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淡淡的说:“这场战争是你们强加给我们的,是你们一手按下了战争的启动键!想要通过战争获取利益,就必须要有吞咽战争的苦果的心理准备······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新德里至今没有遭到大规模轰炸,因陀罗各个工业区也没有遭到大规模的破坏,我们的西线军团随时可以将你们那六十万大军打个稀烂,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动总攻,可以说,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是你们一手挑起了这场战争,该如何结束,也是你们的事。”
因陀罗外长嘶声叫:“难道你们想彻底毁掉整个因陀罗吗?”
华国外长微笑:“不不不,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哪个国家。然而和平并非没有代价,我们蒙受的损失必须得到补偿,就这么简单。”
因陀罗外长泪流满面,低下了头颅。
华国外长笑容可掬:“想想安南吧,想想安南的遭遇你们就应该知道,我们真的手下留情了。”
安南······
因陀罗外长打了个冷战。安南跟华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六个年头,华国各军区轮番上阵,完全是拿安南当陪练,华国空军更是把安南当成了最好的练兵场,苦练对地攻击。安南北方现在都快要变成无人区了,除了军队,很难再找到一个人影,而南方却人满为患,冲突时有发生。安南绝大多数的城都已经被打平,河内成了内河,农场成了雷场,矿山同样地雷密布,照苏联专家的说法:安南人再过一百年都排不完地雷!最可怕的是就算是这样,华国也没有放过安南,继续陈兵边境,摆出一副随时有可能再打过去的架势,逼得安南不得不长期维持一支三十万以上规模的大军枕戈待旦————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安南政府早就破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解散军队,只保留警察和民兵,将军费挪出来作民生之用,这样还有希望在二十年内缓过一口气来,慢慢发展,问题是华国不肯放过他们,才不管安南每年是饿死三万人还是五万人,这仗还得接着打下去!按一些国家透露,安南军队中女兵和娃娃兵的比例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可以说,这个国
家整整一代的青年都打光了,而那场绝望的战争还是没有结束!对比一下安南,因陀罗现在的处境称得上是天堂了。
维尔京中将说得对,这场战争早结束一天,因陀罗的元气就可以多保留一分,等到华军将因陀罗百万陆军一扫而空,在新德里举行盛大的阅兵式之后再去谈判,因陀罗早就被打进地狱了。想到这里,因陀罗外长艰难的抬起头,无力的问:“你们想要得到什么?只要承受得起的,都会尽量满足你们。拿走阿鲁纳恰尔?把势力范围扩展到印度洋来?拿走我们的港口城市?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只管拿去吧,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对你们说不了。”
邓老露出微笑:“我们要的并不多,能够弥补我们蒙受的损失就可以了。我们的军队会暂时停止进攻,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进行谈判,达成共识和谅解,结束这场不幸的战争。”
因陀罗外长声音沉闷。华国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他们想要什么,但是用屁股都猜得到,他们索要的补偿肯定不会轻。因陀罗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讨价还价了,不管那些条件有多苛刻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我是因陀罗建国以来最倒霉的外长啊!
国家的意志以最快的速度贯彻了下去。一直冲到了吉大港,正在印度洋温暖的海水里洗涮战靴的第42集团军,正在冰天雪地里追着因陀罗山地部队狂扁的第13、第14集团军,以及已经对因陀罗西线集群数十万大军形成一个二战结束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巨大包围圈的华巴联军,纷纷接到了暂停军事行动的命令,那海啸一般让因陀罗人透不过气来的猛烈攻势戛然而止。对于因陀罗军队来说,这是一个难堪而理想的结果————他们早就打不下去了,如果这场战争能就此结束,对于因陀罗军人以及军人家属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耻辱,当然是耻辱,但是打不过人家,再怎么耻辱也只能认了。
然而,有人却在因陀罗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给他们的耻辱再开纪录,以至于战后几十年,因陀罗人都在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帕塔尼亚中将。这位老兄可谓霉运当头,挂帅以来没有打过一场胜仗不说,好几次还差点把命丢了,好不容易借着维尔京中将帮他打开的局面,席卷吉尔吉特,眼看就能改写战局了,偏偏又碰上了第54集团军这个死对头和华国空中突击师这个天煞星,那运气跟华国汉代的李广有一拼。问题是他远没有李广那么能打,54集团军一轮暴揍,他指挥的近二十万大军
给打得菊花残满腚伤,尸横遍野。第一空中突击师更是一分为二两班倒,轮番出击,追着西线南集群日夜不停的连炸带扫,再加上华国空军、远程炮兵以及导弹部队的狂轰滥炸,西线南集群在短短几天内就彻底的垮了,以至于54集团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仗打到第四天,给他们造成伤亡的已经不是西线南集群的枪炮,而是潮水一般整团整旅的涌来的战俘————不少士兵被扔下步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炊事车的因陀罗战俘踩伤了。几天工夫,西线南集军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子弹、炮弹、炸弹、导弹以及刺刀的正确教育下,帕塔尼亚中将终于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维尔京。要是让维尔京中将来指挥西线南集群,不敢说击败与136集团军齐名的第54集团军,但也不会让第54集团军占到太大的便宜,然而他不行,他差远了。
几天之内,西线南集群已经被赶回到丝卡尼亚谷地,谷口早就被华军空降兵占领,看样子西线南集群又得重新温习一遍顶着咻咻落下的炮弹呼呼大睡、拿没有爆炸的哑弹当枕头的炼狱生活了。不同的是,上一次还有空军拼尽全力支援,最后由维尔京中将一战扭转乾坤,这一次,他们谁也指望不上了。帕塔尼亚中将更是被逼到了绝境,两次丧师辱国,他的名声已经彻底的臭了,只要因陀罗这个民族还存在,他帕塔尼亚就是无能、废物的代名词,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的?死战到底?他倒是想死战到底,但是每每想到三棱军刺捅进胸口时那种冰冷而刺痛的感觉,想到子弹旋转着钻进自己天灵盖时的灼痛,想到炮弹在身边爆炸,粉身碎骨的惨状,他本来就不多的勇气马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投降?因陀罗军向华军投降又不是头一次了,但是一个中将带着十几万大军向敌人投降,绝对是空前的,不知道会有多少因陀罗人在背地里咒骂他呢。现在中将都有点痛恨自己官太大了,如果他只是一个师长,肯定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战也不行,降也不行,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反正因陀罗算是彻底的完了,华国肯定要扶持一个傀儡政府,自己的出路,就在那里。继续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何不早作安排,也好在战后分一杯羹?难得的灵光了一把的的帕塔尼亚中将作出了一个令无数人瞠目结舌的决定:率部起义,推翻那个穷兵黜武的政府,重新建立一个民主、富强的政府!不难想像,这位老兄的奇思妙想在西线南集群掀起何等的惊涛骇浪,十几万大军都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陷入绝境,投降还说得过去,但是玩什么起义,帮助华军推翻自己的政府,那就太过份了!得多贱的
人才有勇气投身其中,把枪口对准仍在苦苦支撑的政府啊!消息一传出,军心彻底涣散,第54集团军又该为西线南集军的投降落潮头痛了:比如说打从开战以来就一直在苦战,早已身心俱疲的第五山地师,跑得只剩下两个营。但是中将不在乎,也没指望在起义之后华军会让他统率大军进攻新德里,他以西线南集群总司令的身份宣布起义,对华军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这份投名状绝对够份量了,还在乎那点兵干嘛。中将拿出空前的热情和智慧来,劝说手下将领:新德里政府注定是完蛋的了,难不成你们想要为它陪葬?好吧,就算你们能活到战争结束,历此一战,政府还有能力供养百万大军吗?到那时你们只有解甲归田的份————有没有田还得另说。与其拿着一份微薄的退休金凄凉地度过下半生,还不如及早改变策略,重新站队,在战后政府权力重组中占据主动,也好善终!至于名声什么的,老子眼睛一闭,你就算挖我的坟都没有关系了,浮名而已,随它去吧!归根到底,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不能名留青史,也要遗臭万年,才不枉到世上走一遭!
中将的口才相当了得,很多人都被他说服,同意起义了。于是早就受够了的西线南集群通电全国宣布起义,这份通电如同一枚百万吨级核弹,整个西线军团仅剩的一点斗志和士气都在轰然巨响中瞬间汽化,点滴不剩,后果之严重,完全不是帕塔尼亚中将能够想像得到的,何况他也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不得不说,这份投名状真的够份量,让华军喜出望外,高调宣传此事,兰州军区司令亲自出面处理,按照剧情发展,不出意外的话,帕塔尼亚中将将在此后的战局中发挥重要影响,他本人也将获得重大利益。然而,老天爷仿佛非要将他的霉运进行到底似的,在签订相关文件的半个小之后,华军和因陀罗军同时接到了暂停军事行动的命令,这也就意味着两国政府不打算打下去了,该谈判了,起义什么的也就没什么用啦,相反,还往因陀罗政府本就高高肿起的脸颊狠狠的补了一耳光,让整个因陀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痛彻心肺!
得知两国准备进行停战谈判这一“利好消息”之后,本来还意气风发的帕塔尼亚中将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老天爷真的把他当成了最好玩的玩具,怎么玩都玩不够啊······
第二一一章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三)
重炮炮弹冰雹一般砸在阵地上,厚厚的积雪被打成了滚烫的泥浆,在那几乎要将人的内脏震裂的爆炸巨响中,硝烟弹片火焰碎石狂冲而起,郁郁葱葱的、两个师赖以隐蔽的树林被彻底湮没了,只剩下一些没有枝桠的身上钉满弹片的树桩在燃烧。华军似乎要将他们生产出来的炮弹全部倾泄到因陀罗人头上似的,炮口所向,一切均灰飞烟灭。只有简陋的野战工事的两个山地师承受的杀伤密度可则知,几乎每一轮炮击都是血肉横飞!
第20山地师师长那个胖子躲在工事里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在不到四个小时的较量中,这位准将已经被华军彻底吓破了胆子,只是四个小时,华军就发动了六次攻势,每一次都是炮弹铺路,将所遇到的一切通通粉碎,每一次都是不死不休的架势。第20山地师被那个天杀的独立坦克团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第17山地师果断顶上来,只怕全师都得崩溃了。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坦克团,还有一个山地旅和两个炮兵团,炮兵旅冲他们疯狂的倾泄炮弹,坦克跟着炸点轰隆隆的辗压上来,弹片把装甲敲得当当作响也满不在乎,那情景,哪怕是在最恐怖的噩梦中也不会重现了。快要吓疯了的师长大人作出了唯一正确的决定:将第20山地师的指挥权交给乔古里,由他统一指挥,看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跟,他老人家则听天由命,躲在一边发抖。
轰轰轰!
一连串的榴霰弹在指挥部附近炸开,密集的弹丸如雨如雾,打得地面浮土直冒,硝烟弥漫中传出一阵痛苦到极点的惨叫声,天知道有多少士兵被打得血沫飞溅!乔古里面无表情,早已麻木了,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死亡实在太多,哪怕士兵们血肉模糊的碎肢直接砸在他的身上,血浆碎肉直接溅进嘴里,也丝毫不能让他动容。华军坦克距离他的指挥部只剩下五六百米,炮弹围着指挥部爆炸,他甚至能看到士兵们发射出去的反坦克火箭弹击中坦克正面爆起的火光。警卫营营长浑身上血的冲过来,嘶声说:“师长,顶不住了,警卫营快拼光了!快撤退吧!”
乔古里同样声音嘶哑:“我们还能往哪里撤?现在华军的炮弹都能打穿我们的防线了!我给你一个侦察连,务必在十分钟之内将那队坦克给我打下去!”
营长呆了一下,狠狠点头。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任何一名有点头脑的军官都不会用侦察兵去打反坦克战,这意味着这支部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他面部肌肉抽搐着,带领上百名侦察兵冲了上去,很快,这些矫健的身影就消失在炮弹爆炸的火光中,只能通过电台
依稀听到他们那打肺里挤出来的暴戾到极点的狂嗥声和压抑不住的惨叫声。乔古里没有时间去关心那些山地师最优秀的士兵正经历着何等惨烈的战斗,华军第52山地旅已经撕开了第17山地师和第20山地师的接合部,正像尖刀一样插进来,企图将这两个师割裂开来,现在他手里已经没有任何预备队了,接到部下的求援,他沉默地将师部的勤务兵、通信兵集中起来,每人发放一支部枪,一具反坦克火箭筒,最后几具反坦克导弹发射器也发了下去,咬着牙说:“跟我上,将那些侵略者送进地狱去!”
他的参谋长拔出手枪,笑了笑:“你是一师之长,两个师近三万人的存亡全系于你一身,你不能死,让我去吧。”
乔古里也不坚持,说:“小心点,活着回来。”
参谋长带领这些还没有跟敌人面对面的厮杀过的士兵顶了上去。乔古里暗暗祈祷华军快点撤退,拼得这么凶,拼得这么狠,他们伤亡也不小,该退了吧?该退了吧?
咻————
一发反坦克导弹准确的命中了一辆正在爬坡的68主战侧面装甲,那头凶悍的猛兽咆哮一声,停下了一向无前的脚步,机关炮炮管转动过来哒哒哒哒一通狂扫,30毫米炮弹排成两道火龙交叉卷过,将那名侦察兵隐蔽的位置打得烟火四冒。那名侦察兵以娴熟的军事动作躲过这轮扫射,又是一枚坦克火箭弹射出去,正中同一位置。68主战身上卷起一团大火,还没有死的装甲兵端着冲锋枪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落地就玩命的扫射。后面一辆68主战迅速顶上,用庞大的身躯为这些装甲兵挡住倾泄过来的弹雨。几秒钟后,第三枚反坦克火箭弹正中这辆坦克的履带,将履带炸飞一截。剩下几辆发现自己已经闯进了一个马蜂窝里,各种反坦克武器从四面八方倾泄过来,强悍如68主战也顶不住,不得不撤退了。警卫营营长大喜过望,爬过去拍拍那名立下大功的侦察兵的肩膀,叫:“打得漂亮!我一定替你请功!”
那名侦察兵却一声不吭,抿着嘴唇神色古怪。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营长,眼耳口鼻同时涌出鲜血来,软软的倒了下去。营长大吃一惊,连忙叫军医官过来救人。军医官翻开这名侦察兵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都扩散了,他无奈的说:“没救了。”
营长又惊又怒:“他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么健壮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倒下就倒下?你再仔细看看,一定要救活他,他击毁了两辆坦克,两辆!”
军医官指着放在地上的最后一发反坦克火箭弹,说
:“反坦克火箭筒后坐力这么强,他竟然在几分钟内打出了十五发反坦克火箭弹,这不是找死么————他是被生生震死的!”
营长呆了呆,重重一拳打在旁边一株断树上,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发泄内心的愤怒了。上头为什么就不能料到华军会在阿鲁纳恰尔投入重装部队,未雨绸缪,为他们配备足够的反坦克导弹?连续几天以来,他们都只能依靠反坦克火箭弹跟华军的装甲部队厮杀,平均每击毁击伤一辆坦克他们至少要死两个班,就算击中了也不见得能将这些钢铁巨兽击毁。第17山地师是拼得很英勇,可歌可泣,然而再英勇也架不住滚滚而来的装甲洪流啊!当那些敢抱着炸药包往坦克冲去的士兵被华军的炮火炸光之后,他们拿什么来抵挡?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华军的进攻再一次被打退了,他们又有一点时间可以好好的喘上两口气了。至于华军什么时候再次发动攻势,自己还能不能顶过下一波攻势,他懒得去想。
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晏馨明中校淡淡的笑笑,对参谋长说:“这个第17山地师还真难啃,整一就是个锤不扁砸不烂蒸不熟的铜碗豆,有意思,是个好对手!”
参谋长说:“可不是,整个藏南战区都找不出第二支如此顽强的因陀罗部队了。是不是暂停进攻,等天放晴了,前线空军恢复空中支援后再重新发动攻势?反正他们已经被我们包围,逃不掉了。”
晏馨明说:“再发动一次攻势,把包围圈收紧一些······”
正说着,一名参谋拿着一份电报跑过来,叫:“报告:前指最新命令,暂时停止一切军事行动!”
团长和参谋长都愣了一下,接过电报一看,可不是,真的是要他们停止一切行动,没有命令,不得再开一枪一炮。晏馨明眉头紧皱,一脸不爽的咕哝:“前指搞什么鬼?再加一把劲我们都能在几天之内冲进新德里了,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暂停进攻······”
参谋长猜测:“没准是因为因陀罗吃不住劲了,求和了吧?”
晏馨明说:“妈的,早不求和晚不求和,老子正杀得性起他们就求和,真是岂有此理!命令部队暂停行动,谁要是敢擅自开火,老子饶不了他!”
与此同时,第52山地旅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
由于指挥系统遭到破坏,乔古里接到命令的时间要晚上十几分钟。趁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他争分夺秒的调整部署,准备迎接下一轮冲击,就在此时,华军的电磁干扰
突然停止,电台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乔古里,乔古里,能听到吗?听到请回话!”那声音苍老而充满焦虑,已经跟后方断绝联系长达四十八小时的乔古里登时呆了,半晌才颤声回复:“老师,我在。”
维尔京中将的声音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感谢诸神,你还活着!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乔古里苦笑:“还好,四脚健全。请问老师,有新的指示吗?”
维尔京中将说:“没有指示,这场战争结束了······总理和外长已经飞赴北京谈判,你们马上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战争已经结束了!”
乔古里面失血色,神情变得呆滞,那惨白的面色看得身边的人一阵惊恐和同情。他颤声问:“我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