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486节

柳哲苦笑:“我也知道那个家伙很厉害,很难缠,直接对我们的能源供应下手了,而且不动用一兵一卒就成功了······面对这个家伙,我总有一种老虎咬天的感觉。”

柳维平嘿嘿一笑:“那是因为你的骑士情结太重了,太过崇拜关羽赵子龙这些无敌猛将了,总想着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叫对手听到你的名字又敬又怕。我就不同了,我最喜欢玩阴的每次看到对手傻乎乎的落入我精心布置的陷阱,或者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往里面跳,我就觉得非常过瘾······对了,那帮倭猪现在正在干嘛?”

佟宇参谋长说:“倭军正在北加海岸和勿里洞日夜施工,修建野战机场,而且进展神速,如无意外,他们的机场将在三到五天内全部竣工。”

韩枫说:“倭军的空军可不比我们差,而且数量上占优,如果任由他们修好机场并投入使用,我们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啊,是不是让我带特种部队过去,将那些机场炸毁?”

柳维平说:“不急。那些机场投入使用当然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不过

我们空军并不畏惧他们。”示意哈玲给自己倒一杯冰水,喝了一大口,满足的叹息一声,接着说:“倭猪的空军现在放在全世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f-14,f-15,f-16,连以色列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其中数f-14最为强悍。f-14配不死鸟远程空空导弹,是任何一名飞行员的噩梦,雄猫,当之无愧的空战王者。当然,我们并不畏惧他们,光是从不死鸟改进过来的蝰蛇iii空空导弹我们就带来了五百多枚,足够杀他们一个血流成河。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一来我们的外交压力已经够大了,贸然向东瀛开战,外交极有可能会崩盘;二来,我们也需要在东爪洼省修建几个前线空军基地,以提高作战效率······没错,就是雅加达地区那几个机场,工兵部队正在日夜施工改造呢。综上所述,我们决不能打第一枪!”

柳哲有些恼火:“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打第一枪?”

柳维平说:“等着人家打上门,是我的风格吗?咱们哥三个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蠢的事情了?那个老小子不是喜欢玩上兵伐谋吗?好吧,老子陪他玩!他利用宗教情结煽动整个伊斯兰世界跟我们作对,我也有办法让整个亚洲跳起来对着他破口大骂!”

韩枫和柳哲眼皮开始狂跳:“你打算怎么做?”

柳维平说:“挑选一批精通日语的士兵,换上东瀛陆上自卫队的军装和武器装备,潜入北加海岸附近找几个人口众多防守薄弱的城镇————”手指往脖子狠狠一划,看得所有人背脊一凉,他却一脸轻松。“倭军在二战期间曾横扫东南亚,光是在爪洼就杀了两百多万人,年纪大一点的爪洼人对此都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我们给他们来个如法泡制,再故意留下几个活口,让他们将这些事情捅出去,你们猜整个东南亚的猴子们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好玩。”

肯定很好玩?

韩枫和柳哲还好,合作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那些参谋却一个个浑身一阵恶寒。老大,这种事情也叫好玩?事情一旦败露,大家可得上海牙法庭的!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柳维平凭什么在三大祸害中一直当老大了,因为他够狠,因为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佟宇大校正要说话,韩枫已经开口:“我手下正好有一个中队,是专门负责扮演东瀛特种部队的影子部队,把他们丢进倭军司令部里,只怕过上一个星期倭军将领都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这种事情就交给他们来做好了。”

柳维平说:“你安排吧。一定要

做得干净利索,我要的是听到命令哪怕前面是百万平民也会毫不犹豫地开火的职业军人,不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

韩枫点一下头,安排去了。

柳维平继续看电视,边看边咕哝:“哼哼,老鬼子,你的谋略是很厉害,但是似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啊!你利用宗教让欧佩克向我国发动了石油制裁,本来可以打我们一个手忙脚乱的,但是偏偏你算漏了中东还有两个掐了好几年的活宝,没有我国提供的军火他们根本就打不下去······有这两个活宝向我国提供石油,欧佩克的石油制裁只能是一个笑话!不过我还是要向你挺起一根大拇指,你比我以前遇到的东瀛将领要高明得多!”

看到这个家伙眼里冒出绿油油的光芒,熟悉他的人都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疯狗一般好斗,而且是遇强越强的家伙又开始高度兴奋,迫不及待要跟那个高明的对手好好的斗一场了!大象打架,草地遭殃,这两位一旦斗起法来,整个爪洼想不倒霉都不行了!

在韩枫麾下的特种部队里,有着数支特殊的影子部队,他们像影子一样模仿着北极熊、双头鹰、东瀛等国最顶尖的特种部队,不管是武器装备、战术风格、作战理念都与被模仿者无限的接近,甚至语言和衣食住行都如出一辙,经常在演习中整得兄弟部队苦不堪言。现在模仿东瀛雄鹰特种部队的猎隼中队接到了一项最符合倭军风格的任务:在接近倭军防区给爪洼人来一次三光!这道命令在猎隼中队里引发了长达五分钟的争吵,真到韩枫叫停。

虽然对执行这种命令很不满,但猎隼中队还是出发了。想要打破东瀛与爪洼通力合作的局面,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最血腥的手法唤醒爪洼人对于二战时期蝗军挥舞屠刀杀人如切菜的恐怖回忆,既然倭军这么喜欢玩外交战,就陪他们玩好了!

东瀛军对北加海岸一带的封锁固然严密,但是想要阻止跟他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的猎隼中队的渗透,那简直就是做梦,猎隼大队甚至没有开一枪,就从三道封锁线钻了过去,直扑自己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是距离东瀛第六师团驻地仅三十公里的一座城镇,拥有两千多人,还有数量可观的民兵,这样的目标对于猎隼来说,最适合不过了。

在夜晚的时候到达城镇的边缘,猎隼们首先看到的不是什么万家灯火,而且一具具被吊在树上的尸体,还有几颗用竹先竿挑着的人头————毫无疑问,这里也曾发生过针对华人的屠杀,尸体还没有浮肿,说这这是这一两天内的事情。闻着夜风吹来的

死亡气息,猎隼们原本有几分犹豫的目光变得幽冷再无一丝怜悯。

伤害了我们的同胞,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中队长示意大家潜伏起来,亲自带了几名擅长渗透的士兵摸进镇子里去。队员们在休息的时候分明听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以及粗野的狂笑声,还以为中队长他们遇到麻烦了,但是一直没有听到枪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还好,一个小时后,中队长回来了,几个排长迎了上去,头一句话就是:“刚才那些惨叫是怎么回事?”

中队长愤怒的说:“镇子里还有华人!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爪洼民兵正用绳子绑住华人的四肢,然后用大象将他们活活拉成几块!妈的,那帮畜生,我非杀光他们不可!”

一位排长说:“镇子里有华人,如果我们打这里,岂不是会误伤他们?”

中队长苦笑:“现在没有了,刚才被大象撕碎的是最后一批······动手吧,送这帮畜生下地狱!夜莺,你带几个人开车进去冒充倭军抢东西抢女人,砸他们的清真寺,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挑起事端,逼他们打第一枪,然后我们再冲进去大开杀戒!记住,要留几个活口,畜生有时也是有用的!”

大家用力点头。一名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特种兵脸部肌肉一抽,神情变得异常凶狠暴戾,一挥手,带着几名士兵跳上丰田皮卡,以最野蛮的姿态冲进了城镇。很快,城镇里鸡飞狗跳,争吵声咒骂声越来越响,整个城镇都被惊动了。二十分钟不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第五十五章海峡战云(四)

莫那镇镇长这段时间总觉得要出事。这不是杞人忧天,他的不安源自于几十年前那段悲惨的回忆。

在东瀛入侵东南亚的时候,他才二十岁,相对富裕的家境使得他有条件接受较好的教育,眼界也就比一般人要开阔一些。早在东瀛舰队南下的时候他就预感大事不妙,预先作了一些准备。事情发展果真如他所料,东瀛动用强大的海陆空军像利刀切豆腐一样将列强在东南亚的殖民地一块块的切了下来,这段势如卷瓦锐不可当的日子成了大和民族在二战中最美好的回忆。而在捷报频传的同时是一场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仰光大屠杀、巴丹死亡行军、雅加达大屠杀······在那个年代,东瀛人用飞机大炮尽情的给整个亚洲放血,放出来的血几乎将东亚大陆冲涮了一遍。资源丰富的爪洼是东南亚的重灾区,东瀛人疯狂掠夺着爪洼的资源,稍有抵抗就大开杀戒,四年功夫屠杀了至少一百万爪洼人!莫那镇长曾被抓到矿山当苦力,幸亏他有文化,又懂得巴结东瀛人,东瀛人需要他这种人,让他做统计,待遇谈不上多好,至少能吃上饱饭,病了能得到治疗。普通矿工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死于各种安全事故的不计其数,病死饿死的每天都有,最惨的还是试图逃跑的,被东瀛人抓住后以各种残忍至极的手段折磨而起,那种恐怖的场景,几十年来他每每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二战结束后,他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段往事被深埋在心底,不愿意去回忆。然而东瀛人的到来还是唤醒了他的噩梦:尽管东瀛人是打着帮助爪洼人的旗号来的,尽管政府竭尽全力宣传着东瀛人的正面形象,尽管东瀛人来到北加海岸之后对当地人一直很客气,可是莫那还是怕,每次看到那些穿着军装扛着步枪的东瀛士兵,他两条腿就不听话的发抖。只不过现在他已经老了,哪儿也去不了了,只能听天由命的留在镇子里,祈祷真主保佑。他想方设法动员儿子和孙子离开,有多远逃多远,但是没有经历过东瀛人的血腥屠杀的年轻人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相反,他们对东瀛人还充满了崇拜和向往。这不,深更半夜的,几名东瀛士兵找上门来,他们————包括他那刚刚十九岁的孙女,欢天喜地的迎了出去,喝都喝不住。莫那暗暗叫苦,他预感要出事了。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的“鸦之邪灵”的造诣随着年纪的增长,已经炉火纯青。那几名东瀛士兵一看到她那个漂亮的孙女,两眼冒出绿光来,邪笑着动手动脚,嘴里一口一个“花姑娘”,吓得小孙女小脸煞白。知道大事不妙

的老头冲了上去,拨开摸向孙女胸部的爪子,用日语厉声责问:“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爪洼,不是你们东瀛!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要来帮我们,结果就是这样帮我们?”

几名东瀛士兵神色怪异的对视一眼,那个脸上有道伤疤的士兵低吼一声“八格牙路”,当着上百名围观者的面把这个老头推了个四脚朝天,然后指着小孙女,大声说:“你的,我们怀疑你向支那军提供我军的机密情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带走!”一名士兵淫笑着揪住小孙女的长发往车上拖,小女孩拼命挣扎哭叫,这一幕让镇长眼都红了————这跟四十年前有什么区别?野兽就是野兽,哪怕穿上了西装皮鞋,仍然是野兽,不会有丝毫改变!他爬起来扑了过去,抱住拖人的东瀛士兵的腿,老泪纵横:“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你们不能带他走!”

那名士兵火了,怒吼一声:“滚开!”一枪托砸下去,镇长顿时昏迷过去,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白发。他的儿子顿时疯了,惨叫一声赤手空豢的扑过去:“我跟你拼了!”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脸上带伤疤的士兵一脚踢在下阴,飞出五六米开外,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那个落入魔爪的女孩也傻了,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惨嚎,张开嘴巴朝抓住她不放的那名士兵的脖子猛咬过去!那名士兵一咬,没被咬断血管,肩部却被狠狠的啃了一口。他骂了一声“臭婊子”,两手交叉一扭,这个女孩的脖子被生生扭断,瞪大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倒了下去,直到死她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瞬间出了两条人命,镇子里的人都愤怒了!一位跟镇长同时代的老人捶胸顿足,老泪纵横:“四十年过去了,这帮畜生一点都没有变啊!我们总统这是引狼入室啊!”还有一个在当地有点权威的老人朝仍在发愣的青年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将这几个杀人凶手逮住啊!难道你们想看到他们将整个镇子的人杀————”话都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倒,三名东瀛士兵围着他用野战靴猛踢,边踢边骂。老人初时还在挣扎惨叫,很快就一动不动了,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砰!

枪声响了,是一支老式步枪,子弹在一名踢得最凶的东瀛士兵手臂上擦出一道血痕。一名爪洼民兵一边往枪膛里塞子弹一边怒吼:“你们这帮畜生,竟然这样虐待我父亲!我跟你们没完!”他动作也算快了,眨归功夫就装好了子弹,又开了一枪,打得这三名东瀛士兵抱头鼠窜,可惜没能打中。其他民兵一听到枪响,知道大事不好,蝗军可不是好惹的,

伤了蝗军士兵,东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这三名东瀛士兵逃回去!这些民兵这段时间玩得挺嗨,屠杀华侨拦路抢劫杀人越货什么都干,胆子早就练出来了,就在事发前他们还在玩着刑讯逼供的游戏,将几名华人四肢分别绑在四头大象身上,一点点的拉,逼华人供出存款账号密码以及黄金珠宝的藏匿地点,确定再也榨不出油水后就给这些可怜虫来了个五马分尸,当真是心狠手辣。这样一批狠角色要收拾三名东瀛士兵还是做得到的,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打,一阵密集的弹雨扫过去,压得三名东瀛士兵抬不起头,只能躲在拐角后面通过步话机鬼哭狼嚎:“长官,长官,我们遭到爪洼暴民袭击,处境非常危险,请求支援,请求支援······什么?坚持五分钟?嗨!一定做到!请尽快来援,他们人数众多火力凶猛,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这帮家伙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哪怕是阵阵枪声都压不住他们的鬼叫声。爪洼民兵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也能猜出是在请求支援,这下子算是彻底没有退路了,打得更凶,子弹是一个弹匣接一个弹匣的扫过去。火力是够猛的了,可惜准头太差,打了几百发子弹,非但没有伤到躲在墙角的东瀛士兵,反倒被人家撂倒了好几个。更惨的是,几分钟之后,一大队杀气腾腾的东瀛士兵冲了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开枪,震惊全世界的莫那镇大屠杀就这样发生了。

枪声密不透风,手雷爆炸声一阵紧接一阵,民兵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几分钟不到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只能放下枪跪地求饶。然而,东瀛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一名军官拔出手枪走到跪在地上的民兵背后,一枪一个挨个打过去,二十多名民兵人人有份。最可怕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这伙东瀛士兵对小镇一切有生命存在的角落进行有条不絮的扫荡,见人就杀,听到房屋里稍有动静就往里面丢燃烧弹,整个小镇陷入血火之中,爪洼人的哭喊惨叫声震天动地。这是最彻底的大屠杀,整个小镇原有两千四百余人,仅五人侥幸逃出生天······

北野政雄正在田间公路上散步,船越秀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失态的叫:“北野君,不好了,出大事了!”

北野政雄深深吸一口气,问:“东瀛陆沉了?”

船越秀夫说:“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你还是赶紧回指挥部吧,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真的非常严重!”

能让这位宿将如此失态,看来不是什么小事。北野政雄

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大步流星返回指挥部。

指挥部里,气氛有些怪异,众多参谋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看到司令官回来了,忙不迭的起立致敬。北野政雄示意大家坐下,沉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位参谋说:“刚刚得到消息,说在我们的控制区边缘一个小镇发生了一场大屠杀,两千四百多人仅五人幸存······”

北野政雄眼皮微跳,问:“谁干的?”

那名参谋说:“有很多证据指向我们······司令官司,你自己看吧。”说完,切换卫星频道,一个典型的小镇出现在屏幕上。这个小镇绝大多数建筑物都已经被摧毁,不少楼房正在燃烧,冒起滚滚浓烟。街道上横七竖八全是尸体,一些人的头颅甚至被砍下来挂在门口,整个小镇成了杀人场,令人不寒而栗,正在现场采访的记者无不面色发白,拿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这也不能怪他们,身临其境,真正不怕的人又能有几个?那几个幸存者有老有少,每个人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红得吓人,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敢于跟这么一双蕴含了太多的悲愤和仇恨的眼睛对视。白发被血染红的镇长抱着儿女的尸体老泪纵横,嘶声说:“我全家人都被杀光了!四十年前我就经历过一次家破人亡,我好不容易逃过了二战时期倭军的屠刀,活了下来,结果在晚年,还得再经历一次!东瀛人,我跟你们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啊!”苍老嘶哑的哭号字字带披肝沥血,哪怕是石人也会为之落泪。

记者小心的问:“镇长先生,你确定在这里大开杀戒的真的是东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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