发出痛苦之极的惨叫声。曹团长咬着牙拔出手枪砰砰砰一连几枪,惨叫声戛然而止。一名浑身是血的连长跑了过来,神色有些惊慌:“团长,三道楼梯全部失守,敌军冲上来了,怎么办?”吼完了才发现师长已经牺牲,当场呆住了。

曹团长恶狠狠的说:“还能怎么办?跟他们拼了!”

呼!

那条恶毒的火龙又窜了上来,两名守卫楼梯的士兵发出半声惨叫,变成了两具焦黑的骷髅。一名苏联喷火兵冲了上来,曹团长扬手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接着,一串子弹射上来,两名手持ak-74突击步枪的苏联伞兵仗着厚厚的防弹衣冲了上来,开枪乱扫。曹团长狞笑:“师长,我给你报仇了!”照着那两名伞兵的脖子砰砰两枪,那两名伞兵同时中弹,半边脖子被杀伤力极强的54式军用手枪打断,血喷起两三米倒,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抽搐着,他们恐怕挺不

过三分钟了。第四名苏联伞兵出现在楼梯口,曹团长正想射击,一梭子弹斜刺里飞了过来,其中一发从他左腑射入,右肩穿出,他的手体摇晃一下,一枪打空,那名苏联伞兵扣动板机,一个三连射,三发子弹打在他的胸口,前胸入后胸出,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倒。更多的苏联伞兵冲了上来,混战随即展开。他徒劳的瞪大眼睛,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糊模,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怒吼声,惨叫声,越来越遥远,最后,他的世界陷入了死寂。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在死神将他的灵魂带走之前睁开眼睛,看着几名正围着他不知道想干什么的苏联伞兵,咳出一口血,带着一丝惨笑说:“柳少将……会给我们报仇的!今天的大庆,就是明天的莫斯科!”

第七十六章血战滨州线(五)

“小裤ma快过来,哥哥请你们吃西瓜!”

爆豆般密集的枪声中,小广西的鬼哭狼嚎格外的刺耳。眼看着那么多训练有素的苏联伞兵拉开作战队形猛冲过来,这小子兴奋得眼冒绿光,嗷嗷直叫。他躲在一堵断墙后面头也不抬,任凭弹雨冲刷着墙壁,把墙皮一层层的削掉,等苏联伞兵冲得足够近了,他猛的一脚将一枚丢到他身边的高爆手雷踢开,手一抡,一枚橡胶球飞了出去,落到地上又马上弹走,一路蹦蹦跳跳的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滚了过去。两名苏联伞兵似乎看出不对头,转过枪口对准橡胶球就想开火,我一记双连发,两发十二点七毫米口径子弹射进了他们小腹,打穿防弹衣前边进后面出,扯出一段肠子直飞出去。与此同时,犀牛那挺六管旋转重机枪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六根枪管飞速转动,喷出一道灼热的膛焰,一条火龙猛窜出去,扑进苏联伞兵中间,顿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被这条火龙扫中的苏联伞兵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重机枪子弹扫成了碎片,血肉溅出七八米开外!而苏联伞兵的ak-74步枪子弹也成串的打在他的防弹衣上,啪啪作响。ak-74自动步枪子弹的穿透力很强,火力也非常凶猛,在一百米内,一般的防弹衣根本就防不住,但是那个牛高马大的家伙穿的是强化版,一百米内除非用穿甲弹,否则突击步枪很难打得穿,所以尽管苏联伞兵的子弹打在防弹陶瓷上啪啪作响,犀牛也仅仅是皱皱眉头,身体略略摇晃而已,但是他扫出的子弹却打谁死谁,打哪碎哪!整整一个小组被他打成了碎片之后,苏联伞兵已经意识到,跟这辆人形装甲车对射简直就是自己找死,没办法,赶紧趴下,先躲过这轮变态的火力再说吧!

然而,当他们趴下之后,却吃惊的发现,好几枚橡胶球蹦蹦跳跳的蹦了过来,蹦得最欢的就是小广西投出的那枚!

轰轰轰!

橡胶球弹起一米多高,在众多苏联伞兵疑惑的目光中爆成团团火球,尖锐之极的锰钢飞钉密如雨点呈一百八十度扇形倾泄而下,那密度还不至于连老鼠都钉进地面,但是大于野兔的生物想活下来就得靠运气了!噗噗噗噗噗!锰钢飞钉射穿肉体的闷响密集的响起,随之响起的是苏联伞兵的惨叫,十几名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的苏联伞兵背部被打成了马蜂窝,血肉模糊,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动。还没完,这三枚刚爆炸,又有三枚同样的橡胶球蹦了过来,现在苏联伞兵已经知道这些看似人畜无害的橡胶球是什么东东了,一个个脸色发白,现在他们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跳起来躲开,百分之百会被六

管旋转重机枪打成碎片;老老实实趴在那里,十有八九会让这些橡胶球炸死!是跳起来闪避橡胶球还是趴在地上躲避重机枪扫射,这样的选择题让你在五秒钟之内给出答案,你选哪一个?

不管是选哪个,你都是死定了!

橡胶球越逼越近,离橡胶球最近的一名苏联伞兵突然低吼一声,双手在地面一撑,往前扑出,把橡胶球捞住然后压在身体下面!轰!橡胶球爆炸的声音很沉闷,一团青白色火球腾起几米高然后飞散开来,雨点般落下,是白磷弹!用身体压住橡胶球的那名苏联伞兵变成了火人,颜色绝不正常的火焰让他全身都着火,发出刺鼻的焦臭味,但是他感觉不到痛苦,因为在橡胶球爆炸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小广西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这枚橡胶球,里面装的可是加了粒的白磷弹芯啊,一旦爆炸,方圆二十米内的人都会被烧个焦头烂额,可是被人压住了,绝大部份的火焰都溅到了那名苏联伞兵身上,杀伤力大减,没能弄死几个苏联伞兵。不过另外两枚橡胶球还是给苏联伞兵造成了不小的杀伤,六枚橡胶球砸过去,一个伞兵排基本被打残了。

“催泪弹!”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被华军的六管旋转重机枪和橡胶球打得死伤累累,苏军侦察连连长快气疯了,发出一声大吼。这支华军侦察兵战斗力之强悍,出乎他的意料,防弹装备先进就不说了,单兵武器的杀伤力更是变态,枪声一响他的士兵就血肉横飞,好些士兵被拦腰打成两截,就连bm-2伞兵战车的装甲也被一枪打穿,驾驶室被飞溅的血浆糊了一遍,最后两辆伞兵战车就这样被打哑了,这是高射机枪或者反器材狙击步枪才有的威力!橡胶球更加要命,这鬼玩意简直就是为巷战和堑壕战量身订制的,越是复杂的地形越能发挥出威力,专往人多的地方蹦,防不胜防,照这样打下去,他们非吃大亏不可!

一排催泪弹抡了过来,一团团呛人的烟雾弥漫开来,我屏住呼吸,但眼睛却一阵阵刺痛,睁不开来,要不是戴着护目镜,此时恐怕早就泪流满面了。无可奈何,我只好抡出一枚笨重的手雷,然后迅速撤退,我可不想吸入这种辛辣的气体,咳成一张弓!

这枚手雷落在地上爆炸,几十道电弧从中狂窜而出,嘶嘶作响,爬上了苏联伞兵的钢盔和步枪,冲他们张牙舞爪。几名苏联伞兵发出半声尖叫,整个人弹出七八米开外,重机枪子弹追了过来,将他们卷住甩出老远,凭空沥下一阵血雨。

犀牛叫:“我这箱子弹打光了,掩护我!”话音刚落,

六管旋转重机枪那叫人透不过气来的轰鸣声便戛然而止,密不透风的弹幕消失了。苏联伞兵一跃而起,步枪子弹和手雷一并飞了过来,数挺班用轻机枪打得弹壳飞溅,犀牛的身体在弹雨中摇摇晃晃,黝黑的脸胀得通红,突然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把防弹玻璃面罩喷得一片腥红,防弹衣虽然能挡住子弹,但是子弹那强大的冲击力还是把他给震伤了。他大吼一声,拔出一支冲锋枪扫了过去。我们不顾步步逼近的催泪瓦斯,瞪大眼睛朝苏联伞兵扣动板机,好几支后羿式自动步枪同时开火,借着催泪弹掩护冲在最前面的苏联伞兵身体一轻,整个人断成两截,上半身腾云驾雾的飞出几米外,内脏乱飞。但是苏联伞兵没有退却,他们知道一旦让犀牛换好了子弹,他们将会出现更大的伤亡,所以咬着牙往前冲,丝毫不顾及伤亡了!

老虎叫:“犀牛,到我这边来!”扬手抡出一枚手雷,嘶嘶狂舞的电弧又放倒了两名苏联伞兵,但是一发机枪子弹打在他面前然后跳起,正中他左眼,他的眼前顿时一片血红,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一发子弹打中他的头,他的头向后一扬,趴在地上不动了。

犀牛一边射击一边朝老虎那边跑过去,那个位置比他原来的位置安全得多。在我的呼叫下,陆地火力平台一边打来两发炮弹,弹片扫倒了二十米内的苏联伞兵,追着犀牛不放的弹雨总算稀疏了一点。但是不等我把心头大石放下,远远的传来一声炮响,一发125毫米口径榴弹呼啸而来,轰隆!地面狠狠一震,一大团火光冲天而起,犀牛的身影消失在翻滚的火光和尖啸的碎片中,只剩下一片防弹衣在高空中翻滚。

坦克!

爆炸的火光映亮了天空,我分明看到一辆t-64坦克高高的扬起炮管,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操你妹的,伞兵部队居然还拥有主战坦克,见鬼了!

我冲着步话机大吼:“山东,给我干掉那辆坦克!”

山东没有按照我的命令马上开火,过了几秒钟他才开口:“老大,情况不妙啊,好几辆坦克朝我们冲过来了,至少一个坦克连……我操,还有米-24直升机!”

不用他提醒我也看到了,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沉沉低吼着扑了过来,而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裂,只有成群的坦克辗压地面时才会产生这样的震动!苏联人还真大方,为了收拾我们一个班,不光出动了一个坦克连,还捎带上了两架武装直升机!何必呢?根本就不用出动坦克,光是那两架武装直升机就能将我们敲个一干二净了!

那几辆t-64离我们越来越近了,125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轮番射击,打得我们的阵地碎石横飞,再加上机枪扫射,叫我们连头都抬不起来。山东换上穿甲弹照着领头那辆t-64就是一炮,炮弹准备击中了t-64,爆出刺眼的火光,t-64给打得冒起浓烟,停在了原地。但是这一炮也把他的位置给暴露出来了,至少三辆t-64朝着陆地火力平台所在的位置玩命的开火,陆地火力平台的红外信号很小,难以锁定,所有苏联人干脆就来个以模糊制精确,二三十发炮弹对着概位置砸过去,总有一两发能命中的,只要有一发击中,那辆陆地火力平台也完了!我感到揪心,陆地火力平台那身板可经不起t-64一炮啊!但是我无能为力,因为苏联伞兵的刺刀快捅到我们胸口了,换句话说,山东现在孤立无援,不是他以一敌三干掉那三辆t-64,就是那三辆t-64干掉他!这场短暂而激烈的遭遇战在达到了高潮,枪声炮声震天动地,废墟中千百条弹道错横交错,高压滑膛炮射出的炮弹贴着我们的头皮飞来飞去,轰隆隆的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胸口烦闷几乎吐血!

轰轰轰轰轰轰!

就在我们疯狂射击跟苏联伞兵打成一锅粥的时候,远处传来排山倒海般的炮声,我们望眼欲穿的炮火支援总算来了!滚雷似的一波波滚滚而来,几乎震散了天边的云彩,一排排炮弹火球般从天际飞旋而下,落入苏联伞兵中间,炸起一朵朵黑红色毒蘑菇,炽热得几乎燃烧起来的弹片以爆速层层扩散,无情地切割着苏联伞兵的肉体,将他们撕成一蓬血雾!好些苏联士兵被气浪抛起老高,然后撕成几块,至于被弹片削断手脚的就更多了,黑红色毒蘑菇一排排的往前推,苏联伞兵面无人色,要么卧倒找掩护,要到发足狂奔试图逃过炮火覆盖,不管他们作出什么样的反应,火墙辗过之后,一切都变成了齑粉,再也找不到丝毫生命的痕迹了。至于那三辆t-64,仗着厚厚的装甲一边射击一边倒退,结果没逃出多远就被从天而降的炮弹击中,变成了燃烧的铁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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