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223节

参谋b目瞪口呆。

参谋c已经说不出话来。

参谋d到了晕眩的边缘。

参谋f······一句话,所有人都已经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震惊莫名,他们脸上的怀疑,他们脸上的不信,感情之真挚,表情之生动,完全可以问鼎奥斯卡金像奖,想来想去只有两个比喻:

比喻一:一位还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女孩子正在愉快地躺在浴缸里泡着澡,突然门被撞开,一名陌生的活像被卡车辗过的青蛙王子的叔叔闯了进来,微笑着对她说:“我就是传说中的色狼!”顺手把门给关上······

比喻二:一位憨厚老实的小市民突然发现自己老妈死了,老婆又带上全部存款跟奸夫跑了······

船长还在大声诅咒着那辆该死的把整个舰队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坦克,高分贝的嗓门吼得大家都直叫吃不消。这时远远传来隆隆炮声,上将向船长投去询问的目光,船长愤怒地说:“它又在攻击我们的军舰了,越闹越凶,越闹越凶!这日子没法过了!”

坦克打军舰,而且是单挑?

这个消息让所有参谋的眼睛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再次瞪到了一个新的纪录,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鬼坦克啊!

第三章末路

“干,那帮孙子又发射鱼雷了!”

盯着火控雷达的小广西怒吼起来。我没理他,打到现在,我们挨的鱼雷没有三十枚也有二十八枚了,一只麻雀打三枪,胆子都吓壮啦。我驾驶着68主战,让它潜得更深一点,只有一点点炮塔和炮管露出海面,山东则飞快地更换弹种,一发长杆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送进炮膛,电钮按下,轰!一团火球几乎是贴着海面飞出去,不到两秒钟就被两千米外的那艘倒霉到家的巨舰给挡住了。穿甲弹可不是什么善茬,像筷子戳豆腐一样凿入舰体,在吃水线上开出一个浓烟滚滚的大窟窿来。可也就是开出一个大窟窿来罢了,人家可是三万吨级以上的大家伙,我们这122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打上去,人家挺多当是被蚊子咬上一口!与此同时,那艘巨舰发射的重型线导鱼雷一路大吵大闹着冲撞过来,我们三个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那天崩地裂的一刻。幸运的是,死神大爷看在我们近期连连为他老人家送上美味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又放了我们一马,三枚重型线导鱼雷对于像68主战这种比最袖珍的炮艇都要小上几倍的小家伙根本就看不上眼,像它们的前任一样,傲慢的撇撇嘴,从我们身边擦了过去,鬼才知道奔什么去了,那疹人的尖啸声吵得我们耳膜都要裂开了,不过我们还是挺享受这种噪音的,尽近听起来很不舒服。当然了,别人就没有这么享受了,像五千米外,一艘轻型巡洋舰正在乒乒乓乓的炸个不停,船上的亲们也不管有没有大白鲨在海里等着了,下饺子般往海里跳,海面一时间人满为患。如果海里真的有什么大白鲨,那我们罪过就大了,没谁在海牙法庭受审的时候,除了什么谋杀欧美士兵呀破坏公物呀啥的之外,还得加上一条反地球反人类罪,因为那艘巡洋舰是被我们害沉的。对面这艘两栖攻击舰发射的鱼雷盯不住我们,就一路朝那个大家伙冲了过去,这帮小祖宗可挑食了,专找大家伙!当然,那艘轻巡洋舰发射的鱼雷也不甘示弱,狠狠的亲了这艘两栖攻击舰两口,轰出两个可以开进六十吨东风大卡的大窟窿,再加上我们不屈不饶的在它身上打的洞,估计它少说也得摊上个三级残废了。

我还是高估了这艘两栖攻击舰。这现在可不是三级残废,而是快要被打残了。舰长连跳海的心都有了,这算什么啊,堂堂一艘三万六千吨的巨舰让一辆坦克和几枚自己人发射的鱼雷炸得不成样子了,回去怎么向上头交待啊?这辆坦克到底是什么秘密武器,居然将整个非洲司令部搞得鸡飞狗跳,还打沉了英国佬的核潜艇,现在又干沉了射手号轻型巡洋舰,还把炮口对准了自己?

我靠,到底是哪个变态的国家哪个变态的兵工厂制造的变态坦克啊!

舰长大人真的冤枉了我们伟大的68主战,这可是北方重工制造的,出身名门的好坦克啊。不过如果它有智慧有感情的话,肯定跟我们一样,郁闷至极!没错,现在我们三个连死的心都有了。不信?不信你试着开一辆浮渡能力有限、燃料有限、弹药给养更他妈有限的坦克在茫茫大海跟一支舰队对着干几个回合试试看!

海面掀起惊涛骇浪,一片电闪之下巨响如滚雷轰隆隆辗过海面,暴怒的海面以那艘火光冲天的两栖攻击舰为中心,腾起一排排二三十米高的水柱,小山一样的巨浪接连冲撞过来,将我们这艘小小战列舰按到水下,也好,正好趁此机会避过了敌舰的一轮齐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300毫米口径以上的舰炮炮弹,被它擦一下我们都得完蛋,还好,跟反舰导弹和鱼雷一个鬼样,它们的激光制导系统根本就盯不住这么小的目标,没有一发打中目标的。巨浪不断涌来,68主战一时半刻无法上浮,我们只好呆在水中,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像自己的老二一样,热胀冷缩能屈能伸!

小广西小声问:“老大,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苦笑:“比登天还难哟。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除非上头能派出潜艇前来接应,否则我们就算不被敌舰打成碎片,也得自己自动自觉的像块石头一样沉进大海!瞧,坦克炮浸水,我们连炮都开不成了,再也没有还手之力,只有任人被宰割的份啦。”

小广西懊恼的说:“没想到我们三个福大命大,这么多危机都硬挺过来了,到头来却得死在海里成为鱼虾的美餐,更可恶的是,我们做下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也会随之沉入大海,再也泛不起浪花来,我不甘心啊!你们甘心吗?”

山东很直接的摇头。

我苦笑,我也不甘心。身为军人就要有战死沙场的觉悟,既然选择了成为一名职业军人,就得有漠视死亡的心态,死对于我们来说,就像四季轮回一样自然。可是就这样死了,谁甘心呀,上头说了,等到完成任务后,就把我们三个调往阿根廷,听说那里很美,很富裕,有很多既漂亮又热情开朗的姑娘,最重要的是······丁香也在那里,在出发前半个小时,我们就通过电报约好了,等我到了阿根廷,我们就在那古老的教堂里举行婚礼,而且上头也出人意料的批准了我们的婚事,春天正向我招展风情,就这样死在这里,还得被列入失踪人员名单,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海浪小了一点点,68主战乘机上浮,结果又一座浪峰盖了过来,把我们摁了下去。没有办法,浮筏能提供的浮力就这么多,没有半路让我们沉到海底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能奢望它抗住这狂暴的海浪么。照这样下去,不用敌人开炮,我们无法浮出海面,迟早都会窒息而死的。小广西倒也看不得,摸出最后几块巧克力一人一块丢过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担心也没用,还是先垫垫肚子吧。”

山东一口吞了,咂咂嘴巴,说:“这点东西顶个鸟用,塞牙缝都不够呢。”

小广西两手一摊:“现在连这点塞牙缝的东西都没有喽,再得不到支援,我们就算能逃过这一劫,也只能吃海草喝海水的份了。”

我说:“支援你就别想了,别说贝兰没有潜艇,就算有,也无法突破敌人的反潜圈前来救我们的。其实说实话,如果我是一军统帅,就算潜艇能突破敌人的反潜圈我也不会让潜艇为了区区三个人而冒着被敌人击沉的危险前来救人的,划不来。”

小广西算是死心了,搓着大手说:“唉,其实吧,我也不会让潜艇来冒这个险,要知道一艘潜艇也许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了,为三个人拿来冒险,谁也不会这样做。老子才不在乎了,出发之前就写好了遗书的,早就预到有这么一天了,上头不是说了吗,执行这次任务的阵亡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两百多名战友一起去袭击蒙坦娜空军基地炸b-52,只有我们三个逃了出来,还打沉了敌人的军舰、潜艇,击落了敌人的战斗机,早就够本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啦,只是我可怜的李洁,她怕是得守活寡啦!”自怨自艾,不住的叹息,没想到这只猴子居然也是个痴情种子。

山东想要嘲笑他两句,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小芳还说等毕业了她也参军入伍,进数字化步兵旅和我一起战斗呢,唉。”又拿出那张彩色照片痴痴的看着。照片上,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迷彩服,带着幸福的笑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边,他没有穿军装,军装让女孩子穿了。

我不说话,因为我的胃正在隐隐作痛。这是在大地震中落下的病根,这两天来只吃了三块巧克力,老毛病又犯了。大口径炮弹不断在附近爆炸,被打疯了的敌人正疯狂的往海里倾泄炮弹,要把我们连同海鱼一起炸死呢。爆炸波推动不可压缩的水一波波的撞来,整辆坦克东倒西歪,这就让我的胃更不舒服了,我捂着胃部,冷汗狂冒。小广西看出我不对劲,紧张的问:“老大,你怎么啦?”

小广西骂了一句“妈的”,在身上四处翻找想找点对我有用的药品出来,山东用袖子帮我擦掉冷汗。数枚鱼雷从我们身后袭来,我们连操控坦克躲一下的动力都没有了,打不上当然不用躲,要是能击中,哪怕只是近失弹也能瞬间让我们化为飞灰,躲也没用,何必费这个劲?我们这三个疲惫之极的大头兵对呼啸而来的鱼雷不予理睬,小广西什么也没有找到,愤怒的捶了一拳车身:“操他妈的双头鹰海军!都是这个操蛋的沙漠军刀行动害的!”

沙漠军刀······

我忍受着胃部阵阵剧痛,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居然有一点陌生的感觉了。炮弹那闷雷一般的爆炸声和鱼雷尖啸声都不存在了,只有那严肃而冷峻的声音浮现耳边,是那样的朦胧和虚幻:

“士兵们,我有一个极端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们———先别忙着把胸膛挺得那么高,我必须告诉你们,这次任务的阵亡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心里有牵挂的站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们!”

“这次任务由曙光突击队的阿马杜少校指挥,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他有权就地处决违令的士兵!”

那声音变了,变得洪亮,那是阿马杜的声音。这位曾在鳄鱼嘴下救过我一命的贝兰国防军少校早已与敌机一起化为一团炽烈的火光,但他的声音在我的印象中还是那样的清晰、坚毅:“我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蒙坦蒙空军基地,让双头鹰领教一下贝兰国防军的血性和愤怒!这是一将必死的任务,怕死的请马上退出!”

没有人退出,有资格站在少将面前接受他的挑选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尽管心里的牵挂,但是我们照样可以为了盟友,也为了我们的国家从容赴死!闭上眼睛,我又看到了那个淳朴的黑人汉子的身影,是那样的生动,我仿佛又看到了他永远不会向任何人弯曲的脊梁,看到了他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听到他粗重的喘息,这些在我眼前重合,凝成一个顶天立正的身影,他的身体被十几发子弹打烂了,却还是站得那么直,仿佛顶天立地的天神,在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此起彼伏的爆炸中,在燃烧着漫天飞舞的飞机碎片和嗖嗖乱窜的弹雨里,他正忙着把一个哧哧冒烟的炸药包往那架巨大的战机机腹塞,我朝他冲了过去,想把他扑倒,他回过头来冲我吼了一声:“快趴下!”紧接着炸药包就爆炸了,杀伤力仅次于核武器的同温层堡垒连同在它眼里像蝼蚁一样卑微的黑人士兵一起化为纷飞的碎片······

“老大你快看,那是什么?”

小广西的骇然惊呼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凑到瞄准镜一看,也白了脸————在海里,一个黑黝黝的影子正悄无声息的朝我们逼近。不愧是超级大国的海军,为了对付我们这辆小小的坦克,居然连潜艇都出动了!现在我们连氧气都吸不饱,更别提还击了。我苦笑,看着他们:“这回我们真的是死定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山东说:“做亲兄弟。”

小广西咧嘴笑了笑:“这两天真他妈的痛快,炸死那么多山姆小弟弟不说,还开坦克击毁了他们六架战略远程轰炸机,甚至还击落了他们一艘核潜艇,击伤两艘军舰,全世界的装甲兵数我们牛逼了,哥们,下辈子咱们别当步兵了,改行当装甲兵吧,肯定比现在牛。”

我和山东都笑了。可不是么,哪一国的装甲兵有我们牛叉?我们三个放声大笑完全当幽灵般逼近的潜艇是空气,是海水。我在心里默念:“阿马杜,任务我们帮你完成了,那些屠杀你的同胞的轰炸机一架也没有跑掉,都让我们干掉了,你可以安息了。师长,蒙坦娜空军基地已经变成鬼蜮,只是,我们做的这一切,对战局真的有那么大的帮助吗?你千万不要让我们数字化步兵旅和曙光突击队两百多名战友的鲜血白流了啊!”

第四章海狼突击队(一)

ps;说两件事。第一:大家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番外篇啊,是不是我写得过份了?如果是这样,我就调整下思路再写吧。第二:该死的工程还没有搞好,我的电脑上不了网了,只能在下班后到网吧来更新,所以上午是没法子上传了,请见谅,并不是我想偷懒,实在是出于无奈啊。

在非洲司令部。

“我们必须在贝兰遏制住华国和苏联的扩张······无论是在军事方面还是在政治方面,都必须做到这一点。这两个国家已经变得越来越崇尚武力,越来越危险,它们正在成为自由世界的巨大威胁!”

政治就有这么神奇,在贝兰前线正杀得血肉横飞,两军将士躺在残肢碎肉中间大口大口的喘气,胡乱往嘴里塞点东西,神经绷得比弓弦还紧,政治家们却左右逢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各种场合挥洒自如。比如说在这戒备森严的司令部里,总统大人正对着上千名记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口才之好,实在让人佩服。

花旗国总统这几年越来越难当了。首先是尼克松,这位总统先生真的是太悲催了。他毅然与华国建交,打破了沉积二十年的坚冰,更果断从安南撤军,避免了更多的合众国青年的无谓牺牲,在历史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华章,然而一次劫机事件把他给逼到了风口浪尖,接着水门事件汹涌而来,最终将这条政坛大鳄冲垮了,黯然下台。继任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卷入了南海战事中,在这场乱战中合众国光航母就被击沉了两艘,三万多人伤亡。败得这么惨,总统自然难乔辞其咎,下台三掬躬。这位是在内外交困之际上台的,据说凡事都喜欢拿来赌一把的英国人甚至开了个赌注,赌他能干几个月。令人意外的是,这位演员出身的总统出奇的强硬,不管是对华还是对苏都是寸步不让,甚至让国防部着手制订星球大战计划,把军备竞赛进一步延伸到了外太空,使得冷战形势更加严峻。这样一位总统,简直就是铁血鹰派的代表,贝兰战争给了他一个与华国和苏联人正面交锋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一位王牌记者举手发问:“那么,总统先生,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合众国该怎么样遏制这两个国家的扩张?是采取军事手段还是政治手段,或者是经济制裁?”

总统神秘莫测的一笑:“对不起,这是国家机密,不方便透露。不过我可以告诉各位,合众国有足够的筹码可以迫使这两个国家停止对非洲国家内政的干涉。”

那位记者还是不肯放弃:“这是不是

意味着我们的陆军部队将进入贝兰,与苏军和华军直接对抗?”

总统笑而不语,越发显得神秘了。有些话点一下就行了,说得太明白反而没意思啦。

事实上,早在总统来到非洲之前,非洲司令部就派出数支特种部队秘密进入贝兰,这些特种部队除了绑架、暗杀贝兰军政要人、搜集情报、为空军提供指引以及对军情交指等战略设施实施闪电袭击外,还肩负着一个重要任务:设法缴获一批华军的高科技武器装备,包括68主战这样的大家伙。

后来,最后那项任务被誉为特种部队有史以来最最倒霉的任务。

海狼突击队作为世界第一特种部队当然不甘落后,他们兵分三路,一路从漫长的海岸线潜入贝兰第二大城市达达尼亚,袭击贝兰最大的火力发地站;路被空投到贝尔格莱梅外围,他们将在特工的帮助下潜入贝尔格莱梅,准备对贝兰副总统实施绑架;第三路是最自在的,他们化装成旅人、难民,化整为零进入贝兰西北部,搜集情报,伺机夺取一些高技术装备。海狼突击队三路并进,显然是想报十年前在藏南被柳维平全歼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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