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频道里传出一阵哄笑声,训练有素的飞行员开始激活导弹,切换到空战模式。这次漫长的飞行终于到了终点站,激烈的空战将取代枯燥的飞行,只是这一战之后,还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东瀛,他们都不愿意去想。首次将aim-54不死鸟远程空空导弹挂了上去的f-14前出到机群的最前方,飞行员死死盯着雷达屏幕和预警机传送过来的数据,他们将先发制人,在接敌后的第一时间发射不死鸟。华国空军将蝰蛇iii远程空空导弹整合到歼十和歼-12上面,屡屡在八十多公里远的距离就开火,先声夺人,占尽了便宜,这次他们要用原装正版的不死鸟还以颜色,让华国空军也尝尝那种剑短于人的苦头!f-15j每一个四机编队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鹰之墙沉沉呼啸,压向对方,上百公里内多层空域都能看到这些凶狠的战鹰的影子。运输机群则被保护在后面,放慢了速度,等待强大的空中自卫队为他们杀开一条血路。
第79空降师师长看着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信号,有些感慨:“规模空前的大空战呵……”
博罗西洛夫中将说:“是啊,这将是一场令人血脉贲张的恶战……亲爱的奥莱金,依你看谁能获得胜利。”
奥莱金准将说:“我不懂空战,无从得知谁将获得胜利,我只知道
最终的胜利是属于苏联,属于英勇的苏联空降兵!”
博罗西洛夫哈哈大笑:“奥莱金,你很会说话,用华国的话来说,你很会拍马屁,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奥莱金准将说:“不敢,只是我有这种感觉,这种自信而已!”
博罗西洛夫用力拍打着公熊一般粗壮的准将的肩膀:“非常好,我喜欢你的自信。”他望着舷窗外的机海,眼里迸出狂热的光芒,扬起双臂狂叫:“碰撞吧,燃烧吧,战争之神在召唤,死神在微笑!我爱战争,战争就是我的新娘,我希望我的一生都是蜜月!”那种病态的亢奋和疯狂的表情让身经百战的奥莱金准将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只觉得浑身阵阵亚寒。博罗西洛夫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一个战争狂人,他专为战争而生,没有战争他就活不下去!站在这种狂人面前,没有人能不本能的感到畏惧!
通信兵扬着一封电报叫:“将军,国内发来的电报,十万火急!”
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博罗西洛夫中将很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这个时候还来电报?准没好事!”一脸不爽的接了过来。
两个机群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两百五十公里。现在已经用不着预警机了,机载雷达都能发现目标,只是暂时还无法盯住对方而已。联队长叫:“准备接敌,准备接敌!”
f-14飞行员的手按上了发射电钮,机载雷达功率开到极限,华国空军机群的信号在屏幕上越来越清晰。当然,恼人的天空哨兵预警机不忘记要给他们增加一点麻烦,在它们的强烈干扰下,虚假信号充斥雷达屏幕,六十架战机一下子变成了两百多架,预警机极力过滤,还是没有办法全部过滤干净,这种情况让飞行员很头痛。假信号足以乱真,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截获的信号就是真的,万一朝着假目标开火,射空了还是小事,被敌人乘机抢攻才叫大麻烦!当然,e-3预警机也没让华国空军好过,它们展开异常霸道的阻塞式干扰,想必此时华国空军的通信频道里已经是一片沙沙作响的噪音了吧?
接敌进入倒计时。
就在这时,两道黝黑的幻影呼啸而来,一左一右迂回包抄过去,机翼下喷射出两道长长的光芒,两翼两架f-15j飞行员惊愕的看到一个信号在雷达屏幕上亮了一下就消失了,一枚蝰蛇iii空空导弹以四马赫的速度朝着他们破空而来!他们瞪大眼睛,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嚎叫:“这不可能!”
甭管可不可能,那两枚仿佛是从空气中
冒出来的空空导弹真的朝他们打了过来,而且是在距离他们只有四十公里的地方发射的,对于蝰蛇iii空空导弹来说,这个距离发射等于是用霰弹枪顶着对方的脑袋执行死刑,这两架倒霉的f-15j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飞行员本能的拉下了弹射手柄,砰砰两下,座舱罩脱落,弹射座椅被弹射出去,两朵伞花在寒冷的夜空中绽放。随即,导弹毫不留情的洞穿了机体,巨大的爆炸威力在机体内部喷发,这两架战机在轰轰两声巨响中变成了两朵巨大无比的烟花,那燃烧着溅射出老远的机体碎片就是南海夜空最为璀璨的花雨。借着爆炸的火光,飞行员看到一道极为模糊的影子从花雨中间一掠而过,从被导弹轰开的缺口一插到底,它的目标,它的目标是……e-3预警机!
这是什么怪物?
这两名飞行员都惊呆了。
被打了一闷棍的机群主力同样惊呆了,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敌机靠近的信号,甚至没有看到敌机向他们发起攻击,两架f-15j却就这样被打爆了,这是怎么回事?看不见的敌人总是最可怕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携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e-3预警机一度看着两个极朦胧的信号以超音速巡航的速度朝它冲刺过来,但是随即被机海淹没,看不到了。调度官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他眉头拧成一团,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了,华国空军机群突然转头朝着爪洼大陆全速飞去,似乎是自知不敌,准备开溜了,这可不是华国空军的风格!果然,这个机群刚刚开始转弯,四架歼-12c就冒了出来,接着又是四架,还是四架……二十四架歼-12c,十六架歼十,组成了一道长达一百多公里的死线,沉沉呼啸着拦在了第三飞行联队前面!
这才是华国远征军空军的真正精锐!
四十架歼十和歼-12c组成的机群已经声势骇人了,再架上后面那个冒牌货机群流萤一般的航灯,声势之盛,无以复加,每一名东瀛飞行员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惊骇,华国远征军的精锐力量已经在这里恭候,今晚这一战的前景开始变得黯淡了。联队长怒吼:“不必去管那些二代半战机,压上去将他们的猛龙和锯齿鲨撕成碎片!”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那批正在后撤、动机不明的二代半战机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空战能力跟f-14和f-15j差得远,它们当然是一个麻烦,但还不是大麻烦,只要将歼-12c和歼十干掉,这些廉价的二代半机也就翻不了天了。f-14大队打开加力,以两倍音
速冲向华国空军主力机群,接近到一百公里的时候,aim-54不死鸟式远程空空导弹发出了疹人的尖啸声,一枚接一枚的从挂弹点上滑落,尾部喷出一道火光,以四马赫的速度冲向华国战机!华国战机也不甘示弱,凶狠的蝰蛇iii在同一时间露出了狰狞的毒牙,几十枚远程空空导弹呼啸着,冲刺着,像一张火网,裹向东瀛战机,aim-54和蝰蛇iii,原装货和盗版货之间的对决就这样开始了,战斗刚刚开始,就直趋白热化!
在东瀛机群纵深,两道长长的光焰划破了夜空,以四马赫的高速朝着在高空中忙成一团的e-3预警机电掣而去。突然出现的华国空军精锐让e-3机组全体成员忙得额头见汗,而这两枚带着死神的狞笑破空而来的远程空空导弹适时给他们降了温,只是降过头了,像是坠入了冰窖,全身冰冷僵直,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叫声。调度官是冷静的,在这一刻,他的头脑出奇的清明,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在印度洋上空让花旗国林肯号航母战斗群蒙羞的华国神秘战机,他骇然惊呼:“是华军的隐身战机,见鬼,它们摸到我们面前来了!”
确实是见鬼,一直让对方靠近到六十公里,他们都没有发现,而负责保卫预警机的那两架f-14同样没有发现,他们等于是蒙着眼睛跟人家打!调度官已经绝望了,谁又能想到在经历了如此残酷如此漫长的血战之后,华国空军仍然保存着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而且派出了还处于秘密研究状态的第四代歼击机,一出手就要挖掉空中自卫队的眼睛!两架反应迟钝的f-14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机身被弹面张到最大,试图将可怕的导弹引向自己那边。它们当中的一架成功了,射向预警机的蝰蛇iii与f-14重合,轰!!!又一团烟火在南海上空怒放,飞行员弹射成功,但是可怕的冲击波裹着大量碎片排山倒海的轰了过来,将降落伞连同飞行员一起撕成了无数碎片。第二枚却没有上当,像王八咬上了铁钉一样,咬住预警机不肯松口,反辐射导头早已打开,f-14的电子信号跟预警机的差得太远,当然骗不了它!
预警机里慌作一团,手脚快的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去,手脚慢一点的看着一点正在眼前飞速放大的光焰发出绝望的惨叫声,一片混乱。调度官发出一声悲叹:“完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在失去预警机之后,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的机群被华夏之鹰凶狠地撕成碎片,笨拙的运输机被导弹打成漫天花雨的悲惨场面了。输了,从那两架幽灵战机朝预警机两翼包抄过
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输了!失败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的,东瀛将要为这次失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是看不到了……
轰!!!
蝰蛇iii挟带着毁灭性力量野蛮的洞穿了预警机单薄的机体,一百多公斤重的战斗部轰然炸开,就算是军舰挨这一下都吃不消,何况是区区一架预警机!六名来不及跳伞逃生的机组成员和调度官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消失了,他们的身体被高温气浪和冲击波撕得粉碎,那些昂贵的电子仪器在大爆炸面前表现得比玻璃还要脆弱,瞬间消失在冲击波之中。预警机重重一震,机腹部位喷出上千度高温的烈焰和大量碎片,整架飞机开玩笑似的折成两段,变成两团桔红的火球,翻滚着,悲叹着,带着一腔无奈坠入了南海,激起千层骇浪。
东瀛飞行员都惊呆了。对手如此强悍,没有预警机,这仗叫他们怎么打?更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苏联人发话了,他们的话直接将东瀛空中自卫队的士气降到了冰点:“东瀛朋友,很抱歉,我们国内出了一点事,今晚的行动必须推迟了……很抱歉,我们必须返航了。”
联队长发出一声嚎叫:“不————你们不能这样!!!”是啊,如果苏联运输机群返航了,他们就算能冲破华国空军的拦截,杀到爪洼战场上空实施空投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再狂也没有狂到就凭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空降部队可以遏制十几万华国陆军那雪崩海啸一般的攻势,扭转战局的地步,这样的可能性比在公园里发现一群野生奥特曼还要小!苏联人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了,这个时候开溜,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苏联人做事就是干脆,礼貌性的通报一声之后,根本就不管东瀛人有什么反应,伊尔-76机群匆匆调转机头,很不讲义气的开溜了。看着那闪烁着迅速远去的航灯,每一名东瀛飞行员心里有一百万头草泥马以六倍音速咆哮而过,最恶毒最难听的咒骂声在一秒钟之内堵塞了通信频道。该死的苏联人,拿钱的时候拍着胸口保证可以将华军打个落花流水,结果呢?刚刚受到一点挫折就缩了,一群没有种的太监!
事实上,他们冤枉了苏联人。苏联空降兵从来都不是懦夫,他们说国内出事了,国内就真的出事了,而且极其严重,严重到克里姆林宫不得不紧急叫停了这次军事行动。苏联人也许有他们的难处,但是撤退的时机没有掌握好,东瀛人的预警机刚刚被击落他们就要撤了,免不了给人一种临阵脱逃的感觉,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给本就不怎么牢固的两国同盟划上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如果
东瀛人清楚苏联国内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的话,一定可以体谅北极熊的难处,只是谁来体谅那些被按到火堆上烤,屁股都快要烤熟了的东瀛飞行员?
人要是倒起霉来,放个屁都会砸脚跟,东瀛人在今晚非常倒霉的验证了这句不大文雅的老话,死神开始狞笑了。
第一八五章四月二十六日(十二)
寒风吹拂着乌克兰平原,尽管已经是四月下旬了,这里的黎明仍然很冷。星星微微闪亮,一望无际的麦田里绿油油的麦苗在夜风中摇曳生姿,远处,一座座工业城市的天空被灯光映得暗红,赤红如血的钢水在管道里奔涌……不管你在这个庞大的红色帝国的哪一个加盟共和国都能苏联强大的工业能力和苏联的强横。这种强横是建立在极其强大的实力之上的,伟大的苏联,令人生畏的苏联。乌克兰是除俄罗斯之外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加盟共和国,苏联的大型运输机和远程战略轰炸机的生产线建立在这里,苏联很大一部份的造船厂也建立在这里,再加上平坦而肥沃的土地,使得乌克兰成了苏联仅有的一个重工业和农业都非常发达的国家,它出产的小麦供养着整个苏联的胃,它生产的坦克和发动机在苏联解体之后的二十年仍然在国际军火市场上跟俄罗斯分庭抗礼,平分秋色。乌克兰是苏联的面包篮,没有乌克兰,苏联人就该饿肚子了,对苏联来说,乌克兰的价值怎么高估都不过份。
令人惊奇的是,在万恶的苏联解体之后,乌克兰首先引进了西方的民主制度,但是二十年过去了,乌克兰这个欧洲粮仓却连乌克兰人的肚子都喂不饱了,不得不向西欧出口新娘,你说奇不奇怪?
安德烈醉醺醺的在普里皮亚季镇的街道上游荡着。这个镇子距离号称苏联最安全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只有三公里,镇上居民多达五万人,多为核电站工作人员及其亲属,也算是热闹了。安德烈的弟弟就在核电站里工作,他本人原本也是核电站的工程师,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一只手掌,再也无法在核电站工作了,他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终日用酒精麻醉自己,得过且过,这不,又喝醉了。他直到深夜了都没有睡,跟一个小混混狠狠的打了一架,又跟一名警察吵了半个小时,这才鼻青脸肿的往家里走。他醉得这么凶是有原因的,这段时间弟弟回到家里总是忧心忡忡,被问急了之后才告诉他,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似乎出了一些小故障,四号机组问题最多,必须作一次全面的检修,但是上头听不进他的意见,只作了一些简单的处理,还要在近期内进行一次半烘干式实验,有一定的危险性……弟弟的话再次给这位失去了一只手掌的工程师狠狠一击,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是他亲自参与建设的,有什么底细他最清楚,这些年来国家疯狂建造航母,军费一度占国民生产总值百分之二十七,投入到核电领域的资金大幅减少,特别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很多设备和建筑建料都只是勉强符合工程要求,设计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开玩
笑!弟弟说有一定的危险性,那危险程度就大得难以想像了!上帝啊,这可是核工业啊,怎么能如此马虎大意!
本着一位工程人员的良心,安德烈多次给上级写信,指出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种种不足,但都没有回音,反倒是克格勃找过他两次,要他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该说的别说,万一泄漏了国家机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安德烈算是死了心了,他知道国家现在被一艘接一艘的下水的航空母舰以及去年刚刚抢到手的加尔各答迷住了心窍,听不进真话,他们宁原投入上百亿美元去建设万里之外的加尔各答,也不愿意多花一点钱来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种种隐患消灭在萌芽状态。国家元首如此,他一个残疾的退休工程师又能怎么样呢?唯一的指望就是灾难别来得这么快,至少不要在弟弟调离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之前来临!
摇摇晃晃的走过一条街道,一个鼻子红通通的老头迎面走来,同样是满身酒气,一见面就大着舌头叫:“安德烈,你……你又喝成这样子了,就不怕醉倒在街头然后被活活冷死么!”
安德烈打个嗝,迷迷糊糊的一挥手,说:“放心吧,伟大的……伟大的苏联不会……让一个穷人……冷死或者饿死的!我说伊万,你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回家,想去哪里呀?”
老伊万说:“我……我要去排队购买一些日用品……得趁早去,不然又得排长队了。见鬼,国家能制造出十万吨级的航母,能制造出可以绕着地球飞的轰炸机,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们多提供一点日用品和食品?”
安德烈呵呵一笑:“排队购买日用品?现在才几点呀?”
老伊万有些恼火:“难不成你还想等到天亮了再去?我向你保证,不等天亮,商店里的货柜就空了!靠,买点面包要排队,买些白糖要排队,买几件衣服要排队,买一瓶伏特加更要排队,还……还有什么是不用排队就能做成的吗?”
安德烈深有同感:“可不是么,都怨该死的戈尔巴乔夫,是他的经济改革将苏联搞得物资匮乏,真的想宰了他!”
老伊万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的瞅瞅四周,随即呵呵直笑:“宰他?那你要排的队就更长了,搞不好能从克里姆林宫门口一直排到柏林!”
两个酒鬼放声大笑起来。这些话放在清醒的时候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说了来,只能憋在心里,现在喝醉了,说话不经大脑,一肚子不满全倒了出来。相信秘密警察是不会跟两个老酒鬼较真的,连喝醉了发泄两句都不让,那就太不像话了。
说笑了一阵子,安德烈突然抽动鼻翼,用力嗅着,叫:“老伊万,你喝的是不是碘酒啊,怎么一股子碘酒味?”
老伊万愤怒地叫:“喝碘酒?我脑子有病么,我喝的是伏特加,过滤过两次的高档伏特加!”
安德烈说:“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喝伏特加都要边喝边兑水的……不对,这股怪味越来越浓了,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老伊万也发现了:“是哦,真的有一股碘酒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股跟碘酒味很相似的怪异的香甜的气味飘扬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还没有睡觉的每一位居民都能闻到。这味道是那样的怪异,虽然香甜,却让人有一种恶心呕吐的冲动。安德烈本能的望向数公里外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不安和恐惧死死的揪住了他的心,核电工程师的职业素养告诉它,这股怪味跟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绝对脱不了关系。不看还好,一看,他喝下去的酒都变成了冷汗,沿着每一个毛孔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