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谁敢试啊!东瀛倒是试过了,结果四个远征师团没了三个,海空军力量被削掉了一半!北极熊也试了一下,可还没等到正面交锋就缩了回来,原因?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了!通过军事卫星可以看到切尔诺贝利全城都被滚滚浓烟遮蔽,核电站淹没在冲天大火之中,苏联红军舍死忘生地开赴灾区,陆军航空兵飞行员承受着人体绝对无法承受的核辐射,驾驶着直升机一次次从核电站
上空飞过,将沙袋投下去……短短几分钟的飞行,他们付出的将是自己的健康,甚至生命!那里的核辐射强度是致命剂量的千倍以上,数万平方公里将变成死神的禁区,谁敢闯进这个禁区,等待他的将是病魔甚至死神!核辐射云团正在向整个欧洲扩散,整个欧洲都陷入极度恐慌之中,谁还有心情来管东南亚这点破事,老家都快要下起“黑雨”了!有这两个当榜样,谁还敢管这闲事?
秘书长也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搞的,怎么搞的,东南亚这个葫芦还没有按下去,苏联那个瓢便高高的蹶了起来,就算把他撕开两半当两个人用都忙不过来啊!本来,亲自参与缔造一个国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秘书长阁下很享受这个过程,但是现在,他再也享受不起来了,只想速战速决,早点把这档子事处理掉,转头料理切尔诺贝利这个烂摊子。这可不仅仅是苏联一家的事情,这次事故如此严重,数百万人直接遭殃,整个欧洲都受到严重影响,跟这场灾难比起来,华人建不建国似乎算不上什么!他清清嗓子,说:“各位代表,各位常任理事国的成员,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灾难,这是全人类的灾难……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用五分钟时间就华人建国问题作最后的表决,然后转头处理切尔诺贝利事故……上帝,这真的太可怕了……造成华人建国的请举手。”
邵剑辉第一个举手。废话,华人建国是共和国一手策划的,他能不举手吗?接着,巴基斯坦、阿根廷、贝兰、古巴、北韩、阿尔巴尼亚、坦桑尼亚、赞比亚……友好国家争先恐后的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一只只大手纷纷举起,像一片越来越茂密的丛林。苏联代表很光棍的举手,苏联已经没有心思管华人的事情了,自己家里要紧。看到苏联举手之后,花旗国代表也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这多少有点出人意料,还没有几个国家在建国的时候能同时得到北约和华约两大集团同时承认的呢。不过,考虑到双头鹰务实的态度,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双头鹰的军事力量和经济实力仍在持续衰退,不得不进行战略收缩,实在没有力气插手半个地球之外的事情了。再说了,华人的建国大典都开始了,你再反对又有什么用?没看到连以色列都举手了么?
英国和法国代青苦笑着,也举起了自己的手。老大都赞成了,他们反对的话,会让老大没面子,后果很严重的……
秘书长统计一下,哦,绝大多数国家都赞成。他用庄严的声音宣布:“五大常任理事国都表示赞成,超过五分之四的成员国也表示赞成,我宣
布,华人建国的提案以绝对多数票通过了!从今往后,地球大家庭又多了一个成员!”
“太好了!”
“万岁!”
“这一天我们等得太久了,真的是太好了!”
蒋婷扑入飞狼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在场的华人代表也激动得泪流满面,失态的在庄严的联合国会议厅又跳又跳,放声大喊,肆无忌惮的让全世界知道他们内心的激动和快乐。这多少让北约和华约代表心里平衡了一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他们:“一群土包子,就算让你们建国,用不了多久你们也得玩完!”大势所趋,人力无法违抗,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阿q一把了。
秘书长的声音传遍了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传到了苏哈多总统的耳朵里。这一刻,这个枭雄气色灰败,长大嘴巴,胸膛鼓得老高,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没有被一口浊气憋死。很难想像这个老头内心愤怒到了何种地步,瘦得像竹枝一样的五根手指一紧,啪一声,一只水杯被捏了个粉碎,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骂:“卑鄙……无耻……可恶……”
他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了。
第二零一章逃跑
泗水独立广场上,人山人海,欢声雷动。在众多共和国将领的注视下,一身硝烟味还没有消散的精锐步兵排成四十乘四十的庞大方阵,踢着整齐划一的正步翻翻滚滚的向前涌动,百战雄师那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磅礴气势显露无遗,弹痕累累的主战坦克和装甲战车四辆一排缓缓开过,天空中,一个个双机编队从广场低空擦过,闪烁的航灯,天女散花一般抛洒而出的热焰弹,把气氛推向了高潮,数十万华人兴奋得近乎癫狂,数十万人的欢呼排山倒海,比最凶狠的海啸还在厉害,几乎淹没了一切,每一支军队从广场通过,总会激起几乎要将天空震塌的欢呼!
“跟我们国家的大阅兵没法比呀,严重缩水了。”
第一集团军军长伊川少将笑着发出感叹,看似抱怨,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又骗得了谁?他望着从广场上空飞过的直升机,大声说:“不过,这是我一生中参加过的最豪华的盛典,这也是我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我们何其幸运,适逢这风云际会之时,在重重逆境之中硬是靠着手里的刺刀杀开一条血路,缔造了一个国家!有过这样的辉煌,哪怕死亡就在下一分钟,我这个老兵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柳维平笑:“老兵,先别感叹,这样的盛典也许不是最后一次……我说也许!”
伊川少将有些惊愕的望着柳维平,柳维平却把目光投向一个正如同潮水一般涌动的步兵方阵,朝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招手,登时激起一片欢呼声。飞狼的声音跨越万里之遥,在广播电台中响起,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我们建国的提议获得了联合国的批准,我宣布,在这个夜晚,1986年4月26日,南洋华人共和国成立了!”
“南洋华人共和国万岁!”
“太好了,我们再也不是没有根的浮萍了!”
“我……我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万岁!”
“炎龙军团万岁!解放军万岁!”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核爆一般响起,汇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席卷东南亚的天空。无数镁光灯在疯狂闪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时刻。别井离乡,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开枝散叶艰难拼搏,一次次靠着自己的双手富足起来,一次次被人欺凌,一次次被人屠杀,却顽强地守着华夏的道统,让华夏文明之花开遍全世界的海外华人,终于建国了。欢歌与泪水,成了泗水夜空下的主旋律,每个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抑,有些家伙干脆抄起自动步枪对着天空一边狂喊一边扫射,马上被人扑倒,一顿暴揍。别误会,揍他的人可不是执法的,只是太激动了,除了揍这些胆大包天有家伙一顿之外已经找不出别的法子来发泄自己内心那几乎要将胸膛胀狂喜。
飞狼的声音有点颤抖:“只有在南洋生活过的华人,才能真正体会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华人有多不容易!我们不能开办华校,我们不能去经营一些利润丰厚的行业,我们创业要交比爪洼人多出一倍以上的税收,爪洼政府出台的十三条带有种族岐视性质的政策中,有十一条是针对华人的!我们甚至连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都无法保证,稍有风吹草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在这个嗜血的愚昧的国度生存是如此的艰难,但是,我们怕过了吗?没有,我们没有!几百年了,尽管一次次被血洗,我们还是在这片土地生了根,如同疾风劲草般强大起来!是时候给这段耻辱的历史画上句号了,今天晚上,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我们将拥有自己的军队,我们不再是软弱可欺的绵羊!从马都拉岛一直到北加海岸,这片肥沃的土地将成为我们的家园,荣幸地当选为南洋华人共和国首位总统和武装力量总司令的我,庄严地宣誓,我,飞狼,将用我所有的力量保卫这片土地,保卫这片土地上的同胞,谁想侵犯我们的利益,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狂热的欢呼声再度爆发,震散了天边的云彩,也震得苏哈多总统面无人色,气息奄奄。
“国家建立了,军队也有了,大家是不是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还不行!双手沾满无辜华人的鲜血的屠夫还没有落网,爪洼政府至今没有向我们道歉并且作出赔偿!我们必须清算他们的罪行,让每一个罪犯都付出惨重的代价!但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一次次遭到屠杀,欺凌?因为我们一盘散沙,为了一点点私人利益,置整个南洋华人的利益不顾,在自己的窝里斗得难分难解!这是一次血的教训,希望这次血淋淋的教训可以让所有人警醒,团结一致,让这个新生的国家繁荣富强。要做到这一点,每一个人必须抛弃自私和贪念,丢掉懦弱,奋发向上!要知道,有国才有家,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就算富可敌国,也是保不住的!”
“不要再把周围的人当作自己的对手————不管是商业上的对手还是职场上的对手,他是你的同胞,我们有着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我们都是龙的传人!团结起来吧,新的辉煌和艰难都在等待着我们……”
门砰一声被撞开了,苏哈多总统目光一闪,正好看到几名爪洼特种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少校,一
进来就急急的叫:“总统,不好了,东瀛和华国要谈判了,那些倭猪要将你当作筹码交给华国,换取顺利从爪洼撤军————我们被抛弃了!”
苏哈多总统面色连变,最终定格在沮丧和怨毒上,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我就知道倭人靠不住……你们进来做什么?我们已经输了,赶紧逃命去吧!”
少校大叫:“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有苏门答腊,我们还有班达亚齐,我们还有很多领土,那里的人民都会起来支持总统的!在正面战场我们输掉了,但是我们可以用游击战赢回来,没有一个大国面对全民皆兵式的游击战能不失败的!带总统走,我们还要继续抵抗下去,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几名爪洼特种兵不等少校把话说完,就把总统架了走来,两名手持突击步枪的家伙在前面开路,冲出了病房。苏哈多总统苦笑,这些士兵如此忠心,着实令人感动,不过,他们的忠心是建立在华军拒绝接受他们一切形式的投降上的,换句话来说,不抵抗,他们就得死!算啦,想那么多干嘛?束手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能逃离北加海岸,跑到苏门答腊或者班达亚齐去的话,凭着他的影响力,很容易就可以组织起一支军队,继续跟华国打下去!以他在西方世界的人脉,获得一些西方国家的同情和支持也不是办不到的,只要华国陷入游击战的烂泥潭里,再加上全世界的外交压力,不出十年,他们就会元气大伤,乖乖从爪洼撤军,到那时,他就可以卷土重来!总统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我还没有输,我还有军队,我还有钱,我还没有输!
在他走出病房的时候,飞狼的电视讲话也接近尾声了,最后八个字是吼出来的,像一声惊雷,震得苏哈多耳边隆隆作响:
“龙的传人,自强不息!”
一这声怒吼震得苏哈多总统心尖直颤,神情恍惚,就连那些到现在还忠于他的爪洼特种兵是怎么跟东瀛士兵交火,怎么把他塞上直升机的他都不知道了。内心深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闪现:如同南洋华人团结一致,他真的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
“快开飞机!快开飞机!”
少校的声音在爆豆子一般的枪声中格外的凄厉。苏哈多总统可是重要人物,东瀛人手里的筹码,警卫当然非常森严,要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么重要的人物弄走,东瀛陆上自卫队跳海算了。爪洼陆军特种部队的动作很快惊动了东瀛人,东瀛士兵冲了出来想抢回这个重要筹码,爪洼特种兵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盟友在这一刻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
自动步枪子弹几乎是面对面的朝着对方胸膛倾泄,手雷成片的砸过去,在流弹乱窜中,在手雷爆炸的火光中,双方都死伤累累。也许是因为在跟华国的激烈交锋中损失了太多的精英,也许没有经历过战火,这些东瀛士兵的战斗力实在一般,不是爪洼陆军特种部队的对手,困兽一般的爪洼陆军特种部队在付出了九条人命的代价后,终于抢到一架直升机,人还没有上齐就拉了走来,甩开一串串射向天空的枪弹飞向远方。飞出老远了苏哈多还能看到在地方狂飞乱舞的弹道,被抛弃的爪洼特种兵还在跟东瀛士兵激战,直到战死。
现在已经接近黎明,天却出奇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架孤独的直升机飞过尸积成山的战场,飞向茫茫不可知的远方,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隔三差五的,云缝里会闪过一道电光,很黯淡的那种,就连雷声都是有气无力的。华军直升机没有出现,这架从东瀛陆上自卫队手里抢来的黑鹰一路低飞,安全得很。战场已经渐渐远去,爪洼特种兵和苏哈多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至少,现在他们安全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想到,就因为这次成功的营救让苏哈多活了下来,整个爪洼都得继续流血,爪洼人将继续为他们的总统付出血的代价。
战争还没有结束,华军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他们躲进老鼠洞,华军也会将他们挖出来!
第二零二章你们全家都是八嘎
四月二十八日。
停战已经一天了,爪洼战场上的硝烟还没有消散。一团团硝烟从战车残骸身上,从烧焦的尸体身上冉冉升起,愁云惨淡,遮住了天空,遮住了地面,数万具血肉狼藉的尸体铺满了战场,置身其中,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感到一阵浑身的震颤。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却没有一道阳光能穿透这片愁云惨淡的战场,更没有哪一道阳光能驱散它那源自于人性深处的阴冷。
这段鲜血凝成的历史,必将永远载入爪洼的史册————如果爪洼还存在的话。
负手站在战场上,暗红浑浊的血水一直浸到脚踝,柳哲却浑不在意。他静静的看着战场。在这片战场,他以一个团阻击东瀛两个师团,打了足足四十八个小时。在这四十八个小时里,第三师团和第八师团发动了二十七次大规模进攻,最凶狠的一次是二十六日凌晨,第八师团整整一个旅团全压了上来,快速反应师像钢钉一样牢牢钉在阵地上,任凭东瀛军队怎么冲击,岿然不动。现在仗终于打完了,战场也变成了屠宰场,光是在他的视野内,就横卧着数千具东瀛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层层叠叠,有些被炮弹炸弹的灰尘掩埋,但昨晚下起了暴雨,埋进弹坑里的尸体又被冲了出来,数千具尸体默默的躺在一阵阵大雨中,浸进泥土里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变成了血水,把尸体泡得肿胀发白。“尸山血海”这个成语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得到了最恰当的诠释,竟是那样的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随军记者已经被吓呆了,一边拍照一边吐得两眼发黑,就算是在二战,如此恐怖的场面也不多见!
没有一个记者敢把话筒递到柳哲面前。有位记者煞有介事的发誓说,他在这位年轻的少将身上看到一层血红的杀气,红得刺眼,却又是那样的阴森冰冷,哪怕离他还有五十米,你都会感到寒意刺骨,血液为之凝固!柳哲深深的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对他来说,这味道可比什么极品雪茄还要让人陶醉,堆积成山的尸体,四处横流的血河,让他很有几分成就感。这一仗打得过瘾,第八师团让第一集团军辗了个粉碎,第三师团被空中突击师、炎龙军团三个步兵旅、快速反应师等部围着撕咬不休,每一口下去都是鲜血淋流,到现在还能喘气的估计不会超过三千了。第六师团早就完蛋了,还搭上了他的老对手,船越秀夫中将!保守一点的估计,东瀛在这一战中阵亡士兵多达五万人,伤者不计其数,只有第五师团还没有被打残,龟缩在北加海岸市区里不敢出来,柳哲敢打保票,只要给他三天时间,他就能将北加海岸打成平地
,将第五师团炸个粉碎!可惜的是,要停战了,打不成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修理爪洼猴子,唉,真没劲。
为什么要跟东瀛谈判呢?我们明明可以将他们全歼的!
柳哲有些遗憾,他渴望能取得一次彻底的胜利。不过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古今中外,能有几场战争是彻底胜利的?战争为政治服务,而政治本身就充满妥协,有了妥协,就别想要什么彻底的胜利了。算了,第五师团,算你命大,别让大爷再在战场上撞到你们!
头顶传来隆隆震响,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舱门打开,柳维平跳了下来,满面春风,一见面就给了柳哲一拳:“哥们,很高兴看到你还完完整整,没有哪里闹独立!”
柳哲淡淡一笑:“能要我的命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对了,你怎么来了?”
柳维平说:“倭猪坚持要跟我们谈谈,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跑一趟了。”
柳哲指向远处那座清晰可见的城市:“就在那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