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说:“师里让我们去清剿残敌,连长和排长都不大乐意,说这是民兵和武警部队,不应该由我们机降步兵战斗队来做······他们都被旅长狠狠地熊了一顿,正闹着脾气呢!”
我一听也泄了气,清剿残敌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在我军雷霆万钧的攻势下生存下来的敌人必然是那种心理素质最好、经验最丰富、单兵作战能力最强悍的精锐士兵,这帮家伙可是打着游击长大的,而高平一带的山林地形又极其复杂险恶,那帮猴子又分散,打他们那是铁锤砸蚊子,有劲都使不上来,还有可能被他们不轻不重的反咬上一口,这样的任务谁会喜欢啊?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一旦下达,我们就必须尽全力去完成任务,这就是军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小广西则很兴奋,玩弄着他那把宝贝弯刀,说:“哈哈,太好了,哥哥我很早不想向蝗军学习,给安南来个三光政策啦,这回机会总算是来了!他奶奶的,不好好烧上几条村算是对不起我自己!”
排长黑着脸吼:“祁小平,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回去非得关你半年禁闭不可!”
小广西给吼得一哆嗦,赶紧连声说“不
敢、不敢”,等排长气顺了一点,又嬉皮笑脸的问:“排长,请问什么是出格,什么是不出格呀?我只烧几间安南人的柴房,不烧他们人住的房子不算出格吧?”
被惹毛了的排长二话不说,将这小子揪到直升机舱门倒拎起来放出去,让他在半空中晃呀晃的,跟荡秋千一样:“这就是出格!”
小广西脸都吓绿了,没命的尖叫。也难怪,要知道现在飞机的飞行高度足足有六七百米,万一排长一撒手,他就得主成空中飞人了,能不怕吗?夸张的尖叫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排副甚至提议把小广西当成我们排的吉祥物,谁叫他那么像猴子?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呵呵,这下这小子可有他好看的了。山东耸耸肩,在他看来块头最重要,人小就得受人欺啊,身高一米六的小广西在身高一米九的排长面前跟个小孩差不多,这点份量,扛惯了单兵六管旋转重机枪的排长一只手就能把他拎出老远,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谁叫他最小呢。要是他有山东这样的身板,排长想收拾他还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排长气消了,才把他拎上来,这小子惊魂未定,回到原来的坐位一屁股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还一个劲的抱怨我们不讲义气,见死不救。怎么救啊,排长火气正大,这时候去劝他不是找死么。
我压低声音问:“你真的打算烧安南人的村子?”
小广西拍拍口袋:“这还有假?开玩笑,我连燃烧弹都带来了,足足三十发!”
我和山东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真的想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如此热衷于杀人放火,努力向臭名昭著的蝗军学习并以此为荣!
他一语道破天机:“不懂了吧?我这是在为将来作准备啊!万一将来我们有机会打到东京去,少不了要来几次东京大屠杀的,到时候我们要是连怎么杀人放火都不知道,还不让倭猪笑掉大牙!平时就要注意充实自己,处处学点新东西,等到要用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懂不懂?”
好······好远大的理想!我和山东再次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该不该学他了。
直升机飞得很快,群山丛林在下面一掠而过,那茫茫丛林里到底隐藏着多少双敌视的眼睛,到底猫着多少像豺狗一样凶狠的安南人,我们都不知道,反正这几乎看不到边的丛林里时不时传来激烈的枪声,时不时有成群的武装直升机满载机枪子弹和火箭弹扑过来,将一大片丛林打得一片狼藉。高棉志愿军和第一山地师正在
这片泥泞地狱里与神出鬼没的安南游击队激战,在那人迹罕至、野兽出没的山林里时不时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最为简陋的坟墓,可见他们之间的战斗有多残酷——据说双方都杀红了眼,从来都不留俘虏的。跟他们相比,我们的任务要轻松一些,不外乎就是沿着公路两边来一次扫荡,将那些零零散散的不停地骚扰我军后勤线的臭虫挖出来干掉。这主要是指挥部考虑到我们连在同登战役和高平战役中损失太大,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还多的士兵,暂时不适合投入到大规模会战中,就给了我们这样的任务,一方面不至于无事可做,士气低落,另一方面也可以跟新补充进来的战友更好的磨合,尽快恢复战斗力,可谓是用心良苦。
快要到目的地了,排长让大家检查装备,并严肃地说:“大家都给我仔细听好,下了飞机后,我们基本上是孤军作战了,对方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打了就跑,甚至就藏在平民中间,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可别再发生那种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让一个安南老头用鸟枪打死的破事了,老子丢不起这个脸!听着,在战场上你们可以向任何目标开火!”
我们愣了一下,以前的命令可没有这么直白的啊。班长问:“可以向任何目标开火?”
排长说:“可以向任何目标开火,只要对方威胁到了你或者你的队友的安全,都应该在第一时间内将其清除掉,明白了吗?”
我们大吼:“明白了!”其中数小广西吼得最响,看到他那眉开眼笑的样子,我们就不由自主的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排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还有,进入丛林后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丛林里到处都是地雷、陷阱,地上甚至还撒着有毒的竹签和铁钉,一不留神就会没命!不想死的话,就瞪大眼睛,多看,少动,不要太过好奇,不要有太多多余的动作,要是发现有哪个混蛋多手多脚连累了队友,就算他没有被安南人的诡雷炸死,我也会亲手毙了他!”
我们大吼:“明白了!!!”
排长没什么好说的了,排副出来交待大家一定要带好药品,要知道我们将要在丛林里战斗很长一段时间,像硫磺、奎宁这类药品是必备的,没带的话就准备尝尝那种被蚊虫叮咬、上吐下泄之类的美妙感觉吧。好在我们都有,不用怕。检查完装备,直升机已经到达空降场了,那是一片山间梯田,属于旱田那种,早已经播种,从直升机上可以看到田里抽出了丝丝嫩绿,生机勃勃,只是侍弄庄稼的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人
照看,长了不少杂草,这场战争要是拖上一两个月,这一季的收成就算是毁了。山下就是公路,我们可以看到一辆汽车的残骸还在冒着浓烟,那是我军的,在押送战俘回国时遭到伏击,一名安南女游击队员朝它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将它彻底击毁,我军三名押送战俘的士兵当场死亡,司机重伤,三十二名战俘被炸死了二十七个,现场惨不忍睹。那名女游击队员也被我军俘虏,当她看到满地战俘的碎尸时,几乎疯了。不幸的人,我可不想像他们这样!
两架武装直升机负责警戒,ch-2抛下长长的特种尼龙绳,战友们顺着绳子迅速滑到地上,我是第三个,在我速降时,机师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励。我摸了摸口袋,这里面放着丁香送给我的平安符,它会保佑我的。把步枪斜斜挎着,双手不松不紧的抓住绳子,哧——在战术手套与尼龙绳的轻微摩擦声中,我很快就降落到了地面,一抬头,看到上面那个哥们正冲我竖起一根大拇指呢。
山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响,传说中的游击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五章清剿(二)
直升机离开了。
我们连总共九十三人分成了三队,相互之间隔着数公里,沿着公路两边进行搜索。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在梯田田边靠近公路处发现了一个潜伏位置,并且在那里找到了两支坏掉的40火。看着这两支40火,我们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这些都是我们支援给他们的武器啊,他们倒好,拿着我们无偿援助给他们的装备来伏击我们的运输车队!难道他们真的像师长说的那样,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只有狠狠踹他们几脚他们才会恭顺的朝你摇摇尾巴?也许有人不明白师长为什么会那么恨安南人,我想让他们看看这些火箭筒和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车辆,他们就会找到答案了。
梯田里布了雷,很危险,让我们如履薄冰。排长亲自排掉了几枚诡雷,才把我们带出雷区。作为回报,我们呼叫了火箭炮部队。没过多久,估计同样憋了一肚子火的炮兵朝这边一口气打了二十多枚火箭炮弹,炮弹在梯田上空爆炸,数量众多的小地雷如天女散花一般四处飞撒,落得到处都是,宣布这片肥沃的梯田已经成为死神大爷的围场,看安南猴子还怎么耕种!这几乎是通用的做法了,安南人最喜欢在路上布雷,炸死炸伤我们很多战友,而作为报复,我军要么就将安南村庄夷为平地,要么就往附近的农田布雷,看谁受不了!据后来统计,在战争期间被我军战领的地区农田毁坏率达到了令人发指的三分之二,很多农田在战后几十年都无法耕种,至于农民在耕种时触雷这样的悲剧更是时有发生——地雷太多了,安南政府使出浑身解数,就差没有组织敢死队去滚雷了,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排清光。为此,此后几十年政府不断遭受着国际舆论的指责,批评我们在战争中过于情绪化,造成极恶劣的后果。操你妈,我们的战友都被地雷炸得断手断脚了,不以牙还牙,难道还要我们心平气和的去跟那帮死猴子讲什么以和为贵之类的狗屁道理不成?真不知道那些民主国家是怎么想的!
数量众多的地雷落下,这里肯定不可能再成为伏击点了,我们放心地离开梯田,朝丛林进发。安南人肯定躲在哪里觑视着公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发难,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揪出来。
丛林瞬间就将我们这支小部队给吞没了。
据上头给的情报,这一带的很多安南人躲在丛林和洞穴里,对我军的后勤运输构成相当大的威胁,而空军在这样的地形基本上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茂密的丛林和山间云雾使得一切高科技侦察手段都大打折扣,难以发现目标,只能靠我们这些步兵啦。也是
在进入丛林后我才真正领教到这片热带雨林有多讨厌,高高的大树遮住了阳光,丛林变得阴暗而闷热,地面泥泞不堪,落叶在地上沤烂,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小小的花花绿绿的小咬嗡嗡叫着围着你打转,瞅准机会就叮你一口,赶都赶不走,吸血也就算了,还有可能传播痢疾、疟疾,运气不好的话甚至会给你带来要命的斑疹伤寒;蚂蟥也多得要命,肥腻的黄绿色身体伸到空中异常灵活的四处转动,寻找着猎物。对了,你可千万得当心,碰到那种蔫歪蔫歪的树最好不要从下面经过,避开它准没有错的,因为那上面每一根树枝上都有可能挂着成串的树蚂蟥,只要你从下面经过,马上会像雨点一样弹落下来吸在你身上,把你吸成干尸!我们就看见了这么一具安南伤兵的尸体,他是腿部中弹,挣扎着爬进丛林里,没有当俘虏,大概是实在走不动了,躺在树下休息,结果很快身上就叮满了蚂蟥,等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让人汗毛倒竖!好在我们都带着一种比较容易挥发的药剂,可以散发出刺激性气味,让这些讨厌的虫子离我们远一点。在这种鬼地方,能活下来都算不容易了,还要保持战斗力,真是一大难题。
安南人是丛林战的行家,没有留下多少线索,我们搜索起来异常吃力。白天是我们的,安南人白天都躲在山上不敢出来,因此我们还可以从容地搜索前进。在经过一个被炮弹炸得七七八八的村庄时,我们小组撞上了两个安南游击队员,双方几乎是同时开火,幸运的是我们反应要快上那么零点几秒,抢先将子弹射进其中一名安南士兵头部,抢先一步趴下找掩护,而那两个士兵反应还没有我们这些老兵快,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一边射击一边逃跑,光着脚在丛林里跑得飞快,我们使出吃奶的劲也追不上,最后还是狙击手一枪将他给毙了。这是我们取得的首个战果。枪声可能惊动了安南人,整整一个白天他们都像一片树叶一样静悄悄的隐藏在丛林里,任凭我们用尽办法,也没有办法将他们找出来。
天很快就黑了,黑夜是属于安南人的。
我们决定在那个村庄里过夜。排长当然不是意气用事,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安南人已经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我们人来多了他们就跑得没影,这样打下去一百年也没有办法真正打痛这帮猴子,还不如设法将他们引出来,聚而歼之。想要钓鱼,当然得有鱼饵,鱼饵就是我们这个排。相信一支脱离主力深入丛林的孤军对安南人来说,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吧,只要是脑子正常的指挥官,第一反应都是“吃掉他们”。当然,我们并不是孤军作战,强大的陆航就是我们的后盾,还有超远程炮火及时支援,安南人想吃掉我们没那么容易,这一点安南人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看清楚。排长命令我们围着村庄布雷,都是那种小馒头那么大一点的小地雷,杀伤力不怎么样,不过要炸断一条腿是绝对足够的了。每名士兵都背了不少这玩意,一古脑的全埋了下去,安南人如果来偷袭的话,将会多出一大帮缺胳膊少腿的兵来,有他们头疼的。在七点半的时候,运输直升机来了一趟,带来不少我们急需的好东西,比如说定向地雷、人工电动雷等等,把我们乐的,七手八脚将这些好东西给埋了下去。真的是好东西,定向雷就不介绍了,地球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那人工电动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用汽油和炸药按比例调配而成的,每一枚重达一百五十公斤,装上雷管埋下去,再接上一根电线就成了,它的爆炸瞬间温度达到骇人的一千五百华氏度,这意味着就算炸不死人也会将人烤死!
做完这一切,我们开始张罗自己的晚餐。压缩饼干是不是能再吃了,再吃真的得吐出来,我们采来蘑菇、野果、野菜,我们捉了不少青蛙,小广西还捉到了一条几斤重的蜞蛇,大家就用头盔煮肉汤吃,把青蛙和蛇肉切碎放进头盔里,煮得差不多了再加入一点野生蘑菇和野葱、野菜,那味道,那叫一个香啊。野果还没有熟,吃起来又硬又涩,但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人嘛,不能老是惯着自己。这大概是我们进入安南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了。
填饱了肚子之后,排长安排了岗哨,我们凹组光荣地站上了第一班岗——守村口。小广西是暗哨,我和山东是明哨,谁叫我们都是老兵呢。说句心里话,我特别讨厌站明哨,太危险了,很容易让对方的特种兵给摸掉,死得不明不白。排长让我们放一百个心,说有反步兵雷达呢,你们的任务就是设法给安南猴子一种这里疏于戒备、容易得手的假象。我们心里还是不大踏实,鬼才知道什么反步兵雷达能不能靠得住啊。我还是更信任夜视仪和手里的步枪。
深夜里的山村一片死寂,静得让人有点儿害怕。村里没有人声,没有灯光,什么都没有,粗心一点的侦察兵肯定会误认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就我们三个躲在哨位上,警惕的盯着无边的黑夜,不敢掉以轻心。在这之前,一些普通野战部队的老兵就跟我们说过,安南猴子的侦察兵很厉害,能没声没响的摸到你的背后,悄悄给你埋上一颗地雷,然后悄然离开,等到你在换岗时一脚踩上地雷,他都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了,我
们可不想尝尝地雷的滋味。只是,这活见鬼的山区未免也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捱到了凌晨两点半,很快就要换岗了,我们放松了一点。山东悄声问我:“你说这一带真的有安南游击队吗?”
我说:“那还用说,你没看见那么多汽车在公路上被击毁了么?”
他说:“那他们为什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他们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不成?”
我说:“那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了。对了,小广西,你在干什么?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小广西似乎还很精神:“你才睡着了,我正在用头盔捉老鼠呢,都捉到好几只了!”
这小子······
我和山东面面相觑,无语,苦笑。
第一百零五章清剿(三)
整整一夜,平安无事。游击队的影子都没有抓到,我们倒是用头盔做陷阱捉了十几只老鼠。妈的,安南这个鬼地方,人瘦不拉叽的,老鼠倒是肥得很,普遍都在一斤以上,最大的一只足有两斤半,于是我们的早餐就是肉汤了。
天亮后下起了雨,我们最讨厌这种天气了。山林里一下雨,整座山少说有一半会被水雾笼罩,在如此恶劣的气象条件下,什么激光制导武器都无法正常使用,空军对我们的支援也就算是废了。尽管如此,吃过早餐后,我们还是得干活:全排分成三小队,一小队巡逻,另外两个小队协助上头派来的工兵加固工事。按上头的意思,那些头头们对这个据点还是挺重视的,因为它卡住了游击队进出山林的咽喉,因此上头用汽车运来大量工程混凝土和波纹钢,一个连的工兵干得热火朝天,要把这个废弃的小村落变成我们反游击战的桥头堡。当然,这些用不着我们班动手,我们的任务是巡逻,是防范安南人的袭击嘛。值得高兴的是昨晚公路没有发生袭击事件,总算是消停了一下。就算是再袭击公路,他们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轻松了,挨了打的后勤运输车队都学精了,往车上架重机枪,稍有风吹草动就扫,还有武装皮卡助战,嘿嘿。
吃完早餐,我们穿上雨衣,一边诅咒着这鬼天气一边扛起步枪,出发了。大雨让路面变得更加泥泞,一些小山溪一夜之间变成了几米宽的浑浊不堪的大河,很难走,但是胜在凉快,还能接受。我们巡逻的距离暂时定为八公里,在这样的鬼地方要走上八公里,也够呛的了。一路上经过好几个村落,都荒废了,一片残败,没有一丝生气,谁让这是战争时期呢?
小广西顺手牵羊的从人家田里割了一大把嫩绿的碗豆苗,说要带回去炒着吃。于是在队伍休息时,他就忙着拾捣他的宝贝。山东抱着机枪在一边看着他瞎弄,憨憨的说:“在我们老家,这是喂猪的。”
小广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的丰富多彩了。
我瞪着山林间的水雾,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被人蒙住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我隐约听到山下有极轻微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人还是小兽在走动,赶紧让那两个活宝闭嘴,竖起耳朵来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难道刚才只是幻觉?
山东笑着低声问:“你是不是单相思太严重,开始草木皆兵啦?”