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m21狙击步枪响了,一发子弹以每秒960米的初速射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到极点的流光。这是一发燃烧弹,没有穿甲能力,自然也就打不动防弹车。但是······它还是可以打穿一座水塔的。就算那水塔被他一枪打爆了也没事,那点容量能装多少水啊,想用这招把蝗军的传人淹死?异想天开!
水塔里的确装满了水,不过不是饮用水,而是橡胶水。橡胶水可是个好东西,跟清水差不多,没什么异味,用它灌满水塔,等到某些倒霉蛋从下面经过时一枪打爆,橡胶水碰到一点火星立刻剧烈燃烧,把整条街道变成一片火海,这主意不错吧?这简直就是一颗巨无霸式燃烧弹啊!别说燃烧弹了,一颗普通子弹也能叫这颗超级燃烧弹烧得惊天动地。橡胶水可是极易燃的,阿三在表演喷火之类的把式的时候嘴里含的就是这玩意儿,把它喷到火把上就成了,不过你得当心,别让火把嘴巴给烧焦了。
燃烧弹轻而易举地打穿了水塔的外壳,点燃了以吨计的橡胶水。这种清流澈见底的液体顿时作反了,轰然巨响中把水塔撑得粉碎,化为亿万带着一点点胶质的火苗朝楼下的车队飞撒下去!而大多数的橡胶水实在是太多了,飞不起来,只好顺着阳台瀑布般泄下去,潇洒肯定没有那漫天火雨潇洒,但是形成一条火瀑布,
也是蛮壮观的嘛!整条街道瞬间变成一片火海,车队立刻被大火吞没了,更惨的是响尾蛇还嫌他们死得太慢,一枪把最前面的那车车的轮胎打爆,车子侧翻,后面的车子慌不择路,连连相撞,这下彻底玩完了,他们要是能尽快冲出火海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撞成一团,等死吧!充当后卫的那几辆车子笑了,我叫你们装逼,我叫你们喜欢什么武士道,我叫你们急着去投胎!这下傻眼了吧?这下傻逼了吧?这下疯了吧?这下要变烧猪了吧?当前锋,你他妈以为是踢足球啊,这是打仗,懂吗?战场上的前锋就得走在部队的最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遇到地雷也是你先踩,很倒霉滴!像他们这样躲在最后面多好啊,你瞧,都没有多少火烧到我们!每个人都在朝司机暴吼:“倒车!倒车!不想死的话就马上倒车,要不然老子一定会在被大火烧死之前开枪毙了你的!”其实大可不必,司机都拿出了阿三在高速公路上飙车的那种狠劲,玩命转动方向盘,倒车,拐弯,会撞烂什么,顾不上了;会辗死谁,顾不上了;会不会撞车,也顾不上了!总比呆在车里被活活烤成烧猪好吧?这种疯狂,这种狂野,就算是阿三最资深的司机见了也瞠目结舌,自叹不如!
晚了!
三道刺眼的尾焰从后面三百米外飞来,那种刺耳的尖啸声听得一些自卫队老兵面色惨白,哆嗦了足足两秒钟才挣扎着发出一声狂叫:“天照大婶啊,是rpg!这帮疯子,居然把这种重火力也用到黑帮火拼中来了!!!”
他们的判断非常正确!不过要需要更正的一点是,这是三枚重型反坦克火箭弹,就算是以皮糙肉厚的t-64式主战坦克挨上一枚得回厂返修,像他们这种比鸡蛋还要脆弱的防弹车一连挨上三枚会是什么样子?直接连人带车一起轰成渣,漫天飞舞。那批幸运儿这下彻底傻眼了,这又是何必呢?黑帮火拼,冲锋枪和机枪已经是超豪华的配置了,大家也一直都很遵守黑道上的规矩,火拼时讲文明懂礼貌,不用毒气不用迫击炮,尽量用节能环保的手枪和西瓜刀,打来打去不也是一团和气嘛,这帮大神可真厉害,连反坦克火箭弹都用上了!这仗还有得打吗?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又是三枚火箭弹呼啸而来,又把一辆防弹车炸成了渣。还好,在防弹车的亡命冲击之下,已经脱离了火海,司机一个急刹车,侥幸没有被炸死的别动队队员以比训练最好成绩还要快百分之六十的速度蹿出这注定要变成活棺材的防弹车,开枪还击,那头更牛,连迫击炮都用上了,这对大名鼎鼎的山口组别动队很不公平,
第一发炮弹砸下来就炸飞了两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那么多的仇家,个个都端着自动步枪朝他们狂扫,还有狙击手助阵,这对鼎鼎大名的别动队更不公平,他们只有sck65式冲锋冲,有效射程撑死也就三百米,对远处的狙击手毫无办法。一轮对射,三名队员被打得血肉模糊,一个被狙击手直接爆头。这仗没法打!硕果仅存的五名队员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第三轮火箭弹和第二排炮弹砸下来之前拼出老命脱离了要命的公路,冲进民居,也不不管是肥是瘦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抓过一个用枪顶住人质的脑袋,冲步步紧逼的对手狂嗥:“不许过来!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杀了他!!!”喊完了才猛然想起,对方是谋财害命的黑社会,是他们的同行啊,又不是警察叔叔,这招能管什么用?
也不是没有一点用,至少,那帮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家伙面面相觑了三秒钟后,真的放下了枪,一声呼哨,十几二十枚高爆手雷就冒着烟打着旋飞了进来,劫持者眼睛子几乎瞪出眼眶,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铅球,他们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们又没有千手观音的本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这么多手雷爆炸之前把它们捡起来丢出去了。他们更知道,如果他们敢跑出去,绝对会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一团烂泥!
一通爆炸过后,山口组别动队的主力,全部阵亡。凭心而论,他们死得有点冤,要不是渡边一个劲催他们前进,他们是不会留下那么大的空子给人家钻的。更冤的是,他们到死也不知道渡边老大到底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连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渡边阁下,对方用上了巨型燃烧弹,我们别动队全部被火海围困,无法去支援你们了!你千万要小心,这批人手法极其专业,他们可能是某个国家的特种部队!”
佐佐木还算冷静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入玻璃要塞,听得渡边心头一阵发冷,眼前天旋地转。完了,完了,最精锐的别动队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着就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帝皇夜总会被炸上了天,千叶赌场惨遭洗劫,所有的地盘都被各个黑帮趁火打劫,抢了个精光,现在他唯一还能控制的地方只有这幢大楼了。可是就连这幢固若金汤的大楼也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了,要知道,这次他要面对的对手急眼了,连燃烧弹都敢搬到城里用!谁又敢肯定他们不会早已在大厦的地基下早就埋好了足够的炸药,准备请里面的人免费坐一回飞机?渡边嘴角蠕动几下,低声问:“佐佐木君,你们还有多少人能赶到这里来?哪怕一个也好呀!”
佐佐木苦笑:“一个
也出不去了,他们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的······”
一个尖厉的声音闯进来,差点把渡边给吓尿了:“天啊,玻璃开始爆裂了!谁来救救我们啊!?”
真的是天啊!没有亲耳听过你就绝对没有办法体会那个声音是多么的动情,多么的忘乎所以,都可以去参加国际男高音大赛了,在这么一嗓子面前,神马海豚音都是浮云!佐佐木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通讯突然就中断了,想必是大火已经席卷驾驶室,把能烧的都烧着了,只留给渡边大爷一阵毫无意义的“沙沙”。听到这一番对话后,这幢要塞一般的大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惶恐、惊慌、绝望、竭斯底里······无言的沉默中,各种消极的情绪都在酝酿。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神田尾惠壮着胆子过去接电话,才喂了一声就见了鬼似的浑身发抖,牙齿捉对厮杀,结结巴巴的对渡边说:“是······是他!是那个支那人打来的!”
渡边过去接过话筒,语气不善:“我是渡边纯一,你是哪位?”
柳维平的声音轻快,想必是心情好得要飞起来了:“渡边老大,好久不见了,你老人家还好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挂掉,真是一大奇迹啊!”
渡边压抑着怒火,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维平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要回我的钱。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珍惜,因此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已。我想你现在的损失都快要接近从我手里抢走的那个数目了吧?”
一位秘书嘀咕:“何止接近,早就远远不止这个数字了!”
渡边冷笑:“可怜的支那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屈服了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实告诉你,我手下还有数百人枪,总部派来的人二十四小时后就到了,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我们剥皮拆骨吧!所有敢跟我们作对的人都只有这个下场!”
柳维平淡淡的说:“要是我告诉你,你没有二十四个小时了,你会作何感想?”
渡边狂笑:“你还想攻下我们的总部吗?别做梦了,除非你有本事调一个营过来,否则休想奈何得了我!”
柳维平很诚实:“我还真没有调动一个营的能力,不过我就是有办法收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吧,你很快就会知道三十年前你的前辈在我们国家享受的是什么待遇了!”“啪”一下挂了电话。
渡边拿着话筒,愣了好久才叫:“提高警惕,哪怕是一只兔子也不能让它接近!”
第二十七章陷落的要塞
在山口组成员望穿肉眼的注视下,一长溜汽车朝玻璃要塞开了过来。所有人顿时紧张起来,扣住了扳机。有人问头头:“打不打?”
头头有点儿犹豫不决:“再等等看,没准是自己人呢!”
“不会是自己人啦,老大说了,哪怕是一只兔子靠近也要马上开枪。”
“谁敢保证那不是来支援我们的人?支那人敢彻底暴露在我们枪口下大摇大摆的接近,那不是嫌命长吗?”
那倒也是,谅支那人也没有那个胆子,更重要的是,大家在潜意识里也希望那是自己人,毕竟自己一方实在是势单力薄了一点······
已经不到五十米了,两名保安走出去打出手势让车队停下来,探照灯也一起朝那里照过去。灯光下大家看到,最前面那个头发染得金黄的家伙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保安招和,露出友好的微笑,并且友善地说了几句什么,隔得太远,腔调又太古怪,大家都没只懂。保安听得莫明其妙,要他再说一遍,那小子微笑着连说带比划:“大笨蛋,炒鸡蛋,越炒越笨蛋!”保安没学过普通话,勉强听懂了“鸡蛋”这两个字,正纳闷这口令怎么这么怪呢,突然惊觉车队离自己只有二十来米了,警惕起来,抖了一下冲锋枪,叫:“口令!”
金毛微笑:“曹尼玛!”
保安再次被搞得一头雾水,想破头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见车队还在接近,大喝:“再不说出正确的口令我们就要开枪了!”
金毛说出了放在全世界也是通用的最佳口令——akm冲锋枪从车窗探了出来,喷出长长一道火舌,打得弹壳飞跳,把这两名保安拦腰扫成两截。车门打开,两名黑衣人从里面跳了出来,车子则像吃了春药的公牛一样加到最高速,亡命地从大门口冲了进去,在大厅里炸成一团桔红的火球,埋伏在里面的二十来名枪手血肉横飞,整幢大厦狠狠一震,几乎散架!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人用一辆汽车和一箱手雷给破了!(多句嘴,在室内作战中,入口和出口是火力最集中的两个点,要是哪个家伙脑子锈逗了,高喊着口号一往无前地冲进去,百分之百是被当场打成一张烂布。因此特种部队在室内营救人质时往往避开这两个点,炸开墙壁冲进去,冲进去前还得先放军犬以分散对方的火力,当然,能直接咬死敌人是最好的了。柳维平没有那么勇猛的军犬,只好用汽车代替——不知道这算不算神风特攻?嗯,车里没有人,应该不算,顶多算是汽车炸弹袭击。)硝烟弥漫中,几十名黑衣人怒吼着冲了进来,尽管被
楼上泼下来的弹雨当场打倒了三四个,但是距离太近了,只是几秒钟他们就冲进了大厅,对着死伤一地乱成一团的山口组成员大开杀戒,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打得弹壳飞跳,山口组成员也尖叫着拼命搂火,子弹在空中穿飞,双方都不断有人倒下,只是这边倒下的人只要不是被击中要害,大多还能爬起来,而山口组的一旦倒下,那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这帮煞星太可怕了,远的用枪扫,近的用刺刀捅,甚至用战术刀砍,他们的战术刀长度不过三十三厘米,却能一刀把人的脑袋瓜子给劈飞,山口组成员为之胆寒,正面对抗只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侥幸没死的山口组成员作鸟兽散,躲进了各个房间。
柳维平打空了一个弹匣,还来不及换弹匣敌人就已经崩溃了,一个家伙在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跑向二楼,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三棱刺刀毒蛇吐信般捅出去,后胸进前胸出,跟筷子穿豆腐一样。“哒哒哒!”一串子弹打在他身边,跳弹四处乱窜,其中一发弹跳了几个来回后一头扎进他左臂肌肉中,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把一捆手榴弹抡向楼梯。轰然巨响中,楼梯被炸塌,从上面勇猛的冲下来的几名冲锋枪手在火光一闪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没了踪影。老虎一号老虎二号还有飞狼三个扫倒两名枪手后冲到电梯口,不到一分钟,电梯如他们所料的下来了——楼梯被炸塌,不想跳楼的话就只好走这里了。电梯门刚刚打开一条小缝,密集的子弹就灌了进去,里面的人在弹雨中狂跳霹雳舞,身上溅出大片大片血花,把电梯糊了一遍,绝大多数人一枪都没有开就被击毙了。确定这一票人死绝了之后,侦察兵把尸体拖出来,又把电梯放了上去。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真的有那么好战还是快要吓疯了,居然没有人注意过电梯里到处都是的鲜血碎肉,下来一批又一批。三名侦察兵守在这里,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有命逃出电梯。在他们身后,尸体都堆起一米多高了,这高度还在不断增加。
一楼已经被控制,躲进各个房间里的残敌不断的侦察兵被揪出来,当场处决,整个华丽的大厅成了恐怖的杀人场。遗憾的是渡边老大一向在二楼办公,要不就在五楼开会,很少光顾一楼,因此被击毙的名单中没有他的份。柳维平用战术刀把打进手臂里的弹头挖了出来,走进一个什么什么处的处长的办公室,按下号码,不到一秒钟,电话就打到了渡边老大那头。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到了牙齿打架的声音,不用说,接电话的又是神田尾惠。柳维平笑说:“哈喽,美女,你好吗?这是我们第三次通话了哦,看样子咱们很有缘分,怎么样,是不是
考虑跟我约会呀?”
神田尾惠的声音再也甜美不起来了,相反还带着哭腔,都有点竭斯底里了:“你别笑了,求求你别笑了,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浑身发抖!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求求你放过我吧!”说到最后,这位无论身材还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上上之选的秘书已经失声痛哭了。
柳维平愣了一下,说:“放心吧,虽然本人对敌人心狠手辣,但是对待美女绝对是温柔的······”
神田尾惠嘶声叫:“你骗人!你这个恶魔,才多大的工夫啊,就杀了我们上千人!你也太狠了!”
柳维平愣了一下,上千人?太夸张了吧,这大厅里的死鬼怎么数都只有五十来人,相差太远,看来还得努力哦,不能让美女冤枉嘛。他悠悠的说:“我再狠也没有你们的同胞拿我们的国民来玩百人斩比赛狠吧?用枪逼着两百名平民排成两排跪在地上伸长脖子,两名参赛者拿着武士刀挨个的砍过去,谁先杀完谁赢,要是对比赛结果不满意就再赌再杀,你摸着良心说话,谁更狠一点?”
这回轮到神田尾惠愣了:“我们······我们真的干过这种事情吗?”
柳维平说:“干过,还不止一次。我家里就收藏着一把百人斩军刀,锋利的刀刃由于杀人杀得太多,都卷刃了,上面全是褐色的渣子,弄下一点点放进脸盆里,没多久一盆水就红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叫你们老大过来接电话,别他妈老是躲在女人后面,还算个爷们吗?”
渡边纯一接过了电话,开口就是叽里咕噜一通诅咒,看样子在中午的时候柳维平那一通臭骂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不会骂来骂去都是一句“八格牙路”了。这就让柳维平听不懂了,要知道他那点日语还是为了更好的欣赏苍井空、武藤兰、小泽圆、立花里子等等等等这些著名演员的力作(绝对是力作,不用力可演不来呀)而到辅导班恶补的,日常对话那是绝对没问题,可是渡边这一串串的俚语、方言、外星文一古脑的砸过来,他就像是鸭子听雷——蒙蒙的,鬼才知道渡边在说些什么。不过宁愿吃灰也不愿吃亏是他的性格,改不了的,于是他示意跟进来的野马给他倒一杯水,呷了一口,啧啧嘴说:“渡边老大,干嘛生气啊?是不是你妈在你面前夸我上床的功夫比你爸强呀?”
渡边那没完没了的诅骂窒了一窒,随即更猛烈的爆发出来。唉,这位老兄骂得太投入了,都忙了怒则伤身的道理。骂得正来劲,电话那头传来柳维平吹口哨的声音,吹的还是著名的《斯卡
布罗集市》,这首令人动容的反战名曲在这个战争狂人口中飘出,如泣如诉,如薄雾缥缈,如大雪纷寒,听得旁边的人鼻子发酸,不过他可没有半点反对战争的意思,更像是在耀武扬威,以及在给对方唱挽歌。渡边听得火冒三丈,都说不出话来了。
柳维平吹完最后一个音符,一脸惊奇的问:“骂完了?怎么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